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络浣耳朵又竖了起来,有钱?
有他们西刘有钱吗?
安络浣觉得自己的脑神经都被绷紧了,这个舒玉,她看了就不舒服。
和她感觉相同的还有婧麒郡主,她虽是有求于彩文阁,可到底还是不喜欢舒玉那张看似绝美却心机暗沉的脸,”多谢阁主了。“以为舒玉只是来刷刷存在感的,没想到婧麒郡主说完,就听舒玉紧接着说道:“婧麒郡主客气,东傲也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就比如这个金雕王,本阁主也是喜欢的很呢!”
舒玉媚眼如丝,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婧麒,婧麒立刻会意,舒玉这是要截胡。
最好是她直接把金雕王送给她,而眼下就是在等她开口呢!
果然虚伪!想要她大可以直说,或者是刚才就下场争夺,偏偏有个女人下来了她才出头,不知是有何用意。
难道是针对这个女人?
婧麒郡主心思转了转,“阁主好眼光,只是这金雕王我们也是耗了百人的性命才带来北沧的,如今出笼估计也再难收回,若今日没有人收服估计就要处死了。阁主若有办法,大可一试。”
舒玉笑笑,转身对上安络浣,“婧麒郡主说的也是,妹妹,不如咱们姐妹各凭本事吧!”
安络浣挑了挑眉,肩膀上有些痒,心说既然你是彩文阁的阁主这一针之愁就从你身上讨吧!
“姐姐客气,那么您先来吧,妹妹等着便是。”调皮一笑,安络浣后退了一步。
舒玉心里一乐,她本来就是要从安络浣手上抢东西,自然是要先她动手,这下安络浣主动提出来了,她不乐才怪。
脱下外面的纱袍,舒玉轻装上阵,更显得身形婀娜,台下有男人开始流鼻血了。
“我我我就不信了,这样的女人除了在床上,功夫有多高!”有个看起来就财大气粗的男人一边捂着鼻子一边闷声道。
旁边有人揶揄他,“嘿嘿,富老爷,若是美人儿受伤了,您可要第一个冲上去安慰啊,说不定....嘿嘿!”
那富老爷也一脸淫笑,摩拳擦掌道,“那是自然,我今夜就....“
富老爷的话音未落,众人就看见一个圆圆的东西飞上了半空,再落下来,轱辘到刚刚和他说话的人的脚边,竟然是富老爷的人头。
再看身边,哪还有富老爷的影子,只有一个还站着的人身,脖子处切口平整的正淌着血。
“啊!”所有人皆吓的倒退,慌慌张张的四处观看,不晓得富老爷怎么就身首异处了。
因为距离的远,没有人回头去看场中间的舒玉将手中一个薄薄的回形镖收进袖子里。
速度太快,镖上没有沾上一丝血迹,所以舒玉也无需擦,那镖如同舒玉身体的一部分似的,怎么被她收进袖子里的都没人注意。
但是安络浣看到了,心里忍不住咂舌,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舒玉姑娘竟然这般狠辣。
漂亮的女人不可怕,漂亮又心狠的女人就另当别论了。
舒玉根本不在意别人看不看她,只是回头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安络浣,“妹妹小心一些,这金雕王姐姐就当仁不让了!”
说罢,自袖子里又掏出了一根碧绿的短笛。还没等安络浣看清短笛是什么材质,舒玉足尖一点已经站到了台边上一根很高的旗杆之上。
旗杆只容得她一直脚踩着,可舒玉还是如履平地一般,稳稳当当的站在上面,短笛在手,运起内里,悠扬的笛声就传了出来。
众人这才回头去看,才发现是舒玉正在吹笛,有下人快速的把尸体拉走,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台上。
美人高悬,自当耀目,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给了舒玉,可是让人疑惑的是:不是驯服金雕王吗?吹什么笛子啊!
