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听说北沧的欧阳末要来,他和南疆人有仇,大皇子说欧阳末来了就让我们撤出来。”
安络浣和无邪对看一看,给了无邪一个眼神,无邪立刻将这人打晕。
“可信?”安络浣问道。
无邪摇摇头,“不清楚,南明俊此人十分奸猾,一肚子坏水,恐怕是要进去才知道。“
安络浣和无邪撤回欧阳末身边,说了情况,欧阳末眼神一暗,“进村的时候不要打草惊蛇,全部听我指挥,先确定老族长的位置,然后看情况而定。元凌和婧麒守在谷口,万一有情况即可就撤。”
众人点头,欧阳末的第一反应很周祥,安络浣是同意的。
既然南疆人已经进了雾天族,说明里面已经被南疆的人控制了。
如果谷口的两个人说的是真的,那么还好说。
如果说的不是真的,那么很有可能全族都没有几个活人了。
眼下的情况真的是要随机应变。
除了金元凌和婧麒,其余的五个人都快速的向雾天族跑去。
雾天族的小村在天上看起来不大,可在村口才知道,却也不小,整个村子是坐落在一片山谷里,这里背风又不卧雪,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他们在距离村口最近的一户人家看到了出来捡柴的雾天族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无人大多无事。
为保稳妥,欧阳末他们还是决定先找到老村长再说。
欧阳末两年前来过这,自然轻车熟路,安络浣和楼逸雪兵分两路,她与欧阳末、龙奇从东面出发,楼逸雪带着无邪从西面出发,向村里的族长家包抄而去。
族长也就是楼逸雪家坐落在村子最里面的正中央,这里是一处天然屏障,矗立着二层小楼,楼前还有一处空地。
据说这是雾天族的族长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族人们集合也都是在这片空地上。
据楼逸雪回忆,这片空地承袭了她所有的回忆,族里的孩子们从出生到成长都是在这里学习。
安络浣见到这个小村庄的时候,就体会到了楼逸雪的失落,这样美好的一个小村子如果消失了,那真的是一群人的损失。
怪不得楼逸雪千辛万苦出来找“救世主”,这是对家的守护,如果是安络浣,也会这么做。
安络浣已经就位,看到对面无邪他们也已经到了。
“咳咳!”就在这时,祖屋里传来了几声咳嗽声。
楼逸雪瞬间瞪大了眼睛,眼圈里全是泪。
看来咳嗽的是老族长无疑了。
楼逸雪已经等不及了,直接就要窜出去,被无邪拉住,急的够呛。
欧阳末打了个手势,身后的龙奇快速跳上了二楼,四处转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异样,才转身给大家打了个手势,示意没有问题。
无邪松开楼逸雪,楼逸雪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推开了祖屋的木门。
“爹!”一声呼唤,叫的安络浣眼泪都快下来了。
叫声爹爹到底是什么滋味呢?
没有见过父母的安络浣实在是不知道这个滋味。
也正是因为没有,才会十分渴望。
欧阳末侧头看了看安络浣的眼神,就知道她心中所想。
“没关系,现在本将军也是无父无母了!”
安络浣感激的笑笑,欧阳末的那对父母呦,的确也是和没有一样。
几个人随着楼逸雪鱼贯而入,并没有看到老族长的踪迹,直到到了一层的里屋,才看到一张床榻上,躺着一个消瘦的老人。
“爹!”楼逸雪一下子,就扑了上去。
老人昏迷着,不时传来几声咳嗽,周围没看见有人照顾,但房间很整洁,应该是临时有事出去了。
“爹,你醒醒,雪儿回来了。”楼逸雪轻声叫着,可老族长始终都没有回应。
“无邪,你去看看。”安络浣推了一把无邪。
无邪点头上前,搭了下老族长的脉,眉头皱了皱眉,又舒展开来。
“怎么样?”楼逸雪急的够呛,直接抓住无邪的袖子,开口便问。
无邪看了眼楼逸雪,欲言又止。
“怎么样你倒是说啊!”楼逸雪干脆就急了。
事关自己的父亲,即便是楼逸雪平日再冷静自持,此刻也淡定不起来了。
“已经回天乏术了,他的身体的确已经是强弩之末,之所以还没咽气的确是因为体内被下了蛊虫。这种蛊虫有剧毒,不断刺激着老族长的感知,别看他此刻看起来没什么,但应该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楼逸雪愣住,“那...能让他醒过来吗?”
