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张廷戴着帽子拎着几盒泡面走进了小旅馆,回到狭窄的房间后,他看着所剩无几的现金,眼眸平淡,一边烧水一边思考着该如何生存下去。
他不是没有再回到酒庄去找米雪儿,可是早就没有了踪影,就连酒窖的防御也加固了,他现在无路可逃。
“啧…”他有些烦躁地踹了一脚凳子,目露凶光。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响起,张廷目光凌厉,并没有开口应声。
谁知外面有人率先说道:“张先生,我是来帮您的,后面干净的很。”
男人?
张廷眯了眯眼睛,将门开了一个缝儿,抬眸就看见了一身西装革履戴着中规中矩眼镜的中年男人,他手中还拿着一个皮质的公文包,律师模样。
“名字。”张廷谨慎地并没有完全信任。
律师抬了抬眼镜,露出了一抹微笑:“您好,张廷先生,我是孙金渠,是一名律师。”
简言简语,目的明确。
张廷透过门缝打量了一下孙金渠,确认后面没有尾巴之后才开了门。
如果他不是帮我的,那么就多了一具尸体…
孙金渠见张廷盯着他看,开口解释道:“张先生,您不用怀疑,我若是没有诚意,也不会只身一人过来见您。”
张廷冷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你能怎么帮我?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孙金渠继续说道:“并非调查您,只是恰好知道了您在这里的消息,我帮您逃出国,不过…礼尚往来,您得帮我解决一个人。”
张廷手指转着一枚硬币,面色清冷,“听起来很诱惑人…不过,杀人可是死罪,呵…扛下来我可不值当的。”
孙金渠低眸轻笑,摘下来了眼镜熟练地擦了擦,又戴了回去:“张先生,这买卖的细节我还没有商量清楚呢…”
“尊贵如您,我怎么会让我的雇主脏了手呢…您只需要做一个引渡人就好。”孙金渠微微弯腰,眼眸冰冷嘴角微笑的角度也是够诡异的。
张廷停下了动作,抬眸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孙金渠直起身子淡淡地说道:“就凭我们的交易相互牵制,是公平的。”
张廷轻勾嘴角,“有意思,说说看,你想让我引渡谁?”
孙金渠淡漠地说道:“温良人,您不会不认识。”
张廷面色一僵,冷笑一声:“偏偏挑一个警惕最高,保卫最严的…”张廷缓缓起身,然后突然之间手指像铁链一样缠住了孙金渠的脖颈,冷声说道:“你…不是说来帮我的吗…看样子是来送我的…”
孙金渠面色涨红,手指紧紧地扒着张廷的手臂,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说话算数…”
“哦?”张廷突然就松开了手臂,孙金渠像一根面条一样就滑落在地,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张廷继续说道:“人们都说律师巧舌如灿,今天见识到了。”
孙金渠咳嗽了半天,这才接着说道:“要怎样你才能相信我…?”
张廷笑了笑,从床板下面拿出来了一个超微型的操控器,笑容有些疯狂:“吃了它,我随时能让你的肠子炸出来。”
这是他的最后一道底线,现在用来赌一个活下去的机会,有何不可…
孙金渠目光坚定,想也没想接了过来就努力咽了下去,“现在…现在我们可以合作了吧…”
毫不犹豫。
张廷有些意外他的急迫,“你和温良人什么过结?”
孙金渠面色突然清冷,“她杀了我的女儿。”
张廷挑了挑眉:“你确定是温良人?”
啧啧…那个小姑娘还背着一条人命?
孙金渠说出来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了:“我确定…非常确定!”
张廷思索了一下,开口说道:“嗯…成交…”
我也有些好奇呢…
…
北何夕合上了最后一份文件,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又看了一眼顶置的微信,淡淡一笑。
“北总,我打听过温良人小姐现在工作的地方,无论是环境还是周围的人,都是值得放心的。”助理口语手语并用解释道。
北何夕点了点头,随意地用手语比划道:最近阴雨天,她的腿伤有没有复发过?
助理反应了一下:“有一次可能在公司吹空调吹着了,但是很快就被季君临那边接走了。”
北何夕一愣,眼神突然有些暗淡。
哦…一切的顺利都是安排好的…他还在担心什么…
助理跟了北何夕这么多年,看着北何夕的勉强微笑也是于心不忍,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北总…您二位亲梅竹马的感情…您的关心是可以放在明面上的,您为温良人小姐做的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样还有意义吗?”
北何夕一愣,微笑着挥了挥手,比划道:有意义,不要让她知道,做的再隐秘一些,别去打扰她。
当年她也是这样默默帮他的,相互付出,这次是还的。
助理叹了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
哦!这该死的暗恋!
殷家
“大哥!桑哥!殷大哥!亲哥哥!”红发青年毫无底线地撒娇打滚的,眼巴巴地看着一副狼子铁心的殷桑。
殷桑叹了口气,放下了快被某人晃悠洒了的咖啡,无奈地说道:“父亲是有这个意思,但温良人在那边工作的好好的,怎么能为了你一己私欲就跳槽呢?”
暑假的工作虽然短但是耐不住温良人的工作效率高,况且他老父亲也是早早就相中这个人才。
殷唐扁着嘴嘟囔道:“什么一己私欲嘛…明明在这里我才能安心嘛…”
“唉…”殷桑捏了捏眉心:“小宛没有理你?”
求我没用,这得看人家小姑娘自己的意愿。
殷唐一提起自己的二姐就是一阵头疼,手臂撑着苦瓜脸也是满脸的委屈:“二姐她…她再也不疼我了!也不帮我了!”
殷桑向来甚少关注这些,但是这俩弟弟妹妹闹别扭实在是听起来稀奇,好奇地问道:“小宛为什么不理你?”
殷唐非常惆怅:“因为我跟宋听夜说我姐翻跟头可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