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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敢做不敢认?”叶旷隐声音调笑的问道。

“你不认也没关系,我有的是方法可以让你认。”

“给我一个痛快。”沙哑的声音低沉的响起。

叶旷隐皱眉的看着中年男人,头发已经花白,一件纯棉有些少了色的t恤,头发微长遮住了眼睑。

“怎么?你要什么样的痛快,我也只是问你是谁而已,你要什么痛快啊?”

叶旷隐笑着说,面上和悦,心里暗想,眼前的中年男人为什么会这么理智,按理说被抓,不是应该大叫,或者是恐惧。

可他在眼前的男人身上看不到这些。

“凭你抓我来,就没准备让我好过,何不给我个痛快。”

叶旷隐斟酌着男人说的话,他说什么,凭他,自己有透露过自己的底细吗?有告诉他自己是什么人了吗?

你好像对我很了解啊。”叶旷隐看着一直低着头的男人,他虽然一直低着头,但他总觉得他熟悉,至于哪里熟悉,他又说不出来。

然而男人说的话又那么铸锭,虽然他抓他来,是没准备放过他,但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叶旷隐却觉得自己好像每一个举动,都在别人的掌握范围内,这点是他所不允许的。

“你想的太多了,我只是邀你来做客,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呢?”

叶旷隐的语调一直都是无所谓的,虽然他说的话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冷意,但他的心却是已经很冷了。

一个工会的领头人,抓来的人,对他了如指掌,且还知道他不会轻易地放过他,这样的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轻视。

“说说你为什么要替文静撞人?”

“我愿意。”

“你和文静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

“你和文静早就认识吗?”

“不认识。”

“不认识你帮她?你和她是如何认识的?”

“不知道。”

“喂,老头,你三个字三个字的说,你以为我在和你唱相声?”

沉默,沉默,中年男人被叶旷隐叫做老头,没有再回答叶旷隐的话。其实叶旷隐并不知道他多大年纪,只是看着他花白的头发。直觉他应该年龄不小,所以才叫他老头。

再一个,他觉得眼前的男人,倔脾气也好像很像一个人。

摇摇头,又觉得不可能是他想的那个人。

叶旷隐也不恼,他对眼前男人的沉稳所吸引,要知道凡是被带到风堂工会,但凡有意识的人,都会恐惧,可眼前的男人什么都没有。

“风。”

逸燕天听到叶旷隐叫他,忙收回看着中年男人的视线。

“文静还好吗?”

“她现在已经昏迷了,人已经找好了,都在等您的吩咐。”逸燕天配合着叶旷隐的问话说道。

“你对文静做了什么?她那么爱你,你不能伤害她。”中年男人一直低垂着的头瞬间抬起一脸惊恐的看着叶旷隐。

“哦?谁说我不会伤害爱我的女人,爱?我从不屑。”叶旷隐背对着中年男人冷冷的说。

“文静她没有错,她只是因为太爱你了。”

“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何那么袒护她?也许我可以放了你。”叶旷隐诱惑着中年男人,开出了一个好的条件,说放他出去。

然而中年男人却没有因为他开出的条件而开心。“叶旷隐,你伤害文静,你会遭到报应的,你的命都是她救回来的,如果没有她,你今天也不可能站在这里。”

“你最好不要伤害她,她不是你能伤害的起的。”

“哦?我为什么不能伤害她。”叶旷隐忽略了中年男人说的她不是你的伤的起的这句话。因为他过于自信,没有什么人是他不能伤害的。

然而,当发生了一些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过于自信也是个让别人有机可趁的缺点。

“如果知道你会这样对她,早些时候就应该让你死掉。”中年男人声音沙哑的说。

叶旷隐讨厌别人总是拿文静救过他命说事,别人不说,他依然知道是文静救了他的命,然而别人说,他心里就很不痛快。尤其是诅咒他死的人。

叶旷隐一张精致的面孔被怒气所替。转过身,看着中年男人狼狈的面孔。

“你……”

叶旷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是……”

中年男人见叶旷隐转过身,慌忙低下头。“文静是救过你命的人,你就算是报答救命之恩,你也不应该伤害她,何况她很爱你。”

