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商寻假货把真充
刘睿拿怀孕的事跟高紫萱开玩笑,很自然换来她一顿粉拳。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要不是她要开车,估计腿脚也要踢过去了。
一路与高大小姐说笑打闹,时间便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了。等车停在李青曼家楼下的时候,刘睿却忽然不想上去了,只想跟身边的“大老婆”腻在一块。
说来也怪,他跟高紫萱在一起的时候,两人之间也没有任何亲热动作,撑死了是摸摸手而已,却感觉比上床还要快活,在心底深处萌动着一种对她恋恋不舍的感情,却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
迄今为止,他只在两个女人的身边有过这种感受,一个是老同桌兰静,一个就是眼前的高大小姐了,跟她俩任一个在一块的时候,都没贪图过对方的身体,也就没想过要与其上床,只觉跟她在一起就很满足了。于是问题来了,如果这种纯粹无邪的情感都不算是爱情的话,那什么样的感情才算是爱情呢?
他正犹豫着不想下车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摸出来看时,是孙丽珍打来的,估计她已经到家了,接起电话后一听,果不其然,跟她简短聊了几句,告诉她自己也到李青曼家楼下了,知道彼此平安,也就挂了。
“你也上去吧,今晚就别走了。”刘睿假作很随意的对身边佳人说道,自己都没留意,由于有些激动与紧张,所以话语中带着几分颤音。
“我就不上去了。”,高紫萱懒洋洋的回答,“免得打搅你们好事。”
刘睿失笑道:“不是跟你说了嘛,青曼例假来了,今晚我不跟她做,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好事可以被你打搅的。”高紫萱瞪他一眼,道:“还怪我说你下流?你这个混蛋,脑袋里只想着那种事,难道除了干那个,你跟青曼姐见面就没别的事可做了吗?你就算抱着她一起睡也好啊。你不知道青曼姐很想你吗?你不知道女人在来例假的时候会孤单寂寞冷吗?她对你也没什么太多要求,就是希望你能多陪陪她,难道这么简单的要求你都不能满足她?哼哼,还一口一个大老婆呢,你对老婆都是这么薄情寡义,我还敢指望你能对我有多好吗?你要是这种人啊,哼,我趁早跟你翻脸!”
刘睿被她一顿指责,既觉得羞惭万分,又有些委屈,叫屈道:“我说什么啦?我只是说,我跟青曼今晚不亲热,所以你不要担心会打搅我们什么。我也只是留你过夜而已,并没说不陪青曼啊。好嘛,你跟我来这么一套,直把我说成了当代陈世美、喜新厌旧的无耻之徒,我是那种人吗?”高紫萱冷哼道:“你不是最好,我这是提醒你,不要变成那种人。”刘睿笑了笑,柔声道:“上去吧,一起住。”高紫萱摇头道:“不去。”刘睿奇道:“为什么不去啊?咱三人又不是没一起住过。”高紫萱道:“你跟青曼姐眉来眼去卿卿我我,肯定恶心死了,我不耐烦看。”
刘睿笑道:“你吃醋啊?那我不跟她卿卿我我了还不行吗?”高紫萱不置可否,道:“快下车,少跟我废话。”刘睿央求道:“一块上去吧。”高紫萱不耐烦了,骂道:“靠,你缺心眼啊?大晚上的你让我而不是青曼姐去接你回来,你觉得青曼姐要是知道了,心里头会好受吗?”刘睿愣了下,道:“她不会因为这个吃你的醋吧?”高紫萱冷淡地说:“那谁知道?说不定的事,就最好别试。”刘睿想了想,也有道理,叹道:“那好吧,你明天再过来吧。”高紫萱叫道:“明天过来?靠,你真把我当你大老婆了?呼来喝去,时时刻刻得陪着你?你这小日子过得可是真美啊,两个美女老婆天天陪着你!滚滚滚,给我下车!”
