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环在手里越捏越紧,脸上是一脸的深思,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下了一个号码,“嘟嘟嘟”的声音响过几下后,终于被接了起来。
“筠灏,若影可能出事了。”低沉的嗓音穿透手机的隔膜,直直的传到对方的耳中。
电话那头,林筠灏本来正和王之路他们五人喝的欢,听见这声音,顿时收敛了笑意,脸渐渐变的严肃:“尘晔,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林筠灏有些不敢相信,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筠灏,若影可能不见了。”
拿着手机,林筠灏倏地就不见了,其他五人见此情景,直觉有什么事发生,纷纷放下酒杯,也跟着上去了。
灏天大酒店四楼,是酒店的监控室,整个酒店共三十八层,每一层都设置了不下二十个探头,可唯独顶楼没有。
林筠灏站在监控录像前,一遍一遍的翻看着监控录像,可却始终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毕尘晔、段祁、李响、王之路、陈逸勋、刘鹏天也都在,都仔细的帮着差看那些录像,企图能找到一些线索,却始终没有任何一丝迹象。
“真是帮饭桶,这么多人,连个人都会看丢。”林筠灏心急如焚,斜眼看了下站在墙边的几个保镖,不禁粗口骂道。
而圆圆也紧缩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本来就心里很难过,听着林筠灏骂人,更加是吓的身体都在颤抖,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她也不知道,明明若影出去的时候脸色很平静的,为什么现在会失踪了。
林筠灏凌厉的眼神扫视过抖抖索索的靠在角落的李圆圆时,更是把圆圆吓的两腿都在打颤,好在林筠灏看了眼她,却最终没说什么。
愤怒的甩上了监控室的门,林筠灏独自一个人走了出去。
毕尘晔看了看周围,对李响他们说道:“你们看着监控,再看看有什么线索,我和筠灏在一起去外面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好,你们去,这里交给我们,一定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李响郑重的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
毕尘晔朝着他们几个点了下头,就飞快的离开了监控室。
段祁看着这一切,神情却也很凝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其实在林筠灏入主段氏集团后,段祁和林筠灏的关系已经十分紧张了,他明白,他的一切动作,林筠灏都知道了,所以对于林筠灏收购段氏集团这件事,他并没有任何怨言,他知道收购已是林筠灏做出的最大让步了,目的是在警告他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
对于这个从小的朋友,要说段祁一点不在乎是不可能的,毕竟从小打架打出来的友情不是假的,只不过在他从小暗恋的方颖芝面前,什么都排在了后面。
这次林筠灏的婚礼,他本来没准备会收到邀请的,可出乎意料的却还是收到了喜帖,他心里很明白,这是林筠灏对他们的兄弟之情,给的最后一次机会。
顶楼,漆黑的夜晚,林筠灏和毕尘晔再度推开了这里的门,已是半夜,站在这高处,风吹着,格外的寒冷。
喜宴的宾客也都散了,林筠灏一声:“若影忙了一天累了,需要休息。”其他人都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称道林筠灏的体贴,没有人发觉新娘不见了。
再次四处查看着这顶楼,除了刚才毕尘晔发现的一只耳环外,别无其他,由于穿着礼服,若影的手机什么的也都没带,全身上下,一件随身物品都没有。
想着若影现在不知道身在何方,会有什么危险,林筠灏的眉头越发的紧缩,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筠灏,这里有没有什么别的出口,比如密道之类的?”毕尘晔沉思的说道。
“密道?”毕尘晔的话忽然让林筠灏思路一转,“当初建造这个酒店的时候,是预先留了条密道,直通到酒店一公里外的市民公园的。
“密道的入口在哪?”毕尘晔紧张的问道。
“就在这顶楼。”
两人对视了眼,相互点了下头,朝顶楼的西侧走去。这顶楼的墙壁外侧贴的都是米色的方格瓷砖,林筠灏看着西侧的墙壁,手摸着瓷砖,在从外侧数起,第七行第七列位置的那块瓷砖上用力的往里一按,隔了两秒后,墙壁居然一开了,呈一门形,里面一片黑漆漆的,林筠灏拿出手机,按下了照明键,顿时手机发射出一束白光,直直的朝里面照去,穿透层层黑暗。
在白色灯光的照明下,两人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朝里面走去,台阶呈下行趋势。
“这里都是灰尘。”毕尘晔说着。
两人一边往里走,一边捂着鼻子。
“嗯,这里从这个酒店建立起到现在,这个密道从没启用过,当时也是因为考虑到一些不急之需才建造的。”林筠灏的声音在空旷的密道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这个密道都有谁知道?”毕尘晔问着。
“除了我之外,就只有建造这个密道的工人了。不过知道这个密道的人也不多,六个左右吧。”林筠灏说着。
貌似一切还是无从查找,当时建造这个酒店的工人以千数,林筠灏不可能会记得那些人的名字和样貌。
“看,这里有个脚印。”毕尘晔指着脚下一个台阶上的脚印说道。
林筠灏用手机把这个脚印拍了下来:“看来问题真的出在这,走,再往前去。”
两人往前走着,不时的就会看见几二个脚印。
“尘晔,你注意没有,这次的这个脚印和上面的那个脚印大小不一样。”林筠灏说着。
“这两个脚印,都是属于男人的,没有若影大小的,这么推荐若影是被绑了,而绑架她的人至少有两个。”毕尘晔一脸沉思的说着。
“是的。”说着,林筠灏脸上的神色也越发的沉重。
两人继续往下走去,走着走着,在走到转弯处的时候,林筠灏却突然顿住了,地上有张小纸条。
两人一步一步的往台阶下走去,忽然,林筠灏的眼角瞥到一抹白色,在台阶的靠墙边沿有一张小纸条,被揉成了一小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