叶旷隐自动忽略了中年男人说的话“抬起头。”叶旷隐命令道。

然而效果不佳,中年男人不仅没有抬起头来,头反而更是低了下去。

叶旷隐见男人躲闪,并不想让自己见到,更是好奇会是什么人。

给逸燕天使了个颜色,逸燕天会意,走到中年男人的身边,两只手,搬中年男人的头,试图让他抬起头。

然而手上的重量告诉他,眼前被绑着的男人并不想抬起头来。逸燕天自然不会随了中年男人的心愿,手抓着中年男人的头发,向后拉,另一只手托着中年男人的下巴将男人的头抬起。

叶旷隐看着中年男人的面孔,一张脸阴了又阴。紧抿着唇,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中年男人的面孔。

“呵…您又何苦呢?”

中年男人被人将头抬起,脸上表情狰狞,眼睛自然的看向叶旷隐的。

“既然你都看见了,想做什么就做吧。”中年男人不屑于何叶旷隐多说,他只想要一个快速的解决方式。再者,他不想连累了家里的那个丫头。

“你们一家不是都死了吗?除了文静不是都死了吗?为什么您还活着?”叶旷隐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孔。

“哼,如果今天不是我活着,我又怎么能看到你这只白眼狼如此薄情,早知道你会这样,当初我就应该让你死在地下室。”

中年男人发狠得说。

“曾经的你一直很严厉,是个敢说敢做的人,且风度翩翩。你们为什么会回到国内。”叶旷隐自动忽略了中年男人愤恨的眼神,问。

“如果不是那个丫头,你以为我愿意出现吗?”中年男人嘶吼道。逸燕天见男人大声和叶旷隐说话,用力拉了下拽着男人的头发,男人吸气,却没有喊疼。

叶旷隐给逸燕天个眼神,“天,放开他。”

逸燕天最听叶旷隐的话,叶旷隐说放开他,他就放开。

“您活着,是不是阿姨也活着,阿姨呢?”

中年男人听叶旷隐提前文静的妈妈,顿时悲伤袭上心头,想着曾经和自己一起过日子的女人,他后悔,他难过。

他的种种表情自然没有逃过叶旷隐的眼睛。

“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和静活着,阿姨却死了。”叶旷隐明知故问的问起,虽然知道了发生什么,但还是想听文静的爸爸如何说。

“发生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如果不是你,我们又怎么会落得家道中落,我们的房子,我们的人际关系,我们的一切一切都是因为你。”中年男人指责着叶旷隐,自动省略了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

“我一直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可以为了文静自愿的承担起车祸,承担起绑架俊颜的事。如果不是你一直闪躲,我想我还真的猜不出会是你。”

“曾经我还记得你不让文静理我,文静说报警,你却怕给自己惹上麻烦,将我扔在地下室,让我自生自灭,如果没有文静,我想我现在已经死掉了。”

叶旷隐说起过去心中五味杂粮。

一下午的时间叶旷隐都在和中年男人说话,也就是文静的父亲,叶旷隐最后放了文静的爸爸,且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带文静离开月城。

中年男人想替文静争取叶旷隐,然而叶旷隐说的一句话让他打消了念头,叶旷隐说,他爱上了俊颜,对于文静曾经他以为是爱情,实际则是感激。他希望中年男人能够理解他,也待他向文静道歉。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不管谁是谁非,都让它过去吧,叶旷隐心中想。他也不想再追究,他也不希望中年男人和文静再伤害他身边的人。

从风堂工会vip休息室出来的时候,夜幕早已降临,漆黑的夜伴着秋风飒飒。叶旷隐仰望着星空,最近的一些事情一直压迫的让他喘不过气。

当一切理清了,他觉得心也一下子舒坦了不少。

然而总是有人偶尔的会煞风景。“哥,我觉得文静和她父亲并不只我们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我总觉得文静背后有一股力量,但是…。”

“不管是什么,我都不想再和她有什么牵连,我和她再也不会有交集,不用去查了,有什么样的力量我都不会在意。”