安络浣也有此疑惑,舒玉的笛声开始还婉转悠扬,空灵飘渺,就连金雕王也好似动容,侧着头正耐心欣赏,可是听着听着,金雕王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
安络浣也觉得自己的胸中似乎是有股莫名其妙的情绪涌动,烦躁的厉害。
舒玉的的笛声越来越快,安络浣胸中的情绪也跟着越来越不稳定,眼前似乎是有一片白雾,怎么挥也散不出去。
安络浣跑了几步,挂了满身的水汽。
“喂!人呢?”安络浣大喊,可刚才还偌大的比试台上此刻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了。
“君....”安络浣下意识就想去喊欧阳末,可还没等喊出声,就发现刚才的一脚突然踩进了泥水里。
低头一看,这哪里还是什么比试台,脚下踩的赫然就是青青的草地啊!
草地上挂满了露水,白雾弥漫在安络浣的眼前,可光线却还是那般明亮,让安络浣有种现在是白天的错觉。
可现在明明是午夜。
安络浣又走了几步,她想找一找其他人都去哪了,可任凭她怎么喊怎么叫也没有一个人出现。
安络浣有些丧气,抬头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的感觉不是错觉,因为天上有一个白白圆圆的影子,竟然真的是太阳出来了。
安络浣低头,白雾因为太阳的照射淡了些,安络浣继续走,终于看到了前面影影绰绰的人影。
“喂!怎么回事,看见舒玉姑娘没有,这彩文阁怎么了?”
安络浣喊了一声,可前面那些人影一个也不动,更没有答复,安络浣有些懵了。
都见鬼了?
安络浣加紧走了几步,一巴掌拍在最近的一个人的肩膀上,才发现竟然都是些石头人。
好吧,是她见鬼了!
“怎么回事?”安络浣这下是真的懵了。
明明在彩文阁站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来了这里了,难道是幻觉?
可这冰凉的露水,触感真实的石头人都不像是假的,安络浣甚至使劲掐了自己一把,手臂都掐红了,才确定这些都不是假的。
“欧阳末...”安络浣这下有点慌了,难道自己又穿越了?
吗的两世都没活明白呢怎么又穿了?
安络浣想哭了,眼睛里的眼泪吧嗒吧嗒,也不知道是为了谁。
“你竟也会哭?”终于哭了半天,有个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安络浣抬头,此时雾还没有散的干净,又逆着光,安络浣没有看清他的脸。
不过有人总比没人好啊!
“太好了,快,告诉我,这是哪里!”安络浣急切的爬起来,一把拽住那人垂下来的袖子那人没有反应,可偏了一下头。应该是在思考,片刻后问道:“我也不知道,我以为你知道的!”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安络浣气呼呼道,现在是在说绕口令吗?
两个人都不认得路,那还说个屁啊!
想到这安络浣又扔了男人的衣袖。
男人什么的,最不靠谱了,安络浣灰心的想。
“络浣,你今天很不同。”男人又道,只是声音有些冷。
“嗯?”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安络浣有些惊讶,抬眸,先前哭得通红的眸子还未干,此刻就像是一只红眼睛兔子。
正想去问清楚男人是谁,突然胸口一阵疼痛,安络浣低头一看,一把青白的宝剑已经插入了她的胸口。
“呃....你...”安络浣想破口大骂,丫的这男人是不是有病啊,可是自己的身体好沉好沉,一下子就砸倒在了地上。
男人的脸也一点一点的靠近,安络浣此刻终于看清了,这男人就是欧阳末。
呵,怪不得声音这么熟悉。
他一身粗布蓝袍,看着她的眼神轻蔑又带着疑惑,安络浣觉得自己的心有点疼,便皱了皱眉。
“你记得你是不会哭的,天底下没有人比你更冷血绝情。这都学不会,你就不是你!”欧阳末凉薄道。
安络浣讪讪的笑了笑,眼看着欧阳末起身然后越走越远,薄雾里隐约有个女人的影子,可安络浣怎么看也看不清。
渣男!
什么玩意!
不喜欢就不喜欢,不爱就不爱,用得着这么绝吗?
没有他她一样可以生活的很好,有必要捅死她吗?
还把她弄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捅死,是有多闲?
