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要会抱大腿:市委一秘_ 劫余始享美人羞
与经典同行,打好人生底色;与名著为伴,塑造美好心灵。[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花糖]细心品味在线经典名著。这天晚上,刘睿到底没能吃到高紫萱的玉峰,不论如何死磨硬泡、如何甜言蜜语、如何巧言如簧,都未被批准。按这位小老婆的说法是,“你已经严重伤害了我的自尊心,以后休想再碰我的咪咪。今晚不行,以后不行,将来更不行!”
刘睿万般无奈之下,只能退而求其次,哀求道:“那给我亲亲你小妹妹好不好?”高紫萱还是摇头不许,苦兮兮的说:“肉体被伤害了,还能复原;心灵一旦被伤害,就再也复原不了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刘睿明知道她这是当面逗弄自己,却也没有办法,唯有苦笑,道:“你明天就回省城去了,临走之前,不给老公留下点念想吗?”高紫萱说:“怎么没留啊?刚才不是给你**丫子了吗?哈哈,你怎么比小牛还贱啊?小牛都不舔我的脚。”刘睿道:“废话,小牛只舔**……”高紫萱瞬间变了脸色,猛地抬起右膝,一下子就顶在他两腿之间最不吃痛的地方,恨恨的骂道:“小牛会舔我的脸跟手,难道我是**吗?!”
“啊”的一声惨叫过后,房间里久久没有声息传来,很久后才有咯咯的娇笑声响起。
刘睿乘坐电梯下到酒店一层大堂的时候,走路还有些不稳,身子轻飘飘的,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来的,回头望了望电梯,痛苦的脸上划过一丝惊惧,心说这位小老婆说翻脸就翻脸,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下手没轻没重,委实是个危险人物,以后可千万躲她远点,偷眼望望左右,见没人留意,忙用公文包挡在小腹之前,用手在腿间揉了两下,那股子剧痛还是难以消除,心下暗暗紧张,自己的弹药没被小老婆刚才那一顶给报销了吧?
他回到家里的时候,李青曼随口问道:“今天怎么回得这么晚?”刘睿肚子里还带着从高紫萱那里憋回来的闷气,闻言有些不爽,道:“这还晚?这算早的了。这也就是开两会,还托了两会的福了呢,平时都是九十点钟才能到家呢。”李青曼丝毫没觉出他的恼意,道:“那赶紧洗脸刷牙去吧,洗完了早点睡。”
熄灯后,李青曼抱着他的胳膊问道:“谁采访白记来着呀?”刘睿肚子里的怨气已经消弭一空,闻言柔声回答道:“省报社的一个女记者,还是个美女记者呢,采访他人代会的事情。”李青曼笑道:“敢情你就盯着人家长得漂亮了。”刘睿道:“她漂亮不漂亮也不关我的事啊,我感觉这个女人对白记有点主动得过分,尤其刚才我把她带到白记房间里的时候,白记请她坐下,她放着单人沙发不去坐,偏偏跟白记坐在一张沙发上,有点套近乎的意思,我怀疑……”
李青曼问道:“你怀疑什么?”刘睿说:“我怀疑这个女记者想利用自己的美色,接近白记后,迅速上位。”李青曼笑道:“你净瞎扯!人家就是单纯的想要采访下白记,坐在一起是为了采访更方便,你偏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呵呵。”刘睿道:“但愿我是瞎扯吧。”李青曼说:“不过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现在社会上确实有一些贱女人,为了谋得自身尽快上位,不惜向领导投怀送抱。你要警惕这种女人,也要及时提醒白记不要上当。否则真出了事的话,白记好不了,你也跑不掉。”
刘睿深以为然,连连颔首,心里却有一个为难之处,假如,白记在面对主动投怀送抱的美女的时候,没有抵抗力与自制力,欣然收留,那又该怎么办呢?那自己就要在保密与善后工作方面下大力气了。
第二天上午,人代会继续进行。高紫萱谢绝了李青曼相送,假意去火车站乘坐火车,实则是去取车,然后静悄悄地离开了云州。
她知道刘睿并不参加大会,在老板白旭光开会的时候基本上是无所事事,有足够的时间接打电话,所以在驾车驶上高速路之后,用车载蓝牙给他打去了慰问电话:“老公,**还疼吗?嘻嘻,哈哈哈。”刘睿听到她充满幸灾乐祸味道的笑声,只恨得牙痒痒,道:“你给我等着的,下次见面,我要不扒下你的裤子来狠狠打你的屁股,我就不是你老公。”高紫萱针锋相对的说:“下次见面,要是被我看到你鸡鸡上已经没有我画的那条线了,而你又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我要不阉了你,我就不是你小老婆。”
