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天涯释放神觉,发现了正在死亡峡谷中逃窜的金环蛇王和吸血鬼王。
吸血鬼王本想威胁金环献祭自己部下的鲜血为他疗伤,他则答应可以将金环介绍给自己的家族,对金环进行庇护。
然而阴险狡诈的金环,又岂会轻信吸血鬼王的鬼话受其蒙蔽?更不会惧怕其警告威胁,它显化出自己五个狰狞的蛇头,对吸血鬼王暴起发动围剿和猛攻,一口便将吸血鬼王吞进了肚子里。
吸血鬼王现在战力极度虚弱,莫说是金环,就算一头普通的高级妖兽来袭,他也难以抵抗,更因为体内储存的血量几乎被耗光了,所以他是无法在施展血遁术逃之夭夭的。
断天涯如奔雷般扑杀出去,准备冲进死亡峡谷击杀金环。
这厮是罪魁祸首,绝不容许它逃去西方世界搬弄是非。
断天涯觉得与金环之间相距并不远,他加速奔驰,最多几分钟的时间就能追上。
以他的实力手刃金环完全不成问题。
然而意外情况却突兀的发生了。
就在断天涯冲到死亡峡谷谷口的时候,蓦地被一道陡然凝成的光幕所阻隔,砰的一声巨响,将他整个人都弹了回来。
什么情况?
断天涯和双牛都是无比惊诧和警觉的注视着谷口,那里没有雷霆和闪电爆射而出伤人,却有一阵无比诡异的波动从峡谷内,如潮水一般涌了出来!
慢慢的,峡谷周围翻腾的白雾,被一股黑色浊流所浸透,在那团黑色的雾气中,凝出一道面如冠玉,身材修长,手持银灯的白衣人身影来。
那白衣人若谪仙临世,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甚至连双脚都是悬浮于地面上的,他的体态翩然轻得就好像是一片羽毛。
这人既像是天上掉下来的神明,有好像是地府中闯出来的幽灵,双目如电,气质空灵,却周身散发着森冷冰寒的气息。
以他为中心,大量的草木瞬间枯萎凋零,空气中充满了死亡湮灭的危机。
“你是谁?是人还是鬼?”断天涯气恼的问道。
他暗自运转能量,修复了一下儿自己脸上的伤势,警惕的瞪着面前的白衣人。
这白衣人很不简单,尤其是他手里提着的那盏灯笼,灯罩惨白,灯光惨白,灯芯却是黑色的。
可就是那一点看起来只有黄豆粒大小的黑色灯芯,散发出来的能量波动,却给人一种沉重的无与伦比的死亡威胁。
仿佛此人就是勾人魂魄的黑白无常,只要他的手一招,你的魂魄就会立刻不由自主的从躯壳中飘出来跟他去鬼门关。
断天涯不怕鬼门关,更不相信此人真的是什么勾魂使者,或者天降神明。
“低贱的人类,我是神!是万能的真主和上帝派下凡间来的尊贵使者,无论是你,还是你身后那两头蠢牛,都赶快匍匐在本神使脚下臣服吧!”白衣人傲慢的开口道,他那阴鸷无情的眼神扫向断天涯和双牛,完全像是天上的神明在俯视着大地上的苍生和蝼蚁。
特么的!装什么大尾巴狼?本王在天庭纵横时,你只不过是一个渣渣而已!
双牛无端受到白衣人的鄙视,在心里暗骂道。
断天涯也差点儿没被气乐了,这白衣人以神使自居,却一会儿真主一会儿上帝的,就好像一个神经病似的。
但无论是断天涯还是双牛,心里都是对白衣人有些忌惮的,他掌中提着那盏灯绝非凡品,一旦释放威能,其燃烧起来的黑色火焰可能会湮灭一切。
“有病快去看病!好狗不挡道,赶紧让开,小爷还有急事要去处理!”断天涯对这个所谓的神使非常讨厌,他掌心里已经凝出了那把山河尺,只要白衣人敢擅自祭出白灯笼对他们发动进攻,他就会立刻催动山河尺,瞬移到白衣人面前,先打碎了那盏最具威胁性的法器再说。
但很显然,断天涯对于能不能顺利夺过或者打碎那盏灯笼并没有十分的把握,这白衣人虽然有些神经质,可其体内弥漫出来的能量气息深不可测,也难怪这家伙会如此的自负与自傲了!
所以尽管断天涯急着要去追杀金环蛇王,却也不敢擅自对白衣人发动攻势,他在试探。
“小辈!你很狂妄!”没想到白衣人并没有像断天涯预想的那样被他的话所激怒,依旧是一副高傲的姿态,保持着居高临下的神情,“你虽然嘴里嚣张,可依旧不敢轻易与本神使动手不是吗?你也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金环蛇王从这条峡谷逃往西方。”
“所以,唯有臣服于本神使的脚下,得到本神使的允许,才能顺利的在这条峡谷中通过!”
“这么说金环蛇王和西方四大王者也全都曾经臣服于你了?”断天涯恍然道。
原来传说中的恐怖峡谷,早已被强者所占领,若连吸血鬼王等四大王者都对神使如此忌惮,向他臣服,足可见此人的恐怖和强大。
“没错!”白衣人点点头道,“本神使叫梭哈,是天神派往人间的正义使者,人间大乱,将遭受一场无边浩劫,这是天劫,卑微的人类无法挽救也无力抗争,所以只有追随在神使身边,你们这些凡人才能见到一线曙光。”
梭哈云山雾罩说了一通,让人根本听不出重点,也不清楚其真实来历。
“听说死亡峡谷里经常往外释放雷电,可是你的同伙所为?”断天涯一边和梭哈闲扯,一边在思考着对付他的办法。
有这么一只拦路虎横在峡谷口,还真的让他们有种进退维谷的局促感。
断天涯拥有了重生能力,他是不害怕死亡。
但他的重生能力都是识海中的不死鸟给他带来的。
一旦被真正的大能窥探到他的秘密,趁他死亡时将他识海中的不死鸟劫走,那么他的不死秘术当即就会被破去,将彻底无法再生还。
断天涯对梭哈的实力背景不太了解,所以才未敢轻举妄动,尤其是面对梭哈手里那盏银灯笼,如果不能一举克制,遭到其反杀,后果将会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