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如其来的疼痛突然袭击的孙学良,顿时感觉心里的那点小心思烟消云散了。
他偷眼看向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纪玄静,心里龇牙咧嘴,面上也学着不动声色。
两人在这里小动作不断,那边张玄清已经同楚琛峰商量好了。
他们还有他们自己的事情要做,肯定还不能随时随地的陪在楚家兄弟身边。
但是他们可以暂住在这里,等他们真正脱离危险之后,他们再走。
至于白天,张玄清会给他们一些护身符、平安符之类的,一时半会的也不会出什么事。
而且平时如果楚家兄弟遇到什么危险,都可以给他们打电话求救。
至于费用,本来张玄清想着每人每天五万有些多,想给个会员价。
谁知人家楚大少根本不在意这些,说什么都不讲价,就按每人每天五万来算。
这么一来,张玄清几人倒也真的不好意思不上心了。
商量好这些之后,冷朗月想了想,给楚琛峰列了一个单子,让他将这单子上的东西都准备好,他趁着这几天无事的时候,给楚家布置一个护宅大阵。
有了这话,楚琛峰更加高兴了,二话不说,又掏出一张银行卡,强硬的塞进冷朗月的手中。
这下将本就不在意这些东西的冷朗月整的有些不会了。
最后还是张玄清帮着收下了。
告别楚琛峰兄弟两个之后,张玄清带着几人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回到住处的几人也没有闲着,纪玄静又拉着孙学良出门去采购药材了。
张玄清看着上楼去不知道又在忙活什么的冷朗月,无所事事的挠了挠脑袋。
静坐了片刻,张玄清找出纸笔,坐在沙发上将这两天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全都复盘了一下。
表面上看,所有的事情都是穆家和诸葛世家联手搞的鬼,但是又处处透着一股怪异的感觉。
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拨弄着京城的风云变幻。
“啧~真是有意思呢.....”
想了想,他将手中的笔一扔,随即找出凌风道长给的几个手机号,他略一思忖,就给其中一个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声响了几声,才被接通。
“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低沉的男子的嗓音,语气冰冷。
“您好,请问是云沧道长吗?”
“我是,你是哪位?”
张玄清轻笑,“师叔,我是凌风道长的五徒弟张玄清。”
电话那头顿了顿,随即语气不复之前的冰冷,言语间带着一丝亲切,“啊,是小五啊。
找师叔有事吗?
有啥事,尽管说就是。”
张玄清听着云沧直接又自来熟的话,心中一暖,他言语间下意识的也带上了一丝亲昵。
“是这样,我最近在京城,师父说师叔也在京城,让我有空就拜访一下,替师父问个好。
正好这两天师侄我没事,想跟几个朋友一起去看望一下师叔。”
说到这里一顿,他又补充道:“对了,我三师姐也来了。”
云沧闻言高兴地连声称好,忙问张玄清几人什么时候过去。
还给了张玄清一个地址,让他随时都可以去找他。
挂断电话,张玄清忍不住失笑。
他这个素未谋面的师叔,没想到当真如同师父所说,性格张扬疏朗,洒脱不羁。
就是不知道他真人是否跟电话里这般真性情。
至于云沧刚接通电话时的冰冷,张玄清倒是没有多在意。
傍晚时分,纪玄静就带着孙学良大包小包的回来了。
张玄清将去拜访云沧的事同纪玄静几人说了一下。
几人当即表示没问题,几人又商量了一下时间,便将这件事放下了。
眼瞅着时间已经不早了,几人来不及吃饭,收拾了一些必需品,就急匆匆的朝着楚家而去。
一到楚家别墅,就见楚家兄弟两人齐齐站在大门口,手中紧紧的攥着护身符,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
直到看到张玄清几人大包小包的回来了,他们兄弟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着实有些好笑。
不提几人回到别墅受到了多么热情的招待。
第二日,饭后,楚家兄弟出门了,张玄清几人便也收拾了一下,跟着出门去了。
几人顺道在商场买了一些礼品,按照地址,找到了一个看着有些古旧的老四合院。
看着同周围的其他四合院没有什么不同,同样充满了岁月的痕迹。
除了在门旁挂着一块不起眼的牌子,上面写着:道教协会。
四人站在四合院门前,脸色有些复杂,直到孙学良尬笑着道:“这道教协会挺低调哈.....”
话音一落,四合院里就走出来一个穿着玄色唐装、长相儒雅的中年美大叔。
中年美大叔出来的时候碰巧听到了孙学良的话,乐呵呵的道:“见笑了见笑了。
几位这是找人吗?”
“对啊对啊,你是云沧师叔吗?”
纪玄静看着美大叔,眼睛放光的上前问道。
一旁的孙学良看着纪玄静双眼放光的模样,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硬朗的脸,心中嘀咕:自己是不是要好好保养一下这张老脸了......
闻言中年美大叔一愣,随即摆摆手,笑容和煦的道:“我可不是云沧那个老东西,你们认错人了。
找云沧是吧?
走,我带你们找他去!”
说着就转身亲自带着张玄清几人进了四合院。
一进到四合院,就能发现,这四合院虽然从外边看起来同周围的四合院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这四合院处处讲究。
不管是门口的影壁墙,还是鹅卵石铺成的蜿蜒小路,即使是路旁、墙角、石阶上摆放的花草,都遵循着大道至简、道化自然的意味。
一路走来,张玄清的心情也从新奇好奇,到钦佩仰慕。
对于这个师叔和道教协会也更加期待。
几人沿着小路,转过一道月亮门,来到内院,就见到在内院的梧桐树下,一个光着膀子、身形彪悍、身手矫健的粗犷的中年汉子,此时正在梧桐树下呼呼喝喝的练得一身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