她这么一说,刘睿又对她生不起恼恨之意来了,爱意绵绵的说道:“我想你了,恨不得天天时时刻刻跟你在一块。”高紫萱呵呵笑道:“那你大老婆该吃醋了。”刘睿说:“我不管……这样,你冰雪聪颖,快想个法子,让我能去省城陪你待一天。”高紫萱道:“这还不简单?我上回不是说了,送你一套我在省城的房子,作为你跟青曼姐的新房。你抽个时间来办理过户手续,咱俩不就能在一起待一天了?”刘睿说:“这个不好,青曼要跟我一起去怎么办?”高紫萱道:“那……你老板白旭光家不是在省城吗?等什么时候他回家了,你就假装送他,然后来找我……唉,我怎么能给你出这种主意呢,真觉得对不起青曼姐呢,嘻嘻。”
刘睿觉得这个主意还不错,可问题是,眼看就要春节了,在这之前,老板显然是不会再回省城了,自己也就没法堂而皇之的跑去省城,可谓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心里非常郁闷,也不知道自打什么时候开始,心里已经装满了这位小老婆,脑袋里全是她的影子,都快产生离了她就活不了的心理了,唉,真是冤孽啊。
高紫萱忽然叫道:“我妈给我打电话了,先挂了呀。”刘睿忙道:“别急,亲一口再挂。”话还没说完,彼端已经传来了忙音。
刘睿讨了个好大没趣,就仿佛对着空气抛出了一记飞吻似的,心里别提多郁闷了,在屋里闷坐一阵,后来觉得实在气闷,便起身出屋,到外面透透气。
云州科技会展中心,算是云州市的地标性建筑之一,占地面积虽然不大,但是整体造型极为美观大气,从高空俯视的话,外观类似于中国古老的玩具风车,高有三层楼差不多,四个圆弧形的巨大檐角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旋飞出去,很有动感,也非常时尚。整体建筑笼罩在青灰色的青铜色外壳之下,充满了凝重、高端、庄严的味道。
这座会展中心自打建成之日起,就承担起了承办各类大型会展、会议、展览、招聘会的重要职责。目前来说,在市里是首屈一指的会展中心,历史虽不如市人民大礼堂悠久,但是后来者居上,风头已然隐隐胜过。不说别的,光是会展中心这里设置了公交车站,而市人民大礼堂那里却没有任何站点,这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此次两会,政协会议在市人民大礼堂举行,人大会议则跑到了这座会展中心,表面上看,是因为市人民大礼堂空间太小,不足以容纳两会同时召开,实际上,人大会议的会务组未尝不是想通过会议地点的不同来昭告天下,人大要压过政协一头。
刘睿从会展中心里面走出来,回头望了望这尊充满现代气息的钢混建筑,心情怪怪的,就好像自己从一座大风车里走出来的一样。中央电视台少儿频道不是有个节目叫大风车嘛,里面有句歌词怎么唱的来,“大风车吱呀吱哟哟地转这里的风景呀真好看天好看,地好看还有一起快乐的小伙伴”,这句歌词就应了时下的景啊。
现在,站在蓝天下,仰视这座会展中心的飞檐,以天上飘动的白云为参照物,就会发现这四角飞檐仿佛真的飞转起来了似的。而那群所谓的“快乐的小伙伴”,指的不正是现在在会展中心里坐着开人代会的代表们吗?想到这一点,他笑了起来,觉得自己也挺富于想象的。
“刘睿!”
他刚刚走到会展中心外围狭长的广场上,就听到一声女子娇喝,抬头望去,发现一个警察打扮的女子从一辆警车那里走了过来,凝目打量,很快认出了她来,原来是小辣椒段小倩啊,可是看到她一身全副防御的穿着,又忍不住好笑。
只见她头上戴着警用钢盔,兜带紧绷绷的兜在她的下巴上,巨大的钢盔几乎把她的小脑袋全给盖住了,非常之滑稽;身上是短衣襟小打扮的警服,腰间系着武装带;脚上蹬着一双高筒军用大皮靴,走在路上咔咔作响。这一副装扮,固然显得她英姿飒爽,很是威风,却也完全遮掩了她冷艳不凡的气质。就好像小孩子无意间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怎么看怎么觉得不伦不类,偏偏此人还自我感觉良好,俏脸上不无得意之色。
段小倩走到刘睿跟前,倒负双手,大喇喇的问道:“看到我们优秀的副大队长了吗?”刘睿嗤笑道:“你们副大队长你不看好了,问我干什么?我刚从里面出来,没瞧见。”段小倩扁扁嘴,鄙夷的斜他一眼,指着自己胸口道:“看到市公安局治安支队最年轻最勇敢最优秀的副大队长了吗?”
