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末冷笑,“怕是两手准备!看来南疆的手伸的很长!若是宫里没有乱起来,这里也算是个突破,他日启事,这里便是个突破口,不用废一兵一卒便可以直捣长龙!”
“好阴险!”安络浣低咒。
抬眼去看那南明玉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就在这时,南明玉身后走上来一个人,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南明玉立刻看向了无邪的方向。
“朋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呢!”
原来是发现了无邪。
无邪未露面,声先到:“呵呵,我怎么不记得我和南疆人是朋友呢!”
南明玉朝着无邪的方向看了看,顿时瞪大了眼睛,“你、你是无邪先生?”
无邪先生?安络浣差点没吐了!
在南疆,皇宫中有一张画像,是多年前先祖皇帝所绘,是为了供后人寻找。
无邪懒得理他,一副自在逍遥的装逼样子看的安络浣只想踢他屁股!
他是背对安络浣的其实脸上表情有些尴尬,他知道安络浣和欧阳末的耳力如何,自然清楚南明玉的这个难听的称呼肯定是被他们听到了。
“公子,请上车和我一同回国吧!当年你离开南疆,先祖一直惦念,大哥和我都希望有生之年能见您一面呢!”南明玉倒是很客气。
“可...”无邪无奈的看了看正着着火的马车,示意自己好像闯了大祸!
南明玉立刻摆手,“无邪先生,这都是些小东西没费什么心血,您不用介怀!”
他身后先前在他身边耳语的男人立刻想要开口说什么,被南明玉一个眼神制止,“无邪先生上我的车,咱们这就走吧!”
看样子还挺急,大有绑票的意思了!
“呵呵呵,你们南疆人以为我会什么长生之术想在我身上找答案不是么?南疆人,从来就那么贪婪,当初用来救人的蛊术,变成了你们害人的工具,别说没有什么长生之术,就是有我也不会教给你们!”无邪说的淡淡的,他对南疆人一直嫌恶,要不是因为受伤早就动手了,根本就不想与他们废话!
南明玉刚才还温和的脸突然变得急切起来,“先生,您就和我一起走吧!帮助我们南疆,我们南疆必定不会亏待你的!还愣着干什么,请无邪先生上车啊!”
南明玉的手下立刻开始向无邪涌去,竟然直接就开始抢人了。
无邪摇了摇头,看着南明离身后走出的两个人,颇有些无奈,“南疆的高手都陪你出来了,看来是长了不少记性啊,对了,你那个二哥有没有动静?”
南明玉眯起了眼,“你怎么知道南明离出现了?“
无邪笑笑,“有什么事是一个会长生之术的老怪物不知道的呢?小朋友,多学学吧!”
无邪的话刺激的南明玉脸上的笑容几乎要崩了,“无邪,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你就是想走也得走,不想走也得走!”
“是吗?我倒是想走,不知道咱们北沧的战神将军同意不同意呢?”无邪欠扁道。
“你少拿欧阳末压我,他就是来了这里也不会在这。”南明玉咬牙切齿,恨不得咬死无邪。
“是吗?”无邪的视线一转。
所有人都侧头一看,就看见院子对面的长街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男一女。
女的相貌平平,一双大眼睛到是满水灵的。
而男人....
南明玉几乎被自己看到的画面吓呆了。
是欧阳末!
自己还是在少年时期就见过欧阳末一次,那时候他也不过是少年郎的模样,可一身的煞气却挡也挡不住,那时候他被大哥派去各国游走,很庆幸自己不用对上欧阳末这个煞神。
可是今日一见,欧阳末比他幼时看见似乎更阴沉了,那双眼好似幽深的寒潭,让人一看就浑身发抖。
“将军在上,明玉有礼了!”南明玉还是礼貌的拜了拜。
今日已非当初,情势不允许自己后退,南明玉决定还是先礼后兵。
欧阳末是完全不给君黎明面子,“放了他!”