眼角有冰凉的液体滑落,安络浣觉得自己的心口更疼了。
突然,头顶白白圆圆的的太阳被一道白光劈的一晃,安络浣顿时头昏脑胀的闭上了眼睛。
“络浣,还不醒醒?”又是一声大喝,安络浣猛的睁眼,才发现自己还在彩文阁的比试台上。
面前就是气喘吁吁的欧阳末。
他保持着单手拿着匕首的躬身姿势,看起来有些许狼狈。
“你...”安络浣不解,侧头一看,才发现之前站在旗杆顶端的舒玉此刻正面色阴寒的喊着他们。
地上是那根她刚刚还吹着的短笛,此刻已经落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远处的人们都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无邪则是趴在桌子上,看样子像是晕倒了。
而金雕王,此刻也冷冷的看着她,好像在说:这女人真蠢。
金雕王的眼神和欧阳末的眼神神同步,安络浣顿时明白了。
原来舒玉的目标,是她。
什么驯服金雕王,劫胡安络浣都不过是障眼法。
能驯服金雕王固然最好,可她真正的目的就是要催眠了安络浣,好在幻境中杀死她。
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欧阳末!你竟然坏我好事?”舒玉的脸此刻有些狰狞。
那玉笛是陪伴她多年的东西,能杀人于无形,是她最得意的武器,没想到就这么被欧阳末毁了。
“舒玉姑娘,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这个男人是我相公,难道还要向着你不成?”安络浣越想越来气,恨不得给舒玉两个大嘴巴子。
“你相公?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可知道他养了多少女人?”舒玉大笑,像是听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
“我们有钱、任性!怎么?难道是我家将军没有看上你,你嫉妒了?”
论呛人,安络浣从来都不会输,更何况是个相对来说保守一些的古人。
舒玉脸青一阵,白一阵,她承认自己也对欧阳末动过心,可她也明白,欧阳末永远都不可能属于她,若不是上面下了令不允许对付欧阳末,她早就对他一并动手了。
她的宗旨就是:得不到的直接毁掉。
“糟糕!我猜对了!”安络浣懊恼道,可表情上没有一点抱歉的意思,反倒是一脸兴奋。
欧阳末脸色难看,差一点就要揪出来舒玉背后的人了,还是功亏一篑。
舒玉不知欧阳末的计划,以为欧阳末是查到了彩文阁的什么幕后的势力想与之合作,便有些傲气道:“欧阳末,早晚有一天你会被这个女人拖累,我不让你做杀妻的小人,你只要在一边看着就好。”
“彩文阁为何要杀她!”欧阳末冷声,他想不明白,安络浣来北沧时间并不长,似乎想杀她的人还不少。
“呵!有些事你无需知道,只是个别国抛弃的女人罢了,你要为了她得罪彩文阁?”
“我特么是挖你家祖坟了?”安络浣终于怒了,想她千里迢迢来到北沧,朋友倒是没交几个,想要她命却一个接一个,她做人是有多失败啊!
舒玉瞥了安络浣一眼,“哼!要怪就怪你挡了别人的路。”说罢,袖间一甩,一片水波样纹路的半透明东西瞬间飞了出来。
安络浣一惊,回想起之前被她藏在袖子里的凶器,才缓过神来,原来那个回力镖是这种材质,怪不得先前众人都没看清杀了富老爷的凶器,有了速度再加上这回力镖这般的不显眼,可不就像是幽灵一般?