刘睿愣了下,这才明白过来,她是指的她自己,脑子里也想起了她上次说过的话,好像是她参加那个杀警夺枪案的表彰大会归来以后,市公安局的领导要提拔她为治安支队一大队的副大队长,现下她既然这么说了,那她就是已经被提拔了呗,对她的自我吹嘘方式暗里好笑不已,故意不顺她的心意,傻呼呼的问道:“没看到,真没看到,你再问问别人吧。”说完忍着笑转身就走。
段小倩想要当着他自我吹嘘一通,眼见没有成功,又是气恼又是不甘,自然不会放他走了,冲上去抬腿就是一脚,踢在他小腿上,恶狠狠地说:“死刘睿,你个笨蛋,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朋友?你出去以后别说认识我段小倩!跟你做朋友我都丢人!”刘睿停下脚步,继续装糊涂问她道:“我怎么笨了?”段小倩气哼哼的指着自己道:“我跟你说过没?我们领导要把我提拔为一大队的副大队长,我现在已经是了,哼哼。”刘睿装傻道:“那又怎么样?跟你找你们的副大队长有什么关系?”段小倩气得又是一脚踢过去,骂道:“靠,我就是那个优秀的副大队长,你这个笨蛋,怎么一点儿弯都不转呢。”
刘睿不屑的看着她说道:“莫名其妙!”段小倩本来是逗他来了,却被他短短几句话逗得心浮气躁、恼羞成怒,骂道:“靠你个混蛋,你真是狗屁意思没有啊,我在跟你开玩笑好不好?你真是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气死我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朋友呢?你干脆别叫刘睿了,你叫刘木头好了。”刘睿这才笑出来,道:“你更没意思,一点不禁逗,我逗你没两句你就急了。哈哈!”段小倩恍然大悟,红着脸怒道:“混蛋,敢情你在逗我玩,我踢死你啊!”说着扑过去抓住他,对着他就是一顿拳脚招呼。
警车边上那几个警察见状窃窃私语起来:“瞧见没,段队打人哪!”“啧啧,段队可真凶啊,怪不得敢跟歹徒搏斗呢。”“段队总是这样的话,可就嫁不出去了。”“嫁不出去我要,嘿嘿,我喜欢段队这样的,泼辣,有劲儿,够味儿,嘿嘿。”“滚吧你,你还想娶段队,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注意影响,嘿,注意影响,我说段小倩,你能不能淑女一点啊,还踢,靠!”刘睿边承受着段副大队长的粉拳玉脚,边不时出声规劝,倒不是不想躲开她,而是被她抓得死死的,根本脱不开身。
段小倩直踢打够了才放开他,得意的怒哼一声,道:“这就是敢调戏姑奶奶的下场,怕了吧?”刘睿打了打裤子上的尘土,道:“好像是你先来调戏我的吧。”段小倩冷眼斜着他道:“姑奶奶调戏你是看得起你,你就得摆好姿势让我调戏。”刘睿笑道:“摆好姿势让你调戏?行啊,你说吧,你喜欢什么姿势?男上女下还是女上男下?”段小倩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却也没跟他计较,道:“你不在里面开会,瞎溜达什么呢?”刘睿说:“我又不是领导,也不是人大代表,我开什么会啊?我倒是想问问你啊,你不在市局上班,在这儿瞎溜达什么?”段小倩道:“我这是瞎溜达吗?我这是执勤守卫好不好?我这是在守卫你们这些脑满肠肥的官员。”
刘睿撇嘴道:“姑奶奶,也不是我说,你这身行头实在难看,还不如不穿呢。”段小倩骂道:“滚蛋吧你!你们这群色狼当然想我什么都不穿了,我故意多穿几层,气死你们。”刘睿摇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你这么穿实在太难看,把你的丽色一掩而光啊。”段小倩白他一眼,道:“我干吗要让你觉得好看?女为悦己者容,你明显不在我喜欢的人的行列里。”刘睿嗤笑道:“你懂不懂这句话啊?悦己者,是你喜欢的人吗?是喜欢你的人好不好?”段小倩不耐烦的瞪他一眼,转开脸去,笑呵呵的说:“这当了领导就是爽啊,哈哈,手底下管着一群小兵子。”刘睿道:“少废话,跟我说说那个杀警夺枪案的细节吧,我还不清楚呢。”
段小倩倒也听话,闻言将那个案子的始末原原本本的给他讲了一遍。
原来,造下无数杀孽、使得省城靖南与云州两地血流成河、人心惶惶的那个歹徒,曾于三年前在济南军区某特种兵部队服役。据他自己交代,服役期间,出于对枪械子弹的过度喜爱,曾经想着偷窃一只手枪与部分手枪弹,等退役后私下里玩耍用,可惜部队内部对于枪械弹药的管理十分严格,枪械更是使用了各种高科技的安防设备,别说是一个大活人了,就算是一只鸟飞进去,也会被发现。他尝试过几次未果,就放弃了,不过在平时训练的时候,还是找机会从战友身边偷取了部分**式手枪弹。在这期间,他单纯的只是想要盗取枪弹,并没想着用手枪做点什么坏事,“就是想着偷出来自己玩,向朋友哥们显摆显摆,或者打打猎,当时没别的意思。”
一年前,他在部队举行的军事比武大赛上,在徒手格斗项目里输给了一个新加入特种兵队伍不久的新兵菜鸟。一向自傲的他受不了这种打击,约了那个新兵私下里决斗,结果在决斗过程中将对方打成重伤。部队领导知道这件事以后,直接将他驱赶出部队。这还不等同于退役,正常的退役,他还能领取一笔退役费用,回到家乡后还能在人武部门的帮助下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他这种情况等于是被直接开掉,等于是一种惩罚。