刘睿被她讽刺得老脸通红,讪讪的不敢再说什么,又被她连连推搡,只能无奈且不舍的下了车去。
高紫萱也没跟他正式道别,倒车后离去了。
刘睿望着她驾车驶出小区,直到看不到了,心头忽然蒙上一层凄凉失落的感觉,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想到楼上家里的李青曼,忙走进单元门往楼上爬去。
门开后,里面现出李青曼那清瘦苗条的身姿。她脸上满是笑意,痴痴的望着门外的刘睿,眼神中毫不掩饰的射出炙热的爱意。刘睿走进门把她拥到怀里,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关上门后,李青曼拉着刘睿往客厅里走,埋怨道:“要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呢?吃饭了没?”刘睿笑着说:“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嘛,不是周六晚上,就是周日早上,肯定会过来的。早吃了,来之前就吃了。”说着坐在沙发上,又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笑呵呵的打量着她。
二人对视片刻,彼此不论神情还是眼神都充满着柔情蜜意。
刘睿说:“亲一个。”说着仰头冲她撅起嘴巴。李青曼坐在他腿上,算是高高在上,见状非常听话的低头吻了下去。两人狠狠的亲了一个嘴,四唇相接的瞬间,都感觉彼此的灵魂与身体已经融合到了一处。
李青曼撒娇道:“你也不提前说一声,我正准备洗脚睡觉呢。要是睡着了你才来,那你就吃闭门羹吧。”刘睿笑眯眯地说:“你不会爬起来给我开门吗?”李青曼嗔道:“不开,惩戒你不提前打招呼。”
二人拥抱着说了会儿亲热话,刘睿道:“你不是要洗脚吗?我去给你打洗脚水。”李青曼受宠若惊,从他腿上坐起来,叫道:“不用,你坐着你的,我自己去洗就行了。”刘睿起身把她按坐在沙发上,道:“老公伺候老婆洗脚,那是天经地义的,你不许跟我客气。要不然就是没把我当老公看。”李青曼苦笑道:“你好像说反了吧?老婆伺候老公洗脚,才是天经地义。”刘睿捏捏她的小脸,道:“那是封建社会男尊女卑那一套,现在可是新时代新社会了,女尊男卑,呵呵。等着,我去给你打水,哪个盆子是洗脚盆……”
几分钟后,李青曼那双白皙娇嫩的纤足已经踩在洗脚盆里。她高高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刘睿蹲在地上,两手在洗脚盆里给自己搓洗双足,手法温柔细腻,一看就非常用心,感受着脚上传来的舒适,心中感动之极,眼圈都有些红了。
刘睿给她洗完脚,唯恐她反过来给自己洗,端起盆子回到洗手间洗自己的脚去了。事实上,李青曼感动归感动,心里也想着给他洗一次,可又担心那样显得太客气,客气不就是见外?彼此都快做夫妻了,还那么见外干什么?所以就忍住了没动手,穿着拖鞋跟到洗手间里,站在他身后,轻轻抚摸他的头部,安静的看着他洗脚。
等刘睿彻底的洗漱完毕,夫妻俩把外面的灯都关了,联袂走进卧室,各自**,钻进被窝里,很自然的拥到一处。
李青曼虽然来了例假,但这并不妨碍刘睿把玩她胸前的玉兔。刘睿把手放到她胸脯上,隔着薄薄的保暖内衣轻轻的抓揉着这两只宝贝,搓来揉去,不一会儿的工夫,竟然让两只玉兔涨大成了圆球,其上那两颗樱桃更是涨硬得不像话。
刘睿好笑不已,低声道:“大了。”李青曼嗔道:“讨厌。”
刘睿把手从她内衣底襟摸进去,掠过她滑腻的肚皮,最终来到她胸脯之上,抓住其中一只,与它来了最亲密的直接接触,越发感受到这只玉兔的绵软与弹性,忽然想到刚刚高紫萱在车里说过,说她胸的罩杯已经跟身前佳人的一样大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说的是真的,两人胸部一样大,那么摸上去感觉会不会一样呢?
李青曼可不知道他脑袋里在想高紫萱,柔声道:“以后不用对我那么好,会宠坏我的。”刘睿闻言停下手里的动作,只是握着那只玉 乳,叹道:“傻丫头,给你洗个脚就算对你好了?你也太容易满足啦。那是我这个老公应该做的。我不怕宠坏你,就怕冷淡你啊。我给白这几年,会特别忙,在家的时间会很少,能陪你的时间就更少了。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就要尽量多陪你,多宠你。”李青曼听得非常高兴,却嗔道:“你才傻丫头呢。我比你大,你不能叫我傻丫头,要叫也是叫傻姐姐。”刘睿哈哈笑道:“你就算比我大三十岁,在我这儿也是永远长不大的丫头,谁叫你是我老婆?”
李青曼让他管自己叫姐,只是随便那么一说,可不是真让他叫,本来就以年龄大他三岁而耿耿于怀了,要是整天被他满口“姐姐”的叫来叫去,还不得郁闷死啊,笑道:“我真要是比你大三十岁的话,你还会娶我吗?”刘睿道:“娶啊,八十岁的老男人能娶二十多岁的美娇娘,我三十岁的男人为什么不能娶六十岁的老太太?再说,咱们青曼就算是六十岁了,照样是美貌如花,跟二十岁的女孩儿一个样。”李青曼呵呵笑起来,道:“嘴儿可真甜。”刘睿道:“你又没尝过,怎么知道我嘴儿甜?”李青曼听了这话,就知道他要不正经了,羞道:“别闹,不方便。”刘睿道:“亲个嘴儿总该方便吧?”李青曼就嗯了一声。
刘睿便凑嘴过去,含住她的口唇亲吻起来。李青曼被他吻了几口后,也开始配合着吻他。两人做了几个嘴,刘睿问道:“我嘴甜吗?”李青曼讪笑道:“尝不出来。”刘睿便渡了舌头到她嘴里,在她嘴里掀起了腥风血浪。李青曼小心翼翼的配合着他,小香舌围着他的舌头转圈,偶尔也含住他的舌头吮吸一阵。
这样亲了一会儿,刘睿抽回舌头问道:“这回尝出甜了吧?”李青曼害羞的说不出话来。刘睿道:“还没尝出来啊,那就再吃几口。”说着又要亲她。李青曼忙推开他,撒娇道:“别闹了,再亲就……就……”刘睿问道:“再亲就怎么了?”李青曼又说不出话了。刘睿想到女性在经期前后会有性 欲高涨的表现,笑道:“再亲你就忍不住了吧?”李青曼好奇的问:“忍不住什么呀?”刘睿说:“忍不住想要啊。”李青曼羞答答的说:“你才忍不住呢。”刘睿笑道:“哦,原来你忍得住,也就是说,你已经很想要了,但是你一直在忍,对吧?”李青曼羞惭满面,道:“哎呀讨厌,快睡觉吧,别闹了。”
夫妻俩略微的亲热了下,又说了几句调 情话,彼此间距离拉近不少不说,心情也变得极其酣畅舒美。在这种状态下入眠,自然是一种极其难得的享受。
既然准备睡觉了,那就不能再搂抱在一起,不然怎么睡得着?刘睿将李青曼娇躯放开,自顾自保持了一个较易入眠的仰卧姿势,闭上眼睛后,脑海里却忽然浮现出高紫萱的美艳面孔,心中暗想,她一个人独处闺房,会不会很孤单呢?
