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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新得姊妹日间忧

段小倩想起自己铐刘睿那次,很自然就想起跟他在ktv包间里发生亲密接触的事,也想到了更早一些时候被他抱在怀里戏弄的羞人场景,兀自有些脸红,哼哼着说:“他要是干了好事儿,我能铐他么?”曹全沉着脸道:“胡说八道!刘老弟那是什么人,能干坏事吗?”段小倩那俏美而又凌厉的杏核眼狠狠的斜了刘睿一眼,道:“哼,爸,你可别被他骗了,他表面上长得跟个人似的,其实干的全不是人事儿。请使用访问本站。我看他完全可以列为**专政的主要打击对象。”曹全怒道:“越说越放肆了!我就问你,你凭什么铐住刘老弟?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说出个正当理由来,我可要家法伺候。”

刘睿担心段小倩把她与自己的恩怨过往说出来,虽然没什么过分的地方,但到底不方便给她父亲听到,忙陪笑道:“哥哥,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跟她有点误会而已,闹着玩来着。”段小倩一口啐过去,骂道:“滚,谁跟你闹着玩?别不害臊了。”

刘睿跟她已经有些时日没有见面,早忘了她喜欢啐人的臭毛病,这下没有防备,又被她啐了个正着,好在离她有段距离,脸上着的唾沫星子不算太多,饶是如此,也是腥臭满面,说不出的郁闷,当着她的父亲也不好说什么,心道:“段小倩,你吐我这几次我已经都记下来了,看我以后怎么吐你,哼哼。”

本来,知道二人早就认识后,曹全还是很欣慰的,谁知道二人之间竟然隐隐带有仇恨,心中既是疑惑又是担忧,生怕女儿任性妄为得罪了这位大秘书,反而弄得自己不好做人,一时间只想早点搞明白两人结怨的由来。

他一摆手,不耐烦的对段小倩道:“去去去,叫服务员上茶水。”说完笑呵呵揽着刘睿的肩头往桌旁走,道:“老弟,坐下说话。”

段小倩鄙夷的看了刘睿一眼,重重哼了一声,纤腰扭动,快步出了屋去。

曹全与刘睿分别落座后,曹全奇怪的问道:“老弟,你跟小倩这是怎么回事?她还真铐过你吗?”刘睿笑道:“我跟小倩之间的矛盾完全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是这么一回事……最早啊,几个朋友请我去鼎方轩会所放松,谁知道那天晚上正好赶上市公安局开展扫黄打非行动,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巧,小倩作为行动队员就跑到我包间里去了。她以为我在从事非法性活动,就把我给抓了……”曹全听到这里惊讶莫名,嘴巴张开都合不拢了。刘睿解释道:“其实当时我什么都没干,包间里就我一个人,说白了我也就是刚刚走进包间里,她……她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把我抓了,还把我抓到市局里去了。”

曹全心头一跳,紧张的问道:“真的假的?”刘睿道:“当然是真的了,我还是头回被手铐铐上呢,也是头回坐警车被送进公安局。大姑娘上轿,这辈子头一回啊,呵呵。”曹全听得后背冷汗直冒,仔细打量他的神色,见他脸上一直带着笑,才知道他没有把那次那件事放在心上,这才松了口气,道:“唉,小倩实在是太莽撞了,老弟,我当哥哥的给你道歉了。”刘睿摆手道:“呵呵,不用道歉,误会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跟小倩也就因此不打不相识,就给认识了,后来她就把我给放了……”

话音未落,段小倩已经冷着脸走回了包间,身后跟着一个服务员。

曹全看到女儿回屋正想训斥,又看到服务员跟进来,就忍住了没说,招呼刘睿点选茶叶。刘睿谦虚一番,点了一壶红茶。

中国人对于喝茶是很讲究的,讲究到可以为此单独划出一门学科。喝茶的讲究体现在四季上,那就是不同的季节要喝不同品种的茶。春天万物生发,最适宜饮用花茶,能助人散发冬季久积体内的寒气,加速新陈代谢;夏天酷暑难熬,则适宜喝绿茶,绿茶最能去火、消食化痰,还能消炎杀菌;秋季天干气燥,宜喝乌龙茶,乌龙茶介于绿茶与红茶之间,不寒不热,温热适中,有润喉生津、润肤生肌、清除体内积热的功效;冬饮严寒冰冷,要喝红茶,红茶可生热暖腹,增强人体抗寒能力,有利养生。

