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好了，杨公子，稍后就按照您刚才说的去做，并且从此以后，不会再对您编造谣言。”
李良奇虚弱道。
“给他解药吧。”杨青易淡淡道。
姜焕眉头紧锁，显然对李良奇这软骨头十分不满。
哼，算你反应快。
“这样就可以了？”姜焕对杨青易问道。
杨青易犹豫了一下，说道：“凑合吧，向来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而且他造的这一类谣言，十分利于散播。”
姜焕眼睛一闪，想了想后点点头。
杨青易看了一眼虚弱的趴在地上的李良奇。
转头对姜焕说道：“回去吧。”
二转身离开。
刚走到废宅大门口外，姜焕忽然一拍脑门：“哎呀，我有一瓶药好像忘了拿，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
姜焕一个人回到破败的房中，李良奇刚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准备向外走。
“回去。”姜焕随手关上了门。
“你……你要干嘛？我不是已经答应了吗？”李良奇抖如筛糠。
“还不够，你如果按照杨青易所说那样写，有几个相信的？你在结尾再加上：杨青易身强体壮……”姜焕想了想继续说道：“曾夜遇五女。”
“这……这……”李良奇面露难色。
姜焕在李良奇面前轻轻晃了晃装毒药的包袱。
“可以可以。”李良奇连忙答应。
“赶紧回家去写，如果不听话，这些毒药都是你的。”
走出废宅，姜焕长出一口气。
有一种做了好事之后，深藏功与名的骄傲。
“怎么去了这么久？”杨青易问道。
“啊……瓶子太小，不好找，走吧走吧，快回家吧。”
李良奇回到家中，忙了半夜才将告示写完。
他又用了半夜将告示贴完。
直到东边天空出现了鱼肚白，他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和一颗麻木的心回到家中。
……
在家中吃完早饭，姜焕就早早的出门，来到茶楼验收她的成果。
果不其然，诚如姜焕所料。
这些告示迅速在人群中散播。
姜焕悠闲地喝着茶。
“哎呦喂，你听说了吗？杨青易可真是个色批，居然夜遇五女。”
“听说了，我看他长的俊俏斯文，竟然如此如狼似虎。”
“他是怎么办到的？”
“功夫了得啊。”
“以前不是说他不能人道嘛？怎么这么厉害。”
“兴许之前是谣言吧。”
“要不要托人问问有什么秘方没有？”
几个男人起初还斥责杨青易的行为，说了一阵，竟都羡慕起来。
姜焕换了张桌子继续听。
这些人似乎没有一人关注告示上的其他内容。
“你看看人家那体力，再看看你。”
一个妇人小声对旁边的男人表达不满。
姜焕噗嗤一笑，茶水都喷了出来。
……
豆腐脑摊。
“杨青易居然能夜遇十个，他这是长了几个腰子？”
“说的就是呢，哎？你跟他熟不熟？问问他都吃了什么？”
“不熟啊，俺也想知道，谁跟他熟，去问问，俺们也买些来吃……”
老梁正吸溜吸溜喝豆腐脑，老李头笑嘻嘻的端着碗，凑到他这一桌来。
“老梁，问你个事啊。”老李头满脸堆笑。
“何事？”老梁又端起碗，喝了一口。
“你家少爷平时都吃啥啊？”老李头趴到老梁耳朵边，神秘兮兮道。
老梁心说这都有人相信？
小色批爱吹嘘，这谣言指定是他自己造的。
老梁一把推开老李头：“别离我这么近，你又不是女人。”
嘿嘿嘿嘿嘿。
老李头笑的皱纹都堆积在一块。
“你想知道？”
老梁挤眉弄眼道。
“是啊是啊。”老李头迫切道。
“那我就告诉你，耳朵拿来。”
老李头连忙靠近老梁，只听老梁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一天一泡大狗屎。”
老李头闻言，堆满笑容的脸，立刻拉了下去。
“哼，小气，不说就算了。”老李头端着碗就走。
哈哈哈……
老梁笑作一团。
……
听完这个茶楼，姜焕又换了一家茶楼。
这一日，没有人的谈话内容能离得开杨青易。
仅仅一日，杨青易夜遇五女这件事，便无人不知。
传到最后，信息难免有所偏差。
有的人说六女，有人说八女，居然还有人说十女。
姜焕这一日里，听到最多的版本是十女。
直到日落西山，她才心满意足的回家。
杨青易一日没有出门，他想等信息散播一日再出门听听。
这种没有什么吸引力的辟谣，没那么容易散播。
第二日出门，他刚到茶楼坐下，便听到了那些劲爆内容。
他听到的版本是夜遇十二女。
顿时一片茫然。
稍一思考，他想到姜焕那晚回去找毒药的行为十分可疑。
李良奇当夜已被姜焕吓破了胆，他是不可能敢私自加这种内容的。
除了姜焕，还能有谁？
杨青易回到家，来到姜焕房中。
见姜焕和方玉如在热切的说着话。
桌子上还有两个空着的大碗，一看便知道是盛参汤的碗。
杨青易一进门就问道：“那消息是你让李良奇写的？”
“是啊。”姜焕没有否认，“怎么样？是不是立刻推翻了之前的谣言？”
她似乎还有一些小小的得意。
意思是，我厉害吧？快夸我。
“我现在成了潜舟城里最大的色批了。”杨青易埋怨道：“你可真是掌握了传播谣言的精髓。”
姜焕笑道：“床帷之事传播的最快嘛，现在总比之前的名声好呀。更何况你本来的名声也是风流好色，现在比最初也差不了多少。”
“好啦，儿啊，你别生气，姜焕也是为你着想，这没什么大不了。”方玉如替姜焕说话道。
她可不在乎儿子在外的名声是不是色批这件事。
这不重要。
杨青易沉默了片刻。
倒也是，这个世界，男人好色不是什么问题。
本来曾经的杨青易也是这个名声。
好吧，这个色批的称号，我领了。
姜焕这么一传播，李良奇之前的谣言彻底粉碎。
……
秦家。
“小姐，外面都说杨公子夜遇十二……”芙蓉红着脸道。
秦小婉摇了摇头：“谣言，和之前说杨公子不能一样，都是谣言。”
“许多人说的有理有据，这次可能是真的。”
“哪次谣言不是有理有据？说起来我们已经有几天没去看伯母了，明日去杨家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