次日早上醒来,身边佳人已经不在。刘睿侧耳辨听了下,外面厨房那里似乎传来了细微的声音,估摸着李青曼是忙碌早餐去了,想到自己在床上呼呼大睡,却有老婆在厨房做早点,自己净等着吃就行了,一股幸福的心情油然而生。
记得以前跟前妻王丽萍过日子的时候,她由于被王树春夫妻自小娇惯,因此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厨房里的事除了会洗刷碗筷之外,别的什么都不会做。再加上自己将她当娇妻看待,娶过门以后那是肆意宠爱,也就直接导致她从来不做饭。最开始她过门的时候,还洗洗碗筷,可等被自己宠坏了之后,竟然连碗筷都不洗了,每天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活脱脱一个公主……想想前生,再想想现在,两相对比,当真是泥云之别。
他想到这里,一轱辘从床上爬起来,飞快的穿好衣服,又跑到洗手间洗漱一番,随后跑向厨房,叫道:“老婆,让我来……”心里说,就算青曼今后被自己宠坏,自己也不介意从现在开始就宠她,因为她是一个值得宠的女人,王丽萍给她提鞋儿都不配。
吃过早饭,时间还早,两人正商量去哪逛逛玩玩的时候,远在云州的沈元珠给刘睿打来了电话,竟然是向他说明“一二二二杀警夺枪案”的最新进展情况。
刘睿颇有些哭笑不得,心说我又不是市委书记白旭光,才不会对这种案子多么关注呢,你沈元珠总是跟我说这个案子干吗?你以为我对它很感兴趣吗?却也不好当面说别的,只能耐着性子听完。
沈元珠说,那个持枪歹徒昨天在市南区杀害取款女子李某之后,抢劫她的座驾、一辆红色宝来,驶出市南区,往南河县方向驶去,随后就消失在了公路上,并没有进入南河县城区。经过市局公安干警与武警沿路追击搜捕后,于昨天晚上九点多在南河县北郊的一个树林里发现了被抢劫的宝来车。当时车里空无一人,也没有留下歹徒的任何痕迹。警方试图使用警犬辨寻歹徒的身体气味,却因为宝来车里香水味道过大而失败。现在谁也不知道歹徒是跑到了南河县,还是回到了云州市,抑或是跑到别的地方去了。通缉令已经发到了下面的郊县,各地都已经行动起来,严查身份不明的外地人进出。
另外,在省城公安局坐镇的部分专案组成员,经过一天一夜的全城搜找,尚未找到被歹徒劫持的那辆省城出租车的车主马某的下落。看情况,如果不抓到那个歹徒,是不可能找到这个倒霉的司机师傅了。
刘睿听完后皱眉问道:“这不太可能吧?现在城区交通设施那么发达,哪个路口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啊?专案组只需调取各个路口的监控录像,不就能够查到那辆出租车曾经去过的地方了吗?再去那些地方一一搜找,还愁找不到人?”沈元珠道:“查了,据说专案组已经调取了城区各个路口总计数百小时的监控录像, 不过收获甚微。你也知道,出租车就跟地溜子(云州当地土语,即地老鼠)一样,整天到处乱跑,上一分钟还在这个区呢,下一分钟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也不是所有的行踪都能被路口的摄像头拍到。再说了,也不是所有路口都有摄像头……”
正在此时,门铃响了。李青曼走过去开门,外面站着丰姿绰约的高紫萱。
刘睿虽然正在打电话,可看到来人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欢喜起来,有种欢天喜地的感觉,真想手舞足蹈起来,对她暧昧的挤了挤眼,却遭到了高大小姐的白眼。
沈元珠叹了口气,续道:“这个歹徒实在狡猾,做任何事都会快过当地警方一步,结果就导致我们一步慢,步步慢,现在再想抓到他,已经难了。”刘睿说:“是啊,他在暗,你们警方在明,他永远处于主动,你们则永远处在被动,不好办啦。”沈元珠道:“其实咱们不怕这个歹徒屡屡作案,他做的案子越多,留下来的破绽就越多,就越容易抓到他。可就怕什么呢,就怕他做完这次案子以后,就潜伏起来了,再也不露面了。那样可就真正不好办了,就算咱们警方是大罗金仙,也找不出他来……”
高紫萱走进屋里,疑惑的看了刘睿两眼,道:“他这是说什么呢?”李青曼摇摇头,道:“不知道,好像在说什么凶杀案。对了紫萱,河北区那个杀警察夺枪的案子你听说了吗?”高紫萱点了点头,轻鄙的说道:“我还说呢,现在的警察也太屎蛋了吧,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就这咱们还指望他们保护咱们?”李青曼倒从来没这么想过,闻言有些讶异,却也跟着点头,道:“据说死的是个派出所长,在自家小区单元门里被歹徒用刀扎死的,扎了好几刀呢。”高紫萱撇撇嘴,道:“那就更显得他屎蛋了!哦,身上有枪,反而被使刀的捅死?说出去人们都得笑掉大牙。他也死得不冤,太屎蛋了!”
