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义哥,”徐天南感觉有些尴尬,“我在一个月前是和我的儿子相认了,我之前也是不知道我有这么个儿子存在的,只是前段时间遇上了个熟人,很久没见了,一聊才知道我以前年轻的时候的一个女朋友居然还在上学的时候就生了个儿子,算了下时间,我觉得那个儿子应该是我的,所以我找人把他带了来,做了个亲子鉴定,果然没错。”说着,徐南天一脸愧疚的继续说着,“那孩子可怜啊,从小没爹没妈的,寄居在他舅舅家,可毕竟是寄人篱下,从小就缺乏管教,因打架惹事,高中时又被学校开除了,家里人也没个对他好的。毕竟是血浓于水啊,尽管之前对我有很多怨恨,但那孩子也是个明白人,月前和我正式相认了。说着,抬眼小心的看了眼范信义说道,“那孩子现在也没个正紧的工作,所以我把他安排在了我手下,打理分堂的事情,之所以我把我和他的关系公开,是我想着那孩子毕竟年纪轻,帮里的事情还不熟悉,在帮里还是要多和兄弟们处理好关系的,我怕我和他的关系一公开,会影响了他和兄弟们的正常交往。”说完,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范信义的表情。
范信义听着,若有所思的喝了几口茶,茶杯缓缓放下:“阿南,你认回失散多年的儿子的心情我能理解,你把他安插在帮内,我也不会说什么,只是有些事,我不希望你隐瞒我。”
“义哥,我真的什么都告诉你了,绝对没隐瞒了。”徐天南有些紧张的看着范信义,虽说他现在已是二当家了,可这忠义堂上下,大事真正能做最后决策的却仍只有范义信,全堂所有兄弟都臣服的也就只有范义信,虽说这些年,他也培植了几个亲信,可那实力完全不是能和范义信对抗的。”
“真的吗?没有任何隐瞒?”威严的声音响起,似乎有些不相信。
“真的,我对天发誓,我徐天南要是敢对义哥有任何隐瞒,不得好……”徐天南一手朝天举着说道,“死”字没出口,被范义信止住了。
“好了,不用说了。我只想问你一句,”范信义双眼直视着徐天南说道,“你儿子韩北落,他昨天去哪了?都做了什么?”后面那两句话,他说的很响很重,让徐天南听着不禁心里发毛。
“义哥,北落是不是惹事了?”徐天南惊讶的瞪大眼睛问着,这是现在他唯一能想到的,而且应该是闯了很大的祸。
“他做了什么事?难道你这个做父亲的不知道吗?”范信义的怒火更盛了,“而且他现在是你的手下,他带领帮里的弟兄去做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吗?忠义堂何时管教这么松懈了?”一掌重重的拍击在身旁的桌上,顿时茶杯里的水都洒落了些出来。
“义,义哥,我,我只知道北落他昨天带了几个兄弟出去,出去干什么,我,我也不清楚。”面对范信义的怒火,那凛然的气势,徐天南也不禁害怕,“北落,他,他到现在还没回来。”
“打他电话。”范信义一声令下。
“是的。”说着,徐天南拿出手机,三下两下就按出了韩北落的电话。
“义哥,电话打不通,不是没人接,就是不在服务区。”徐天南一脸为难之色的看着面前的范信义。
“阿南,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面对徐天南那紧张而小心的神情,范信义也无奈,“他都跟哪些兄弟一起出去的?打那些人的电话,马上就打,希望不要有什么事情发生才好。”
“跟北落出去的有4个人,除了小马,阿海,还有两个人是他带进帮里的。”
“你,你,你,”范义信手指着徐天南,气的说不出话来,“我们忠义堂,何时规矩这么松散了,外人想进来就进来!”
“义,义哥,这入帮的规矩我记得很清楚,可是,我欠北落的实在太多,他提了要求,我实在不忍拒绝。这事是我做的不对,您惩罚我吧,我甘愿受罚。”这话徐天南说的很认真。
“受罚的事事后再说,你现在先打电话小马,阿海。”
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徐天南马上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可无奈还是同样的无法接通。
范信义的脸色也越发的凝重:“你继续给我打,直到打通为止,打通后告诉他们,停止一切行动,把人给我安全的、毫发无伤的带回来!”语气很是严重。
“义哥,北落到底闯了什么祸,您告诉我。”焦急的表情溢于言表。
“哎,”一声大叹气从范信义口中逸出,“他劫持了林筠灏的新娘柳若影,这祸实在是闯的太大了,你最好祈祷柳若影能毫发无伤的带回来,不然,别说是韩北落和你会遭殃,就连我,连这忠义堂,可能都将不复存在。”这话说的很沉重,“没想到,这忠义堂,今日会遭此巨变,劫数啊劫数。”说着,范信义也是一脸的悲痛。
“林筠灏,义哥,他当真如此厉害吗?”徐天南有些疑惑的问着,林筠灏,此名他听过,虽然知道此人很厉害,手段一流,但是他只是一介商人,又能拿这C省最大的忠义堂怎么样呢?
看着范信义沉默着不回答,徐天南又说道:“我们是黑帮,虽然近年生意都在漂白,但是做事靠的也都是兄弟,我们忠义堂那么大,堂下兄弟那么多,他林筠灏只是一个生意人,就算再厉害,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阿南啊,林筠灏他的能力、他的手段超出所有人的预料,根本就无法想象,所以,你千万不要去怀疑,继续打电话吧,希望这次老天能保佑我忠义堂安全度过此劫。”
临近傍晚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车后门上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开门声。
“到了,你,给我下来。”打开门,一个男人大声的怒吼着。
若影幽幽转醒,朦胧着睁开眼,头依旧有些晕沉沉的,车后门打开了,面前站着一个男人,面相有些凶恶,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如蜈蚣般,有些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