从部队回到家乡靖南市以后,他手里没有多少钱,也没有工作,陷入了生活的窘境里。家中二老一个身体不好不能工作,一个收入稀薄,也让他感到了巨大的生活压力。在这之后,他先后找了几份工作,本来以为凭着自己退役特种兵的身手,在省城这么大的城市里边,随便混混就能混个出人头地,可是现实的残酷让他多次碰壁,甚至是碰得头破血流。
他先是通过发小儿的关系,给一个地产商大老板当保安。没错,您没看错,是保安,而不是保镖,因为人家老板自己已经有保镖了,完全不缺,要不是看他发小儿的面子,连保安的工作都不给他。他当保安当了几天,觉得实在没什么意思,就辞了职,转而跟另外一位在社会上有黑恶背景的同学混社会。可是现在的社会并不是那么好混的,没有什么经营实体的话很难赚到钱。他跟着老同学跑了好几个月,没少出力,却没摸到几个钱,心灰意冷之下,就又换了行当。
在这之前,他的心境都是非常平和的,哪怕觉得老天与社会都不公平,却也没有产生什么报复社会的想法。真正让他走入黑暗深渊的是一次同学会。
在同学会上,他遇上了当年的暗恋情人,班里的班,已经是多年未见,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展开了猛烈的追求,整晚都缠着她。那班笑着逢迎他,却始终不予正面回应。等同学会结束的时候,他自告奋勇送这个班回家,班也没拒绝。两人来到楼下停车场的时候,那班忽然摸出钥匙开启了一辆宝马车的车门,然后狠狠讽刺了他一通,无非是些“你没钱没房没车还好意思纠缠我”之类的话。
他在审讯的时候交代,当天晚上喝多了酒,又被最喜欢的人一顿讽刺,之前所有一切受到的委屈全部爆发出来,就觉得自己变成了疯子,连自己都不认得自己了,激动之下,把那个班推到后排座里,扑上去就要强暴她。那班抽了他一个嘴巴,当时把他给打醒了,却也击碎了他的自尊心,让他人性中最黑暗最暴力的东西暴露了出来。
那天晚上,就在车里边,他把班掐晕后强暴了(刘睿听到这里的时候,满脸的不可思议,觉得是自己强暴赵珊珊的翻版),等事情完了之后,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大罪,但后悔也已经晚了,狼狈的逃回家去,后来觉得在家里也不安全,万一被班报警告发,自己不就要被警察抓了吗?所以就从家里逃了出去,在街头乱晃。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溜达到了靖南市河北区柳河沿街附近,在柳河边上望着河道发呆。柳河沿街自然是受柳河沿街派出所的管辖,派出所两名民警办事回来的时候,在河边发现了他,以为他要寻短见呢,就把他带到了派出所里面。在问询的过程中,柳河沿街派出所的所长杨永生在他面前出现过,还不小心露出了怀里的**式手枪。
他本来就极其喜欢手枪,看到杨永生的配枪之后,心中就生出了掠夺的念头,再加上生活不如意、生存压力大、强暴了班可能被抓捕判刑……反正是种种的郁闷心情聚到了一起,让他产生了自暴自弃的念头,想在夺枪之后在社会上干几件大事,让人们都知道他是个厉害人物。这个念头一生出来,就再也无法轻易忘却。他开始秘密筹备夺枪的事宜。
由于小的时候喜欢看侦探与破案题材的电视剧纪录片,所以他有着非常丰富的反侦查经验。尽管这些经验都是从本电视上得来的,却并不妨碍为他所用。他在抢枪之前的几天里,对杨永生进行了秘密的盯梢,了解了他的生活规律之后,开始做夺枪的最后准备。
杀死杨永生的当天傍晚,他拦住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开车去市北郊区某个地点。那个司机并不愿意去,他就许以重利,“到了之后我多给你一百块钱还不行吗”。司机动心了,于是带他驶出市区,前往北郊,却没想到就此踏上了不归路。
车到目的地之后,他用一把锋利的匕首绕到司机胸前,对他心脏部位一顿乱捅,将司机当场杀害,然后就近将司机尸体抛弃到路边一个荒废露天的下水涵道里面,随后驾车回往城区,躲在杨永生家小区楼下的门洞里,等杨永生回家后,在门洞里对他进行了突袭,将他乱刀捅倒在地,夺枪而逃。
他知道案发后,省城公安部门肯定会全城搜捕自己,虽然自认为不会留下半点破绽,但出于心虚的心理,还是不敢再留在省城,便驾车赶往云州市。之所以选择云州市,有着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从杨永生家出来后不远处就是驶往云州市的高速路,便于逃离;另一方面,他曾在云州待过一段时间,对于云州较为熟悉。在到达高速路的云州出口之前,他提前下了车,步行横穿野地,进入云州市以后,伺机作案。
他作案也没有什么特别复杂的目的,一是想制造出大动静来,最好弄得整个山南省都被震动,这才显得自己能力高超;二是想弄一笔钱,毕竟没有钱就不能生活在这个社会上,所以最终选择了抢劫银行储户,并在市南区得手。