刘睿刚刚打完电话,凑巧听到高紫萱这话,给那个派出所长叫不平道:“那个歹徒是趁黑突然袭击,一刀捅到心口上,人就瘫了。那时候别说他手里有枪了,就算有原子弹,也来不及用。其实他死得是真冤枉。那歹徒只是为了夺枪去的,跟他没有半点冤仇。”高紫萱冷哼道:“我看电影电视,里面的人就算被子弹打中了,暂时也死不了,还能再开枪打死对方。难道歹徒的刀还能比子弹更狠?那个警察完全有时间掏出手枪一枪打死歹徒,然后再死。”刘睿啼笑皆非,道:“大姐,影视情节还能信?那都是经过艺术加工的。现实中,普通人根本没有那种反应时间。刀子扎到心脏里,那一刹那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又怎么会有报仇的念头?”
高紫萱横他一眼,没说什么,问李青曼道:“你们今天有什么活动吗?”李青曼道:“正商量呢,打算出去逛逛。”高紫萱道:“今晚上是平安夜,和平区的圣心大教堂有圣诞节活动,咱们去开开眼界?”
李青曼看向刘睿,问道:“你是不是下午就得回云州了?”刘睿笑道:“可以明早上再回。”李青曼蹙眉道:“那你不是要早起了?”刘睿说:“早起就早起呗,我早就习惯了。”李青曼笑眯眯地说:“好,那晚上就去那个教堂转转……可是白天去哪呢?”
高紫萱道:“去巴黎春天吧,我送你们俩圣诞礼物,然后再请你们吃大餐。”刘睿失声笑道:“高老板好大方啊,今天又要大出血给我们啦。”高紫萱轻描淡写的说:“不算出血吧。上次你们云州那个轩之宝的老板不是赔了我一千万嘛,咱们今天就花他赔的钱。”刘睿说:“不是自己的钱,花的就是不心疼啊。”高紫萱斜他一眼,道:“你少给我废屁!我又不是没花过自个儿的钱给你去巴黎春天买衣服,当时我心疼了吗?”
刘睿嘿嘿赔笑几声,对李青曼道:“算算时间,我从网上给你买的圣诞节礼物应该这两天就到了吧。不过跟高大小姐要送咱的礼物一比,肯定是没得比了。”李青曼有些小惊喜,问道:“你给我买的什么?”刘睿笑道:“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高紫萱撇撇嘴,道:“就你那两把刷子还玩惊喜哪。青曼姐,你就别抱什么希望了,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他送不了你什么好东西。”刘睿笑道:“你还少给我那么说,你是不是见我给青曼送礼物而没你的份,你嫉妒啊?”高紫萱嗤笑道:“对,我嫉妒,我嫉妒得都快不行了!”
李青曼苦笑道:“你们俩真是活冤家啊,一见面就要斗嘴,吵得我耳朵都疼了。好了,走吧走吧,不管去哪,快走吧。”
刘睿与李青曼各自收拾随身携带之物,高紫萱就站在门口等着。过了几分钟,三人一起下了楼去。坐进高紫萱的座驾里后,由刘睿驾车,往巴黎春天百货所在驶去。
李青曼与高紫萱坐在后排,姐妹俩亲密的勾着手臂,随意闲聊。
刘睿在前排边小心驾车,边听二女闲聊,但听她俩从衣服聊到首饰,又从首饰聊到化妆品,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忽然转到了面部肌肤的保养上。高紫萱给李青曼推荐了几款面膜,还说抽时间买过来送她用。
刘睿听到这里心中大乐,心说有这位富可敌国的大老婆照顾着老婆青曼的吃穿住用,自己这个老公可就要省去不少花销了,虽然那也未必能花多少钱,总是给自己省事了不是?啧啧,有这么一个大老婆的感觉真是妙啊。
车行一阵,李青曼与高紫萱的话题已经转到了正在筹备的婚礼上面。
刘睿就听高紫萱在后排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套,什么打算请某家在省城最知名的婚庆公司,什么又打算请某个从省电视台辞职下海专做婚礼司仪的某著名女主持人,又说什么婚礼仪式打算订在香格里拉酒店的贵宾厅里,每桌标准是多少多少钱……只听得又是惊讶又是感动,惊讶的是,她一个没结过婚的女子能考虑得这么细致周到;感动的是,她为自己与青曼的婚礼忙前忙后,却不要分文报酬,光是这一点,就值得自己跟她结交一辈子,做一辈子的朋友,也对她好一辈子。
李青曼也很感动,握着高紫萱的手说:“真是给你添麻烦了。”高紫萱翻手过来拍拍她的小手,道:“咱们姐妹还用说这种话?哦,对了,还有一件事,你们大婚那天,肯定要有个地方洞房吧?那个谁……开车的那个,别给我装听不见,你有打算了没?在哪洞房?或者说,新房定在哪了?”
