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像极了姑娘思嫁啊。
碧澜被这略带调侃的话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嘟嘟嘴，“夫人打趣奴婢，奴婢不过是随意笑笑罢了。”
顾思南敏锐地嗅到了什么异样的味道，哼哼了声，“我还当碧澜想嫁人了呢，说起来你也快十七了，若是想嫁人也说得过去，若是有了中意的，便向我提一提，咱们虽是主仆，但是说我当你是妹妹也不为过的，别不好意思。”
这话倒是真心实意的，碧澜跟了顾思南两年多了，情分的确是深，说声姐妹不为过。
顾思南提过好几次，碧澜没有一次不感动的，本以为被从前的府里发卖出来，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没想到竟然能遇到这么好的主子。
夫人对李宅的下人很好，从不在吃穿上苛待，每月还给发月钱。
对她们这几个大丫鬟更是好，只要是一心一意地想着主子，她从来不会多说什么。
这么久了，可以说是李宅中人人都攒够了赎身的银子，可却没有一个人提出要赎身。
很显然，大家都舍不得离开，若是离开李宅，上哪里去找这么好的主子啊？
碧澜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夫人……我……我没有。”
“还说没有呢？”，顾思南撇撇嘴，“我把你当妹妹，你可不把我当姐姐啊。”
“奴婢没有。”，碧澜心里紧张。
顾思南往后一仰，看着碧澜，“那你跟我说说看，你对豫南是什么心思啊？”
碧澜一听这话，彻底呆住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思南，“夫人，你……”
夫人这意思，是单纯地问一问还是说已经知道了呢？碧澜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了。
顾思南眯起眼睛，双手枕在脑后，很是惬意地道，“到这时候还要瞒我？”
闻言，碧澜哪里还敢想别的，立马跪下去，“夫人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也是她傻了，自以为这事儿会瞒过夫人，也不想想自己面前这人是如何的精明。
顾思南看她一眼，“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起来说话。”
“是……”，碧澜都不敢抬头看，从地上站起来，低着头站在原地。
“给我说说看，如何打算的？”
碧澜一愣，抬头看着顾思南，顾思南又道，“你和豫南，如何打算的。”
她早就看出来这两人之间不简单，每回只要遇到，碧澜耳根子就要红，不敢看豫南，而豫南呢，总是若有似无地看碧澜几眼。
若是没有私情，怎么可能是这样的相处方式？
可她一直也没提起，就想看看这两人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可是左等右等，碧澜就像是不着急似的。
正好今日说起这个，她便顺便就提起了。
听她这么说，碧澜就知道夫人肯定是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也没有说罢了。
她真是傻，竟然觉得自己能瞒过了夫人去，也不想想夫人那脑袋是何等的精明，怎么可能瞒得住呢？
“夫人，奴婢知错了。”，碧澜这时候也不为自己辩解，直接就认错，私相授受，这是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