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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络浣一阵无语,她就要气疯了。

欧阳末的确是出了问题,以他先前冷静自持的性格是不会杀无邪的。他现在的状态按照安络浣的理解就好像脱胎换骨,总要拧巴一阵。

”元凌!”安络浣喊了一声,现在也无谓和欧阳末争斗,要看看无邪还有没有救才是正事。

金元凌走了过来,查看了一下,摇了摇头,安络浣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不是个遇事就哭鼻子的人,所以并没有崩溃大哭,但到底无邪是陪了她良久的,安络浣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元凌,把他带走!”安络浣吩咐一声,看了没看欧阳末,抬脚走出了竹林。

“将军、属下.....“龙奇率先跪下,这件事本来是欧阳末交给他的,没想到现在竟然要欧阳末亲自动手,并且还是被安络浣看到了。

欧阳末的注意力只在安络浣远去的背影上,也几乎是安络浣的身影拐进院子的同时,欧阳末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了。

龙奇抬头,已经看不见欧阳末的身影,不由的捏了一把冷汗。

无邪还是死了,自己逃过一劫。

诶!

无邪公子啊!

龙奇看着地面上那一大滩血迹,忍不住感慨道:“早知道您就听我的多好,何必要赔上一条命。”

无邪为人古怪,龙奇还挺喜欢的,这么突然就死了,别说是安络浣,就是他都有点接受不了。

看来这下将军是惹毛夫人了。

金元凌背了无邪,直接放到了安络浣的床上,“主人,他的心脉几乎全都碎了。”

若是这样还能救,金元凌就服了他。

“退下!”安络浣不置一词,只冷冷的看着躺在床上,面如金纸的无邪,心思复杂。

“络浣...“婧麒也听到了消息,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安络浣伤心的样子,开口就道:“欧阳末也太过分了,无邪哥哥虽然人坏了点,可到底是没做什么对他不好的事啊,他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了!”

“出去吧!”安络浣又说了一句。

金元凌只好搂住婧麒,无声的摇了摇头,又招呼了侍女们都退下,只留下安络浣和无邪一个人在房间里。

房间内,寂静无声,仿佛是落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到底是安络浣率先开了口。

“你还来做什么?”开口便是疏离。

欧阳末还是面无表情,屏风后的声音闷闷的,让人听不出情绪,“你对他有情?”

“如何无情?他几乎是一直陪着我。欧阳末也许在你看来男女之间只有相好之情,但是在我们的国家,男女之间还可以有很多种情感,比如友情、比如亲情!”

“不管是什么情,我决不允许他想要带你走。”欧阳末听不懂安络浣所谓的情,他要的只是结果,他要的只是她和他的情。

“呵呵!不知是你对我的不信任还是对你自己的不相信呢,我告诉过你,我从没想过要离开这里去什么灵界。”安络浣淡淡道。

欧阳末想说什么,却终究是没有说。

“你出去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不想和你说话。”安络浣下了逐客令。

房间内再没有声音,安络浣以为欧阳末已经走了,可是安络浣抬头,才发现欧阳末一直在看着她,直到她抬头,才真正离去。

这叫什么事啊!安络浣懊恼着。

早知道就不让无邪去招惹欧阳末,这几天明明发现了欧阳末的异样,可还是任由无邪去挑衅,安络浣现在很自责。

这算得上是安络浣和欧阳末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争吵,安络浣此刻才真正的感觉到男女之间彼此交心是多么累的一件事。

从前,只听人说爱情是让人痛并快乐的一件事,她相信,自己和欧阳末只是还不了解彼此罢了。

“络浣!”有人进来了。

安络浣抬头一看,是楼逸雪。

“逸雪....“安络浣情绪不好,怎么也提不起兴致。

楼逸雪显然也是听说了无邪的事赶来的,只见她走上前看了看无邪的伤势,伸出手在无邪的身上点了几下,”络浣,不用难过,雾天族有办法救他。““什么?“安络浣抬头,脸上带了一丝喜悦,”你说真的?“楼逸雪点头,明天我就启程,你放心的话可以把他交给我。

安络浣顿了顿,看着床上一脸是血的无邪,下定了决心一般的,“好,我也跟你去!”

楼逸雪面露惊讶,“你说真的?欧阳末他.....“

安络浣却先一步打断她,“不用理他,他做事不经过我的同意,我自然也不用他的同意。”

楼逸雪担心的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没了声息的无邪,心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

她是越来越看不清无邪这个男人了。

明明看起来温文尔雅,可实际上却是坏人一个,可她已经把他认定为坏人了,他却又可以舍了性命的帮她,她真的是迷糊了。

............

