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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听到此人自称是宋江,觉得似在何处听过这个名号,遂松开了手,“你是宋江?”

“小可就是宋江。”宋江平复些心情,与武松一同坐了下来,又是叹息一声,“国家已经败亡,汪主席去了武汉,求助国联治裁日本,如今局势看来,抗战必定亡国,不如和谈,才图计议。”

武松闷声喝酒,“你也是官,我不与你议论时局,俺只知道老百姓没得过一时安宁,如今没了皇帝,也不知哪个作主,日本人也好,民国官府也好,地主老财,军阀警察,又有哪一个是好人!依俺性子,便须一个一个杀他个干干净净。”

宋江说,“国家大事,外交内政,都不是打打杀杀能够解决的,好吧,这些没意思的,先且不说,兄弟,我宋江此次来是为兄弟惹上的官司而来。”

武松不作声,大口吃肉,听宋江说下去。

宋江又说,“关于黄泥冈劫车案已经有了结果,南京警察厅侦缉科长朱?与行动队长雷横已经调查清楚,且也有了人证物证,本可为兄弟洗脱罪名。”

武松喝酒,仍不说话。

宋江陪武松喝了一杯,“此案匪首为东溪村晁盖,从犯为公孙胜,杨志,刘唐,白胜,另有自山东而来的秦琼,程咬金,还有马匪李自成,这几伙人纠合在一起将军车劫去,连夜将钱财卷走,烧了宅院,说要组建一抗日义勇军,而今不知去向。”

武松猛然想起来,这宋江的名字是从晁盖与公孙胜口中听到的,这宋江是早与晁盖有联系。

宋江说完话,面带喜色,似很欣赏晁盖走后的不知下落。

武松劈头就问,“宋先生认得晁盖?”

宋江啊了一声,“是,是,我与他是小时好友,也有许久不联系了。”

武松说道,“既然晁天王平安脱险,我武松也就放心了,只是宋先生为何不肯对俺说实话?”

宋江左右看了看,对武松说,“兄弟,我宋江如何不说实话了?”

“晁天王能顺利脱险,哥哥你也是出了一点力吧。”

宋江听得武松的话,手臂不由微微一抖,拉着武松,小声说,“兄弟莫要胡说。”

武松弯下身子,与宋江耳语,“原来哥哥也是与天王一般,要义勇杀敌,替天行道!”

宋江摇头,“小可一直不赞成晁天王这种任意妄为,目无法纪之行径,只是他无奈已经犯下这弥天大祸,宋江实在不忍眼见兄弟受到迫害,才星夜赶去通风报信,军统局才没拿到人,哪知道又害了武松兄弟你。”

武松微微一笑,“哈哈,他们没拿到人,就要拿我抵罪,这却不是官差们常有的勾当么?”

宋江叹口气,“本来这事该归警察厅管治,那警察厅科长朱仝,雷横与我都是兄弟,在他们权限下私下放了兄弟自然不在话下。”

“可,可偏偏半道里窜出来个蒋门神,这蒋门神贿赂了军统局,一定要来治兄弟死罪,我官微言轻,又不好惊动汪主席,只好托了牢营,宽限了些时日,好在这几天,日本人已经兵临城下,南京城市府军统都在忙着撤退,我再想些办法,兄弟这事很快就会有转机的。”

武松拱手谢宋江,宋江说,“武兄弟是条响珰珰的好汉,宋江钦佩之至,似兄弟这等英雄,自当是为国家栋梁,哪能在这牢狱之中受小人陷害。”

武松听了宋江说话,不由感动,“哥哥,武松若有再生之日,定当报答哥哥恩情。”

宋江喜爱武松豪爽,便与武松在牢内对饮,武松也觉宋江是个有义气的汉子,于是两人相谈甚欢,至午时才散。

不觉已是第二日清晨,武松酒醒之后,便被人蒙头蒙脸带出了囚牢,随后又被推上了一辆车,等他再解开头套时,发现自已已经到了前线了!