当然了,这里面包含的不仅仅是饮茶的道理,还包括了天时、气候、茶性、中医、养生等等诸多道理。这些都充分证明了中华民族是个富有智慧、有文化传承的民族。

刘睿之所以点红茶,就是应了上面的道理。

等服务员走后,曹全喝斥段小倩道:“你怎么当警察的?啊?你会不会当警察啊?啊?有你这么当警察的吗?啊?不长眼睛,没有脑子,粗暴莽撞,肆意妄为,仗势欺人……你是人民警察啊还是活土匪啊?啊?”段小倩被父亲当着刘睿面骂得恼羞成怒,狠狠瞪他一眼,叫屈道:“爸,他……他都跟你说什么了?他是不是污蔑我了?我干什么啦我?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啊?我是无辜的。”

刘睿怕她恼羞成怒之下,把自己抱她的事讲出来,急忙打圆场:“哎呀哥哥,曹局长,你可千万别责怪小倩了,我刚才不是解释清楚了嘛,一切都只是误会,而且后来小倩也主动把我放了,我也没当回事的。你就不要再说她了,事实上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啊。”曹全哼道:“我之所以说她,是为了她好,她要是不从里面吸取教训,管保以后要惹出大麻烦,捅出大篓子。到时候谁再想救她也来不及了。”

段小倩坐在曹全身边,从桌子底下狠狠踢了刘睿一脚,道:“少给我当面做人背后做鬼,现在帮我说好话了,刚才我出去喊服务员的时候,是不是当着我爸污蔑我来着?”刘睿被她一脚踢在小腿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忙缩回两腿,心说这小娘们下手真是没轻没重啊,以后千万得躲她远点,道:“没有,我就是把咱俩怎么认识的跟曹局长讲了,我可没说你坏话。”

曹全不知道女儿在桌子底下给了刘睿一脚,教训女儿道:“你不要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我跟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你好。两年前,县局刑(警)大(队)有三个同志追捕一个逃犯,最后在一家饭店里给追上了。那个逃犯根本就没发现他们三个追过来了,自顾自的吃饭。那三个同志明明有足够的时间做好侦察与抓捕准备,可是三人犯了跟你一样的臭毛病,莽撞、冲动、不动脑子,看到那个逃犯的第一时间就仗着人多冲了过去。结果呢?”段小倩听得入了迷,忙问:“结果怎么样?”曹全哼哼两声,道:“结果那个逃犯拔出藏在身上的匕首,负隅顽抗,最后导致三名同志中的两个一牺牲一重伤。那个逃犯最后从饭店后院逃之夭夭,到现在也没被抓到。”段小倩听得檀口微启,一脸的不可思议。

曹全用手指指着她,戳戳点点的道:“你哪儿都好,就是脾气太爆了,这一点随你妈,你妈的臭毛病你全给继承下来了,我的好习惯你是一点没学到。我告诉你,这些臭毛病你要是不改掉,你早晚要吃大亏。治安支队虽然不如刑警支队那样,经常性的面对危险,可也是个高危职业,你必须要学会遇事动脑,不要冲动。就像你跟刘老弟头次见面,人家就在包间里一个人呆着呢,你凭什么怀疑他干坏事啊?你又凭什么贸贸然上去抓他?也就是刘老弟是好人,要是你碰上的是个穷凶极恶的家伙呢,或者是个惊弓之鸟的在逃犯呢?你可能人抓不到,反把自己给害了。你给我好好想想吧!”

