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群人,之前都打死多少拨了……不过之前我怎么没发现他们武功有小胡国的影子呢?噢……对对,我之前都直接打死了,没让他们有机会出手……臭小子真幸运啊,居然一下子就遇到了个大弟子。】
听到老梁心声,杨青易一阵无语。
“你们教主身在何方?”
他听高盛说过,金蟾教这半年来犯下很多案子。
县衙费了很大力气,也没有将教主以及他们的聚集点找到。
这群人始终是个祸害。
自己年后就要去京师了,不解决了金蟾教,心中总是放心不下。
“你们金蟾教在哪?”
“我们没有固定的地方,教主不会在一个地方长待,总是不断换地。”
黑衣人想到教主,不禁打了个寒颤。
如果让教主知道我泄露了他的行踪,我恐怕生不如死。
万万不能泄露。
“我……我不知道教主现在在哪?”黑衣人颤抖道。
“你既然是大弟子,自然是你们教主最亲近的人,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教主在哪?”
杨青易目光变得冰冷。
“我……我真不知道……”黑衣人战战兢兢道。
杨青易嘴角浮现一抹微笑:“不老实啊,小老弟……”
黑衣人开口还欲扯谎,只觉得口中有什么东西荡开,甜滋滋的。
只一息时间,他便再也没有心思品口中的滋味了。
浑身剧痛无比,仿佛无数条虫子在体内横冲直撞。
黑衣人浑身抽搐,痛不欲生。
没过几息,他便承受不住。
“公子,公子,我说……我全都说……”
黑衣人毛骨悚然,眼前这个俊俏公子,比教主还要狠。
杨青易静静站在他跟前等了一阵,才缓缓将解药扔给他。
不让他多切身体会一番毒药的威力,恐怕他还是不老实。
“说吧,先说说你们金蟾教主要是做什么的。”
黑衣人吞了解药,大口大口喘了片刻。
“我们教主名叫段顺,半年前我随教主来到潜舟,之前我们在江南。
教主每到一地便会收拢当地十里八乡的地痞流氓,威逼利诱,为我所用。
如果地痞不愿意加入,教主便会让人不断殴打。
一旦地痞加入金蟾教,就要给教主到处弄银子。
不管是去偷,还是去骗,去抢,教主一律不管,只要能上交银子。
一般上交了银子以后,教主会给弟子留下一小部分银子作为奖赏。
累计上交银子多的,教主会传授武功,如此更有利于敛财。
教主还骗弟子,说衙门里、上面有人,因此犯了事不必担心。
但一般不要随意给教主找麻烦。
其实衙门里根本就没有人。
最底层的弟子,不断弄钱,积累到一定程度,便不需要再出去弄钱。
只需要管好下面的弟子即可。
便可以有不错的收入。
只是最近教主钱花的太多,已不够了日常花销,所以我才不得已出来。”
“金蟾教现在有多少人?”
“二百左右。”
杨青易心说如此多的人敛财,数额应该不小。
“段顺做什么花销那般大?”
“段顺嗜赌,而且喜欢常住青楼。”
杨青易点点头。
赌坊和青楼确实是销金窟。
“你可杀过人?”杨青易厉声问道。
“没……没有,我偷的多,一般偷的都是大户人家,我轻功不错,因此很快积累了很高的数额,很快成了段顺的心腹。求公子饶我一命,我一定洗心革面……”
大弟子开始在地上磕头,很快额头便渗出血来。
杨青易点点头。
“你若将功赎过,我倒是可以考虑饶你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却少不得。”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您说什么我都照办。”
大弟子话音未落,发现手腕已被杨青易攥在手中。
紧接着浑身一阵酥麻。
当杨青易松开他的手腕,大弟子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地,面色苍白。
“公子……”大弟子惊恐的看着杨青易。
“你只是没了内功,死不了。”
杨青易扔给大弟子一颗丹药:“吃了它。”
大弟子不敢不从,拿起丹药吞下。
顷刻间,身体上的疲惫和虚弱消失殆尽。
杨青易闭上眼睛,片刻之后,大弟子的内力已全部转化为他自己体内的真气。
【臭小子只差一点点便可以到达三品,速度可真快。】
杨青易满意颔首。
“先找到段顺,他现在何处?”
“段顺昨日刚从春凤楼搬到了城南的一处宅院中,三五天内应该不会搬走。”
“段顺武功什么段位?宅院中防卫如何?”
“段顺应该是四品初期,我有一次偷偷听到他无意中自言自语说过。宅院中只有三人,我带着公子进去,可畅通无阻。”
“走。”
杨青易和大弟子处理好院中的尸体。
很快来到了城南宅院中。
有大弟子在旁,没有人阻拦。
杨青易和大弟子径直走进了段顺所在的房中。
“弄到钱了?”
段顺抬了抬黢黑的眼皮,发现了杨青易。
“呦,好俊俏的人儿,这是你给为师新招的弟子?”
大弟子嗫喏道:“嗯……是吧……”
“你是段顺?”杨青易冷冰冰道。
“是我,哎?你怎么直呼本教主姓名……”
段顺话没说完,发现眼前一道亮光。
仔细看去,竟是一道刀光。
段顺瞳孔倏然变大,一道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想躲,已是来不及了。
噗~~
段顺惊恐的望着插入自己身体的刀:“你……你是谁?”
杨青易没有理他。
伸手抓了段顺手腕。
段顺的生机一丝一毫弱了下去。
转眼之间,气息全无。
杨青易调整内息。
很快,段顺的内力全部转化为他的真气。
杨青易明显感到自身状态有所提升。
心旷神怡,通体舒泰。
刚刚老梁说我只差一点点便可以到达三品。
难道说,我升三品了?
等回去问问老梁。
大弟子脊背生寒,两股战战。
段顺在教中,曾经是多么的一言九鼎,何等的威严。
折磨起不听话的弟子,手段残忍。
令人完全不敢生出其他心思。
教中弟子无不对段顺唯命是从、望而生畏。
而那样的一个人,就这样死了。
死的如此干脆。
段顺有一瞬间的恍惚。
同时他又庆幸不已,如果自己刚刚不配合,现在恐怕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