无邪这样的人,就算不为北沧所用,欧阳末也不会让他去南疆,再说安络浣在,也不可能让他去南疆的。
总之无邪不能在他的手里丢了。
“将军和二哥是旧相识了,可见过我家二哥?”南明玉决定打打感情牌,毕竟当年南明离和欧阳末也是亦敌亦友的存在。
“没见过!”
南明玉:“......”
这天没法聊了。
安络浣扑呲一声笑了出来:“将军,你情商这么低会得罪人的!”
她是实在忍不住了,南明玉拼命的想要和欧阳末打开一点友好相处的话匣子,可欧阳末就是不上道。
“得罪人?”欧阳末似乎没有考虑过这个事,冷冷道,“我就是想得罪他!”
安络浣:“....”
好吧,她的男神赢了。
“三皇子,你也听到了,我家将军就是想和你抢人,怎样要不要打一场?”安络浣干脆和南明玉摊牌了。
南明玉面色一僵,他想到欧阳末会不给面子,他没有想到欧阳末身边的女人也同样嚣张。
这算什么?
狐假虎威还是也是个高手?他的探子调查过,欧阳末身边的女人无数,其中不乏高手,眼前这个相貌平平的小丫头片子会是吗?
“这位...怎么称呼?”南明玉谨慎的看向安络浣,他在外多年,深知人不可貌相这句话。
安络浣指了指自己,“我?我叫安络浣,怎么,也要请我做客吗?”
安络浣?
南明玉记得欧阳末娶了西刘的公主是叫这么个名字,可西刘的国姓并不姓安啊!
“呃,可是西刘的嫡公主络浣?”南明玉决定,还是忽略这个问题。
安络浣调皮的点了点头,“是啊是啊!”
“那巧了,络浣公主,我和您的三哥名义很有交情哦!”
李明义?
那个蠢货没人提安络浣差点就把他给忘了,因为出嫁的急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和他玩玩,这下南明离却来替他找不痛快了!
安络浣几乎是想也不想,“那三皇子一定知道我和三哥并不合吧!”
南明玉:“....”
安络浣同样也是个不打算和他聊天的。
看来这两口子都不打算好好谈了,南明玉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
此时无邪已经被凉了很久了,和南疆的人聊得多就会让他很烦躁,此刻他终于忍不住了。
“将军、络浣,你们愿意聊天就聊吧,我要动手了!”话音一落,只见无邪嘴里不知在念叨着什么,一群人全部都莫名其妙,可安络浣知道,无邪的灵力所剩无几,所以他出招一定是阵法或者是咒术之类的。
果不其然,南明玉的人还没动,脚下就传来一阵阵热烫感,再一低头就看见脚下燃起了熊熊烈火。
一群人都慌了!
无邪看也没看,神态自若的走到安络浣和欧阳末面前,“幸亏老子留了一招后手,就算烧不死他们,也让他们吃点苦!”
安络浣无语,“乌鸦嘴!”
无邪楞了一下,正琢磨着安络浣的意思,回头一看,顿时垮了脸,“火、火呢?”
刚刚燃起来的大火竟然此刻连个火星子都没了,只剩下地下焦黑的土。
安络浣指了指地下,“都用来烧烤了!”
无邪仔细一看,地上那里是焦黑的土,原来是一层厚厚的虫子尸体。
虫子尸体上面,南明玉他们正一脸惊惧的站在上面,只不过这次南明玉再没有鲁莽,而是他身后一直在给他出谋划策的那个人站在了前面。
这火竟然是硬生生被虫子给压灭的。
无邪觉得自己真的是低估了南疆的人了,竟然把蛊术弄得这样变态,这么多虫子他们是藏在哪里了?
“黑面,别杀了他,要把他活着带回去,哦对了,留口气就行!”南明玉冷下脸,露出了坏人的本色。
安络浣一笑,“这就对了嘛!坏人就要有个坏人的样子,笑什么笑!无邪过来,就不和他打,气死他!”安络浣的小姐脾气一上来,欧阳末觉的无所谓,可无邪却是一头黑线,而对面的南明玉,直接黑脸了。
“黑面,都杀了!”
那男人又往前迈了一步,“是!”