这番话说得极有道理,段小倩听得心服口服,忽然有些后怕,呆呆的看向刘睿。

刘睿心想,这位哥哥果然是当局长的,很会批评教育人啊,知道光说大道理说不服他这个刁蛮任性的宝贝千金,所以特意举出实例,通过血腥残酷的实际案例来给她敲响警钟,这种教育方式当真不错,自己可要学着点。

曹全对他叹道:“其实吧,这丫头在治安支队工作,我一直都不放心,因为我知道,以她的脾气根本干不好这份工作。最早我是想在市局找找老朋友,把她调到其它部门,譬如户籍、办公室之类的,既安定又安全,还能培养她的耐性。可惜啊,她一百个不答应,我实在没办法,也就只能这样下来了。现在看看,她穿着这身虎皮,脾气是越来越大,越来越仗势欺人,这样下去可不是好现象。”刘睿宽慰他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小倩都这么大了,哥哥你就不要操心了。我看小倩是有福气的……”

他话音未落,小腿上又被踢了一脚,不过这一脚不像上次那么狠,感觉不是太疼,愕然看向斜对面的段小倩,见她冷眼瞪视自己,苦笑道:“我又说错了吗?”段小倩道:“你还真把我爸当兄弟啦,一口一个哥哥,你多大了,我爸多大了,你要不要脸啊?啊?你是不是存心占我便宜啊?啊?你再敢叫他哥哥,信不信我踢死你?”

曹全怒道:“又胡闹!我跟刘老弟怎么交朋友关你屁事,你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吧。”段小倩冲他吐了吐舌头,却也没再说什么。

此时服务员送上茶水,曹全道:“倒水!”

段小倩不情愿的哼了一声,起身端起茶壶给二人倒水。

曹全见她先给自己倒,斥道:“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懂不懂待客的道理啊?”段小倩撇撇嘴,却也听话,转手去给刘睿倒水。刘睿两手扶着杯子,笑道:“谢谢小倩警官。”

段小倩看着他扶杯的手,真想把茶水浇上去,要是被老爸苛责的话,就说自己不小心,手腕一抖就给倒歪了,可是想到那样很可能造成皮外伤,远不是铐住他那种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可以比的,就又心软了,老老实实地给他倒满,白他一眼,又给老爸倒上茶水,然后就把茶壶放到了桌面上。

刘睿奇道:“你自己不喝吗?”说着端起茶壶,要给她倒上。段小倩拿起杯子藏到桌子下面,没好气的道:“你想害我呀?”

曹全叹了口气,斥道:“你这个丫头,怎么说话呢?啊?刘老弟是好心好意给你倒水,你怎么反说他害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段小倩撒娇道:“哎呀爸,我喝茶会睡不着觉的,他这是想让我失眠。”曹全又气又爱的看着自己这个宝贝丫头,道:“真是狗屁不懂啊!我今天也不把刘老弟当外人了,就当着他的面教你:不管到了哪,不管是主人还是客人给你倒水,你就算不喝,也要接下来,这是礼节,懂不懂?人家倒的不只是水,也是人情。”

段小倩显得极其的不耐烦,亮出手腕看了看时间,道:“我困了爸,你别教训我了,我得回家睡觉去了。爱喝你们俩喝,最好把这一壶平分了,我看你们晚上睡得着睡不着。”曹全怒道:“放肆!”段小倩苦着脸道:“哎呀爸,我又怎么了?你怎么又骂我?我感觉今晚上我怎么做都不对啊,呜呜呜,你欺负人,我要给我妈打电话告状去。”曹全胡乱摆手道:“去去去,爱告状就告去,但是不许走。”段小倩只是那么一说,闻言就没再说什么,表情悻悻的坐在椅子上不动了,只是时不时瞪刘睿几眼。

曹全今晚心情似乎还不错,主动给刘睿讲了自己当年倒插门的事情。原来,最早曹全只是沧水县公安局的一个普通干部,机缘巧合认识了本县司法局一个段姓美女,两人就此谈起了恋爱,直至谈婚论嫁。彼时曹全才知道,自己这位女朋友的老爸竟然是当时县里的政法委书记,算是县领导了。小段姑娘回家跟父亲老段说了与曹全恋爱的事,老段没有看不起曹全的白丁身份,愿意把女儿嫁给他,但是有个条件,就是必须要入赘倒插门,这自然是出于疼爱女儿的考虑。