刘睿说:“这个还没考虑。”
李青曼反问道:“直接把我家当做新房不行吗?”高紫萱叹道:“哎哟我的姐姐,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那是你的家,女方的家,你看谁们家结婚把女方家当做新房了?除非是上门女婿。刘睿是要倒插门吗?呵呵。”李青曼笑道:“当然不是了。”高紫萱接口道:“对啊,所以男方必须要准备一套新房,要不然啊,就等着被人笑话去吧。”
刘睿说:“我们新房在云州呢,还有必要在省城再准备一套?”高紫萱道:“那也是有套新房好,图个吉利,也气派添彩,要不然多寒碜啊。”刘睿想了想,道:“白书记家行不行?要么就在酒店开一间房当新房?”高紫萱不耐烦的摆手道:“得了得了,问你们还不如不问呢,一个个都跟糊涂蛋似的。这样吧,我把我在和平区一套新房子送给你们吧,当做你们的新房,也算是我给你们二人结婚大喜的礼物。”
刘睿与李青曼都是大吃一惊。
李青曼拉住高紫萱的手臂道:“那怎么行?我不要。要买新房子的话,我们自己买。”刘睿也回头说道:“用不着你送,我们自己买吧。”
高紫萱道:“你们俩都知道我的脾气,我也就不废话了。这房子我既然说出口要送了,你们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你们俩商量商量吧,过户的时候写谁的名字好,抽时间咱们就去过户了它。”李青曼叹道:“哎呀丫头,你怎么这样呢?”高紫萱笑呵呵地说:“我一直都是这样啊。”
刘睿叹了口气,道:“好吧,既然高老板这么慷慨,那我们也不矫情了,就收下来了。房子过户给青曼吧。”李青曼一听就急了,拍了拍他的肩头,嗔怒道:“哎我说你,你真好意思啊,紫萱说送你就要。那是套房子,不是别的东西。和平区的房子,一套怎么也得一百多万呢……”刘睿笑着截口道:“紫萱不是刚得了一千万嘛,咱们就当是跟着分享斗争成果了。”李青曼嗔道:“那是紫萱该得的赔偿,关你什么事啊?你凭什么厚着脸皮跟她分享啊?再说了,人家4s店车都被砸了,修理不要钱吗?这一千万说不定都不够呢。”
两人正在争辩,高紫萱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于是二人都闭上了嘴巴。
高紫萱摸出手机看了看,是个未知的座机号码,看系统提示该电话来自于北京,微微一怔,自言自语的说:“北京来的电话,这是谁啊?”说完等了下,等电话响到第三波的时候,才接起来。
李青曼趁她打电话,上身凑到刘睿身后,伸手过去在他肋下捏了一把,低声在他耳后说道:“房子不能要,要的话就自己买。”刘睿笑着拍拍她的小手,道:“好,好,听你的。”心中暗道,以高大小姐的脾气,必然是说到做到,你想不要都不行,她肯定有办法送到你手里,你何苦跟她矫情?
他偷偷听着高紫萱打电话,只听她语气迷茫的道:“是啊,我就是……对,对……你怎么知道的?在啊……对,在我这儿……不卖!呵呵,不是钱不钱的问题,钱在我眼里只不过是一堆纸……想看一下?呃……好吧,什么时候……行,好……嗯……好吧……好的……嗯……就这样……拜拜。”
刘睿听她打完电话,从后视镜里望过去,见她紧蹙娥眉,正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二人四目在后视镜里对上,相持一会儿后,高紫萱剧烈咳嗽起来,随即低下了头。
赶到巴黎春天百货以后,高紫萱拉着李青曼来到一个国际著名品牌的牛仔裤店里,随意扫了几眼,就挑选了一条藏青色的牛仔裤给她,不由分说就让她去试衣间里试。李青曼其实并不怎么爱穿牛仔裤,一来是工作性质有些严肃端庄,堂堂的女处长穿着时尚牛仔裤可不像话,二来是自身年纪较大,再穿牛仔裤这种年轻人喜好的衣服稍嫌装嫩。可惜高紫萱根本没给她反对的机会,直接把她推到了试衣间里,确认她确实在里面换穿以后,转身直奔刘睿走去,表情非常严峻。
刘睿觉得她的举动有点反常,估计是故意支开李青曼,好跟自己说话,等她走到近前时问道:“出什么事了?”高紫萱说:“你倒是机灵。是这么个事儿,北京有个古董商,想收购咱们那颗玳瑁。我拒绝了。他又提出要看一下,我当时答应了,但是事后想想,好像有点不妥,后悔了。”刘睿非常奇怪,道:“他是怎么知道那颗玳瑁在你手里的?”高紫萱叹道:“哎呀,你忘了嘛,那颗玳瑁还是从故宫博物院来的老专家给辨认出来的呢。那个古董商跟那个老专家是好朋友,有次酒宴的时候听那老专家提起了这颗玳瑁,非常喜欢,就从他嘴里打听出来我是玳瑁的主人,又要到我的联系方式,这就给我打电话了呗。先提出买,被我拒绝了就改口说看,其实还是贼心不死。”
