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如坐车来到胭脂铺。
昨日来胭脂铺光顾着和几位夫人闲聊了,回到家才发现什么都没买。
一进门,看到冯氏和几位妇人正聊得火热。
冯氏满面春风,似乎是有什么大喜事。
方玉如径自挑选,没有理会其他人。
她挑挑选选,走到里间,听到屏风后面有两个妇人叽叽咕咕的聊天。
不经意间竟然听到“杨青易”这三个字,方玉如忙放下手中的胭脂,侧耳细听。
一听内容,顿时气炸了肺。
方玉如啪的一下,将屏风推倒。
屏风后面的妇人,大惊失色。
待看清方玉如的脸以后,更加慌张,满脸写着尴尬。
“王……夫……人。”方玉如一字一顿,眼里似有火焰喷出,“你我往日里无冤近日里无仇,你竟然空口白牙抹黑我儿,你究竟安的什么居心?”
此时胭脂铺里里外外已经听到了动静,纷纷围拢过来瞧热闹。
那王夫人尴尬至极,硬撑着面子道:“我……我也是听说的。”
“道听途说,你就能四下散播吗?”方玉如咬牙切齿道。
此时围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也不都是我散播的,这里哪一个人不知道?”王夫人无底气道。
方玉如四下看去,只见冯氏笑意连连。
方玉如冷哼一声。
“呦~杨夫人,你对我哼哼什么?又不是我传出去的。这种事只有你们自家人知道,你回去好好问问,看是哪个下人说的吧。”冯氏白了一眼道。
冯氏如此一说,仿佛这流言竟是真的一般。
方玉如暴跳如雷,上前两步抓住冯氏的头发开始撕扯起来。
“哎?你这泼妇……”冯氏大呼小号,双手也开始扭打。
……
方玉如头发凌乱的回到家中,见杨复礼在前厅坐着长吁短叹。
杨复礼抬头看到方玉如的模样,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
“无事,和冯氏那个泼妇打了一架。”方玉如面无表情说道:“她伤的更重,脸上被我抓了几条血痕,我只是乱了头发而已。”
“怎么回事?”杨复礼关切道。
方玉如简单叙述了一下经过。
“哎呀,怎么都知道了?”杨复礼拍着大腿痛苦道。
“你在说什么?”方玉如问道。
“今日出门,我遇到了陈员外,他竟要给我介绍大夫,说他家有个侄子就是那个大夫治好的。”杨复礼苦着一张脸道。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爹娘,你们也听说了?我大哥去哪了?”杨月棠迈步进屋道。
杨复礼点点头:“青易一大早就出去了。”
……
姜焕拉着妙妙来到一处茶楼。
找了人多的地方坐下。
姜焕装模作样的点了一壶茶,耳朵开始四下搜寻。
“你也听着点。”她捅了捅妙妙的胳膊,语气里透露着急切。
“哦哦。”妙妙应道。
听了片刻,妙妙咬着牙对姜焕轻声道:“那边那个长相丑陋的男人,刚刚在那说少爷。”
“好嘞。”姜焕欢快的应道。
片刻之后,那男人开始对着上方哈哈大笑,接着抢地大笑,接下来又大哭起来,一边大哭一边扇自己耳光。
周围同伴吓的不敢靠近。
“这是魔怔了吧。”
“他会不会打人啊。”
“快快让开这。”
茶楼里出动三个壮伙计才将他控制住,过了好一阵,那男人才恢复正常。
“不错不错,药量合适,药性稳定。”姜焕观察着男人的反应。
“呸,活该。”妙妙对着男子低声骂道。
“快赶紧找吧,时间不早了。”姜焕催促道。
二人又竖着耳朵听了一阵。
“呀,这次是我先找到的。”姜焕眉开眼笑的又听了听,“说的不错,绘声绘色。”
“哪个?”妙妙连忙问道。
“你等着看反应吧。”姜焕微笑道。
不多时,一个中年妇人开始挠后背、抓胳膊,全身都挠了一个遍。
依然奇痒无比。
一圈人全停下来看她表演。
几个姑娘开始捂着嘴笑。
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趁机东瞅西瞄,期待着妇人不小心洒露一点春光。
中年妇人顾不得别人看热闹的目光,旁若无人的不停的挠,手够不到的背部,便在桌子上蹭。
渐渐地,妇人身体上痒的感觉一点点减弱。
她环顾四周,看着众人各异的目光,想到刚刚自己的丑态。
连耳朵都红透了。
“哎呦,我可怎么做人呦。”妇人惊呼一声,夺门而出。
“哼,让你嘴贱。”妙妙吐出一口浊气。
“这个有待改进,时间不够,不过好在药力够强。”
姜焕看完了妇人表演,点头道。
这一日,姜焕像一只在瓜地里上蹿下跳的猹。
……
李家。
李良奇在房中一边喝茶一边唱着小曲。
曲调欢快,很明显能听出唱歌人的心情不错。
“儿啊。”这时候一阵脚步声响起,冯氏来了。
李良奇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站起来做什么?快坐下。”冯氏笑呵呵道:“娘昨日是太急了些,你不会怪娘吧?”
“不怪您……娘,你的脸怎么了?”
李良奇突然看到冯氏脸上有三道浅浅的血痕。
“无碍,今日在胭脂铺和方氏那个泼妇厮打在一起。”冯氏虽然身体上受了一些伤,心中却是喜悦的。
“你可听说了杨青易的消息?”冯氏问道。
“听说了一些……”李良奇迟疑道。
“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我估计是他杨家下人嘴上不严,那方氏气的呦,你是没看到,和疯子一般,真是大快人心。”
冯氏一边说一边笑。
“晚上叫你爹早些回来,我们置办一桌酒菜,好好喝两杯。”冯氏高兴道。
晚饭时,李家的餐桌上丰盛无比。
母子俩十分高兴,都喝醉了。
……
直到城门即将关闭。
杨青易和老梁才从南山回家。
他骑在马背上,心中还在思考着内功心法。
导致看上去有点无精打采。
“哎,你看那是不是杨青易?”
“是啊,你看他身体虚弱的样子,传言应该不假。”
“这样的身子肯定不中用。”
“好好一个才子,可惜了……”
“之前不是说他风流成性嘛?怎么会不能……”
“嗨,缺什么,就好什么呗,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