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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韩氏集团大厦。

最高层的总裁办公室里,一个高大的背影站在宽敞的落地窗前,那身影,很健硕,却也有些偏瘦,映衬着外面阴沉的天色,更加的显得有些寂寥。

他站在这最高处,看着下面,这是他日常生活中最感觉平静的时刻了,看着下面如蝼蚁般的车流人群,看着下面一幢幢的矮房子,他就像一个救世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一切,漠视着这一切。

这偌大的韩氏集团,如此的冰冷,可他,却不得不站在这里。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三个连击后,韩子墨终于喊出了这两个字。

进来的是徐力,看着韩总又站在那里,他不由的有些无奈,也能叹气一声。

“韩总,韩老爷子已经签了股权转让协议了。”说着,徐力把手中的一叠资料递给了韩子墨。

韩子墨不紧不慢的接过那叠资料,那足足有十份的转让协议,厚厚的一本,稍微翻阅一下,每份上面都已经签上了“韩霈儒”三个大字。

“很好!”声音仍旧淡淡的,甚至有些冷,听不出有任何愉悦的情绪。

“那……还有事想要请示一下。”

看着韩子墨把那叠股权转让书放到了一边,继续望着落地窗外,没有言语,徐力只得等待着。

“说。”隔了大概两分钟,韩子墨才开口了。

“韩老爷子,该如何处置?”

“韩霈儒……”韩子墨的声音更冷了,注意听的话,还能从中听出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那是一种恨意,噬心的恨意,“你觉得应该把他如何?”转身,清冷的目光看向徐力。

了解韩子墨的人都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询问,不是什么要咨询你的意见,这就是试探,试探你的决断力,而答案,早已经在他心中。

“要不……偷偷的……”徐力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不太便宜他了?”韩子墨的声音更加的冷了,冷中带着恨意。

“好,属下明白了,我这就把他带去韩氏疗养院。”

“去吧。”

徐力转身离去,关上门后不自觉的抹了下额头上的冷汗。

韩氏疗养院,美其名曰疗养院,其实深知内情的人都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是比监狱还要恐怖的地方,这里,每时每刻都充满着未知的危险,能让你全身心跳,汗毛竖起,血脉倒流,就是不会让你死,会让你每天都活在恐惧之中,甚至是睡梦中都别想睡踏实,总有一万种未知的因素会让你骤然睁开眼睛而死。

当然,最后等待你的就是不堪折磨、精力耗竭而死。

他们家族惩罚敌人或者叛徒,一般罪的都是死,穷凶极恶的才是把他送进韩氏疗养院,那绝对是让人生不如死的地方,去了那里,你就是想死也是不可能的,只能受尽折磨,精神奔溃而死。

“哎!”徐力叹了口气,朝着外面走去。

老板这脾气半年来是越来越阴冷了,几乎是再也从他脸上看不见笑容,也是,换成是其他人呢,如果知道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害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会是什么感觉?

他是离的韩总最近的人,自然也十分能理解他,虽然他只是他的手下,可是,他也很希望能再在韩总脸上看到笑容。

可是,他们几乎耗费了所有的能量去寻找,几乎是把整个地中海都掏遍了,却始终找不到苏落的踪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当然,最大的可能,还是被大鱼吃掉了,当然,这种可能每个人都只能在心里想想,谁也不会敢在韩子墨的面前说。

总裁办公室,依旧的寂静异常,韩子墨看着那叠厚厚的股权转让书,那份彰显着原本属于老头子的所有身家,如今成为他的东西,却是想笑也笑不出来。

这些东西,就算写上了他的名字,在他眼里也是一文不值,都是一堆废纸而已。‘

“就算拥有了一切,又有什么用?”

“落落,你知道我在想你吗?你为什么还不出现呢?二百三十六个****夜夜,你已经离开了我这么久了,你为什么还不出现呢?你知道我等你等的心有多痛吗?”

“林泽远还在S 市,你的仇能不想报了吗?他们林家害死了你的母亲,你的弟弟小彦,这么深的血海深仇你不想报了吗?有仇不报这从来就不是你的风格啊?”

“我特地把林泽远留着,把圣辉娱乐留着,就是想等你回来亲自报仇的!”

“没有了你,拥有额世界又如何?”

“落落啊,回来吧,我已经等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韩子墨的电话响了,是他的私人电话。

“喂,是不是有进展了?”每当接起这个电话,他就忍不住的问着这个问题,虽然,每次都是让他失望,可是每次看到这个电话响起,他就忍不住的燃起希望,次次希望,次次失望。

“没……没有……”电话那头顿急一阵冷气回收,就算是隔着无线电波,都能感觉到一阵心跳,“我是常规汇报进展,直至今日,潜水队的打捞没有发现任何迹象。”

“好了,我知道了。”韩子墨的语气是止不住的失望。

“等……等等,韩总!”

“嗯?”

“盯着洛天的分队发现他最近有些异动。”

“什么异动?”

“洛天前些天去了趟B市,参加一个新专辑的签售会,还有晚上举办了一个小型的歌迷见面会,本来按行程第二天早上是要飞去S市的,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居然在B市

又耽搁了一个星期,还把之后几天的通告都一起推掉了。”

韩子墨的心脏顿时的节奏跳动的快了,有多久,他的心脏都没这么有活力,这大半年来就一直好像一潭死水,波澜不惊,直觉的,洛天的这种反常一定和落落有关。

“那他滞留B市的这一周都干了些什么?做了什么事?去了哪?又接触了什么人?”

“我们也不知道,这一周他都是开着车在B市的各大街小巷乱逛,除了一天三顿饭,也没看他什么人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