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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静被叶旷隐抱在怀里,嘴角扯起弧度,眼睛寒光毕露,转而温顺的抬起头,“我相信你。”

海潮的声音响起,叶旷隐的电话铃声打断了这一丝暧昧的气氛。

“哥,发现疑点。”

“好,我马上过去。”叶旷隐没有在电话里问逸燕天发现什么疑点,他果断的直接说过去便挂了电话。

“我们回去,我送你。”叶旷隐看着文静,声音柔和的说。

“我和你一起去。”文静有些固执的声音。

叶旷隐还是将文静送回了她的住处,在文静有些委屈的表情下,叶旷隐软了心肠,“乖,听话,我很快就回来。”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他的很快就回来,将是再也不会回来。

文静拎着肩包有些不高兴的转身离去,待叶旷隐看不到文静身影的时候,他才驱车离开。

“亲爱的,我们跟风去看看,看他干嘛去。”言明曦看着自己的好友自行离去,觉得天斗黑了,也没什么必要跟下去,便和自家女人说。

“你自己下车跟去。”

“喂,文静都回家了,我们还在这干嘛啊?”

“你。要么陪我在这呆着,要么你马上。立刻的下车跟着你的风飞走。”瑾琪儿看着自家男人,有些烦的说道。

“我在这陪你。”言明曦看着自家女人一脸烦他的表情,有些委屈的说。

顿时车内安静下来。“亲爱的。”言明曦的声音刚起。瑾琪儿一个冷眼过去,言明曦立刻噤声。

文静回到家,越想越生气,将包狠狠地丢在地上,表情扭曲,完全的没有小女人该有的柔和,一片狰狞,有些恐怖。

电话铃声响起,文静没有去接。去酒柜拿了瓶芝华士,没有用杯子,直接对瓶吹。酒的辣气冲破喉咙,文静不禁咳嗽起来。

电话断了,声音又起,文静不耐烦的将包里的东西全数倒出,看了眼电话,“我不是和你说,不要给我打电话吗?”

“颜,露出破绽了。”

“什么?”

“你让我丢弃的车子,我本来准备等过了这阵风波再处理的,不想,被。人发现了,我。怀疑发现车子的那伙人,是叶旷隐的。所以,你。现在。很危险。”

“危险?我何时怕过危险,你在哪?”文静表情狰狞的问道。

“老地方。”电话里有些沙哑的声音通过电话传过来。

俊颜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挂断电话,拿着茶桌上自己的车钥匙匆匆下楼。

开着她的那辆雪弗兰离开小区。

瑾琪儿看着文静驱车离开,嘴角露出一抹瞧好的笑。

“她去哪?”言明曦的声音在副驾驶响起。

“跟着不就知道了。”瑾琪儿声音愉悦。

下午郁闷了一下午,现在终于发现文静出去,不管文静去做什么,她的直觉告诉她,一定会有所发现,所以瑾琪儿劲头很足的开着车跟在文静的车后。

风堂工会,富丽堂皇的大厅,叶旷隐和逸燕天两人表情有些凝重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

“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都是那个女人,都是那个女人做的。我只是负责看着车子而已,真的不是我做的啊。”

只见男人表情痛苦,趴在地上的身子鲜血肆流,狰狞恐怖,一只手趴在乳白色白玉地砖上,五根手指煞是明显的缺了一根大拇指。

“那个女人是谁?”

“不知道,不知道,她。我不知道。”

“天。”

逸燕天听到叶旷隐叫他,会意,将手中的刀在手中翻转,把玩。慢慢的蹲在地上。地上的男人见逸燕天慢慢的靠近他,有些怕的挪动着身体。

逸燕天看着挪动身体的男人,面部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惧怕的眼神。

左手的刀叟的划过男人的耳朵,顿时鲜血涌出,男人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你是恶魔,你是魔鬼,你会遭到报应的。”