安络浣来不及闪躲,事实上她也不想躲,无形的灵力瞬间迸发,顷刻间形成一堵厚重的砖墙,将安络浣的周身围挡的结结实实。
舒玉的流云镖是由千年琥珀所制,难的是颜色并不是昏黄,而是接近透明的乳白,且被打磨的极薄。且舒玉擅长使镖,可以说是弹无虚发百试百中,有时候敌人还没发现头已经被割下来了,所以应此得名。
此时在舒玉眼里,那镖去的又快又猛,安络浣已经是个死人了。
可是,流云镖都已经到了安络浣的跟前了,却像是钉在了木板上似的,再也不能前进一步。
不能前进,回也回不来,掉也掉不下去,这下舒玉有点尴尬了。
“你、你做了什么?”舒玉不敢置信的问道。
安络浣没有看她,而是两只手捏住那薄薄的一层琥珀,直砸吧嘴。
“啧啧啧,好一个行云流水的回力镖!”安络浣围着那镖转着圈,那镖就像是有人擎着似的悬浮在半空,看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镖的确很漂亮,老远看去好像不大,可进到眼前才发现也不小,安络浣越看越喜欢。
“天阴!接着!”只一个眼神,流云镖就朝着天阴飞了过去。速度不慢,可是力道却早已经大不如前。
天阴丹首一接,又耍了极其好看的动作,看来也是非常喜欢。
“这镖赏你了!”安络浣大方道,天阴善于使用这种小巧的武器,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镖也是十分喜欢的。
“多谢夫人!”天阴也不客气,他知道自家夫人的本事,再说了就算对夫人没信心,还有将军呢,将军已经站在台子上了,这就说明他不会不管夫人的。
“你、你用的什么妖术?”舒玉脸色及其难看,她也弄不准安络浣是怎么缴了她的武器的,先前是欧阳末毁了她的幻灵笛,安络浣又夺了她的流云镖,是可忍孰不可忍。
安络浣笑了笑,“你不是心疼咱们将军的醒神鞭嘛!现在不用心疼啦,心疼你自己的就好了!只是不知你的兵器能不能比得上将军的鞭子,反正都差不多!”
差不多?
舒玉几乎吐血,她到底知不知道欧阳末的醒神鞭是个什么东西?
还有她的幻灵笛、流云镖,这些几乎都是家传的宝贝,再安络浣眼里都像是大白菜似的。殊不知舒玉简直要肉痛死了。
“将流云镖还我!”舒玉气极,立刻朝着天阴略去,奈何论轻功,影子阁的人还没有输过任何人,只是一瞬,视线之内已经看不见了天阴的身影。
安络浣大笑,“不愧是我的人,守财一定要快狠准!”
“你...”舒玉气的哑口无言。
“阁主,在我们东傲东西若是被抢,那只能说明这东西你不配拥有,不如就罢了吧!”一旁的婧麒郡主不卑不亢,实在看不过去,直言道。
舒玉沉思了一下,瞟了一眼在一旁看戏的金雕王,猛的一窜,只要得到了金雕王,还有什么武器是舍不得的?
先前她的笛声似乎对金雕王也是有些作用的,舒玉想到这对自己的信心倍增了起来。
使了个颜色,立刻有下人送上另一只玉笛,虽说不如幻灵笛带来的效果,可她的曲子和功力是无所谓什么载体的。
来吧!
金雕王是她的筹码,她还不能输。
舒玉拿起玉笛,曲音柔柔,金雕王锐利的目光都像是温柔了一些,舒玉只轻轻一跃,已经站到了金雕王的背上。
“哇!舒玉姑娘成了!”所有围观的人都在欢呼,谁也没有想到笛音竟然能控制金雕王。
安络浣勾了勾唇角,别人这么想也容易理解,因为所有人几乎都近不得金雕王的身,眼下只有舒玉能够站到她背上,难免会有人认为舒玉是特别的。
可是,若是这样轻易的就被人驯服,金雕王也不用叫做金雕王了,连那些普通的金雕也不如。
先前天阴说过,这只雕王是有智力的,安络浣就等着看,舒玉的下场是什么样的。
舒玉一曲终了,金雕王昏昏欲睡,舒玉自豪一笑,蹲下来摸了摸金雕王顺滑的羽毛。
这金雕王是她的了,看它现在多乖啊!