叶旷隐何尝不知道文静的后台并不简单,只是他实在是懒得追究,不管文静是真的爱他才在他身边,还是存有其它的目的,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了。

眼前浮现起一张柔和的面孔,一双大眼睛如洋娃娃般期待的眼神,委屈的撅嘴的表情。叶旷隐不自觉的勾起嘴角。

逸燕天见叶旷隐露出欣慰的笑容,“哥,去做想做的事情吧,不然,真该被人乘了机会。”

逸燕天铸锭叶旷隐会听懂他的话。

叶旷隐听见逸燕天说的,看了他一眼,心中道,这小子,看起来不问世事,对感情那么茫然,看起来也不是不懂的嘛。

转身回到自己住的地方,风堂工会一栋明显的大楼。大楼里建设了几个分支,就如同公司的各个部门,只是每个分支都比一个部门大二十倍不止。

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服,一身纯手工剪裁的西装,又将头发做了个造型,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打了个响指,自己都觉得自己帅。

叶旷隐嘴角勾起,一张皮肤细腻的面孔,精致的五官,贵气十足。

拿起手机拨通了俊颜的电话,心扑通扑通的跳,竟然有些紧张,叶旷隐不禁失笑,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因为给女人打个电话,而紧张不已。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叶旷隐有些失落,本来很期待能听到自己想念的那个声音,没想到却只有冰冷的人工自动服务。

叶旷隐本来想第二天天明再打电话,可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说不出的乱,总是觉得自己好像要遗失什么一样,这种感觉很不好,叶旷隐很不喜欢。

拗不过自己心中的想念和急切,叶旷隐开着布加迪威龙直接向神秘的别墅开去。

叶旷隐越靠近别墅,眉头皱的越紧,他依然记得自己第一次来别墅的路上,一连遇上了几波人,都拦着他。

然而这次却什么都没有,一路畅通无阻,按理说这样可以让他省去很多麻烦,不至于在路上浪费太多时间。

然而他却高兴不起来。

直到顺利的停在了神秘家的别墅门口,仍旧没有遇到他预计该遇到的意外出现,这点让叶旷隐的心顿时不踏实起来。一种即将失去什么的感觉犹然强烈。

“按响门铃,门打开,叶旷隐直接进入别墅,当进到大厅,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

“hi…请问您有事吗?”一个中年妇人出现在叶旷隐面前,礼貌的问道。

“我找习俊颜。”叶旷隐直言不讳,不隐瞒他出现的用意。

“哦,俊颜小姐和屋主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去哪里,你知道地址?”叶旷隐以为神秘带着文静出去玩,所以问道。

“…我不是很清楚,好像要出国的吧,但是去哪个国家我们底下人不好问的吧,然而少爷走的时候说,让我将一样东西给一个叫叶旷隐的人,请问您是叶旷隐先生吗?”

叶旷隐茫然,走了,不是明天吗?为什么会走了。听到管家说给他的东西,他不禁好奇,神秘会给他留下什么。

“我是叶旷隐,他留下什么。”叶旷隐面无表情的说,让人琢磨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哝…。中年阿姨手伸进自己的围裙兜里拿出一个牛皮信封递到叶旷隐面前。”

叶旷隐拿着信封直接甩门离去。没有再多一分停留,他没有去搜屋子,他不是相信中年阿姨说的话,而是他在别墅内感觉不到俊颜和神秘的存在感。所以他没有去搜。

坐在自己的车里,打开信封。

“叶旷隐,我将俊颜带走了,我会很好的照顾她。我知道你早晚会来找她。但你对她的伤害已经铸成,她需要的只是一份稳定踏实的生活,而你恰巧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她想要独一无二的感情,也是你给不起的。风堂工会的会主,这样的身份,我想,也是给不了一个女人安定的生活吧。”

“她我会很好的照顾,本来想直接带走,念在同是男人的份上,我才给你留了这封信,我也会好好的爱俊颜。你忘了她吧。”darnell笔。

叶旷隐看着信上的内容,紧抿着唇,“敢带走我的女人,竟然敢带走我的女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