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暮,二公子拿走了竹节,应该回去赴约。”苏瑾尧带来了好消息,“看来,你弟弟没有问题。”
那个暗格只有他们兄弟俩知道,这也证明肖玉简并没有别人替代。
阿暮心里松了一口气。
苏瑾尧接着把定国公夫人不见肖玉简的事情说了,“不见就不见吧,还故意提起你的事情,这不是让二公子伤心难过,加重病情么。这女人,心思实在太歹毒了,定国公居然一点没发现端倪,也是藏得深。”
阿暮捏紧了拳头,这简直就是杀人诛心,“那阿简怎么样,有没有发病?”
“当时脸色难看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初,我猜啊,二公子都习惯了,所以心理承受能力变强。”苏瑾尧宽慰阿暮,“放心吧,没什么事,不然也不会去你院子,不会发现留下的竹节。”
“你现在准备好,到了时间,我亲自过来接你过去。当然,国公府那边我也会派人盯着,确保二公子的安全。”
阿暮感激的道,“辛苦四哥了,为了我的事情,做了那么多。”
“一家人客气什么,谁让你是我妹夫,当年我对你还是挺崇拜的。”苏瑾尧一手搭在阿暮的肩膀上,“再说了,事关景朝的一切,我义不容辞。”
苏瑾尧留在容家用了晚膳才离开,“你准备好,我一会儿过来接你。”
琳琅通过阿暮讲述的肖玉简的情况,配置了治疗支气管哮喘的药,“发病时的急救药,你先带给他,后面找机会面诊,再做接下来的治疗。”
“我替阿简谢谢你。”阿暮收下药,“多亏有你们,帮助我、鼓励我,才让我坚强的走到今天。”
“又说傻话不是,我们是一家人,本就该如此。”琳琅拿给阿暮一套深色衣裳让他换上,“我等你高中当官夫人了,享福呢。”
“定不负夫人的期待。”
月上枝头,苏瑾尧带着阿暮出了容家,消失在了夜色中。
定国公府,肖玉简休息了小半天,定国公夫人还是称病不见他。定国公安慰了儿子几句,陪着儿子用了晚膳,让他早点休息,就去处理公务去了。
肖玉简称累了,早早睡下。时辰差不多了,一个黑影落在了他的床前,“我是苏瑾睿,现在带你出去。”
苏瑾睿的大名肖玉简知道,安昌侯府的嫡长公子,他来接自己倒说的过去,难道是安昌侯府的人救了哥哥。
他从容行礼,“有劳苏大公子了。”
“得罪了。”苏瑾睿捞起肖玉简,愣了一下,没想到他比想象的还要瘦,带出去更简单了。
几个跳跃,两人到了约定的地点,肖玉简一落地,就看到了前面的人。那张脸,哪怕和小时候有些变化,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哥!”
“阿简。”阿暮小跑过去,伸手扶住了肖玉简,哽咽的道,“你长大了,是个大小伙了。”
“哥。”肖玉简扑进阿暮的怀里,嚎啕大哭,“哥,我就知道你肯定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哥,我好想你啊,自从你离开京城,我每天都在想你,盼着你回来。”肖玉简情绪很激动,“等着你回来,没想到这一等,就等了七年。”
阿暮强忍着泪水,“阿简别难过,我不是回来了吗?以后,我们兄弟俩互相扶持,我会陪着你,再也不离开了。”
“你身体不好,情绪不能有太大的波动。”感觉他呼吸有点不畅,阿暮赶紧拿出琳琅准备的药,苏瑾尧递来了水,“赶紧把药吃了,我们坐下说话。”
肖玉简知道自己病发了,没想到哥哥居然带了药,听话的喝下后,被苏瑾睿一把抱起,放在了旁边坐好。
被当个小孩一样抱着,肖玉章闹了个大红脸,“谢、谢谢苏大公子。”
“不谢。”苏瑾睿摆摆手,“你是阿暮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不必客气。”
“阿暮?”肖玉简看向身边的哥哥,怎么又多了个名字?
知道弟弟好奇他们的关系,阿暮把他的经历简单说了,又说了琳琅和安昌侯府的关系,“这药就是你嫂子为你准备的。”
肖玉简震惊,没想到哥哥不仅没有死,还有了家庭,嫂子是安昌侯府丢失的小姐。这种缘分,真是太妙不可言了。
“父亲说去谷梁县鹿儿镇寻一位姓容的女神医,不会就是嫂嫂吧?”吃了药,呼吸慢慢变得顺畅,肖玉章说出了心中的问题。
阿暮没想到父亲在打听琳琅给弟弟治病,“这么巧,那估计父亲会很快来找琳琅了,我们正找机会给你看病呢,现在看来不愁找机会了。”
肖玉简问起阿暮在北齐的情况,阿暮不想让他担忧难过,只说那边看得严,不允许他和景朝联系。后来不想让他活着回景朝,想要害他,是两个书童冒死助他逃了出来。
“他们很忠心,为了护我丢了性命。”阿暮看向北齐的方向,“这个仇,定会报。”
“北齐欺人太甚。”肖玉简义愤填膺,“哥,幸亏你回来了。”
阿暮握住弟弟的手,“京城也不安全,包括定国公府,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我们府也不安全?”肖玉简震惊,“哥哥说的不会是也察觉到了,母亲院子里有问题吧?”
肖玉简说道,“我七年前就怀疑母亲被人挟持控制了,可惜,我身体越来越不好,被母亲强烈要求送去灵山治病。当时我才六岁,说的话没人会相信,又病重,没机会告诉父亲。到了灵山,我感觉身边有人监视,不敢轻举妄动,怕他们害了父亲和母亲,一直藏在心里。”
“你如何察觉母亲有问题的?”阿暮心中一惊,弟弟早就察觉。是了,弟弟一向观察细致,对家人那么了解,稍微有点变化,哪怕他年纪小,都能觉察出来。
可惜他年纪太小,加上重病缠身,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若是贸然揭穿,说不定会被他们害死。
阿暮心中庆幸弟弟没有揭穿,他们兄弟还有见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