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气愤之后,廖东想起正事儿来,“这样的话,我该咋办啊?这么好的前程,总不能让陈大夫给毁了吧?”
廖东他媳妇儿道,“当家的这是一时犯糊涂了吧?”
“怎么说?”
“既然这芙蓉堂的东家信不过你,你就让她信得过不就行了?芙蓉堂怕你偷取机密让永安堂起死回生,那当家的就直接让永安堂关门不就行了?”
“如果永安堂都倒闭了,那芙蓉堂还怕什么?不就直接聘用当家的了?”
女人在有些时候的确是比男人脑子转得快些,这么一会儿功夫,廖东他媳妇儿就已经想到办法了。
廖东一听,对啊,要是顾大夫怕的是这个,那他让永安堂直接倒闭不就行了?
廖东一拍桌子,“娘子说得对啊,我明白了,左右永安堂也没生意了,开着做什么?这不是白浪费那么大铺面吗?我这就去找他。”
他媳妇儿赶紧拉住他,“当家的等等吧,这青天白日的你去找陈大夫干啥,这永安堂就在芙蓉堂对面呢,要是让人看见你进了永安堂,传到芙蓉堂东家的耳朵里,不是更加不信任当家的了吗?说不定还真觉得当家的和永安堂还有关系呢。”
廖东这会儿觉得他这媳妇儿可真是聪明,竟然连这个都顾虑到了。
可不就是这样嘛,这时候要是去永安堂,被芙蓉堂的人给看见了,他可就说都说不清楚了,到时候更是不可能进芙蓉堂。
“嘿,娘子说得对,我就等着入夜了再去。”
入夜之后,一条街上的店铺都陆陆续续地打烊了,唯独永安堂还亮着一盏微弱的油灯,在夜色当中显得十分孤单。
天黑透了之后廖东才从家中出来,鬼鬼祟祟地到了永安堂,见芙蓉堂已经完全熄了灯,廖东稍微放心了些。
到了永安堂门口,见里头亮着灯,廖东撇撇嘴,等到这么晚有啥用啊?还不是没有病人来。
门并没有关严实,廖东直接从大门进去了,永安堂后头就是一个院子,陈大夫一家就住在后头。
说是一家,其实就是他和他的独女,现在已经二十五岁了,还未婚配。
他女儿有些痴傻,是娘胎里带来的,生了孩子后没多久,陈大夫他媳妇儿就跑了,跟着一个有钱的男人跑的,估摸着是觉得跟着一个没什么出息的穷大夫没什么好日子过吧。
因为这事儿刺激,陈大夫愈发努力地学医术,一是想治好自己的女儿,二来就是想证明给别人看,他并不是一无所有,他也能靠着自己的能力来给家人好的生活。
可是二十几年过去了,他女儿的病还是没有治好,娘子也没有回来,所以这陈大夫的性子是愈发的孤僻了。
这些年来就是他和她的女儿相依为命,他女儿是嫁不出去了,这陈大夫也不打算再娶,就父女两个人住在永安堂的后院。
平日里他女儿也不会出来,所以这秀安镇许多人是见也没有见过的。
永安堂其他两个大夫都猜测,大概陈大夫还是觉得他女儿丢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