无邪看了一眼安络浣,示意也只有安络浣有办法。
安络浣挥了挥手,一股灵气注入老族长的灵台,只一会儿,老族长的眼皮就抖动了起来。
半晌,老族长浑浊的眼神才聚焦到楼逸雪身上,“雪儿?”
“爹,是我,是我,我把大祭司说的可以救雾天族的人找来了,原来就是将军啊!”
老族长欣慰的笑了笑,笑容随后又淡了下去,“雪儿跟着将军过得可好?”
“好,一切都好!”楼逸雪的眼泪止不住,始终跪在老族长的床头。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雪儿,杀了我就和将军一起离开吧!永远不要再回来!”
“爹?”楼逸雪满是眼泪的脸庞露出疑虑,“我回来就是要救雾天一族的啊,虽然巫女没有了,这这里的人美还在,早晚有一天还是有希望的。”
“晚了,晚了!”老村长痛苦的摆摆手。
“爹,不晚的,您不用怕南疆的人,您身体里的蛊虫夫人也会帮您的。”楼逸雪赶紧去拉安络浣,“络浣,你来告诉我爹,你没问题的。”
安络浣走上前,温和的笑了笑,还拍了拍胸脯,“我没问题的。”
老村长被安络浣都笑,一笑就剧烈的咳嗽,安络浣赶紧摆手,“老族长,我真的没问题,蛊虫小意思。”
老族长摇了摇头,“我相信你。不过姑娘,你不用费心救我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要不是南疆的人早就挺不到雪儿回来。”
安络浣看了眼欧阳末,“看来他们也算做了件好事。”
“呵呵,好事?他们哪里是为了我。”老族长神色无奈的又看向楼逸雪,“雪儿,还记得小时候爹带你去的秘密地方吗?哪里有爹爹留给你的东西。一会你杀了爹之后,就带着你的人去哪里把东西拿走,以后你便再也不是雾天族的人了。”
楼逸雪使劲摇头,“不,爹爹,不可以的。”
这里的一切,包括爹爹,让她怎么下得去手舍弃!
楼逸雪哭的更凶了。
“雪儿,你舍得让爹得痛苦吗?那些蛊虫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爹爹,算爹爹求你了。来吧!”老族长使劲握住楼逸雪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窝了一把匕首。这是一个艰难的任务,楼逸雪痛苦的直摇头。
她没有选择,老族长的手一只死死的握住她的,不给她一丝退缩的机会。
“爹,不要.....“楼逸雪泣不成声。
老族长虽然没多大力气,可此刻却异常坚定,那匕首在胸前摆好,只需要楼逸雪一用力,就可以刺穿老村长的心脏。
“雪儿,爹求求你,爹真的好痛。让我去找你娘吧!”老族长十分痛苦。
楼逸雪咬了咬牙,终于像是发狠一般,用力将匕首刺进了老族长的心脏。
老族长嘴角喊着笑,手在楼逸雪的脸上摸了摸,慢慢的停止了呼吸。
老族长的决绝有点吓到安络浣了,这么一丁点的功夫,就死在了亲生女儿面前。
不过安络浣始终感觉,老村长有什么事是隐瞒了的,不然为什么要让楼逸雪离开这里,不要再回来。
这个事情永远成了谜,安络浣不忍心打击痛苦中的楼逸雪,只好和其他人一样,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
龙奇一只在门口守着,突然喊了一声:“将军、来人了!'安络浣赶紧去拉楼逸雪,楼逸雪哭的眼睛通红,浑身没有力气,死活也不起来,安络浣只好放弃。
就在这时一群人突然破门而入。
“是你、是你杀了老族长!”一个男人大喊起来,楼逸雪回头,疑惑地眼神一直看着他。
男人的身后是一群穿着白色服装的人,应该就是雾天族的人。
其中有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看到楼逸雪,顿时激动了起来,“是小姐!”