刘睿凝眉道:“那颗玳瑁可是稀世珍宝啊,如果你不打算卖的话,就一辈子也不要给外人看到。你应该听说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吧?碰上正直的人还好说,可要是给卑鄙小人看了的话,那就是给自己招灾揽祸啊。”高紫萱道:“是啊,我也是刚想明白这个道理。怎么办?”刘睿道:“你那么聪明还问我怎么办?马上回电话啊,告诉那个古董商,就说不给看。”高紫萱蹙眉道:“可是就算我说了不给看,他该知道那颗玳瑁在我手里边还是知道了啊。我现在好后悔啊,刚才为什么要承认在我手里边呢?”刘睿想了想,叹道:“也是啊,不管你给不给他看,他该惦记了还是会惦记。嘶,这下可是麻烦了。”
两人正发愁呢,李青曼穿着牛仔裤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表情怯怯的看向二人,颇有几分不好意思。
二人一起走过去,打量她穿着这条牛仔裤的外形,但见她双腿在牛仔裤的包裹掩映下,显得瘦生唯美、笔直颀长,你还别说,比穿正统西裤性 感了不知道多少倍。
高紫萱赞道:“多漂亮啊,看我眼光不错吧,就要这条了……服务员,开票。”
刘睿也是暗暗称赞,不过他注意的地方与高紫萱注意的可是完全不同。高紫萱关注的是李青曼穿上这条牛仔裤以后的美感,他则是关注这条牛仔裤所能带来的性 感。虽然实质是一样的,二人却因性别的不同而产生了品位上面的偏差。
李青曼却不想要这条牛仔裤,拉着高紫萱的手道:“别买了,我不喜欢……再说了,我一年也没几天能穿牛仔裤,给我买是完全浪费……”高紫萱笑盈盈的说:“哪怕你一年只穿一天,也算我的心意没有白费。就要这条吧,服务员,别愣着了,开票啊。”
等李青曼进试衣间脱换的时候,高紫萱问道:“快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刘睿愁眉苦脸地说道:“还能怎么办?你说不让看,他也是惦记上了;你让他看,他一旦看到真家伙,肯定会更加的觊觎。总之,你是跑不了了。”高紫萱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嗔怒道:“快给你大老婆想办法!要不然你大老婆就被人盯上啦。”刘睿呵呵笑了起来,心说这位大老婆就是可爱啊,撒娇都撒得那么迷人,真是爱死她了,眼珠一转,已经有了主意,道:“为今之计,就是让他死心。怎么才能让他死心呢,不让他看肯定是不行的,对吧?”高紫萱连连点头。
刘睿又道:“让他看到真玳瑁肯定更不行,别说是他了,换成任何一个人看到那等宝贝,也绝对会想千方百计地弄到手。”高紫萱怒道:“你少给我废话,赶紧说真格的。靠,我没心情听你废话连篇。”刘睿道:“我这不是用的排除法嘛,别着急啊。你看,一是不能不给他看,二是不能给他看到真家伙,那么办法就来了,我们找个西贝货给他看,让他一看之下就死心,不就完了吗?”高紫萱不耐烦地问道:“什么是西贝货?”刘睿卖弄道:“西贝者,贾也。贾与假谐音,所以西贝货就是假货,假冒的东西。你冰雪聪明、天下无双,还没听懂吗?”
事实上,高紫萱以女流之辈,在省城车行做得风生水起,固然是靠着身后高家的门庭势力,本身也是聪慧机敏。她从入行到现在,这么多年,在商场摸爬滚打,领悟了不知道多少的经验与教训,早就已经历练成了女强人。这样一个女子,在面对眼下北京古董商觊觎她的玳瑁这件事上,不可能想不到应对之策的。只是,身前既然站着一个可以信赖、可以托付的男人刘睿,自己就懒得去思考应对之策了,所以才把此事推到他身上。
由此可以看到,女强人也不会在任何时候都摆出一副女强人的姿态的,有些时候,她们并不介意在心仪的男子面前撒娇卖乖。
高紫萱自己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跟刘睿在一起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选择依赖他,闻言皱眉道:“你是说,找颗假的宝石冒充玳瑁给那个古董商看?”刘睿点点头,道:“唯有如此,才能让他一看之下就会死心。我们要挑选一颗与那颗玳瑁大小颜色都相差不多的宝石给他看。他看过后,觉得没什么稀罕的,也就会死心了。”高紫萱道:“他要是认出来是假的怎么办?”刘睿淡定的笑了笑,道:“不可能的,他没有见过真的,又怎么能分辨出假的来?你不要忽视一个细节,他是在酒席上从那个老专家嘴里听到有关玳瑁的事的,因此只是听说,从来没见过实物。咱们给他个假货看,他也分辨不出来。”
高紫萱刚要说什么,瞥见李青曼从试衣间里出来,就明智的闭紧了嘴巴,上柜台那里刷卡付账。
从这家店出来,高紫萱又把李青曼带到一条名牌女士西裤店里,还是让她试裤子。
李青曼哭笑不得,道:“紫萱啊,我不缺裤子了,你给自己买吧,我不要了。”高紫萱笑眯眯地说:“要的要的,多买几条没关系,可以以后穿嘛。”说着挑选了一条裤子,把她推到了试衣间里。
刘睿好笑不已的看着这一幕,暗暗摇头。
高紫萱打发了李青曼之后,走回他身前,一脸犹疑的说:“可是咱们那颗玳瑁是有流光溢彩效果的,而且晚上会发出夜光。那个古董商就算没见过真家伙,可也肯定听说过这两个特效吧?他一看咱们拿出来的假货没有这两种效果,不就知道咱们在骗他了?”