男人撕心裂肺的声音,痛苦不堪。

“说,如果不想让耳朵离开你的身体,最好是说。”叶旷隐说道,刚刚逸燕天只是用刀子划破了男人的耳朵,而不是直接的切掉。

由于男人断了手指,对于疼痛是害怕的,心中的恐惧已经惧怕了痛感。所以对于一丝的鲜血他都会怕。

逸燕天将手中的染了血的刀子在男人的眼前晃着,他从来都不是善男信女,对于男人的话他置若旁闻。他的手染满了鲜血,他习惯了做恶魔,习惯了被人叫做魔鬼。

如果他在所有人眼里他都是魔鬼,那么,他愿意做这魔鬼。

“我说。我说。我说。”地上的男人看着一把反光的刀子在自己的面前晃着,心底防线正在一点点的被瓦解。

“我说。我说。”

“说。”叶旷隐见眼前趴在地上的男人已经尿了裤子,且身上被鲜血所染,他不管地上的男人在他来之前受过什么样酷刑,他只知道,他要的是答案。

在叶旷隐的一声大吼中,男人一哆嗦,“我。说。是个男的,哦不,是个女的,是。那女的让那男的。哦不,是那女人的决定,那男的答应的那个女人。”

地上的男人结巴的说着,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但是叶旷隐和逸燕天两人都听明白了,从男人的嘴里获知,那晚的事情是一男一女做的。

“那女的是谁,那男的又是谁。”叶旷隐冷意的声音,在这华贵的空间内,分外让人心颤。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男人脸上被耳朵流下的血染红,鼻涕的黏涎挂在脸上好不狼藉。

“嗯?”

“我知道,我知道,那男的四十多岁,声音沙哑,喜欢抽烟,看着很沧桑。那女人我没见过,但。但那中年男人似乎很听那个女人的话。”

叶旷隐陷入思考,身边好像从未出现过这两种人,四十多岁,声音沙哑,喜欢抽烟,看起来很沧桑。

叶旷隐眯起眼,锁定了目标,眼睛看向地上趴着的男人,“你最好祈祷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否则,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让你见你的家人,相反,我会让你的家人都去给你陪葬。”

“我不敢,我不敢,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别伤害我的家人,她们都是无辜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地上的男人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向前爬着,试图够着叶旷隐的裤脚,一脸恐惧,一脸哀求。

就在靠近的时候,逸燕天一只脚踩住他的后背。阻止了他上前的动作。

逸燕天看着叶旷隐,叶旷隐也看着他,两人交换着眼神,“天,你觉得我是不是挺傻的。”叶旷隐率先打破了沉默,表情晦涩难明。

“哥,现在是不是还不确定,。没准是他口不择言,我们还是证实了再做决定,或者,我们还有必要深入调查吗?”

逸燕天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张精致的面容,眼神似乎很忧伤,又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去查。”一刻钟的时间,叶旷隐的声音才响起。

郊区,秋风刮起,树叶沙沙声,漆黑的一片杨树林,阴森吓人,天气不太好,天上月亮的被乌云所遮蔽。

言明曦和瑾琪儿越距离郊区,跟随文静车子的距离就越远,因为郊区太僻静,他们怕被文静发现。

越跟着文静的车子,两人心里越觉得这一遭是跟对了,直到漆黑的一片再也没有路灯,瑾琪儿关掉了车子的双射灯,跟随着前方文静的车子。

“我来开?”安静的空间内言明曦的声音响起。

“不用。”

言明曦没再说话,他是担心自己的女人开太久的车会乏力,但自己的女人说不用,他也就不再说什么。

文静将车子停在了一处拐角处,一片杨树林包围,树叶沙沙响,秋风时而嚎叫,文静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杨树林深处走去。

言明曦和瑾琪儿两人也随后下车跟着文静,瑾琪儿由于穿着高根鞋,走在这橄榄石路,险些崴脚,还好言明曦及时扶住了她。

杨树林深处一栋老式别墅,墙外黑乎乎一片,煞有古宅的阴森感,言明曦和瑾琪儿一脸严肃,“这是什么鬼地方,阴森森的。”

瑾琪儿没有答复言明曦,凭着感觉跟着文静走过的路。

文静总觉得背后有什么跟着自己,回头,却又什么都没有。

在文静转身的同时,言明曦迅速的将瑾琪儿拉到了一棵粗壮的杨树后身。

文静拉开别墅已经破旧的门,别墅内黑压压的,一点光亮都没有。

“她进去了,我们还要进去吗?”言明曦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家女人。

别墅前空荡荡的,不同于在杨树林,还有个树木做掩护,两人不会被发现,一旦踏出杨树林,进入别墅有被发现的危险性。

“我们从别墅后面绕过去。”瑾琪儿一脸认真的说。

“这里看着这么恐怖,要不我们给风打电话,让风来处理?”