曹全在当时并没有趋炎附势的想法,只是太爱小段了,而且自家兄弟姐妹也多,自己去给段家倒插门也不算什么,不用担心自家二老无人奉养,因此就答应下来,与小段举行婚礼后,从此就入赘到了段家,后来就生下了眼前的段小倩。仗着老丈人的提携,这二十年曹全也是进步飞快,慢慢从普通干部爬到了县公安局长的宝座上,成了县政法委书记,达到了老丈人当年的高度。

在中国,从古至今,给人入赘的男子多半会被人瞧不起,会被认为有失男子气概与尊严。也因此,很多入赘的男子羞于对外人提起自己入赘过往,谁要是那么做了,简直不啻于自揭伤疤。但是现在,刘睿却看到曹全毫不避讳的主动跟自己谈起了此事,心中也明白,他是把自己当成了真朋友,这是有意跟自己交好呢,心下也是微微感动,道:“哥哥,以后咱们就算是好朋友了,你有什么事,小弟要是能帮得上忙的,绝无二话。”说完看了一眼段小倩,笑道:“小倩这不也在市里工作嘛,从今往后,我就把她当妹妹看了,一定尽可能的多关照她,也请哥哥你放心。”

段小倩嘴角一翘,冷艳的俏脸上现出鄙夷之色,道:“你赶紧给我算了吧,还把我当妹妹看了,我稀罕?”曹全斥道:“你这个丫头,真是屁事不懂,你不知道,整个云州市,多少人想让你这位刘哥关照都没机会呢。你刘哥主动关照你,你竟然口出狂言,真是气死我了。快点,向你刘哥道歉。”段小倩叹了口气,道:“好吧,那个谁,我跟你道歉。”

曹全看到她这副惫怠模样,也是半点办法没有,自己的掌上明珠啊,含在口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摔了,已经完全无法形容那种深重的父爱,平时对她话说重一点自己都觉得过分,今天要不是当着刘睿,真是一句重话都不肯说她的,当然了,就算当着刘睿,最大也就是训斥她几句,照顾下他的面子就是了,却绝对不忍心动手打她。谁家闺女谁心疼啊!

又说笑一阵,眼看时间已晚,曹全也不好继续拖延刘睿的时间,说了番场面话,跟他握手道别,今晚这次聚会就算是结束了。

到了茶楼外,曹全再次跟刘睿握手,道:“老弟啊,你上车,我先送你回家。”刘睿忙摆手道:“别麻烦了,你不是还要连夜赶回沧水嘛,赶紧走你的吧,别管我了,我随便打辆车就回了。”说完又招呼司机道:“路上开慢点啊,呵呵。”

曹全见状也就没跟他客气,看向段小倩。段小倩道:“咱家离这不远了,我走着回去就行了,你赶紧回吧。”

曹全这才上车离去。

曹全刚走,段小倩就一腿踢向了刘睿。刘睿一点防备没有,被她踢了个正着,还好她用的力气不大,并不太疼,吓得侧后躲开几步,叫道:“段小倩,你属驴的呀,今晚上怎么一直尥蹶子呢?”段小倩骂道:“你今晚上让我丢脸挨训,我踢死你都不解气。你给我过来,让我踢你!”刘睿笑道:“我傻呀,明知道你要踢我,还过去找踢?我说妹妹……”段小倩立时恼羞成怒,骂道:“给我滚蛋!谁是你妹妹?你少给我给脸不要脸。”刘睿笑道:“你是我妹妹啊。刚才当着你爸可是说得很明白了,你爸也承认这种关系。”段小倩气呼呼的冲上去就去抓他手臂。刘睿急忙快走几步躲开。

