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临黑着脸进了自己的公寓,虽然嘴巴都气得抿成了一条线,但是把温良人放下来的动作却十分轻柔,为女孩脱下鞋子的动作也温柔至极。
“哎哟…”温良人屁股刚挨到沙发就被疼的又赶紧站了起来,捂着自己的小屁股也是很委屈。
干嘛呀…生气还打人呢…
季君临一声没吭地到柜子那边去找什么东西,温良人眼眸好奇地瞅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温良人第一次来到季君临自己的公寓,有些意外,她还以为贵族少爷家的装修应该很奢华,但是季君临的公寓却出奇意外的简约大气,让人有一种很干净的感觉,莫名地有些像她在幸福里租房子的那时的风格…
季君临拿着药箱走了过来,面色寒冰,这也是温良人从来没有见过的另一面。
“躺下。”季君临冷声说道。
温良人瞅了一眼季君临的脸色,然后顺着他的意思乖乖地平躺在了沙发上,季君临一愣,眼眸深处闪过了一丝情绪,单膝跪在沙发旁边,大掌将女孩的蕾丝裙摆往上撩着…
温良人吓了一跳,赶紧坐起来身子,面色微红:“你…干啥…?”
季君临规矩地把裙摆推到了小腿处,无视了光洁的肌肤,眼眸死死地盯着红肿的膝盖处,眉间皱的能挤死一只苍蝇,忍着情绪把清凉的药膏擦涂了上去。
温良人看着季君临的俊脸,心中涌入一股暖流,抬手轻轻捏了捏季君临气得通红的耳朵,柔声说道:“谢谢…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原来是因为这个生气啊…
真可爱…
季君临手指一顿,瞬间,注意是瞬间脸上的寒冰就破碎了一个大口子,原本的那份担心和忧虑也缓缓暴露了出来,抹完药后,季君临又不知道从哪里整出来了几条领带,抬眸看向了温良人:“喜欢哪个?”
温良人看着颜色各异的领带,觉得非常疑惑,挑了个黑色的,开口说道:“这个吧,你很衬黑色的…怎么了呢…?”
奇奇怪怪。
季君临点了点头,把其他的扔到了一旁,伸手就把黑领带往温良人的手上套,在女孩疑惑的目光下又把另一端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温良人疑惑脸:“这是做什么?”
季君临试了试松紧,保证温良人绑住后不会留下红痕,顺带着也检查了一下自己这边,开口说道:“再乱跑,下回就从小白那拿一副手铐。”
季君临其实心中也是有些空泛的,把自己心中深处的模样在温良人面前表现出来这是头一次。
“emm…”温良人提出了关键问题:“可是去洗手间怎么办呢…”
季君临挑了挑眉,“放心,我不看。”
温良人:“……”
其他的先放放…宁不嫌臭?
季君临也意识到了什么,想了想说道:“那就到时候给你一些时间。”
最后的退步了奥!
温良人扯出来了一个笑脸:“……”
不现实不现实…
季君临也知道自己在闹别扭,瞥了一眼冲他笑盈盈的女孩,也没有了脾气,没好气地说道:“还自己去冒险吗?”
吓死了都…
温良人摇了摇头,十分乖巧:“不惹…”
这时候不服软那这件事儿就没完了!
季君临也不知道啥时候目光就瞥到了温良人哭出来的小腿处,莫名咽了咽口水,扯了扯系在一起的领带,“那你抱抱我,我就不生气了。”
温良人瞅着男人还端着撒娇的神态,觉得很是搞笑,笑了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抱住了季君临,用自由的那只手还拍了拍季君临的后背。
站在沙发上的温良人要比季君临高一个头,拥抱起来倒是方便了某个早就消气了的老司机…
“还疼不疼?”季君临的大掌不知何时就绕到了女孩的身后轻轻揉着,看似是在安抚,实则是在光明正大的吃豆腐。
温良人吓了一跳,小脸瞬间就红了,下意识往后一退,想把人推开,结果忘了这条该死的领带,瞬间带着季君临就跌倒在了沙发上…
女孩的头发铺洒在宽大的沙发上,精致的脸上还有着余惊,季君临的手臂还下意识地垫在了女孩的脑后,女孩的裙子不小心掀到了大腿处…男上女下姿势暧昧…然而老司机还觉得这是温良人故意的…眼神意味深长…
温良人觉得这样的姿势非常不好,为了防止某只饿狼的进一步“攻击”,赶紧好言相劝:“季君临…咱们坐起来聊吧…”
这样容易出事…
季君临咽了咽口水,眼眸深处还有着跳跃的火光,“好…听你的…做起来聊…”
字正腔圆…
单纯的温良人:“那…动啊?…”
赶紧起来吧!
季君临一愣,薄唇勾起了一抹笑意:“好…听你的…马上…”
嗯…正合我意?
温良人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这可是温良人小姐先主动的呢…”季君临眼眸深邃,温热的呼吸在温良人的脖颈处流连忘返…有一种下一秒就要搞事情的趋势,结果就听到了大门口某只熊孩子嘹亮的嗓音:“哥!!嫂…咳…温姐姐!我代表大部队来慰问伤员啦!”
够明白的吧!
季君临黑着脸冲门外喊道:“滚!”
气沉丹田。
温良人:“…别…别走……”
这还有个人呢…
小声嘟囔。
这里是紧急情况…
季卓堂拍门的手掌蓦地一顿,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意思,表情有些怪异,往后瞅了一眼,顶着压力继续拍门:“哥…温姐姐…开门…”
哥!现在不是搞对象的时候啊!
宁颂抱着手臂盯着大门,直接上前对季卓堂说道:“把钥匙拿出来吧。”
季卓堂一惊,嘿嘿笑着:“宁婶婶,我哪有…”
宁颂:^_^
死亡凝视。
季卓堂眨了眨眼睛,还是没顶住压力从口袋里拿出来了钥匙,还故意声音大了些:“哥!我开门了昂!”
宁颂:^_^
小伙子,你话挺多啊…
季卓堂颤颤巍巍地开了门。
宁颂上前就挤了进去,眼珠子像是探照灯那般扫视,季卓堂懂事地在门口路牙子上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