“等他来处理,处理什么,我们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发现。”瑾琪儿理性的说,她本来是想看看文静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将叶旷隐迷的团团转。又能将自己置身事外的对俊颜做一些让人气愤的事情。

然而没想到会发现她的诡秘行踪,这点让她极是意外,优势预料之中。凭着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文静不同于外表那么柔弱,且从俊颜的口中和叶旷隐的口中所了解的文静,她的第六感告诉她,文静不简单。

两人顺着杨树群绕道别墅的后面,一处窗户的玻璃已经碎了。从缝隙两人向里面张望,没有看到人。

“扶我上去。”瑾琪儿压低声音的说。

言明曦看着自家的女人,“琪儿,我们并不了解她来这里做什么,这些是风的事情,我们回头将今晚发现的告诉他就行了。”“扶我上去。”瑾琪儿做事有自己的主见,言明曦拧不过她,与其说拧不过,其实是言明曦凡事都让着她,只要自家女人高兴,他宁愿收敛男人身上的戾气,让自己变得如猫哄着自家女人。

“我先上去,再拉着你。”说罢言明曦双手扶着窗台,一个用力已经趴在了窗台上。他的用心瑾琪儿自然明白,他不放心瑾琪儿一个人先进去,一旦有任何危险,他觉得他比自己的女人承受力更强。

言明曦站好后,看空落的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危险,才将自家的女人拉了上去。两人双双站在距离一米八高的窗台上。

转身进了别墅的一间房间,房间内味道难闻,一股腐朽的味道掺杂着怪异的烂肉味。

瑾琪儿不禁捂住鼻子,让自己不至于因空气中流动的怪味呕吐出来。

言明曦一脸严肃的环视着屋子,屋子内伸手不见五指,两人搀扶着向前走,不知脚下什么东西阻隔了瑾琪儿脚落地。瑾琪儿一个踩空惊呼出声,“啊。”文静刚进入到别墅内,和眼前的男人说着话,听到声音两人顿时变得警觉起来,男人顺着声音的来源一步步的靠近,文静眼睛撇向声音的来源。

“谁?”沙哑的声音冰冷冷的。在别墅空阔的空间内,带着阴森的回音。瑾琪儿被言明曦紧紧的抱在怀里,两人听到靠近的脚步声慌忙躲到一处已经破碎了的衣柜里。

看着进入他们呆着的房间的男人,两人互相看了眼对方,只见屋子内进入的男人巡视着屋子,看没有人,将视线对上了言明曦和瑾琪儿所在的衣柜。

一步步的靠近,听着脚步声,言明曦和瑾琪儿心里一阵紧张。

言明曦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喵咪……”这时一只黄猫一个箭步站到了窗台上,破旧的纱帘被猫的指甲抓破。男人,停住了靠近衣柜的脚步,看着两米外站在窗台上的黄猫,不,准确的说应该是黄鼠狼。

男人仿佛松了口气,看向黄鼠狼,“原来是你,你个黄仙怎么竟跑出来吓人。”男人说完不禁笑出了声。

黄鼠狼纤细的腰,与家猫截然不同的外貌,让人对它的冷静以及锐敏忍不住窥探。黄猫与家猫最不同的是家猫可以和人打成一片。

而黄鼠狼与人做不成朋友,黄鼠狼一般没有人会动,只是因为动了黄猫的人,都会很邪门的遇到一些事情,如生病,走霉运。这可以说是传言,也可以说是无科学依据,却深入人心的一件大家都知道的事。所以对于黄猫一般人都不会去残害它。

眼前的男人显然是认出在自己面前的是黄鼠狼。

没有任何表现的退出房间,留下了一只黄猫站在窗台上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没事,是黄鼠狼。”男人沙哑的声音对着眼前清丽的女人说。

文静怀疑的看向男人刚进去的房间,上前几步,确实在窗台上看见了黄鼠狼。夜色里闪闪发亮的眸子,不含一丝的感情。

“我让你不要给我打电话,难道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吗?”文静无感情的声音响起。

“静,我只是想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