日本人已经打到南京城下了,国军只留下小部分军队做零星抵抗,有人想出将关在南京城内一些囚犯押到前线充数,将主力随大部队后撤,武松才同大部分囚徒一样被押解到了战场之上。

在后指挥督战的是个年轻军官,看来也从未打过仗,一见着战壕外黑压压的日军,还有野兽般的坦克,早吓得出不了声了。

武松手上拿着子弹都没配齐的步枪,趴在战场上,看着四周全是刚出牢的囚徒,他们有的已经向后逃窜,成了逃兵,有的已冲出战壕,做了炮灰,还有的就只会在坑道内瑟瑟发抖。

战斗己经打响,子弹雨点般穿行在人群中,伴着惨叫与疯狂,人此时都己做了鬼,无论活着的,还是死了的,都没半分人模样了,个个或黑面红牙,或血肉模糊,或狰狞,或疯颠,从地底钻出似地府夜叉,从火堆穿行似烧火小妖,从炮弹炸起的灰尘中跃起似仓皇小鬼。

武松只是这群小鬼中的一只厉鬼,手脚仍有镣铐,他早将没用的步枪扔了,阵地己被日军的七五山炮,一零五炮炸成了土渣。多数人都已退到下一道防线,没退的都是刚出道的新兵,他们只是看看这阵地上的烟火,只一抬头,就被枪炮收去了魂灵。

但武松仍在失去的阵地上战斗,他不在乎身旁还有多少同行之人,他只看见前方还有多少敌人,他找到了一柄歪把子,子弹匣堆了几箱在沙包旁。

武松没管别的,他举了枪向着山下的日军作扇面扫射。

南京城第二防线也正打算弃守,旅长袁崇焕接了上峰撤退命令,带着精锐部队准备后撤,看了眼失守的河山,望远镜里的焦土是曾经的肥沃的长江流域,那上面已找不到中国人了。

旅长要撤,这时,有人告诉他不远处山头之上,第一防线还有人在战斗。

袁崇焕咬了咬牙,难道没人告诉他们要撤么?

“那是南京的预备部队。临时拉上的编制,大概有两千人。”手下回答着。

旅长拿着望远镜,“现在也只有几十人了!”

看着不远处山头上的硝烟,那里三面已被日军困住,可山头上机枪未停息过,一群人仍在抵抗,“甘宁,你带一个排去增援,一定要把他们活着带回来!给南京部队留点种子吧。他们是现在唯一还在战斗的中国人!”

甘宁头上系了白巾,手下一个排个个精壮,身手矫健,也都系上了白巾,冲上上山头去救援武松他们。

在山头上与武松并肩作战的是第一防线撤回来的一支小队伍,约有十几人,他们原本是要当炮灰填出去的。

上峰指挥也本没把这支部队计上,只是取代精锐部队而临时上阵充数的扩编散兵,军长也不知底下有这么个队伍,南京告急,虽然不能抵抗,但军人还是要尽人事,不然与国与民实在交不了差。所以指挥这支部队的团长是留在南京城的许仙。

许仙在南京赋闲,坐等劫车案子了结,听说军统冤枉了武松,许仙想去问个明白,可军统,警察厅那些管事的己无心处理,大都撤去了,那南京站魏忠贤是个无赖,见许仙没钱没势,没功夫与穷酸浪费时间,许仙后来是连军统站也进不了,只好去哀求同是学长的宋江宋学长,宋江很讲义气,二话没说,即去打通上下关系,许仙帮不上忙,只好呆在旅馆,整天做恶梦。

后来,军情告急,日本人轰炸南京,已打到南京城下,许仙找到了卫戍司令部,那里正愁拉不到壮丁,许仙送上门来,就给了许仙一个预备团团长的职位来收拢前线退下的散兵,那从囚牢拉出的几百人也归属于他做第一防线。

许仙从没打过仗,稀里糊涂做了团长,连自己部下在哪也不知道,随着大队上了阵地,电话联络在第一轮炮火下就断了联系,前方顿时成了散沙,第一防线在日军的狂轰滥炸下很快瓦解,许仙随着人流一退再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许仙再见不到还有端着枪迎击日军的战士了。

他以为自已就要死在这里了。

万念俱灰中,就听到防线处,一座山头传来一声虎吼,那些逃窜之人大叫,纷纷向山头跑去,许仙也是抬头仰望,第一防线还有人在战斗,那人立于山间,铁塔凌云,举枪扫射,正是许久未见的武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