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镇人皇道场接到千人将的禀告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露出笑容来。
算计这种事情,哪能每一次都是尽善尽美呢,更何况这还是圣人道统呢,虽说无镇压气运之至宝,但圣人坐镇,所携带的气机就能一定程度上让门下弟子逢凶化吉。
神农氏能算计圣人道统,还是要托无量量劫来临之福,圣人的气机被压制到最低,难以影响门下弟子。
当然,这些涉及到圣人一列的东西,神农氏原本是不知道的,还当初在不周山附近,伏羲圣人见他挑拨通天,便是将一些秘闻也是告知了他。
“去吧。”
神农氏让千人将退下,随即不轻不重的夸奖了几句火灵圣母等人,加封了火灵圣母,但其他人则是赐下了一些珍宝。
有时候赏赐也是一种技术活,赏赐一步到位了,那么臣下就会懈怠,毕竟想要的都有了。
可若是赏赐少了,会给人赏罚不明的感觉。
而神农氏这一手,赏赐了但没完全赏赐就十分高明,只给火灵圣母一人加封为人族之师,一方面,这位多宝大弟子这一次的确是头功,而另外一方面。
神农氏要吊着其他截教弟子,并将加封的火灵圣母拉出来给他们看看,好好在人族干,干好了,火灵圣母便是他们的榜样。
“多谢人皇!”
神农氏的手段自然是有效的,见到这些截教仙神兴高采烈的离去,神农氏目光灼灼。
接下来,就要看看阐教的反应,希望不过熟视无睹吧。
说起来他的手段撬动一点点天下大势已经很了不起,但终究还是做不到燧圣那样出手便是引领大势的手段。
原本只是惊叹,等到自己走到这一步,成为半个棋手的时候,神农氏才是有些明白,燧圣的时段是何等的惊艳。
就在神农氏坐在人皇大殿之内,等待自己手段的余波产生时,文殊道人和金霞道童满心狼狈的回到了昆仑山。
一位十二金仙,一位是十二金仙如同弟子一般的侍童,就那样明晃晃的从天空坠落,落到地上的时候,甚至发生了踉跄,可想而知两人狼狈到何等情形。
“文殊!”
“金霞!”
立刻有十二金仙级别的强者震惊而来,将人带走,那就那样的狼狈也是让昆仑山一些不明真相的弟子陷入纷乱之中。
阐教之弟子跟脚清正,就修炼而言,他们都是毫无疑问的天才,天才就是桀骜孤高的,他们高高在上。
至于十二金仙更是天才之中的天才,所以这样的人物如此狼狈,让这些弟子们不解和震惊,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还对他们阐教中人出手?
而大殿之内,因为受伤的文殊和金霞道童,一群人再一次聚集出来。
“毒?”
十二金仙之中慈航道人正在医治文殊道人的伤,但是其上伤口上遗留的气息让他步不禁都是皱了皱眉。
而今的洪荒,仙神们比拼的还是道术神通,甚至是法宝强弱,一般都是正面硬刚,其法力都是中正平和,主要以雄浑精纯为主。
想要这样的带着毒气的法力,慈航还是第一次见。
“怎么回事?”
广成子和燃灯道人也是匆匆而来,听闻自变故,脸上的神色倒是没有变化多少。
“你们不是去了人族吗?”
太乙真人在一边上开口,金霞道童回来倒是情有可原,可你这文殊可刚刚离去没几日啊。
不听这话还好,一听到太乙真人说这话,文殊道人一股无名怒火丛生而起,若不是你抄袭人家截教,他在人族会落到这不田地?
心中有怨气的文殊道人没有理会太乙真人,而是直接看向广成子和燃灯道人两位。
“我是去了人族,这不是被人赶出来了吗?”
文殊道人的声音怨气十足,说出的话让得大殿都是为之一静。
“怎么可能?人族岂有如此胆识?”
太乙真人第一个不信,然而文殊道人下一句话便是让他闭上了嘴巴。
“难道我和你徒弟的伤势是假的吗?”
这话一出让得太乙真人有些无奈,“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人族能有如此强者,能将你们打伤?”
若是这样的话,他们可就要重新估计一下人族的手段了,毕竟人族已经有了两尊准圣,还有十大神器,若是族中高手还有媲美太乙金仙甚至更高的存在。
这样的底蕴已经不弱于一般的圣人道统了。
闻言,文殊道人脸上愤怒的表情倒是微微一滞,人族自然不可能有高手将他打伤,就那个千人将,区区真仙而已,站着让他砍,也不能破掉他的金仙之体。
一想到此,文殊道人心中的怒气倒是消了不少,他似乎有些想明白,这样的怒火发在太乙真人似乎有些不合适,毕竟截阐两教的仇怨并不是一朝一夕,而是早已经形成了。
“不是人族,是截教。”
文殊道人将身上吕岳的那种独特的毒障法力逼出之后,身上的伤口在金仙之力的涌动之下,也是缓缓愈合。
见到这话,整个大殿再一次爆发出议论声。
“真是好胆,截教之人如此放弃,难道已经完全无视了玄门情谊了吗?“
“看来截教是将人族揽入麾下了,他截教也不怕那等气运冲击,将截教冲击得……”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毕竟那种就是一个圣人道统,如此诅咒要是被察觉到,恐怕会有一番劫难。
有人则是有不一样的角度看问题,比如广成子和燃灯道人,再比如太乙真人。
“能打伤文殊你,难道是多宝亦或是其他亲传来了?”
要知道即使是太乙金仙,那也是金仙一列,是站在仙神登基金字塔尖的存在,若是能被人轻易打败,那阐教的十二金仙岂不是笑话了吗?
“不是,是火灵圣母和吕岳二人!”
“他们都是太乙金仙,围攻之下,贫道寡不敌众!”
文殊道人脸上没有多少羞愧,能在两个同级强者的手上逃走,还没有受太重的伤势,这已然是他的本事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