后来警方询问他,说你明明已经掌握了那个女储户手里的车与钱,直接开走抢走就得了呗,干吗还要将她杀死。他说,原本就想着杀人立威来着,后来见她敢反抗逃走,很不听话,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生了一肚子气,眼睛也红了,就举枪崩了她。
他抢到车钱之后,驾车往市区正南的南河县逃去,同样为了干扰警方破案,故意将抢到的宝来车遗弃到路边树林去,随后兜了个大圈子,步行到了南河县,大吃大喝又玩了一个**女之后,躲到了南河县一零七国道旁边的一个家庭宾馆里住宿。之所以选择住在一零七国道边上,是因为这里交通发达,便于逃离。
他说,“我觉得警方都是一群吃人饭不办人事的笨蛋,充其量就是破一些指向性明确的案子,譬如仇杀情杀,而对于我这类胡乱杀人、没有动机的案子,肯定是破不了的,就算破得了,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追上我的,所以我才敢放心大胆的找地方睡觉。”
就在那天晚上,他被全城搜捕的行动队员发现了。普通警察自然不是他这个穷凶极恶的退役特种兵的对手,被他用刀用枪先后杀死两名警察。随后他沿着一零七国道往北逃去,最终隐入一条小胡同,经过一番兜圈子后,逃出南河县,在野地里摸黑往云州市区逃去。
他觉得,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偷偷摸到市区里,找个房子住下,住上十天半个月的,绝对不会有问题,毕竟警察全城搜捕只会搜查宾馆酒店等休闲住宿场所,绝对不会去普通人家里搜找。而要是不找个地方住下呢,警方已经在外面布下了天罗地网,各交通要道都已经被封锁,过往人员车辆都要进行检查,风险自然极大。在此时刻,一动不如一静。
于是,他潜入市南区以后,在莲香园小区里租了一套房子,虽然租期很长,但那只是用来麻痹房东用的。他打算是,住上一周两周的,等风波平息以后,就乘车回到省城。让他打死也想不到的是,刚刚租住下没多久,就被段小倩等人上门检查了。为了活命,他决定拼死一冲,并先下手为强,瞬间打死打伤四名警察,可却在逃跑的最后时刻,被一个并不起眼的女警察发难拦下,再之后又被一个高大男子纠缠住,还丢了手枪,更被他捡起手枪击伤,导致最终被警方擒拿。
被抓获后,他也是非常的纳闷,不知道那个女警察为什么敢扑上来拦住自己,“她就不知道我杀了那么多人吗?她就不怕我吗?她不知道我手枪里还有子弹吗?”最后又感叹道:“女人是阴物,就是不吉利,我这辈子倒霉就倒霉在女人身上了。”
刘睿听完后,感慨不已,长叹了一口气出来。他作为此案的当事人之一、又是击伤歹徒的那个人,对这件案子有着别人难以产生的复杂感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也说不上来,有点惊心动魄,也有些身临其境,更有点虎口余生的惨烈感觉,现在听段小倩说起来,就跟昨晚上刚刚做过的一场大梦似的,依稀就在眼前,尤其是孙勇两名警察被歹徒隔门爆头后、双双往后摔倒的画面,就如同一段永不消失的视频镜头,连续不断的在脑海里循环播放。
段小倩也是无比感慨,就因为这次大案,身边的师傅同事等好战友都永远的离开了人世,而自己却享受了本来该他们享受的荣誉,并无意间加官进爵,一边是令人心碎的惨事,另一边却又是令人开心的好事,处在这两件事中间,当真如同置身与**间,滋味别提多难受了,幽幽的问道:“你信鬼魂之说吗?”
刘睿说:“信,也不信。”段小倩道:“我以前是不信的,可是经历了这件案子以后,我开始信了。”刘睿奇怪的问道:“为什么呢?”段小倩神色凝重的说:“那个歹徒杀死杨永生,夺走了他的手枪,可最后却又被杨永生这把配枪击伤,这才导致被擒,这说明什么?是冥冥之中杨永生在天有灵,要报被杀之仇,所以才假借你的手用他的配枪击伤歹徒的呀。”刘睿觉得她这话有一定的道理,便没有反驳。段小倩却很快又神神叨叨的问道:“你捡起那把手枪的时候,有没有一种被神灵附体的感觉?在那一刹那,你感觉不是你自己了,而是另一个人在控制你的身体?”
刘睿吓得打了个寒噤,尽管太阳当头照,还是凉飕飕的觉得全身不得劲,翻个白眼给她,道:“我感觉你被神灵附体了,小巫婆!”段小倩一点不以为意这个称呼,道:“你好好回想回想,说不定你真被杨永生的鬼魂附体了呢。”刘睿道:“我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天公地道,因果循环,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段小倩神经兮兮的说:“你晚上回家问问你老婆,看你最近是不是跟以前有什么不同?我怀疑你真被附身了。”刘睿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她这话不就是说别人跟青曼上了床?狠狠啐了一口出去:“呸!”
他这一下是有意报复,吐了段小倩满脸唾沫。
段小倩愣了下,伸手摸摸脸蛋,再看手指肚已经湿了,俏脸立时变得扭曲起来,两只美艳的眸子瞬间充满杀气,叫道:“好啊,你敢……我非得杀了你不可,我踢死你!”
