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簪子……是独一无二的。”
楚斯寒迟疑片刻,淡声开口。
“独一无二的?”陆笙故作惊讶地抬眸看他,“那大人是从何处得来的?”
她当然知道这根玉簪是独一无二的,毕竟,制造空间容器用的材料可不平凡,且任何空间容器的造型都是独一无二的。
楚斯寒负手,边走边解释道:“这是曾祖母赠与的,说是本来还有一个镯子,但当年她和祖父被人追杀,逃亡时躲进了一户农家,是一个年轻人救了他们,因为当时身上没带银两,所以把那镯子送给了那个年轻人。”
陆笙听后陷入了沉思。
她手中这玉镯在这个世界,是原主外公留给何氏的嫁妆,这么看来,当时那位年轻人,应该就是外公何兵了。
“既是大人曾祖母赠与大人的,那定然是无价之宝,大人怎么舍得把它送给我?”
陆笙说这话时,带了几分调侃之意。
楚斯寒看着她半晌,淡声道:“我一个男子留着也用不着,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就当是报答你三番两次的救命之恩。”
他可不敢告诉她,这支玉簪,是曾祖母临终前给他,让他送给未来妻子的。
小姑娘看似脸皮厚,实则一遇上这种事就会很别扭。
他不想逼她,只想顺其自然,等水到渠成。
陆笙撇了撇嘴,倒也没往下说。
两人同时现身在村头时,引来了不少的瞩目。
人多的地方就会有八卦,一看到他们俩,在场人的目光都亮了。
“我就说吧,你们还不信,这笙丫头准备给人做妾呢。”
一位穿着厚重的妇人,目光鄙夷地瞥了陆笙一眼,阴阳怪气地开口。
陆笙顺声望去,顿时恍然大悟。
这人正是段振的母亲马氏,自从段振中了秀才之后,便自觉高人一等。
在村里,总是看不惯这个那个的,偏众人都不敢说她。
“看什么看?我说的不对吗?我儿子想纳你为妾那是看得起你,你竟然敢不识好歹。”
见陆笙看来,马氏顿时趾高气昂地骂道。
陆笙朱唇勾勒出一抹讥讽的笑,“马婶您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儿子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大官了呢。”
不过区区一个小秀才,就飘成这样,将来若中举,那一家子岂不都要上天?
“那是迟早的事儿。”
马氏看了楚斯寒那张脸,对着陆笙冷嗤道:“也就你现在还年轻,有点姿色,等将来人老珠黄了,别人还不知道把你丢到哪个角落去呢。”
楚斯寒向来不喜跟这些多嘴多舌的村妇理论,可这妇人说话让他听着反感至极。
“她儿子是哪个?”楚斯寒淡声问。
“说出来吓死你!”
马氏抬高下颌,高傲地道:“我儿子可是秀才,去年乡试的案首,就你们这些纨绔子弟,怎么可能比得上?”
陆笙听罢乐不可支,她好心提醒道:“马婶,奉劝您一句,您儿子多年寒窗苦读不容易,您若是为了他的前程着想,还是少说几句为好。”
段振虽然有野心,又有些嫌贫爱富,但不得不承认,他本人确实很刻苦努力。
这点,大家还是有目共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