刘睿献计道:“流光溢彩这种效果,要不是见到那颗玳瑁,我是打死也不会相信世上存在的,相信其他人也不会信世界上有这种宝贝,咱们可以说这是美溢之辞,是自吹自擂的说法,相信那个古董商也不会死较真儿。至于发出夜光,就太简单了。你不是说过,曾经有珠宝专家见到那颗玳瑁会发光的时候,误以为它是萤石?那么好,咱们就知道萤石可以发夜光了。接下来,你在省城找寻一下萤石珠子的存在,看谁们家有,就买过来;如果找不到,再看看有没有萤石加工厂可以切削类似的宝珠出来……暂时找不到也不用紧张,你可以拖啊。一天找不到可以代替真家伙的假货,你就一天拖着那个古董商,不让他过来。等你什么时候找到假货了,再让他过来看,不就得了?”
高紫萱听他这番话合情合理、半点破绽也无,大为高兴,打量着他说道:“你还真有一套!”刘睿笑眯眯的低声道:“那是,不然怎么做你老公啊?”高紫萱闻言也不羞恼,道:“你这条计策要是能够成功骗掉那个古董商的话,我不介意给你点小奖励。”刘睿眼睛一亮,笑道:“是吗?是什么奖励?”高紫萱妩媚的横他一眼,道:“你猜?”刘睿道:“我猜不到,你告诉我。”高紫萱说:“到时候再说,谁知道那一天我心情好不好呢?嘿嘿。”说完又道:“既然这样,那下午你就陪我去收购萤石珠。”刘睿吃惊不已,道:“啊?下午就去收购?”
在巴黎春天百货商场一通购物下来,已经十二点出头了。高紫萱为自己、为刘睿夫妻购买了价值总计十来万的名牌衣物。十来万块钱,听起来貌似不少,是个大数目,可是在以豪奢品牌著称的巴黎春天百货里面,不过能买七八件衣服而已。饶是刘睿已经有了不少存款,可是见到高大小姐如此大手大脚,也是受惊不轻。
购物出来,三人在一家台湾餐厅里用了午餐。
吃饭的时候高紫萱提起,下午要去收一颗萤石珠子,希望二人陪她一块去。
刘睿早已跟她有了计议,所以闻言一点也不吃惊,也很愿意陪她。李青曼听后也没有任何意见,反正出来了就是玩逛来了嘛,怎么玩不是玩?跟她去收下珠宝古董估计也很有意思。
李青曼还担心刘睿不乐意呢,劝他道:“反正也没事,就陪她一块去吧。”听她这么一说,刘睿故意勉为其难的道:“好吧,看老婆你面子,我就陪她去一趟吧。”
高紫萱脸上笑嘻嘻瞧着他,桌子底下却已经狠狠给了他一脚,由于动作太大,把李青曼也给惊动了。
李青曼知道老公被她踢了一脚,幽然叹道:“我说你们俩就不能和平共处吗?不是斗嘴就是打架,唉,真拿你们没办法。”
吃过饭以后,由高紫萱驾车,带着刘睿与李青曼去收购萤石珠子。
她也不是没有目的无头苍蝇一般的乱找乱碰,而是先联系了省城一些比较熟悉的珠宝收藏家,打了七八个电话,没有任何结果,却也没有气馁,而是驾车去了东华区最有名的文物古董旧货市场。
东华区是靠近和平区的老城区,最早是靖南城的内城,历史比和平区还要悠久,不过近现代以来,其经济发展与城建速度却远远落在和平区之后。
高紫萱给刘睿介绍道:“东华区的人一看被和平区落下那么远,不高兴了,嫉妒,羡慕,经常说酸话。东华区的人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想当年,我们东华区盖大楼跑汽车的时候,他们和平区还都是菜地呢。”刘睿笑了笑,道:“这才是最典型的国人心理啊,永远只记得自己以前的辉煌,不想正视人家现代取得的成绩。到了现在,还整天拿古人的四大发明说事呢,完全看不见人家美国的探险飞行器都要飞到火星上去了。”
高紫萱不爱跟他聊这种沉重的话题,道:“你知道北京有个潘家园旧货市场吧,那边卖的都是老辈子传下来的古董跟文物,咱们现在要去的这个东华区的旧货市场,跟北京那个潘家园市场是一样一样的,规模也不见得比那小。”刘睿说:“你管他规模多大呢,更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在那儿收到珠子。”高紫萱说:“应该差不离,我以前来这儿逛的时候好像在哪家店见过。”
车到旧货市场门口,就不能往里开了,只能停在路边。三人下车,步行走进旧货市场。
刘睿打眼一望,好家伙,这个旧货市场可真是不小,整整一条步行街,入目的先是拥挤不堪的人流,当真是人山人海、摩肩擦踵,男女老少,高低胖瘦,各色人等,皆是不同,怕不得有上万人。路两边摆满了各种地摊,地摊两边则是一家家古香古色的店铺,人们或蹲在地摊前浏览各种商品,或在店铺里进进出出,整个市场喧闹熙攘,其热闹程度就跟庙会一样。