“小姐、小姐回来了!”
所有人都激动了起来,脸上全都是喜悦。
“小姐!”
女人跑过来,紧紧的搂住了楼逸雪。
“那一定是他们杀了老族长!”先前乱喊的男人又把矛头指向了安络浣等人。
“你是疯狗吧,逮谁咬谁!”安络浣忍不可忍,指着那人就骂。
其他的雾天族人也是一脸愤恨的看着他,那人不好意思,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了人群后面。
一个女人最是泼辣,也指着那人大骂;“这是咱们老族长的女儿,她会杀了老族长吗?外人就不要乱说话了。”
说完,那女人就朝着楼逸雪走了过来。
“萍婶,爹爹是自杀的,我也劝不住他。”楼逸雪声音哽咽。
萍婶点了点头,“我知道的。”
“他是谁啊!”楼逸雪松开面前的女人,开口问道。
萍婶一脸不耐烦的说道:“是南疆的人,老族长死之前说了不要和他们冲突,要不咱们早就把他们轰出去了!”
“我爹怎么会允许南疆的人进村,再说他身上的蛊毒是南疆人下的?”
萍婶点头,“他们说可以给族长续命,族长自己也是同意的。我们都知道他是想等你啊,小姐,这次回来你就别走了!”
楼逸雪用力点了点头,泣不成声。萍婶看着躺在床榻上的老族长也是一脸哀戚。
“萍婶,你安排我的朋友都住下吧,今晚我要给爹得守灵,叫族里的人都安排起来,对了楼晟哥哥呢?”
萍婶的目光闪了闪,摆了摆手让其他人都出去,“那小子前些日子说要亲自去找你,这不,都走了好多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不是派人捎了信吗?”楼逸雪疑惑道。
萍婶叹了一口气,“就是因为看到你的信,南疆的人说会在镇上接应你。楼晟说南疆的没有好人,要亲自去接你。我真是白养他了,长这么大也没说对我这么好过。”
楼逸雪的脸红了一下,瞄了一眼旁边的无邪。
“萍婶,楼刚叔叔呢?平日里他一直跟着爹爹的,今日怎么不见踪影?“楼逸雪又问了起来。
萍婶尴尬,“哦,去找那个臭小子了,这爷俩啊都不让我省心。雪儿啊,你先陪你的朋友们坐着,我去给他们做点吃的,住的地方也得安排,你让他们等等。”
楼逸雪点头,萍婶对安络浣她们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安络浣和欧阳末、无邪对视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午夜,老族长的灵堂已经摆了起来。
到处是一片哀戚的白色,楼逸雪跪在地上,一张一张的烧着纸钱,眼泪落在火盆里,噼里啪啦直响。
其他人都没去打扰她,只是围坐在安络浣和欧阳末的房间里。
龙奇守着门口,看到外面一闪而过的人影。
“将军,果然不出你所料,是村里的人。”龙奇低声道。
欧阳末点了点头,安络浣再烛火下也小声说了一句;“果然有问题。”
“老族长死了,除了萍婶没有人难过。还有南疆的那个人,竟然被萍婶给喝退了,看来雾天族的确是有点不同寻常。”无邪站在一边,喃喃道。
此时没有人说话。
屋外的黑影已经撤了,没有进一步行动,欧阳末相信他们肯定是另有目的。
“今夜都睡吧,明日看情况再说。龙奇,你去村口通知金元凌,让他在谷口等着,另外给他们送点吃的。”
龙奇点头,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雾天族的丧礼格外简单,哪怕是族长的,在苍茫的雪山上,楼逸雪举着白幡,送了老族长最后一程。
萍婶紧随其后,紧接着就是雾天族的村民。所有人都哭哭啼啼,楼逸雪神思哀戚没有注意,可安络浣却看到,所有人都低着头,眼角没有一滴眼泪。
送完了葬,萍婶挡着大家的面对楼逸雪提醒道:“雪儿,如今老族长不在了,你就是我们新的族长了。”
楼逸雪没有推辞,慎重的点了点头,她已经决定不再离开雾天族,瞄了一眼无邪,无邪没有看她,楼逸雪又握了握萍婶的手。
“雪儿啊,你也知道,咱们雾天族巫女的神杖一直都是族长保存的,老族长病了以后,我再也没看见过,既然你做了族长,没有神杖可怎么行。“楼逸雪懵了一下,“萍婶,我也不知道啊。当年最后的大巫女死了,爹爹就将神杖收了起来,您没有找过吗?”
