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这个外甥女，真的蠢的不行。
乔夫人还没走远，听到自家夫君说的话，心里倒是顺气了不少。
牧妍愣了愣，傻眼了。
她以前只觉得自己哭一哭，闹一闹，舅舅都会让舅母退步的，所以，她以为，那是舅舅站在她这边，对舅母很是不满，却没想到，压根儿就不是她想的那样。
“你做不好选择，那就都带回去，让你爹娘帮你选择吧！”乔明立做主道。
“老爷，”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小厮突然哭喊道：“小的已经定了亲事了，小的不能走的！”
牧妍万万没想到，连一个下贱的小厮都嫌弃自己，立刻崩溃了。
“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拒绝，舅舅，我要抠掉他的眼睛！”她盯着小厮，狠厉道。
“你疯了吗？”乔司行忍无可忍道：“这里是乔家，不是你牧家，牧妍，要不是你自己不要脸，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周戎的屋子里，小厮怎么会看到你，人家才是无辜的！”
“父亲，就送她一个人回去吧！”乔司奇讽刺说：“在我们家那么多年，也没见牧家表示一下，我们可不能养她一辈子！”
乔明立见两个儿子都怒了，自然点头。
从乔家出来，席杳没有坐到里面去，而是坐在旁边陪着周戎……
“难受吗？”她问。
看着街上热闹的气氛，周戎摇摇头说：“不难受，只是有些失望！”
“失望？”
周戎：“师父在我心里，清正英明，可刚才的事，让我觉得，是我想错了！”
席杳明白了他的意思，低声说：“对外，他可以清正英明，可对上自家人，关系到乔家的名声跟脸面，他必然会偏颇，这也是我之前提醒过的！”
周戎苦笑了一下，没有辩驳。
知道周戎对乔明立的感情，她有点担心的问：“你会不会怪我刚才一点面子都不给？”
“你当我傻吗？”周戎看了她一眼，自嘲道：“我分得清楚，谁对我好！”
就算他心里是不愿意那样的，也不会伤害席杳半分。
毕竟，挡在自己面前，面对一切疾风暴雨的人，这辈子，能遇到一个，他心满意足。
何况，他也膈应师父师母的决定，又怎么会责怪她半分。
席杳见他真的没有责怪，心里到是松口气。
她一点都不想因为这件事，跟周戎心生嫌隙。
“我不是跟你说了，让你不要一个人行动的吗，你为什么不听呢？”她现在想起来，都有点生气，也有点后怕。
万一让牧妍的计谋得逞了，该怎么办？
周戎蹙眉解释说：“与其被人盯着，不如直接解决！”
“那小厮也是你安排的？”她好奇的问。
“也算是吧，”他低声解释说：“牧妍没有出现，我就知道不对劲，然后我衣服就脏了，那必须要换洗，我拒绝了丫鬟的伺候，看似随意的叫了一个小厮，其实知道那个小厮是有个青梅竹马的！”
“啊！”席杳惊呼，担心道：“你这样，不是害了那个小厮吗？”
牵连无辜，就有点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