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所有人都在疑惑张望的时候,忽然人群中有人爆出了一则惊人消息。
“出重大车祸了!据说死伤好多人!”
“那一路都是救护车啊,据说最近的二军医大都收治不了了,剩下的都送了一院去!”
这一声声顿时在人群中炸开了,顿时就有种人心惶惶的感觉,大家都尖叫着,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跑的不剩几个人了。
苏落有些惊呆了,莫沉也是。
“阿沉,爸妈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又不是坐的大巴车,都是小汽车,就算出了车祸,也没道理那么多车都被撞了啊。”
苏落说着,握住了莫沉的手,只感觉有些冰冷。
“嗯,你说的对,我们现在去医院。”
阿德开着车,莫沉和苏落坐在后边,路上,莫沉特地打了120的电话,询问莫景瑞和杨韶容送往了哪个医院,可是得到的回答是现场太混乱,还来不及确认伤者的身份。
从教堂出来离一院近,所以他们就先去了一院。
急诊大厅,满屋子的人,医生都在奋力的落下了帘子抢救着,手术室据说已经待不下了。
莫沉和苏落转了一圈,看见好几个亲戚,却没有莫景瑞和杨韶容的消息,也没有莫玲珑和韩子墨的消息,问了下值勤的护士,里面没有他的父母。
找了一圈,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只是小腿骨折、意识还算清醒的人,莫沉立刻就问道:“九伯,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真是太吓人了,一瞬间啊,我都来不及反应,一辆大卡车撞过来,旁边是个建筑工地,一撞,上面的铁管都砸了下来,乒乒乓乓的,要不是我跑的快,也不止砸到一条腿了。”那九伯说着,还是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甚至话语都有些无语伦次,没有重点了。
“那你有没看见我爸妈?九伯?”莫沉焦急的问着。
“景瑞啊,我不知道啊,他的车在我前面,根本没法去注意。”
“那那辆大卡车是朝哪辆车撞过去的?”
“是第二辆车好像。”
“第二辆?”莫沉喃喃自语着,“上面坐着谁?”
“我不太清楚,不记得了。”
“阿沉,九伯也受惊了,我看,我们还是快去二军医大吧?”
阿德飞快的在马路上行驶着,简直是快飞起来了,本以为在一院急诊大厅看见的景象已经够血腥了,没想到这里更甚。
莫景睿和杨韶容的确是在这里,只是些轻微小伤,擦破了点皮,但是有点脑震荡,医生说要留院观察,莫景睿的意识还好,只是杨韶容明显的有些惊吓过度,而且,她脸上被割了一条长长的伤痕,现在消毒包扎了,但她一直在嚷着自己毁容了。
不过倒是莫弘义和莫玲珑的伤情不容乐观,听说伤的很严重,正在手术室紧急抢救,已经进入了有一个半小时了,而林静怡据说到现在一直昏迷着,据说是颅内出血,情况很危急。
苏落有些心焦,她很想知道韩子墨的消息,他到底怎么样了?事发时他可是和莫玲珑坐在一起的。
“那韩子墨呢?情况怎么样?”莫沉问着自己的父亲,他已经在这观察了有一会了,对这里的大致情况应该了解了。
“不太清楚,他被送进医院后,就直接进了检查室,然后出来后就被推进了VIP病房,医生一直都在里面,外头有他的人把守着,完全无法知道里面的情况。”莫景睿也是个老精门槛了,当然对于韩子墨的消息特别的关注。
这里是底楼急诊大厅,大多数受伤的人都在此救治,送进手术室的有莫弘义、莫玲珑还有林静怡及两个亲戚,手术室在四楼,而韩子墨的VIP病房在二十三楼。
正在此时,一个小护士过来了,说莫景睿要的两间VIP病房已经空出来了。
于是,莫沉和苏落送了父母去了病房,只不过一路上,杨韶容都在嚷嚷着自己毁容了,明显的有些刺激过度,幸好莫景睿比较镇定,一直都在安慰她。
不过到了病房,还是让护士过来给杨韶容打了一阵镇静剂,因为除了叫喊,还在撕扯着自己脸上的纱布了。
“阿沉,苏落啊,我想你们还是去四楼手术室看看情况吧,我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希望不要出什么大事才好。”
“还有,你爷爷那里你关照一下,让家里的下人保密,老人家年纪大了,前几天才刚出院的。”
“好,我知道了。”
莫沉眉头紧皱着,神情并没有因为父母的安然无恙而舒展,反而比起之前更加的有些忧心忡忡的,苏落并不是没有意识到,所以对于韩子墨,本来心里很关心甚至想要去VIP病房探望下,现在还是忍住了,既然没进手术室,那问题应该不是很大吧?
莫沉和苏落刚到达四楼没多久,就看见手术室的门开了,推出来一辆推床。
“哪位是莫弘义的家属?”一个戴着口摘帽子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手里拿着病历走出手术室就喊着。
“我是!”莫沉走了过去,“他是我叔叔。”
那医生抬头看了眼莫沉,然后说道;“莫弘义出血过多,经抢救无效,已于十五点三十八分去世,请在这里签字吧。”说着,那医生对着莫沉递过了笔。
“死了?你说我叔叔死了?”
“是的,其实伤者送过来的时候心肺就已经严重受损了,血压也几乎测不到了,被推进手术室也只是出于人道主义救治而已。”
苏落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了,那么斯文一副学术派的莫弘义,怎么就这么死了呢?
莫沉还是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那我婶婶,堂妹呢?他们怎么样了?”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是其他医生负责的,还没出来的话,你可以在这继续等待消息。”
两人在外面继续等待着,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不愉快,此刻作为一个亲人,也是不希望在痛上加痛的,毕竟,那都是条活生生的鲜活的生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