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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温良人动了动脑袋,还是有些晕眩,强撑着自己坐了起来,懵懵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医院?

不喜欢。

温良人下意识地想要摘掉输液针,却被进来的人强硬制止住了。

“住手!你摘一个试试!”殷宛厉声说道。

“宛姐?”温良人没有意料到殷宛会来到这里,直到她看到了殷宛身后的高大男人,“许先生。”

“抱歉温小姐…”许协认真地道歉。

“不是…”

“行了!协哥,你先到外面,跟那些警察说温良人还没醒。”

“是。”许协多留意了一眼温良人,随后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了温良人和殷宛二人,殷宛这也是头一回对温良人发火,有所顾忌地看了房门一眼,小声怒道:“良人,你这次太冲动了!”

温良人嘴唇的颜色还没有恢复,还有些苍白,开口说道:“谢谢宛姐。”

她很确定自己第一次睁眼的时候是在牢房,所以殷宛可以帮助她那是真的感谢。

“谢个屁!”殷宛剜了温良人一眼,开口说道:“这回要不是许协通知我,你就死在牢里了!殷唐没脑子,你也没脑子?!”

她当时赶过去的时候温良人手腕的血已经透过衣袖渗透到了外面,那个情况别说叫醒她了,打她一巴掌都醒不过来。能对自己狠的就属她温良人占据榜首了!

“呼…气死我了…苏家那边的神经病不松口,说要等你醒了好好审你!我会尽量给你安排律师,你不用担心。”殷宛也是操碎了心,这回的事情毕竟刀上毕竟是温良人的指纹,好死不死的还有目击者。

“宛姐,我有证据,我怕她阴我,所以我录像了。”温良人开口说道。

“啊?”殷宛一惊,赶紧凑近了小声说道:“你有录像?那为什么不给了警察?只要证明那个神经病的恶行,你就没事了啊!”

温良人:“……”

谢谢你的建议…可是我这不是刚醒?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温良人顿了顿开口说道:“再等等。”

“等什么?”殷宛不解。这傻孩子想什么呢!这种随时进局子里的事情还等等?!

“我想听听那个目击者怎么说。”

“宝贝儿!那人是季家的!季君临的老师就是那神经病她妈!”殷宛扶额说得那是个语重心长。

“我知道。”温良人淡淡地回应道。

温良人直接拔了输液针站起身来,微笑说道:“谢谢宛姐,这回我不想连累你了,录像在包里,我自己来就好了。”

温良人走出病房门的那刻的背影很坚定但也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心情。

殷宛叹了口气,喃喃说道:“犟!”

要不是她的人也在现场盯着,估计那个佣人就把门口温良人的包拿走销毁了!

温良人出来后被警察带走了,身上穿的还是那套单薄的病号服,当然许协也跟了过去。下楼的时候温良人正好看到了缴费完毕上楼的季君临,两人对视,温良人仅仅停留了一秒便冷漠地移开了视线,走了下去。

真巧,一个医院。

“温良人。”季君临停留在原地对着女孩的背影叫了一声。

可是那个事事有回应的女孩却没有理会他一眼,季君临想都没想就三步并两步地冲了过去,结果被一道高大的身躯挡住了。

“让开!温良人!你站住!”

许协拦着季君临,说道:“季先生,请不要妨碍公务,这样对温小姐不利。”

季君临身形一顿,眼睁睁地看着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孩上了警车。

这么冷的天,她的身体怎么受的了…

“呵…在这儿徒伤悲?”殷宛也走了下来鄙夷地说道:“季君临,别占着俩了,你不在乎的人我弟弟在乎。”

“殷宛…”季君临淡漠地回身。

殷宛叹了口气说道:“我听许协说你很注意细节,啧啧…一辆救护车里放不下两个人?你但凡看一眼温良人的伤势,她也不会差点儿死在牢里…”

季君临眼眸晃动了一下,心脏处犹如被一只手狠狠捏紧,窒息。

殷宛走了过去,冷淡地说道:“季君临,你成在细节败在细节,只要有苏家神经病的这个羁绊,你就注定给不了温良人偏爱,放弃吧,爱她的人多得是。”

随后殷宛拢了拢身上的大衣离开的也大大方方,不屑在医院多停留一秒。

警局

温良人穿着单薄的病号服,纤细的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而绷带上还压着冰冷的手铐。

警察:“姓名。”

“温良人。”

警察:“知道你伤的人是谁吗?”

“京城苏家苏蒂落。”

警察也是个年纪大的,实在看不下去学习好长得漂亮却犯了大错的女孩子,教育地说道:“你知道你这样做是会记录到档案的吗?!啊?考到那么好的学校就知道打架!还动刀子!对方有钱有势,人家不在乎你,伤了人家还自损八百,犯罪记录懂不懂?!你这一辈子都会留下痕迹!”

“谢谢您。”温良人听出来了惋惜和关心。

“谢谢?审你呢!呼…”老警察长舒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桌子继续说道:“姑娘!你为什么要伤了人家啊?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谈?!”

温良人微微抬眸:“叔叔,您为什么觉得躺在医院的人就是受害者呢?我不相信您只听苏蒂落她一面之词。”

说实话这声“叔叔”真真儿叫到了老警察的心坎里,但是无论是苏蒂落的描述还是佣人的目击陈述,都是温良人的过错,唯一一个带苏蒂落到医院的季君临还什么话都没说,所以他们只能这样顺应常情地认为。

毕竟在他们心里…苏家是搞教育的,所以教出来的孩子也更加注意影响,不会做过分的事情…

可是温良人这句话点醒了陷在寻常思维中的警察。

“叔叔,不是有一个证人吗?他是第一个到现场的,他没有说吗?”温良人看着老警察微笑地说道,不卑不亢,丝毫没有愧疚或是不安的罪犯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