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
杨青易随口道。
颜开、颜牧点点头。
杨青易善于解毒,也善于制毒,二人很早就知道这一点。
“你们两个最近在京师还习惯吧?”
杨青易问道。
“还行,不过还是边陲军阵更适合我们。”
颜开微微一笑道。
他自从小时候被颜知隐捡到,便一直跟在颜知隐身边,在军营中生活。
在京师这种地方生活,自是有些不习惯。
“是啊,不过好在我爹过几日就到京师了,不知道到时候陛下会派我爹去哪里,多久以后出发。”
颜牧若有所思道。
“京师确实不比军中,别有用心的人太多。”
杨青易远远的看了一眼他的毒草又道:“京师里可玩的很多,你们趁着在京师的这段日子,多走走,多逛逛。”
“嗯,明日我们两个要去一个聚会。”
“什么人邀请你们去的?”杨青易问道。
“很小就认识的一个友人。”颜牧解释道。
……
翌日。
休沐日。
家中女子都出门去了。
杨青易正在家中练功,福王又笑嘻嘻的来了。
杨青易看了看福王空空的两手:“今儿殿下怎么想着来我这看看了?”
“想你了。”福王哈哈大笑,“这几日可把我累坏了。”
“还有什么活能劳烦殿下亲自操劳?”杨青易笑道。
“数钱啊,你研制的那软椅,买的人实在太多了。
现在排队的人还是与日俱增,哎呦,家里那些工匠一个个累的呦。
我看着真是心疼,昨天想给他们放一天假,结果呢?
你猜结果怎么着?”
福王兴奋的看着杨青易,没等杨青易回答。
他接着道:“那些匠人竟然不愿,不愿休息。”
杨青易笑了笑。
福王给那些匠人开的薪资是按照软椅的个数来算的,多做一个软椅,那些匠人便多一份收入。
这软椅的利润奇高,福王也不吝啬给匠人们的薪资。
在这种情况下,匠人们自然愿意多劳多得。
福王说了一阵,有些口干,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嗯,这茶真不错。”喝完他抬头看着杨青易,“我前两日又买了一家酒楼,那处酒楼我十分满意,占地很大,一楼大堂,二楼雅间。
最让我满意的是有一个巨大的后院,院子中环境清幽,有一处小湖,还有亭子,以及几间房屋。
那家酒楼原有的厨子手艺很好,横竖你今日无事,不如与我到那酒楼坐坐?”
……
玲珑酒楼。
巨大的后院中,八个男子三三两两的说着话。
“颜牧兄,你随颜总兵到燕北边陲之地,可和燕国人打过交道?”
一人笑呵呵对颜牧道。
此人名为高沁,武将之后,现在是南骧卫的一名百户,与颜牧自小便相识。
这次便是高沁邀请颜开与颜牧参加这次相聚。
此次前来的八人有七人是武将之后,只有一人算不得是武将之后。
他便是兵部侍郎之子张全寅。
“现在两国和平共处,我在燕北边陲之时,并未与燕国人有过接触。”
颜牧回答道。
众人闲聊一阵之后,便纷纷走进房中,入席。
今日玲珑酒楼这巨大的后院被张全寅包下。
席间,氛围颇好。
“听说颜开兄自小便跟在颜总兵身旁,定上过无数次战场,可否与我们说说战场上有意思的事?”
张全寅笑呵呵的看向颜开道。
颜开摇摇头:“战场上多是生生死死的事,有趣的事倒是很少。”
“哈哈哈,颜开兄说的是。”
张全寅干笑道。
“战场上多凶险,我们今日高兴,何不学那些文人雅士,作几首诗来助助兴?”
高沁笑呵呵道。
“也好,也好。”
张全寅兴致盎然道。
这八人中,也只有他算得上是地地道道的读书人,其他全是武人。
要论诗词,肯定没有人比得过他。
“张兄才高八斗,就先来一首吧。”
这时一位生的十分健壮的男子道,此男子也是武人之后,名为雷棕。
四方大脸,一脸横肉,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
“那我就抛砖引玉,献丑了。”
张全寅嘿嘿笑道。
他略微顿了顿,几首他以前做过的诗涌上心头。
他挑了最满意,最符合当下情景的一首。
抑扬顿挫的朗诵出来。
“好诗。”
“好诗。”
“……”
张全寅一首诗完毕,众人皆是赞美。
颜开、颜牧虽然没有听出那首诗有什么好,但都是礼貌性的笑笑。
张全寅对众人的反应十分满意。
“高兄,你平日也喜欢作诗,也来一首。”
张全寅笑呵呵道。
“我做的诗,与张兄相比,简直就没法看了。
既然张兄相邀,我就即兴作一首打油诗吧。
哈哈哈哈。”
高沁笑道。
“高兄谦虚,高兄虽然身为武人,但一向颇有才情,这可瞒不过我们。”
张全寅笑道。
“那我就……献丑了。”高沁清了清喉咙,开始抑扬顿挫的吟起诗来。
“美人……伤心泪,
独垂……到天明。
愿做……裙下臣,
与汝共良……宵。”
一首诗完毕,众人皆是大笑。
“高兄啊,你这首诗……真是妙啊……”
“妙哉。”
“不知这是哪家的美人啊?”
“哈哈哈,哪有什么美人,诸位见笑见笑。”
高沁笑道。
高沁这首打油诗,纯属玩闹之作。
众人皆是明白,刚刚有张全寅的诗在前,其他人怎么可能拿出一首比他更好的诗来呢?
高沁更是一个明白人。
在场众人,除了颜开、颜牧,就属张全寅的爹官位最高。
不过,众人对颜开、颜牧的姿态与张全寅截然不同。
对张全寅是阿谀奉承,而对颜开、颜牧却无半点这种心思。
“颜开兄,你也来一首吧。”
高沁笑眯眯的看向颜开。
“是啊,颜开兄,今日大家高兴,你也来一首。”
张全寅道。
“我……我就不来了吧,我自小在军营长大,不会作诗。”
颜开推辞道。
“是,我二弟不会作诗,还是几位兄台作诗吧。”
颜牧也解释道。
张全寅的笑脸瞬间黯淡了几分。
“颜开兄,可真是扫兴啊,今日气氛这么好,都被你破坏了。
颜开兄是颜总兵的义子,哪是我们这群人高攀的起的,不愿意与我们为伍也情有可原。”
雷棕阴阳怪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