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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达S大的教学楼那边的时候,那边围着一群老师,旁边还停着一辆救护车,地上一大滩黑色的血迹,而小彦已经被抬到了急救用的推车上。

此时已经将近凌晨一点了,刚才看热闹的学生们都被老师勒令回宿舍睡觉去了。

苏落仍旧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一句话,只是抬头看了看教学楼的高度,很高,大概有十二层的样子吧。

韩子墨已经走到了小彦的推车旁边,闭着眼睛,脸色已经僵白,摸着他的身体,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心跳呼吸,没有了血液的流动,身体已经僵硬,丝毫也没有了正常人的样子。

纵使冷酷如他,面对着小彦,他也止不住的有些心痛。

回过头看着苏落,她就那样远远的站着,面容呆滞,目光茫然,一动不动,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个方向,身影单薄的好像随时都要倒下去一样。

“落落,去看看小彦最后一面吧。”韩子墨走过去,扶住了苏落,刚才救护人员已经要盖住尸体了,然后询问他送去哪里。

搂着苏落一直走到了推车的旁边,看着小彦丝毫没有气息的样子,苏落差点又晕了过去,幸亏韩子墨一直搂着她。

泪水无声的落下,苏落此时的心情已经无法用任何一句话来表达,豆大的泪水一滴两滴三滴,脸色惨白,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

心就像是刀割一般的疼痛,就像是被绞动一般,死了,小彦死了,她最爱的弟弟死了,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也走了。

她的心里在拼命叫嚣着,“是她,是她害死小彦的!是她利用了小彦,伤害了小彦!都是她的错,应该死的人是她!是她才对!”

手不敢置信的还是摸上了小彦的身体,没有一点温度,全身的体温已经散尽,除了冰冷还是冰冷,小彦他向来就怕冷的。这么想着,苏落整个人就猛烈的扑了上去,抱住了小彦,紧紧的,紧紧的。

“落落,你不要这样。”韩子墨一看这情景,连忙就要拉开她。

可是她拼出了全身的力气死拽着,纵使他耗费了很大的力气,也还是丝毫不能把她打开。

她就那样扑在他身上,脸靠着他的脸,没有一点声音,却用她的行动来表示她的想法。

“落落,小彦已经去了,你就让他安心去吧。”韩子墨在一旁劝慰着。

“不!小彦没死!他没死!”忽的,苏落一声大叫吼了出来。

韩子墨实在是很担心,没人能够比他更清楚小彦在她心中的位置,她刚才不声不响的时候他恨担心,可是她现在吼了出来,他却更加的担心了。

旁边的医护人员在一旁看着,准备要把苏彦带回救护车上运回去了,刚为了等苏落过来他们已经在这里等候了很久了。

可是苏落这个样子,他们也不敢向前,只是被求助的目光看向韩子墨。

“落落,我们先把小彦带回家好不好?”

“回家?对,和小彦一起回家。”

“恩,我们一起和小彦回家。”

最后,好不容易,他们一起陪着小彦上了救护车,然后驶向了环湖别墅。

小彦被抬到了他房间的床上,苏落从始至终都一步不拉的跟着,她的眼中再也看不见别人,只有小彦。

苏落这个样子,是韩子墨从来没看见过的,就算是当初苏梦寒死的时候,她都一直很坚强,也没有什么情绪的不对,可是这次,真的不一样,很不一样。

他知道,落落现在的心情很难过也很复杂,因为苏彦为什么会自杀?他的第一直觉就是苏落说的,她利用了小彦的事被小彦知道了,然后一个伤心想不开就自杀了,这对于苏落来说,和她亲手杀死的小彦基本没有什么差别。

就算强大如韩子墨,此时也是很无措,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来开解她,可是他知道,此时无论他说什么,对于苏落来说都没有任何的作用。

似乎现在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快处理好苏彦的身后事,一切的伤痛也许只有时间可以抚平了。

韩子墨很快安排好了一切,殡葬队伍的人在一个小时之内就赶来了,连着一起的,还有棺材、花圈,白衣服、黑袖套,一切盛大的葬礼需要的东西都一一具备齐全。

看见那些人进了小彦的房间,苏落的情绪十分冲动,拼命的把那些人往外赶,甚至还拎起了旁边的花瓶,就像疯掉了一般。

“嘭——”的一声,一个明代的青花瓷就被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滚出去!小彦只是睡着了,都给我出去,不要来打扰小彦睡觉!”

“落落!”韩子墨一把抱住了她,她这样子情绪激动让他的心也跟着一跳一跳的。

“你也走!给我出去!”苏落使劲想挣脱韩子墨的怀抱,拼命的,用尽全力的。

“小彦在睡觉,他需要安静,你们都出去!出去!”苏落大吼着。

“小彦死了!他死了!”韩子墨一声大吼,瞬间苏落不动了,一动不动的。

“死了?不会的,小彦不会死的!不会死的!”苏落呢喃着,声音轻轻的,不住的摇着头,两眼瞪的圆圆的,仿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落落,这是事实,小彦已经死了!”韩子墨两手搭在苏落的肩膀上,“我知道你很伤心,可是小彦已经死了,你这样,只会让他的灵魂更加的痛苦,人死了,就需要飞升天堂,不能把他强留在人间,那样他的灵魂得不到解脱,会觉得痛苦的。”

苏落没有在动,只是看着那些人又走了进去,然后把小彦脱衣服的脱衣服,擦身子的擦身子,然后拿着块床单把他包裹着扛了出去。

她一动不动着,眼神茫然,听着外面不断传来的人来人往或者东西摆放的声音,还有人吆喝的声音,她忽然间觉得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直到听见外面传来的喇叭声,她才像中了梦魇一般两只腿机械的往外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