段小倩叫道:“你给我站住,我不拧你了,你把手铐还我。”刘睿笑呵呵地说:“凭什么啊?那天在市委楼下,你用偷袭的法子铐了我,现在说要手铐我就给,那我也太好欺负了吧?”段小倩冷着脸道:“你到底还不还?”刘睿叹道:“好吧,还就还,凶巴巴的干什么呀?”说完从公文包里摸出了她那副手铐,随手递了过去。段小倩走近他,伸手去拿,同时美眸警惕的看着他的手,免得他突然搞小动作偷袭自己。刘睿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太过好笑,就把手铐往她手上一扔。段小倩手忙脚乱的把手铐接在手里,哼道:“想玩姑奶奶,做梦呢吧。”

刘睿将手虚按于空,道:“手铐子是还给你了,不过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明白,咱俩的过节到今天也就算完了,以后你可不能再针对我。”段小倩鄙夷的说道:“那要看你今后是不是还把无耻当饭吃。”刘睿笑道:“我不跟你争辩,我对你可从来没安坏心眼,你爱信不信。好了,我得走了,你也回家吧。”说完走到路边拦车。段小倩瞪大美眸盯着他看了一阵,忽然想到什么,叫道:“等等,你先别走,你给我回来。”刘睿回头看向她,问道:“又怎么了?”段小倩走过去问道:“我差点给忘了,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是怎么认识我爸的?说,坦白从宽,敢不说实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睿眼看一辆出租车已经驶了过来,道:“三言两语说不清了,是之前我们秘书一处去百望山森林国家公园旅游的时候,跟当地派出所的人起了冲突,对方都动枪了,我被逼无奈,只能求你爸主持公道,就这么着认识了,好啦我走了,拜拜吧。”说着就去拉出租车的门。段小倩却马上跟上去,一把拽住他,道:“你别走,你给我说清楚,怎么都动枪了?你看看你看看,你这个家伙到哪都惹事,你还怪我针对你?”

出租车司机见二人在车外拉拉扯扯的,不耐烦了,降下车窗道:“到底走不走?”段小倩对他说:“不走了,你走你的。”出租车司机骂了一声,踩下油门走了。

刘睿哭笑不得,道:“我的小倩警官,你讨厌不讨厌啊?我话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你干吗还拽着我不放?”段小倩把他身子摆正,好奇的说:“你给我说说,怎么会动枪的?”刘睿叹道:“就是……就是我们在游泳馆里游泳,结果就跟百望镇派出所的几个人、带头的还是个副所长发生了矛盾,打起来了。可能是我把他们打急了,带头的副所长竟然要用枪打死我。多亏他枪在更衣室,没随身带着,不然我就真可能被他打死。”段小倩皱眉问道:“好好的怎么会发生矛盾的?是不是你主动招惹人家的?”

刘睿骂道:“靠,你觉得我是那种无事生非、仗势欺人的家伙?”段小倩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刘睿看到她这一刻的表情,还真怀疑自己是她说的那种人,苦笑道:“不跟你扯了,我真得回家去了,改天再见吧。”段小倩扯住他问道:“别走,你是怎么找到我爸的?你之前就认识他?”刘睿道:“哎呀,我不是市委嘛,我随身有市直机关与各县区领导的电话号码,当时那种涉及到派出所的案子,我只能求你爸给我主持公道了。”段小倩犹疑的打量他,道:“你不是因为我才找他的吧?”刘睿骂道:“靠,我怎么知道你段小倩的爸爸姓曹?”段小倩这才放开他。

刘睿坐进出租车要走的时候,对段小倩摇手笑道:“妹妹,我走啦,你也赶紧回家哦。”段小倩听他又喊自己妹妹,恼色上脸,追上去作势欲打。刘睿哈的一声笑,将车窗玻璃升了起来,从后视镜看到段小倩站在路边挥拳舞脚的悻悻模样,心里真是快活极了。