高紫萱打趣刘睿道:“你可得把青曼姐拉好了,要不然就被挤没影了。”刘睿笑着牵起李青曼的素手,问道:“我拉着青曼,谁拉着你啊?”高紫萱抱住李青曼的手臂,道:“青曼姐拉着我。”
三人随着人流往市场里面走去,由于要浏览路两边地摊上的东西,所以脚步放得极慢。初步是这么打算的:进入市场的时候,先在地摊上寻找萤石珠子的存在。如果地摊上找不到想要的东西,等走到尽头往回来的时候,再去两边的店铺里寻找。
来到一个地摊前,刘睿凝目打量,见这个地摊长有三米左右、宽有两米差不多,摊主在地上铺了三米乘两米大小的一块毡布,在上面摆满了货品,再把目光投向这些货品,好家伙,真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简直就是一个小杂货铺啊。
上面都摆了什么呢?青铜类的有,鼎、剑、鐏、枪头等;玉石类的有,镯、链、珠、佩、环等;钱币类的有,刀币、贝币、各朝各代的铜钱、袁大头等;项链类的有,绿松石链、珍珠链、朝珠、檀香木等;瓷器类有,碗、盆、罐、碟等;丝绸布制品有,绣花鞋、三寸小鞋、清朝女人踩的那种宫鞋、龙袍、朝服、官帽等;书籍类有,各种线装本的老书、文革时期的书籍、红卫兵语录等。这还只是叫得上名来的东西,还有很多都不知道怎么称呼其名。
刘睿第一次逛这种古董文物市场,看到一个小小的地摊上就有这么丰富的类型与货品,只看得咂舌不已,非常惊讶,真想蹲下去每一样都仔细的看一看把玩一下,可是到底没忘此行的真正目的,于是强自收起猎奇的心理,不看那些与萤石珠子无关的东西。
三人一路走向市场深处,你还别说,最少在两个地摊上发现了萤石珠子的存在。其中一个地摊给出的名目是,“战国萤石珠”,一共五颗,每颗都是卫生球大小,在顶端钻了小孔,表面粗糙磨损,品相非常之差,高紫萱与刘睿谁也没有考虑;在另外一个地摊上,是一颗货真价实的大号萤石珠子,比那颗玳瑁还要稍大一些,类似小号的健身石球,通体鹅黄色,晶莹光洁,乍一看倒像是一颗田黄石玉雕出来的宝珠。用两只手捂住这颗珠子,不透光进去,然后用眼睛从指缝里望进去,可以看到珠子散发出蓝绿色的幽芒,正是一颗典型的“夜明珠”。
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邋遢男子,见刘睿三人对这颗珠子非常感兴趣,搭讪道:“买不?夜明珠,全旧货市场独此一家,错过了就不会再有,哎……正是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买了就不后悔呀!”
高紫萱蹙眉看向刘睿,小声道:“可惜颜色不对。”刘睿也觉得这珠子太黄,与那颗玳瑁的浅亮蓝色差得太远,若说流光溢彩可以糊弄过去的话,那么颜色上面的巨大差异,就很可能瞒不过那个古董商了,道:“看看再说吧。”
摊主一听二人要走,忙起身叫道:“哎,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哟,整个旧货市场就我这一颗夜明珠哦。你们要是看上了不买,让别人买走了,你们可就后悔去吧。这珠子也不贵,五千块,你们诚心买,我就给你们打个八折,四千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怎么样?”
刘睿问道:“你说整个旧货市场就你这一颗夜明珠,不对吧,我们刚才一路走过来,看到了好几颗呢。我也纳闷呢,怎么人家的珠子都是白色或者浅蓝色的,偏你这个是黄色的?”摊主叫道:“那是因为他们的都是假的,只有我这一颗是真的。不信你试试夜光效果,嘿……他们那个,不事先采光的话,晚上根本亮不了。你再看看我这个,就算一直在地窖里放着,晚上也会自己发光。”
刘睿听到这个回答,并不满意,现在自己与高紫萱纠结的不是珠子发不发光,而是颜色不对,又问:“你就没有别的颜色的了?只有这么一颗黄色的?”摊主道:“对,就这一颗,你还想要什么颜色的呀?我告诉你啊,这种宝贝可遇不可求,你能遇上就是你的福气,还想挑颜色?那怎么可能啊。你知道这颗珠子我是怎么得来的吗?”刘睿好奇的问道:“说说呗。”摊主兴奋的道:“嘿,这是我去扬州淘宝贝的时候从乡下一个老渔翁手里收上来的。他说他去江里边捞河蚬的时候,一网拉上来,往船上一倒,除了石子河蚬之外,还有这颗珠子。他以为这是龙王水晶宫里的夜明珠,拿到家里边就给藏起来了。后来我到他们家上门收宝贝,老渔翁这才拿出来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