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欧阳沉沉满脸困惑,倒是一旁的李慕北略一沉吟,很快他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独孤,你好算计。”
萧君赐脸色铁青,看看南臣老先生,再看看独孤鹜,他后知后觉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南风夫人根本就不在丛林里,刚才和常乐联手对付南臣老头的是你!”
萧君赐气的鼻子都要歪了。
他们全都被独孤鹜蒙蔽了,这家伙从一开始进入丛林,就闷不吭声,让所有人都以为他落在了最后头。
常乐郡主和南臣老先生也都轻敌了,他们也以为独孤鹜没有赶上来。
没有人能想到独孤鹜并不是落后了,相反他是最快的那一个。
他早就已经找到了黑雾的源头所在,却没有立刻动手。
“你到底把常乐怎么了?”
萧君赐怒视着独孤鹜,这家伙骗过了所有人。
“所谓的黑雾,只不过是障眼法罢了,它是有人特意留下来的隐藏古阵法的陷阱。那个古阵法应该很重要,对方才会设下黑雾。黑雾的成因,暂时不知。可它作为陷阱的同时,也是屏障。平日,它会四散开,防止有人进入丛林深处。但若是有人能够破除黑雾,进入了古阵法的范围内,黑雾就会发动进攻形成牢笼。无论是人进去了还是文气进去了,都会被困死。破除了黑雾,才能看到古阵法。”
独孤鹜在进入丛林后就立刻隐匿了自己的气息。
这也是他胜人一筹的地方,他连文气都能隐匿,这一点是其他文华强者做不到,更不用说发现。
也是,独孤鹜瞒过了南臣老先生和常乐郡主,他率先进入了西南丛林的深处,可是就在他准备查清楚真相时却发现黑雾不过是一个陷阱,一旦自己进入,就很可能会被困死在里头。
文气被困死,对于文华强者而言,轻者实力减半,严重者还会成为痴傻儿。
独孤鹜意识到这一点后,没有再贸然深入。
就在他想着破解之法时,他也发现了常乐郡主在攻击大楚乙队的人,虽然他也很恼火凤洛尘等人怎么会傻乎乎的跑到这里来。
南臣老先生发现后想要帮助几人脱困,独孤鹜当时也可以选择出手和南城老先生联手,可他瞬念之间就有了决断。
他没有和南臣老先生联手,反而选择了和常乐郡主联手。
当时的情况下,新来的第三股文气,无论是南臣老先生还是常乐郡主,都不清楚它到底属于谁,可因为它和常乐郡主联手对付南臣老先生的缘故,那股文气的强弱又有些熟悉,所以南臣老先生理所当然以为是南风夫人。
常乐郡主也那么认为了,直到南臣老先生退了回来,他回想起来又觉得此事有些不对劲。
若是当时另外一股文气真的是南风夫人,对方必定会借着这个机会下狠手,如此一来,南臣老先生必定会遭受重创。
可它没有那么做。
再到后来,常乐郡主反应不对头,她的文气被困死,南臣老先生目睹这一幕再一回想,再看看坐在一旁稳如泰山的独孤鹜,忽想明白了。
他才意识到自己和常乐郡主都被独孤鹜给忽悠了!
“独孤鹜,男子汉大丈夫,你这般卑鄙,是胜之不武。”
萧君赐怒极。
“摄政王此言差矣。没有人逼着常乐郡主被困,是她自己心甘情愿进入黑雾的。”
独孤鹜睨了眼萧君赐。
“你也不用浪费时间和人力了,死心吧,黑雾牢笼的威力远比你想的要厉害的多。眼下也没有人会帮忙。”
萧君赐再看常乐郡主,她一动不动,眼珠子也凝固住了般,他上前抱起常乐郡主快步离开,看样子是找人救常乐郡主去了。
“当真是出人意料,独孤鹜,你真乃神人也。”
岳山喜出望外。
常乐郡主的死活他可不在乎,可因为常乐郡主被困死,黑雾散了,这就意味着清河城就不用再面对黑雾的威胁了。
“我早就说过,独孤是不会让人失望的,当初他就是靠着文气将我从江里救出来的。”
长孙柔满脸的喜色,望着独孤鹜。
她不禁回忆起了当初她和独孤鹜相遇的那一次。
长孙柔是在偶然之下遇到的独孤鹜。
那时的长孙柔不过十几岁,她第一次随同冥市的商队外出经商。
由于过于自信的缘故,她没有带护卫。只是带了名婢女,哪知商会的船只过江时遇到了山洪爆发,船只一下子就被掀翻了。
长孙柔水性不佳,倒入江水中时,江水滔滔,冥市的人根本找不到她的身影。
长孙柔只记得,自己吃了好些水,沉浮之间,已经气息奄奄,不知被冲出去了多远。
那时候独孤鹜忽然从天而降,他飞身掠过江面,将自己从水中救起。
长孙柔永远都记得自己被救上来时,看到的那个男人犹如天神一般。
从那一刻开始,独孤鹜的身影就深深的烙在了长孙柔的心中。
独孤鹜却是看也不看长孙柔深情款款的目光,他皱了皱眉,身旁李慕北和欧阳沉沉八卦的目光,让他觉得,他有必要说明下。
“长孙小姐,在下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当时我只是在救一名落水的兵士,救你,只是顺手。”
山洪爆发时,独孤鹜的军队也刚好在附近扎营,他的一名兵士被冲入了滔滔江水中,为了救那名兵士他带人搜寻江面。
可长孙柔哪里听得进这些。
“鹜王,你果然没有让本宫失望。”
东方钰勉强笑了笑,他没想到独孤鹜在受了伤的情况下,胜了常乐郡主和南臣老先生。
他暗中看向花无伤,花无伤那边依旧没有动静,看样子花无伤还是不如独孤鹜。
独孤鹜没有心思和东方钰唯一虚设,只是冲着岳山点点头。
“岳栈主,报酬送到我的客栈即可。”
由于黑雾的缘故,独孤鹜还是耗费了不少文气,他有些疲惫,此时,他只想回到客栈里不过是半日没看到那小女人,他竟有几分想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