黑面其人,的确是挺黑的。
他的个子不好,瘦瘦小小的样子,偏偏穿着一身邋里邋遢的拖了地的袍子,这让安络浣一下子就想起了出嫁的时候在戈壁遇上的弄蛇的那个变态。
不知道这个又是玩什么的。
“将军、待会你站远点啊,别又来个撒豆成蛇的,恶都恶心死了!“安络浣好心提醒道。
那黑面面色一凝,“亏的你们还记得我师兄,我师兄就是死在你们手上,今日我就要为他报仇!”
安络浣简直忍无可忍,“喂,你要不要脸啊!你师兄来杀我们,我们不还击要乖乖让他弄死,还讲不讲理了!”
黑面笑的冷飕飕的,“讲理?道理是强者的游戏,谁强谁就是道理。”说完,宽大的袍子一扬,抛下面就飞出黑压压一片,也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那些虫子嗡嗡直响,在安络浣看来是类似于蜜蜂一样的东西,可又比简单的蜜蜂小。
“宝贝儿们,去和朋友们打个招呼!”黑袍嘴一咧,牙都是黑的。
安络浣不以为意,“我说你们兄弟俩怎么长的都那么难看,到底是面由心生还是因为长得丑仇视社会啊?”
黑袍听不明白安络浣的话,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你长的好看,待会中了我的黑毒蜂看你还美不美的起来!”
安络浣一听,就知道黑毒蜂一定是剧毒无比,虽然她不怕毒,但被蛰了难免要疼的够呛,当下也不得不认真起来。
“无邪,过来!”安络浣喊道。
其实这些外部攻击的东西她完全不怕,就是太多了,怕它们见缝插针。
黑毒蜂向潮水一般向他们涌了过来,黑面和南明玉都满意的看着一大片黑毒蜂飞向对面的三人,心里想象着他们被蛰死的场景。
可是看着看着就发现不对,那黑毒蜂竟然像是撞到什么东西似的,距离他们还有一定的距离,却怎么也近不得安络浣而他们的身。
这可邪门了!
黑袍眯着眼看了半天,突然道:“糟糕,他们可能会布结界!”
“结界是什么?”南明玉压根就没听说过。
“结界是阵法高明之人用的一种保护方法,就像是在自己的身上罩了个罩子,三皇子后退,属下要放别的招数了!”
南明玉点了点头,带着众人挪进了院子,那守城的侍卫也跟了进去,眼下竟然把自己看做和南明玉一伙的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北沧的侍卫。
只是现在没有人去关心他站在哪了,安络浣头顶的结界黑压压一片,除了视觉上有点恶心还算没有压力。
“将军、无邪,小心一点,这些虫子无孔不入,怕他们会使阴招!”安络浣提醒道。
欧阳末和无邪点头,在安络浣的结界里他们只需要照顾好自己,完全不需要担心那些虫子会进来,但是该有的警惕还是要有的。
安络浣才刚提醒完,他们脚下的土地就传来一阵蠕动的感觉。
安络浣低头一看,土地里竟然全部都是一根一根火红的的红线蚓。
它们蠕动着,好像比皇宫里看到的更粗更长,全身毛毛的,一碰就会深中剧毒。
安络浣正想让无邪解决,就见欧阳末不耐烦的冷哼一声:“聒噪!”
随后,脚下一踩,红线蚓立刻被震的向两边一散,撞到安络浣结界上,竟然再也爬不起来了。
打眼一看,就像一片开了的红花,南明玉他们在外面看的时候,以为红线蚓已经布满的结界,还以为他们此刻都被红线蚓缠住了。
“黑面!无邪会不会有事。”南明玉有些担心道。
黑面犹豫了下,“三皇子,按理说无邪这样的人应该不会立刻死的,只要没死我就还能让他吊住一口气。”
“很好,我不要他健康,不死就行!”南明玉阴邪道。
无邪和安络浣她们在结界里听得一清二楚,互看一眼忍不住斜了斜嘴角。
约摸着差不多,黑袍才把黑毒蜂招了回去,可是待黑面完成了召唤,却发现身上比平日里轻松了不少。
再一抬头,才发现安络浣的结界上,竟然还蒙着一层毒蜂,它们竟然没有回来。
黑面纳闷,这些毒蜂是自己自小所养,还没有过不听话的时候,眼下这是怎么了?