启程的时候天飘了雪,这大概是北沧冬天里的最后一场雪,现下已经到了六月,安络浣从来没有见过冬天能够这么长的地方,出城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听说今日是将军府回迁的日子,所有迁出府外的人都要回来,为此安络浣特意安排的浮梦苑的人去接应帮忙。

欧阳末也因为一些军务并不在府里,安络浣无法想象欧阳末发现她离开时候的样子,只留了信说她会尽快回来。

也许到时候小别胜新婚,无邪也无大碍,两个人也就不生气了。

是的,相比于愤怒安络浣还是爱着他想着原谅他的,曾经她看不起那些为了爱情毫无底线的女孩子,如今自己也有了喜欢的男人才明白有些事的确是身不由己的。

好在她还有理智,她不会一味的纵容欧阳末,她也会表达自己的不满,比如这一次的出行,是必然也是她斟酌再三的结果。

“络浣,不告诉将军真的没关系吗?”楼逸雪少有的唠叨。

安络浣这一路都听了她念叨一百八十回了,“我最后一次说哦,不告诉他。”

烦躁的趴在车窗上,安络浣看着越来越远的城楼,心情没来由的低落。

楼逸雪“哦”的一声答应,可嘴角却露出弧度。

马车晃晃悠悠,一走就是几天,直到了第三天晚上,才算是停了下来。安络浣揉着快要被颠散了了骨架,直接下车往无邪的那辆车走去。

颠簸了好几天,也不知无邪的身体受不受得了,安络浣有些担心,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

“来啊!吃。”

安络浣还没走到跟前,就听见马车里传来人的笑声,心里一抖,一步就踏上了马车。

一脚踹开车门,安络浣就看见无邪那张欠扁的脸,正在拿着两只鸡腿,往两只小狐狸身前腿。

小狐狸嘴里口水直流,可就是没有去叼面前的两只鸡腿。

看它们对安络浣的到来并不意外的样子,应该早已经嗅到了安络浣的味道了。

“你、你不是死了?”安络浣瞪大了眼睛,她已经想到事情是怎么回事了,可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一问。

“不这么做,你能出的来?好要谢谢两位小祖宗,来,多吃点。”无邪求爷爷告奶奶,两个小狐狸看安络浣压根就没有搭理他们,立刻叼了鸡腿溜下马车跑了。

“你还带上它们?”安络浣真的被无邪气死了。

“不带他们谁帮我解咒?跟你说个秘密啊,灵界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独门秘技,这狐族的就是装死!”

“我....“安络浣举起手,恨不得拍死无邪。可是看着他那鲜活的样子又突然下不去手来,天知道当初知道欧阳末杀了他的时候自己是有多难受的。

看安络浣松了手,气鼓鼓的坐在一边,无邪好笑的拍拍她的头,“好吧,算我没白疼你,来吃鸡腿。”

安络浣理都不理,“楼逸雪知不知道这件事?”

无邪只是吃着鸡腿一言不发,安络浣顿时明白,“她也知道?怪不得她会提议去雾天族救你,你们俩早就狼狈为奸!”

“诶你别说的这么难听嘛,什么叫狼狈为奸,说的好像我不是正经人一样。”无邪抗议。

“你是正经人吗?”

无邪:“......“

安络浣一看无邪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气得发疯,干脆不再理他,直接出了车外,这一出车外,就看见楼逸雪一脸抱歉的站在外面。

“对不起,络浣,我也是没有办法!”开口,楼逸雪就是道歉。

安络浣摆摆手,“算了,我知道这件事是无邪的主意,但是我希望以后有些事你可以直接和我说,毕竟我们是朋友。”

无邪赶紧探出头,“这不太公平啊,凭什么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注意,她....“

安络浣扭头一瞪,无邪只好乖乖闭嘴又躲回车里去。

楼逸雪一愣,朋友?

安络浣既然当她是朋友?楼逸雪的心更加的凌乱,不知道自己这次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看楼逸雪不说话,安络浣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叹了口气,装作很大度的样子:“诶!那你说吧,你是想让我帮你去解决麻烦还是想要引欧阳末去?

楼逸雪抬头,原来安络浣都知道。

“不能否认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可是...欧阳末真的会来吗?”安络浣有些不确定,看着前面黑黝黝的城镇,安络浣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身后除了漆黑的官道,什么都没有。

“放心吧,他一定会来的,咱们先休整一下,再进城。”楼逸雪淡笑着看着安络浣,这两个人的感情在她看来远远比安络浣自己认为的要浓烈的多,当局者反而很迷糊。

安络浣笑了笑,“竟然变成了你安慰我,难道不是应该是我安慰你吗?”

楼逸雪一愣,是啊,应该担心欧阳末不来的人应该是自己吧,楼逸雪摇了摇头,抬头望了望远处的雪山,“命数不可违,其实雾天族的衰亡早有预兆,我其实也不知道欧阳末能不能救的了雾天族。当时大祭司临死的时候也只是说预示到了一半的结果,后来如何,除了已经归天的她谁又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