不过这不够,这完全不够。
刚才的安魂曲只是催眠的第一步,只用了她一小部分内力,接下来,她就要把八层的内里都融进笛音里,这样金雕王的就会完全被舒玉碾压的只有一个念头:臣服。
舒玉自信的想,即便知道金雕王不会醒过来,还是迫不及待地再次拿起玉笛,吹了起来。
一时间曲声悠扬,安络浣那种气闷烦躁的感觉又来了。
不过这次因为不是幻灵笛,安络浣又有准备,这次并没有中招。
金雕王还是有些难受,摇头晃脑的想要清醒一些,可是还是效果甚微。
“服了吧!“有人在底下暗暗使劲,就连安络浣看着这样的一幕心里也跟着激动了起来。
排除私人情感,安络浣觉得驯兽这件事还是挺让人热血沸腾的。
再看看!金雕王还在挣扎。
此时曲子已经过了一半,安络浣感觉舒玉的曲子越来越霸道了,待会到了曲子的高潮部分,估计就要全力以赴到十成的内力了,不由得特别看了眼金雕王。
它应该是在等这个时刻吧,安络浣淡笑,对接下来发要发生的事万分的期待了起来。
安络浣想的不错,支撑曲子已经用了八成内里,这曲中有一处转折却是需要使出全部力气的。
舒玉以为无人能懂,殊不知她的这一点小猫腻早已落入了其他人的眼里。
所谓声音制敌,除了折磨之外,最主要的就是靠那一瞬间的刺破,这点安络浣早已晓得,不巧的是金雕王也晓得。
就在舒玉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金雕王就是卡在这一个点上,仰起头一个尖利的长鸣,直接强悍的刺破了舒玉已经到了制高点的笛音,舒玉脸色一白,嘴角直接冒出了血迹。
再也控制不住踩在金雕王背上的身姿,身形晃了晃就要从其背上摔下去。
而这远远不够,金雕王的个性一向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这下子暴起,不将企图催眠它的舒玉弄死又如何甘心?
只见金雕王双翅已经全部展开,还在它背上的舒玉尽力稳住身形,可任凭她如何摇摆,金雕王都不允许她站稳,此刻舒玉就像是一只生了跳蚤的猴子,虽没有致命的危险,却十分的不好过。
这样一来安络浣觉得甚是奇怪,之前天枢想要上它的背它还不同意,怎么此刻倒是不怎么理舒玉。
直到金雕王低头最后朝自己的脚上一啄,巨大的金属碎裂声传来,安络浣终于看明白了,这金雕王哪里是在配合他们玩制服,而是正在寻找机会逃走啊!
因为它脚下的铁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裂开了。
现在只需要它最后一用力,估计那铁环就会绷断,到时候上了九天,就再也无处可寻了。
看来舒玉的声音攻击不只是对活物有效,对于这钢铁死物也是有一定的破坏作用呢!
在加上金雕王自己的偷偷破坏,不知何时这看似坚不可摧的铁链,早已经名存实亡。
正这般想着,就见金雕王巨大的翅膀猛地拍起,带着脚下摇摇欲坠的铁板已然拔地而起。
“天啊!”有人在地上惊呼。
“它疯了!”
那金雕王也不管身上有人,脚下有物,旁若无人的继续往半空中飞去,直到飞到半空,才身子一扭,巨大的向心力将脚下的铁板甩开,那铁板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飞镖,飞向了地面上的人堆里。
安络浣一看再不出手金雕王就跑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瞅准时机,拽住先前天枢缠在金雕王脖子上的细铁链,身子一甩也踩上了金雕王的背。
上来一看,为保平衡,舒玉竟然已经呈大字仰躺在金雕王的背上,可任谁都知道,此刻金雕王只是还腾出时间来,若是上了半空,估计舒玉也是逃不了一死的。
安络浣正这么想着,金雕王还真的给她面子,身子竖直网上,冲上了云霄。
“络浣!”欧阳末胆战心惊,可他知道他根本拉不住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正想着要不要直接击落飞的还不算远的大鸟,却只见一道身影朝他飞了过来。
以为是安络浣,欧阳末心中大喜,可直到近了才看出来,原来是已经昏了过去的舒玉。
远远的还听见安络浣大喊:“将军,天上掉下来一个美人,您可要接好了!”
欧阳末:“......”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有心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