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老白去报社工作,蕙兰在家教养女儿,老杨就赶着车帮报社送报纸也能增加一份收入,一家人的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可是有一点老白一直觉的自己欠蕙兰好久,于是找到江小鱼。
“社长,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老白说话期期艾艾的,脸还有点发红。
江小鱼莫名的看着他,一把年纪的老男人,还害羞,“什么事儿你说吧。”
“就是,我想请社长帮我操办一场婚礼,我和蕙兰还没正式拜过堂,我亏欠蕙兰良多,该给她一场婚礼,让我们夫妻名正言顺。”
江小鱼笑了,“我还以为什么事,行啊,这是喜事,我帮你操办下,先要找个媒人跟蕙兰提亲,再怎么简单,也要像回事,这是你就别管了,我给你办好。”
“谢谢社长。”老白躬身行了一礼,笑呵呵走了,丝毫不在意江小鱼一个姑娘懂如何操办婚事吗?
别说江小鱼还真懂,让秋月去找周中人给找个媒婆,然后让吴婆子带上两个丫头出去买聘礼,顺便找个算命看看那天适合办婚礼,好去酒楼预订大师傅。
白劭翔以后将是报社编辑部的主力,孙老年纪大了,干不了几年的,给老白操办婚礼找她就对了,江小鱼还是非常愿意的。
蕙兰正在家里教女儿弹琴,忽然有人拍门“啪,啪啪”几声,杨嫂子过去打开门。
走进来一个丰腴的白净妇人,头上还带了一朵绒花,进门就笑,见人就说恭喜。
然后冲身后说道:“抬进来吧”
进来几个壮小伙子,穿一身蓝色衣服,都是报社业务员,这个仙儿都知道。
隔着窗户看向外面,“娘,这个婆婆来做什么,那几个叔叔好像都是报社的人,穿都是工服。”
“你在里屋读书,娘出去看看。“
蕙兰走到院里,还没有开口,那妇人就扬声到”这位娘子可是蕙兰。“
“是,你是谁啊,来我家做什么?”
“哎呦,好事,给娘子道喜,我姓李,有人托我来向姑娘提亲,这些都聘礼,男方着急成亲,所以我们程序就走的快些简单点。”
“啊”,蕙兰怎么也没想到是给自己提亲,心里有些猜想,难道是?
急忙问道:“提亲是谁?”
“哟!这说起来,可了不得,就是京城日报的白主编,人家长得一表人才,还是为举人老爷,跟娘子那可真是天作之合,不知娘子意下如何?”
其实媒人知道人家已经是两口子,就是走个过场,她能白挣一笔钱也挺好。
蕙兰听了幸福发笑了,“那就麻烦李妈妈了,请屋里做,喝杯茶。”
“哎!不麻烦,不麻烦,”李媒婆走进堂屋,刚坐下就拿出几样东西放在桌上,
“兰娘子,我不多废话,你们着急成亲,也不能按一般程序走,咱今天就一次走完,聘礼我带来,一会你自己核对,这个男方的庚帖,这个是聘书,礼书,迎书,这样三书六聘,就走完了,你把自己的庚帖给我,我拿去交给男方。“
“请李妈妈稍等。”蕙兰起身去里屋翻出一张帖子,就这闺女练字的笔墨,写上八字。
出去交给李媒婆,“蕙兰姑娘,白先生那边已经算好日子,就在三天后,你准备下,到时候花轿上门来迎娶。”
蕙兰点头,“嗯,我知道了,劳烦李妈妈了。”
李媒婆完成任务,高兴的起身告辞,“行了,那我就回去,婚礼那天我再过来。”
蕙兰送走李媒婆,脸上镇静再也没有,脸上慌了神,怎么办,她要成亲,她要嫁人,她什么准备都没有,没有嫁衣盖头,嫁妆。
老白也真的,怎么就给给人突然袭击,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蕙兰在心里甜蜜的埋怨着。
然后急生呼唤“杨嫂,仙儿,快快我们去逛街。”
“娘,爹要和你要举行婚礼,太好了。”仙儿忽然探出头笑着欢呼。
“主子,先看看这些聘礼,还需要整理下,”杨嫂出声提醒蕙兰,院里还有很多东西呢。
“对哦,还有这些东西,你爹也是,身上也没银子,怎么买这么多东西。”蕙兰笑着数落着老白。
三人把东西都抬进屋里一样样打开,只听到“哇哇哇!”不断惊讶之声传来。
蕙兰看着聘礼里面嫁衣盖头,龙凤呈祥的被子枕套,首饰,一年四季的衣裳,反正新婚需要的都准备齐全了,操办的人好心细,什么都想到了,就连喜烛喜字都有,
大小三个女人翻看着,脸上笑的合不拢嘴,只想哼一曲今儿个咱们真高兴啊。
晚上,老白回家,被蕙兰一通埋怨,要成亲也不事先和她商量下,直接就让媒人带着聘礼上门,还买了那么多,花了好多银子云云。
老白揽住蕙兰,“我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我都没想到还有聘礼,就想着我们拜个天地,请大家吃顿饭。”
“那媒人和聘礼谁准备的,还有庚帖和三书,”蕙兰疑惑的问,她就说这个呆子怎么考虑那么全乎。
“额,庚帖和三书是我写的,我今天跟社长说的,让她帮忙操办,我没想到她还会给我准备聘礼。”老白傻乎乎的笑着摸下头。
“你说说你怎能拜托一个小姑娘给你操办婚礼呢,人家也就是比你闺女大十岁,给你当闺女都行了。
别说这江社长还挺仔细,聘礼准备的东西可全乎,都是新婚需要的”
老白毫不在意的跟妻子说道:“没事的蕙兰,我会好好报答社长,
我当时从医馆出来,就是捡回一条命,继续当乞丐,估计以后身体也好不了,是社长把我带回去,我就想好了,这一辈子都给她卖命了,
我没想到社长会去找霍茂安,你能回到我身边,我以为自己会孤单一辈子,所以收了四孩子当义子,蕙兰,社长对我们有大恩,我就把她当恩人,当家人,所以就拜托她了,你别在意,江小鱼这人,只要对她有用的人或者事情,她不会吝啬的。”
蕙兰心里翻个白眼,这个呆子,
“知道了,我们都一把年纪,还不明白这些,江社长是个很有本事的女人,做出很多女人敢想不敢坐的事,”
“那江社长没有家人吗?怎么孤身一人来京城打拼。”蕙兰好奇的问。
“她不说,我们也不问,曹成他们偶然说过,她家里还有个老母亲,还有丈夫,可能和离了。”
“哦,社长这样有本事的姑娘,一般人是看不上,也不是一般男人配得上的,难。”
“行啦,别管社长的事情,我说说我们婚礼,社长说三天后,花轿来这接你,然后我们在报社拜堂,社长请了酒楼的厨子来做酒席,大家好好热闹下。”
“对了我问你,这些花费,怎么算了,我还有写银子,你拿去用。”
老白摆手,“哎,没事,社里先垫上,慢慢从我薪金里扣,你的银子收好,以后留给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