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乔躲在衣柜里,透过缝隙把两人在外面的动静看得一清二楚。
看见江慕忻对着展咏君不假辞色,连讽带刺,心里的怨恨总算消了一点。
幸亏自己老公还把持得住,没有被展咏君给勾引了过去。
否则,江慕忻要是敢主动对展咏君示好,她立刻就不要他了。
但很快,展咏君又恢复如常,仿佛什么事也发生过似的,端起桌上的酒,盈盈笑着举到江慕忻面前。
“不说这个了,今天是我们的大好日子。江慕忻,按我们这边结婚的风俗,夫妻是要喝交杯酒的。”
说着,她端起桌上的杯子,拿了一个递到江慕忻面前。
江慕忻在桌边坐下,冷淡的斜了她一眼,根本不伸手接杯子。
“江慕忻?”展咏君提醒他。
江慕忻干脆移开视线,冷淡的看着窗外,根本不理她。
展咏君接连碰了好几个软钉子,咬咬牙。
她走到江慕忻身边,忽然身体一歪,直接往江慕忻的腿上坐去。
夏乔顿时瞪圆了眼睛,一股浓烈的醋意立刻直冲天灵盖。
该死的女人!
竟然敢坐她老公的大腿!
“滚下去!”江慕忻也俊脸变色,还不等展咏君坐到他腿上,就闪电般一把揪起展咏君的后衣领,像老鹰捉小鸡似的,狠狠把她甩了下去。
随着一声尖叫,展咏君还没碰到江慕忻,就冷不防一下子摔倒在地,痛得半天爬不起来。
“别碰我!”江慕忻冷声低吼,眼神带着警告的意味。
由于他以前的隐疾,就算现在被夏乔治好了,也留下了不喜欢被女人触碰的习惯。
现在被展咏君一碰,江慕忻只觉得一阵恶心。
展咏君委屈的咬咬牙,从地上站起来,“江慕忻,你别忘了,还有半颗上古灵丹在我这里,你要是想拿到药,最好听我的。”
江慕忻阴冷的盯着她,冷声开口,“你威胁我?”
“怎么会呢,你可是我的老公。”展咏君一脸笑盈盈,“我只想跟你白头到老,你忘了夏乔好不好,她有的我全都能给你。”
“你给不起。”江慕忻嘲讽的冷哼,“我们之间的协议,只是结婚,我没兴趣跟你喝什么交杯酒。在我们燕京,按古代的风俗,交杯酒是夫妻之间才喝的,我跟你还没有领证,根本不是夫妻。”
“没关系,只是一个结婚证而已,等我们举办完结婚典礼后,立刻就能去领了。”展咏君被他冷怼,却丝毫不在意,反而一脸痴迷,“江慕忻,今晚我们成了事实夫妻,也算是真正的夫妻了。”
“少废话,要喝你自己喝。”江慕忻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厌恶。
展咏君一点也不恼,对着他嫣然一笑,端起两只杯子,“好,既然你不想喝酒,那我就帮你。”
说完,她一仰脖子,把两杯酒都喝了进去。
这一幕,看得夏乔恨得牙痒。
展咏君的脸皮简直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厚,明明江慕忻都表现得这么厌恶了,她居然没感觉似的,还厚着脸皮一个劲往他身上贴。
两杯酒下肚,展咏君的脸颊上也泛起了红晕。
她抬头看着江慕忻,心神动摇,不禁轻声开口。
“江慕忻,你看看我。”
江慕忻不明所以,冷淡的转过头,看向展咏君。
忽然,他目光定住了,紧接着厌恶的转过头,厉声冷喝。
“穿上!”
展咏君已经把手背过去,把自己紧身红裙背上的拉链拉了下来,露出躯体。
她一扬头发,借着酒劲把衣服脱下来,只穿着几片布料站在江慕忻面前。
“老公,你抱我一下。”
“离我远点。”江慕忻冷喝。
展咏君委屈的咬咬嘴唇,她看见过江慕忻是怎么对夏乔的,那个温柔体贴,简直和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判若两人。
“我哪一点比不上夏乔,为什么你连看我一眼都不肯。”
江慕忻毫不客气,“你哪一点都比不上她。”
躲在衣柜里的夏乔本来一肚子火,可是听见江慕忻怼展咏君时,不禁弯了弯唇。
真不愧是她老公,不论在什么时候,这毒舌怼人的功夫都是一流。
似乎在江慕忻眼里,根本就没有“怜香惜玉”这个词,他对除了她之外的任何女人,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展咏君气得直捏拳头,命令道,“江慕忻,你要是不抱我,我现在让人就把剩下的半颗药扔到海里。”
江慕忻脸色一变,冷喝,“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展咏君借着酒劲,委屈的冲他叫起来,“我都脱了,你连看我一眼都不肯,我们都要结婚了,这样像夫妻吗?要是不是夫妻,我干嘛要把药给你?”
江慕忻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站起身,冰冷的盯紧展咏君,眼里杀气腾腾。
展咏君被他可怕的样子,吓得倒退一步,但还是硬着头皮,“我不管,你必须要抱我一下,不然我宁可不结婚,也不会让夏乔好过。”
躲在衣柜里的夏乔,简直差点按捺不住,想冲出去给展咏君两耳光。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拿她来威胁老公。
江慕忻的脸色扭曲了一下,还是忍住了,冷着脸走到她面前,僵硬的伸出手,要抱展咏君。
他脸上的神情,格外难看,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可展咏君却仰着头,一副甘之如饴的娇羞样子。
江慕忻强迫自己伸出手,缓缓向展咏君的腰搂去。
就在他要碰到展咏君的时候,展咏君忽然脸色一变,伸手在身上抓挠起来。
“我身体怎么这样痒?”
江慕忻立刻收回胳膊,一脸嫌弃的讽刺,“你得了花柳病?”
展咏君被他怼得差点吐血,想回怼两句,可是身上又痒得不行。
她不停的伸手抓挠,可是越抓越痒。
“我皮肤上怎么长了这么多红包?”
展咏君低头一看,顿时吓得尖叫。
她露出来的皮肤上,竟然像雨后长蘑菇似的,慢慢钻出一个接一个红包来。
正是这些红包,让她奇痒无比。
江慕忻平时本来就有轻微的洁癖,现在一看展咏君这样,立刻后退一步,嫌弃的冷喝,“离我远点!”
“好痒啊,受不了……”展咏君这时也顾不上江慕忻了,痒得拼命抓着身体,抓出一道道红痕。
躲在衣柜里的夏乔,在心里冷哼一声。
她下在酒杯里的药,起作用了。
这种药不会让人致死,但是却会让人浑身长满小红包,而且奇痒无比。
他们不是想过洞房夜吗,她就让这两人不好过。
幸亏江慕忻没有喝交杯酒,否则现在也会像展咏君一样了。
而展咏君一口气把两杯酒都喝了,身上的红包像雨后春笋那样,很快长遍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