被粘住了?
黑泡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却发现那些黑毒蜂竟然全部都调转了头。
“这....”黑面刚想去喊,因为黑毒蜂而形成的的黑球正一点点被剥离,露出里面站的笔直的三个人的身影。
“他们竟然没死!”黑袍大骇,正想提醒南明玉,就见原先结界上的那一层黑毒蜂竟然朝他们飞了过来!
那气势一点都不像归巢的样子,黑面赶忙将自己袍子下面的黑毒蜂全部都放了出来,起初这些毒蜂还有点迷糊不知所谓,等到那些同类全部都蛰向自己的时候,黑毒蜂群就乱了套了。
“三皇子,快躲起来,黑毒蜂失去控制了!”
南明玉显然也看出来事情有点不对,幸好他们先一步已经躲进了院子,南明离一步跨上了带有厚厚布幔的马车,他的随从没紧随其后,只剩下那个北沧的守卫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众人都一拥而入马车,他也想跟进去,就见南明玉的属下嫌恶的一脚将他踢到了地上,“北沧的狗,不配上我们南疆的马车!”
“三皇子,我是城主的人啊!”守卫还在哀嚎着。
南明玉并没有出声,刚才他的守卫的声音紧跟着传来,“城主又如何,也不过是咱们皇子的一条狗,不过他比你有用多了。”
守卫知道自己想上车是没戏了,只好将希望寄托到了安络浣他们身上。
“将军、夫人!救救我救救我!”
安络浣老远就看到他跌跌撞撞的样子,回头看了欧阳末一眼。
“别让他死,他还有用!”欧阳末冷声,安络浣点头,一股灵力探出,那些黑毒蜂自动避开,不再去蛰他了。
“嘿嘿,老子命大,那些毒蜂不蛰自己人?”他不知道原因,还以为南疆的毒蜂知道他为自己的主人办事,所以才不蛰他,却没有想到如果没有安络浣,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黑毒蜂遮天蔽日,叛变的几乎占了一大部分,所以当黑面的黑毒蜂迎上被安络浣用灵气控制了的黑毒蜂,结果不言而喻。
它们不是被毒死的,而是硬生生被咬死的,地上到处都是小毒蜂的残肢断臂,看得人头皮发麻。
安络浣走出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是走在残酷的战场上,满目都是萧索,竟然屠生出些许悲凉。
“无邪啊!都是你做的孽事。”
无邪莫名其妙的耸耸肩,不晓得安络浣指的是什么。
安络浣直指地上的黑毒蜂,“你看着一地的虫子,要不不是你发明了蛊术,他们能死的这么惨?“
无邪:“.....”
他能说当初发明了蛊术的那个人其实是他吗?
一开始就是她用了灵力去让那只爬进他耳朵里的小虫子自动出来的,现在来怪他?
无邪是有苦说不出,正压抑着,就听安络浣紧接着说道:“就算发明,怎么会弄这么多带毒的呢?要不烤着吃多好吃啊,满满的蛋白质!”
无邪:“呕......“
他还没听说,虫子能吃的!
安络浣这么些年都经历了什么啊!
不过话说回来,安络浣这是怪他发明了蛊术吗?这明明是怪他发明了带毒的,害她没有办法一饱口福!
无邪觉得自己的底线已经被安络浣无下限的踩了又踩,没办法复原了。
但是最生气的还不是无邪,而是站在他们对面的黑面。
自己的毒蜂竟然连自己都蛰,这说出去估计南疆的人都会把他笑死,他恐怕再也不能做南疆的蛊术之王了。
要不是他自小养蜂,对蜂毒已经有了免疫力,估计刚才已经死了。
但是更让他迷茫的是,那些毒蜂是如何叛变的,还有那些柔软的几乎没有天敌的红线蚓,为什么全都死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蛊术还不够登峰造极?