“我....“
萍婶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及时刹住了车,“雪儿你看你,族长的屋子我能随便找吗?虽然晟儿他爹是族长的亲信,我也是自小就照顾你,可也不能没了规矩不是。”
楼逸雪皱起了眉毛,“萍婶,爹的衣物昨夜我都整理过,没看到神杖。”
萍婶苦着脸,“那就奇怪了,雪儿,族长临死前有没有和你说过这件事。”
楼逸雪摇了摇头,不过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爹爹说在我们小时候带我玩的地方给我留了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又神杖。”
萍婶立即开心的咧开了嘴,十分兴奋,“真的?雪儿,咱们快去拿。”
说完就要拉着楼逸雪往山下走。
楼逸雪一怔,“萍婶,不着急的,我想多陪陪爹爹。”
萍婶也是觉得自己好像有些过分了,赶忙松开楼逸雪的手,“应该的应该的。”
楼逸雪跪下,在雪地里给老族长磕了几个头。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安络浣注意到萍婶一脸失落的走回到人群里,人群里的人都有些失望,但什么也没说没全部都往回走。
安络浣拍了拍楼逸雪的肩膀,”逸雪,有问题。”
楼逸雪回眸,什么都没说。那一刻安络浣看到楼逸雪眼里的迷茫。
安络浣蹲下,“逸雪,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很无助,但是你还有我们,听着,雾天族的人很有可能有问题,你要振作。”
楼逸雪的脸垮了下来,连站起来都没有力气,但她还是说了一句,“我知道。”
“咱们走吧,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无邪也蹲了下来,征求楼逸雪的同意。
楼逸雪点头,下一秒,无邪迅速将手穿过楼逸雪的身下,将楼逸雪抱了起来。
安络浣:“......”
这个鼓励很给力啊,安络浣朝无邪眨了眨眼,好样的骚年。
回到村内,一切活动都缩手缩脚了起来,安络浣注意到他们的身边开始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人,不是砍柴就是送水,都是村子里的人。
看来他们是怕他们自己去找老族长留下的东西,所以派人看着他们。
中午饭过后,萍婶提议去找老族长留下的东西。
“萍婶,我好累,明天再去可以吗?”楼逸雪疲惫道。
萍婶有些着急,但还是没有强迫楼逸雪,只是小声道:“雪儿,你知道外面的人都说什么吗?他们说没有神杖就不能拥戴你做族长,要不你就尽快把神杖找出来,也堵了他们的嘴啊!”
楼逸雪顿了顿,“谁说的?”
她是族长的女儿,理所应当继任雾天一族,难道还会被人诟病不成?
“都说雾天一族越来越衰败了,理应找个强者领导才是,或者干脆就走出这里,咱们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呢?”