不等她踢出飞脚,刘睿已经自知不妙,转身就跑。段小倩拔步便追,两只纤手已经握成了粉拳。
这毕竟是在人大会场外围,刘睿要顾及影响,不敢疯跑,跑了几步就停下,甩开大步往会展中心里面走去。段小倩也不管他往哪跑,照追不误,银牙都咬碎了,只想追上他踢死他。
会展中心门口有守卫的工作人员,都认识刘睿,见他脚步匆匆的赶回来,也没多问,只善意的打了招呼。
刘睿快步走进里面,段小倩已经拍马赶到。
那守门的工作人员自然不认识段小倩,却能认出她是在外面守卫执勤的公安,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跑到会展中心里面来,但想来也不会为非作歹,就问也没问,眼睁睁看着她追了进去。
刘睿快步拐进房间所在的走廊,回头望时没见到段小倩,以为她没有跟上来,这才松了口气,走几步到了房间门口,推门便进,也就是刚刚走到门里,身后一股恶风扑将过来,心知不妙,知道是段小倩追了上来,吓得忙往前冲了几步,堪堪避开。
段小倩冲进屋里,反手把门关了,恶狠狠地瞪视着他,忽然猛地跳起,再度冲了过去。刘睿陪笑道:“姑奶奶,有话好商量,别动粗,别……”段小倩冲到他身前,对他脸面连啐两口。刘睿低头转身躲避,段小倩又已经拳打脚踢上去。刘睿被她打得身子一个侧歪,不小心倒在了沙发上。段小倩扑上去,按住他就是一顿乱打。刘睿抱头缩在沙发里,不敢反抗,生怕招致她更变态的报复,就咬牙忍着,由于沙发太短,大腿太长,右腿不由自主就往外划去,正好扫到她的皮靴上。
段小倩正在对他施暴,力气全在双臂上,身体重心靠上,脚下立足不稳,被他大腿这一扫,两腿瞬间凌空而起,她身子也在片刻的悬空后扑了下去,正好扑在他身上,**被他肋部狠狠硌了一下,别提多疼了,立时哎哟哎哟的叫起疼来。
刘睿大为纳罕,小心翼翼的回头看她,见她扑在自己身上,愁眉苦脸的正在叫疼,奇道:“你正打我呢,你疼什么疼?”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段小倩正是恼怒,狠狠擂了他几拳,骂道:“滚他妈蛋,你把我踢倒了,你骨头又把我胸口硌了……哎哟,疼死我了,好疼啊。”
刘睿见她疼得厉害,表情不似作伪,忙翻身爬起来,扶着她的双臂问道:“硌着哪儿了?我给你揉揉?”段小倩委屈的说:“胸口……”刘睿伸手就往她胸口摸去。段小倩突然间回过神来,骂道:“靠,你个混蛋,你想摸我的胸?!”刘睿笑道:“开个玩笑而已,来吧,我扶你起来。”说着扶着她小心翼翼坐在沙发上,自己也爬起来,陪坐在她旁边,假作关心的挽着她的腰肢,一副亲密小情侣的模样。
段小倩也不拿他当外人,当着他的面就开始揉搓胸前两峰,用手小心兜住慢慢揉搓,嘴里连连叫痛。
刘睿被她这副女汉子的表现吓到了,心说女警察就是惹不起啊,问道:“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段小倩恶狠狠的瞪他一眼,道:“滚!我这两天正不舒服呢,胸口不碰都疼,让你这么一硌,我差点没疼死过去。”刘睿下意识问道:“哪不舒服?”段小倩哼道:“问你老婆去。”刘睿略有所悟,道:“原来是来例假了。”段小倩撇撇嘴,道:“你懂得倒不少!”刘睿无声的笑了笑,不再说话,右手臂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搂在她身上。
过了好一阵,段小倩才恢复过来,也有心情关注身边这个混蛋了,却惊讶地发现,他不仅跟自己身贴身的坐着,还搂着自己,发现这一幕后,惊怒不已,却不知道为什么没能发出脾气来,反而是瞬间红了脸孔。
刘睿见她看向自己,脸色忽然间变得柔和起来,美眸里水灵灵的,似乎透着些许情意,大为诧异,便愣愣地跟她对视。段小倩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芳心怦怦乱跳,想要站起身走人,身子却软绵绵的不愿意动。刘睿忽然问道:“你……你怎么了?”段小倩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自作多情,脸色一整,紧张的跳起身来道:“我没事,我……我先走了。”想要迈步,却发现两腿因为久坐的关系已经麻了,刚做出迈步的动作,身子有如被电流击中一般,猛地打了个颤儿,又歪歪斜斜的坐了回去,说巧不巧的还倒在刘睿身上。
刘睿被她倒在身上,自然下意识就去扶她,却已经来不及了,被她倒在怀里,跟她来了个前胸贴后背,这也没法扶了,伸出去的两只手臂也不能总悬着啊,就落在了她肚子上,又觉得手放在她肚子上有点别扭,就将两手勾连起来往她胸腹部位挪了挪,至此,已经是将她抱住了。
段小倩倒在他怀里,已经是老大不情愿了,又被他搂住,更是羞得满面通红,撒嗔道:“放开我,让我起来。”挣扎着想要站起身,腿上哪有力气,反倒是屁股在他小腹那里乱扭乱晃,反而让他有了反应,小家伙瞬间硬了起来。
