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公侯对着福王的软椅一阵惊叹。
庆春侯更是不吝各种吹捧的言语。
如果不给足了福王面子,他怕福王昨日答应他的话,再反悔了。
几位公侯都是爱不释手,对福王一番马屁拍下去。
终于,最终四人每人花了五百两将软椅搬回了家。
福王听说,四人回家之后,全是找了不少老朋友去参观。
每一位去参观过软椅的人,都是赞不绝口。
这正是福王最初的计划。
先将软椅的名头打出去。
几日后,京师之中一家铺子外面挂上了大红绸子。
因为看不到匾额,路人皆不知,这即将开业的铺子是一家什么铺子。
“伙计,旁边那家铺子是做什么的?”
旁边一家酒楼中,一个食客向伙计问道。
“听说是一个卖椅子的铺子。”
伙计回答道。
“卖椅子的铺子?怎会看起来如此奢华?”那食客诧异道。
那匾额盖了红绸子的铺子,从它开着的门口可以看出,里面装潢十分有档次。
铺子面积也极大,上下两层。
“这小的就得而知了。”伙计笑笑道。
“准是哪位土财主开的铺子……”
食客嘟嘟囔囔猜测道。
……
杨家。
“什么明日开业?”杨青易问道。
杨月棠从外面一边走,一边跟崔修竹说着开业之事,被坐在厅中的杨青易听到了。
“大哥回来啦。”
杨月棠微笑道。
“嗯,你们刚刚说什么开业?咱家又开了什么铺子?”
杨青易接着问道。
自从杨月棠到了京师,一开始和福王一起合伙开了结海楼,迅速累积了许多钱财。
再加上在潜舟时,她赚的许多银子作为本钱,杨月棠在杨青易去燕国期间,相继开了好几个铺子。
“软椅铺子,前几日大哥你让福王带我们一个家丁回去,给他做软椅。
福王给几位公侯看了那软椅,几位公侯看了之后喜欢极了。
每人花五百两从福王那里各自买了一把软椅回去。”
杨月棠笑呵呵道。
“五百两?”
杨青易对这个价格有些吃惊,这软椅被福王包装成了奢侈品。
“是啊,五百两,那些公侯富得很。
福王因此便找到我,说要一起开一个软椅铺子。
明日开业,大哥你去吗?”杨月棠道。
福王现在想和杨青易做生意,直接找杨月棠。
他知道杨月棠管理一切杨家的生意,在这方面很有决定权。
且是一个聪明干练的人。
“我就不去了,你们谁爱凑热闹,谁就去吧。”
杨青易道。
杨家的生意,他一向不怎么插手,所有一切都交给杨月棠处理。
“也好,唐姑娘这两日好多了,明日带她也去热闹热闹。”
杨月棠微笑道。
唐芷很受杨家的几个女子的喜欢。
她这样的江湖女子,是杨家女子没有见过的。
她给众人讲了许多江湖有趣的事,几人欢喜极了。
对唐芷的侠义心肠也十分敬佩。
“你们准备对外卖的软椅,多少银子?”
杨青易接着问道。
“福王定的价,一百两一把软椅,之前卖给四位公侯的那四把软椅,用料极其讲究。
以后铺子中卖的普通一些的软椅,用料定然不如那四把。
如果有人有特殊的要求,也可适当调整价钱,根据其要求定做。”
杨月棠道。
杨青易点点头,既然是奢侈品,就不是卖给普通人的。
是用来卖给一部分权贵和土财主的。
崔修竹却是吃了一惊。
“这么贵?”
……
几日之后,软椅成了京师之中权贵人尽皆知的一件神奇物品。
去铺子之中买软椅的权贵,已经排起了长队。
铺子中的一点成品根本不够,在开业当天,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
铺子中就只剩下几把样品了。
后面大部分买不到软椅的人都交了定金,铺子中的订单放了两摞。
并且在不断增加中。
杨月棠又加紧让之前培训好的匠人,又教出来一批匠人。
软椅不断的产出,但铺子中的订单丝毫不见少,反而越来越多。
开始买到软椅的那批人,这几日得意极了。
特别是庆春侯,可是在自己的友人中神气了一把。
他不单单买到了软椅,而且是在铺子开业之前就买到了。
还是特制的软椅,无论是用料、还是工艺都更加讲究。
庆春侯对他买的那把椅子,满意极了。
那五百两花的太值了。
没过几日,杨青易家账房之上就有大笔的银子进账。
软椅虽然制作麻烦,用料多,但是定价奇高。
利润高的惊人。
……
赵府。
赵珊儿坐在软椅上,扭来扭曲。
“这软椅当真不错。”
赵珊儿嘻嘻笑道。
“二小姐,这软椅现在可不容易买到呢,咱家的家丁为了定到软椅,跟其他家的家丁还打了一架。”
赵珊儿的小丫鬟道。
“呦,怎么还打起来了?”
赵珊儿感到很有意思。
“现在但凡是权贵,哪家不想买一把软椅?排队的人多了,就有人想要早买到,推推搡搡插队的事,就时有发生。”
小丫鬟解释道。
“这么说来,咱们府上的家丁打赢了?”
赵珊儿问道。
“是,我昨日看到他的伤还没好呢。”
“咯咯咯,真是有趣,你去,赏他二两银子。”
赵珊儿咯咯笑道。
“杨青易真是有趣的人,竟然能研制出如此舒适的软椅来。”
赵珊儿抚摸着软椅感慨道。
赵琦知道今日定做的软椅到家,特意一大早就出去了。
不等天黑,他是不会回家的。
不然又得挨赵珊儿一阵数落。
……
京师一家深宅大院之中。
一位中年男子面沉似水,
“老爷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一个妇人哭哭啼啼道。
中年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难道我们一家,就这样完了吗?”
妇人擦了擦眼泪道。
中年男子沉默片刻:“为今之计,也只能去求胡首辅了。”
“胡首辅?胡首辅与我们忠义伯府向来没有交情,我们去求胡首辅有用吗?”
妇人惊诧道。
中年男子即忠义伯叹息了一声,这一晚上,他已经叹息了无数次。
“胡首辅虽然位高权重,但如果我们等帮他做成那件事,相信他一定会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