“萍婶,雾天一族是被世人厌弃的族群,当年楼逸云的母亲的后果您不知道吗?在这里,咱们还是被人敬仰的神族后人,可是出去了呢,咱们什么都不是。再说,有人在就有血脉就有希望,出去了,又能得到什么呢?”楼逸雪苦口婆心。
萍婶一甩手,“别说这个了,这都是他们的想法。雪儿,我是为你着想,你自己考虑考虑。”
萍婶说完,楼逸雪以为她要出去了,没想到她只是站在一边,等着楼逸雪的答案。
楼逸雪看了一圈屋里的人,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好吧!
萍婶一喜,“那我出去准备一下,雪儿你也洗把脸,咱们下午就出发!”
楼逸雪点头,目送着萍婶出去了。
“楼刚叔叔不会说这些的。”楼逸雪喃喃道。
安络浣上前,拍了怕楼逸雪的肩膀,“人心是最不容易猜的东西,我观察过了,你说楼刚和楼晟的时候萍婶的眼神很不自然,我怀疑他们两个去找你也是谎话,说不定人已经被囚禁了起来。”
“那怎么办?”楼逸雪紧张道。
“这样,下午咱们去找东西,让金元凌和婧麒进村子查查。”安络浣提议道。
楼逸雪点点头,现在安络浣是她的主心骨,欧阳末是她的希望,无邪是她的支柱,除此之外,她真的不知道还可以依赖谁。
从前,她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怕,她谁都不需要,可是这么久以来,她也体会到凭借自己她真的很渺小。
“络浣,谢谢你!”
想到这楼逸雪忍不住扑倒安络浣的身上,这些日子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眼泪,她真的很不想哭,可是又总是忍不住。
“我懂得,我懂。”安络浣安抚着她。
翻过了这一页,楼逸雪才是真正的坚强。
坚强根本不表现在外表,一个人内心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
哭完了,洗了脸,又换了一身衣服,楼逸雪像是换了个人,整个人必须从前更加清冷果敢,精神奕奕。
无邪眼前一亮,虽是什么都没说,但是眼神里的欣赏怎么也掩不住。
他这个人,对待感情及其内敛,从来不说,但安络浣知道,他对楼逸雪是动了心的。
给金元凌提前传递了消息,安络浣她们准备了一下,就随着楼逸雪上了山。
萍婶带了十多个村民,寸步不离的跟着楼逸雪,安络浣她们跟在后面,一脸的鄙夷。
“这个神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无邪是这里面对这些传说什么的最了解的人,此刻也是一头雾水。
雾天族太神秘了,他除了知道起源来历之外并不知道太多。
“这个我倒是知道一点。”不想一直默不作声的龙奇却开口了。
“你知道?”安络浣对隆起刮目相看。
龙奇点头,看着前面的队伍距离他们远了,就和安络浣他们讲了起来。
原来是当初欧阳末受伤无意间闯到雾天族的时候的事了。
那时候欧阳末陷入昏迷,龙奇背着欧阳末误入一个山洞,遇到了当时的族长也就是楼逸雪的爹爹。
“那时候我们队雾天族也是不了解,不过老族长听说是暗夜将军特别热情,让是他就给我讲了许多故事,其中就有这个神杖。
据说是当年先祖建了雾天族村子的时候,有一日赶上大风雪,眼看新建好的村子就要覆灭,天上突然降下一根神杖,一时间风云骤停,后来先祖说这根是上天赐予的神杖。自那以后神杖就传承了下来。”
“这么说是个有神力的东西?”安络浣好奇道。
龙奇摇摇头,“属下也没见过,并不知道真实的神杖是什么样子。”
“这么说来我倒是想起来了。”无邪突然插嘴。
所有人的视线又全部向他移了过来。
“当初神族太子出走,神主大怒,的确是将一他的根神杖扔下界过,当初是一时气愤之举,后来听说,这神杖就是给下届的私生女的。总之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这件事传到灵界还影响了灵界和天族两族的婚事。”
“这么严重?”安络浣惊呆了,不过灵族神族两族的事对她来说太过遥远,听着就跟听故事似的。
“是啊,不管是不是那根东西,这个东西不能落在南疆人手上。”欧阳末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