刘睿在她耳畔逗她道:“你干什么?故意往我怀里倒,想勾引我呀?”段小倩气得银牙都咬碎了,骂道:“我呸!我勾引谁都不会勾引你,你快放开我。”说着连连挣扎。刘睿见她小脸沸腾如血,长长睫毛不住价闪动,一脸的娇羞之意,美色别提多诱人了,一时间心动不已,想都不想就在她脸颊上吻了下去。段小倩被他吻了一口,由于心慌意乱,没觉出他对自己做了什么,只觉得脸上热乎乎的,便侧头去看。刘睿便在此时又吻了过去,正好她也侧过头来了,两人四唇,正好对到一起,瞬间做了个嘴儿。
段小倩此时也已经看清楚了,这个混蛋正在亲吻自己,更令人连死的心都有了的是,自己还跟他亲到了一起,好像是主动送过去给他亲的一样,一时间又是惊骇又是羞恼又是害臊,心头一股火气冲将上来,脑子一懵,竟然失去了意识。
她虽然大脑一片空白,但眼睛还是睁着的,脸上的神情还都在。刘睿见她没有抗拒,且羞答答的似乎欲拒还迎的,更加不客气了,对着她的殷红小嘴亲起来个没够,横着亲了竖着亲,还在她两腮上来回乱吻。段小倩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他正贪婪的亲吻着自己,虽然干的是龌龊勾当,可那副神情倒是比较正经,帅帅的,坏坏的,令人心动……
“咔嚓”一声丝扣相连的声音骤然响起,刘睿就觉得自己手腕上一凉,已经被什么东西铐住了,哪还顾得再施轻薄,低头看时,手腕上已经多了一副银晃晃亮闪闪的钢镯子,大惊失色,叫道:“又来!”
段小倩暂时没找到铐住另一只铐子的好所在,就用手提着,冷冷的说:“我真是给你脸了是吧?光天化日的就敢亲我?你当我好欺负啊?你个臭不要脸的,混蛋流氓大色鬼,有老婆了还敢亲我,信不信我把你亲我的事告诉你老婆去?”刘睿陪笑道:“你不也没反对吗?”段小倩红着脸骂道:“我他妈那是没反对嘛,我那是让你亲懵了。”刘睿道:“我也是情不自禁嘛,谁让你生得那么美?”段小倩抬腿踢了他一脚,骂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你这么臭不要脸的。哦,你亲了我还怪我生得美,那按你的说法,所有的强奸犯也有借口了?”刘睿认真的说:“我可从来没想着强奸你。”
段小倩去抓他另一只手。刘睿当然不是任人宰割的傻小子,把那只手躲到了身后。段小倩冷冰冰的瞪着他说:“我告诉你,你今天让我铐上,这事就算完了;要不然,哼哼,我非得找你老婆好好说道说道不可。”刘睿哪还敢再说别的,忙把那手拿出来递给她。段小倩把他两只手都铐上,这才心满意足的笑起来,起身道:“你就好好悔过吧,姑奶奶不陪你玩了,走了。”说完转身就走。刘睿看着她的背影冷冷一笑,心说臭丫头,你肯定不知道,哥会钞票解手铐,你一走哥就打开啦,嘿嘿。
段小倩临出屋之前,回头望了他一眼,想到自己竟然被他搂着亲了半天而没有抵抗,心里酸溜溜的,却也不无生出新奇好玩之感,暗叹口气,心道,就当姑奶奶偿还你的救命之情了,又想,也不是没跟他亲过,再亲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么一想,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含嗔带怒的斜他一步走了。
她走后差不多有十分钟,刘睿已经将手铐打开了,却也累得满头大汗。钞票解手铐的技术虽然很简单,但是两手并在一起掏钱、叠做钥匙、插入钥匙孔的动作却非常艰难,最后弄得胳膊都酸了才算解开,不过,与一亲警芳泽的巨大享受比起来,还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一天之后,本次人代会胜利闭幕。人代会的闭幕,也昭示着此次两会的结束。市委记兼人大常委会代主任白旭光,在会后如愿当选为人大常委会主任,从此成了两套班子的首脑,在云州真正立稳了脚跟,也成了权力最大、声势最显赫的云州第一人。
不过有件事让刘睿很不解,就在人代会结束的当天晚上,白旭光让他准备一辆普通轿车,却没说要车干什么。刘睿虽然嘴上不问,心里却非常好奇,期盼着老板能跟说出一个理由来,但他始终没说。越是这样,心里越发好奇,但也只能是好奇,总不能开口询问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每个人也都有保护自己隐私的权力,这一点在领导身上更为明显。有的时候,领导为了表现对下属的信任,会将一些不痛不痒、无关皮毛的小秘密告诉下属,以此换取下属的感恩戴德,但真到了节骨眼儿上,领导也不是傻子,也会拼命保护自己的隐私,而对于任何一个妄图刺探自己隐私的人,领导都会不遗余力地展开痛击。