黑面迷茫了,自己引以为傲的蛊术竟然轻而易举的被人反超,甚至没有多对几招,心情可想而知。
“我有个问题!”黑面觉得是时候该请教一下。
安络浣正数落着无邪,听到黑面在一边开口,才反应过来,现在好像是正在和南疆的人对战。
回头看了一眼欧阳末,发现欧阳末正在冷眼看着她,对待她的无厘头欧阳末一向很有耐心,刚才看到安络浣数落无邪数落的正在兴头上,他也没有阻止。
“嘿嘿,那个不好意思,我这样是不是对敌人不太尊重?”安络浣挠挠头,见欧阳末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心虚的看向黑面。
“不好意思啊,你问!”
黑面:“.....“
明明是他们占上风,却一脸谦虚的样子,这才是大大的不尊重!
黑面忍住不悦,低声道,“我的黑毒蜂为什么会这样?”
安络浣想了想,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她会一种别人都不知道的力量吧,那也太装逼了!
“呃....我觉得可能是我人品好吧!”想了半天,安络浣慎重给出了一个答案。
无邪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这和人品有什么关系!
打击人的同时夸夸自己,这种不要脸的事恐怕只有安络浣才能做出来了。
无邪忍不住想要去看看黑面的表情,果然比苦瓜还难看。
欧阳末上前,几乎是毫无顾忌,黑面正愣着神,等注意到欧阳末的动作已经来不及了,欧阳末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你、你要干什么?”袍子下的本命毒蛊察觉到危险,蠢蠢欲动,黑面一惊意识到危险。
这是杀气,否则自己的本命毒蛊不会感觉到威胁,难道就这么出来了吗?
还没等黑面考虑清楚,黑面就觉得的自己胸前有一点刺痛,他想低头看一看,却发现一只手已经掐上了自己的脖子。
竟然这么快!
欧阳末的动作凭自己的肉眼根本无法捕捉,蛊虫也是因为对杀气敏感才会自动做出反应。
欧阳末死他才能活,黑面想着,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只问你一遍,南疆有什么阴谋!”欧阳末凉凉开口,没有第一时间杀了黑面。
黑面张开嘴,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什么。
无邪在一面看到,突然想起什么的喊了一句,“不好!将军快躲开!”
安络浣一愣,“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无邪指着黑面,“他要放出本命蛊了!本命蛊一出,必要见血吸命,快让欧阳末躲开!”
安络浣有些不信,但是关于性命危险总是不能含糊,安络浣刚想开口,就见黑面的胸口就在这个时候裂开了。
一道黑如闪电的光迅速窜上欧阳末的肩头,然后似乎是炫耀似的钻进了欧阳末的衣领。
“将军!”安络浣急了,快速跑到欧阳末身边,想替他拿出虫子。
欧阳末却只是皱了皱眉,纹丝没动。
“哈哈哈,欧阳末,我劝你现在乖乖的。我的本命蛊很快就会刺破你的皮肤,刺入你的心脏,到时候你的心头血我就笑纳了!”黑面开心的笑着。
这笑声就在下一刻戛然而止,原来欧阳末已经拧断了他的脖子。
“现在还能笑纳吗?”欧阳末撇下已经没有任何声息的尸体,嫌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眼安络浣。
安络浣立刻狗腿的拿出随身的手帕,“来将军,妾身给您擦擦。”
欧阳末这才把手伸出去,看着安络浣仔细的在他压根没什么污渍的手上来回擦拭,满意的点了点头。
“呃...将军,那个虫子....“
安络浣还是比较担心黑面的蛊虫,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爬进欧阳末的身体里。
无邪赶紧道:“蛊的主人死了,蛊虫也是会死的,络浣你放心吧!”
欧阳末难得配合的点了点头。
转身分服无邪拎起那个守城侍卫道:“回去吧!”
这件事弄得不明不白,安络浣的心理总是不踏实,可欧阳末就是那种什么都不说的个性,安络浣也实在是不敢多问。
安络浣做了个大胆的决定,那就是今夜趁着欧阳末睡着,用自己的灵力好好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