再说了,在任何时候,知悉领导的隐私,都不会是一件好事。这点在国内最为明显,从古至今,无不如此。不知道多少下属被昔日的亲密领导害掉了性命,原因就是或有意或无意的知悉了领导的隐私。
刘睿可不想被老板干掉,更不想被他记恨,所以就被动的装聋作哑,半句话也不多问,乖乖从秘一处叫了辆普桑,停在市委楼下的停车场里,再把车钥匙交到他手里,就此万事大吉。
但有件事是可以肯定的,白旭光要这辆车是晚上有应酬,因为他很快又给刘睿放了假,破例的没有晚上加班,让他准时下班回家。
刘睿回到家里后,跟李青曼说了此事。
李青曼忧心忡忡的说:“我的傻老公啊,你应该跟上去。”刘睿听得一愣,道:“什么意思?难道你让我跟踪白记?”李青曼道:“是啊,你作为他的贴身秘,当然要全天候的陪在他身边了,不管他是做什么去了,你都有必要跟在他身边。万一他出什么事情呢?遇到危险的话,你能拉他一把;而若是有什么不好的情况的话,你也能做出应对。”说完又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不是说有个美女记者曾经主动往他跟前凑嘛,你说他有没有可能夜会那个女记者去了?跟美女约会,当然不方便叫你这个秘知道啦,所以才叫你给他找辆车。”
刘睿道:“怎么可能?那个女记者也住在云州宾馆,白记想跟她约会的话,直接让她去自己房间不是更隐秘?”李青曼笑道:“你真是小处明白大处糊涂,你也说了,两会期间所有领导委员代表都住在云州宾馆,宾馆里面人多嘴杂,一个美女记者去敲市委记的屋门,被人知道了,他脸往哪放?这就叫兔子不吃窝边草,所有才跟你要车,要去外面约会。”刘睿恍悟,笑道:“你还说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不也是?”李青曼道:“我这也是胡思乱想,没准就冤枉白记了,但我觉得你有必要跟着他,他要真是跟那个美女约会去了,你也能看着点,万一两人要是……你也能上去拦住。”
刘睿哂笑道:“我上去拦住?我今晚上过去拦住他们,明天就不是他秘了,你信不信?”李青曼点了点头,道:“你当然不能出面拦阻了,那样会让他没面子的,你想个办法用别的方式拦住他啊,譬如打电话,随便找个借口就行了。”刘睿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急不得,慢慢来吧。白记也是有谱的人,不会乱来的。”
点多的时候,刘睿下楼去丢洗手间的垃圾,正好碰上董旖洁驾车回来,就跟她在一单元门口聊了一阵。
董旖洁踩着高跟鞋,身形似乎比刘睿还要高一些,穿着一件粉白色的羊绒大衣,身上飘散着莫名的幽香,两手拎着坤包放在腿前,很淑女的站着,淡淡地说:“你的大侄女已经彻底被于凤和盯上了,我救得了她一次两次,救不了她三次四次,于凤和都已经找到我头上来了,我怕是扛不住了。不行你给她换个工作吧,再这么下去,她可就跑不掉了。”
过去的这两天,贵宾楼大堂经理郑美莉在干爹于凤和的授意下,紧咬着刘小娜不放,威逼她服侍于凤和的起居饮食。好在董旖洁有先见之明,知道刘小娜一旦被于凤和盯上,就很难躲掉,只要于凤和在云州宾馆住一天,就一天不会放过她,于是把她留在身边,先后用她脚伤未愈与帮自己办事的借口推脱掉了郑美莉的要求。今天晚上,于凤和急怒之下,亲自找到了董旖洁要人,表面上当然不会有任何要人的表现,假意询问刘小娜的脚伤,实则还是要人。董旖洁虽然有叔叔市检察长董卫东的庇护,却也惹不起于凤和,也只能敷衍,却不敢反抗,自知能护得住刘小娜一时,护不住她一辈子,所以才会跟刘睿说出这番话。
刘睿点点头,道:“我想想办法,尽快把小娜工作给换了……”董旖洁插口道:“你这个大侄女天生一副好模样,到哪儿都会招蜂引蝶,你想保护她的话,就千万别再把她安排到男人环伺的地方,尤其是领导多的地方。”刘睿叹了口气,道:“工作不是那么好找的,你先别急。两会也开完了,于凤和总不能继续留宿在贵宾楼里吧?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小娜应该不会有事,我趁这段时间给她换个工作。”
董旖洁不置可否,望了望他家亮着的卧室窗户,问道:“你老婆呢?”刘睿有些尴尬地说:“家里呢。”董旖洁又问:“幸福吗?”刘睿说:“恋爱期很幸福,真娶到家里一起过日子了,就感觉淡了,这可能是爱情转变为亲情的正常过程吧。”董旖洁说:“幸亏我没嫁给你,还是现在这样好。”刘睿问道:“你跟我这样幸福吗?”董旖洁直白地说:“不幸福。人家渔民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呢,你这打一天鱼,晒一个月的网。”刘睿听她比喻的可笑,差点没笑出来。董旖洁补充道:“不过比没有这种关系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