他回到家里后,老爸刘建民说道:“昨晚上丽萍她爸妈又上家里来着。”刘睿听得一怔,回头望了望进门左手边地上摆放的两个礼盒,道:“还带东西来的?” 刘建民嗯了一声,道:“你要是能帮帮忙,就让丽萍尽快出来吧。她好歹也跟你做过夫妻,她总在劳教所里待着,你脸上也不好看不是吗?”自从上次王丽萍在劳教所险些扎死人之后,刘睿就已经对她动了恻隐之心,现下听到这话,心就彻底软了,点了点头,道:“我看看吧。”

他放下公文包,在卧室里忙碌一阵,离家下了楼,走到一单元那里望了望,见董旖洁家里熄着灯,也不知道她是没在家啊,还是已经睡了?将王丽萍弄进劳教所的始作俑者,就是这位芳邻,如今要放王丽萍出来,当然也只能找她,解铃还须系铃人嘛。可是眼下很明显找不到她,似乎也就只能暂时作罢了。

他转身想要回家,却听外面乱哄哄的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左右也是不困,就走过去看看热闹。

看热闹是中国人的习性之一,是深深刻在骨子里的毛病,大多人都无法免俗。

走到外面,刘睿发现,在四号楼一单元的地方,熙熙攘攘的围了不少人,人语声不断,还有一辆警车存在,警灯正在闪烁个不停,却没听到警笛声。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想看个究竟,就快步走了过去。

来到人群外面,他看到人群中间有个四十多岁的大姐,正如同祥林嫂一样絮絮叨叨的跟一个民警样人讲述着自己的不幸:“我就来朋友家串个门,待了不到一个钟头,快九点的时候从家里出来,一下楼发现停楼底下的电动车给没了,我找啊找啊找了半天也没找着,后来有人说不是让人给偷了吧,我这才想起来报警……”那民警问道:“你没锁车啊?”那大姐道:“锁了啊,链子锁。”那民警又问:“你停哪儿了?”那大姐就给他指了靠单元门的位置。那民警四下里望了望,看到了对着四号楼的摄像头,道:“去物业吧,调取下监控录像看看。”

可是此时物业办公室早就下班了,一个人都没有,自然别想调取监控录像了。

围观众人七嘴八舌的给那个大姐出主意:“明天早上再过来吧,等物业办公室开门了,进去看看监控录像,就能找到小偷了。”“你电动车在小区里被盗,物业也有责任,你找不着就去找物业索赔。”还有人担忧地说:“快到年底了,小偷特别多,这眼瞅着就偷到小区里来了?”

那大姐只是把全部希望寄托在那个民警身上:“警察同志,拜托你们,千万要给我把电动车找回来啊。我那辆电动车是新买的,花了三千多呢……”

作为旁观者,刘睿头脑是清醒的,觉得这位大姐未免高估了警方的破案热情。对于警方来说,这种总价值不过在三千上下的小破案子,即使破了,也没什么可值得夸赞的地方,更没别的什么好处;可要是破不了,不仅会影响当地区域的治安整体水平,还会显得本身无能。相信任何一个头脑正常的警察都不会费尽心思去破这种小案子。甚至,他们很可能根本就不予以立案。再说了,这种小偷小盗的案子,历来就不好侦破,需要投入相当多的人力物力财力,派出所除非到万不得已的地步,否则是绝对不会去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的。

他看了几眼,觉得没什么意思,转身要走,就在此时,驶来一辆e系奔驰轿车,停在了他身前草坪边上。从里面钻出两个人,副驾驶钻出来的是一个老年男子,驾驶位钻出的则是一个气度不凡的少妇。

那老年男子看到刘睿走过来,主动打招呼道:“刘睿,呵呵,还没睡啊。”刘睿凝目瞧时,认了出来,此人正是跟自己抢小区业主委员会主任的那个市北区退休的政协副主席隋叔,便停下脚步,回应道:“隋叔。”隋叔望了一眼乱哄哄的人群,皱眉道:“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刘睿道:“好像有人丢了电动车,报警了,正说着呢。”隋叔一听跟自己无关,就不关心了,招呼那个少妇道:“小月,过来,我给你介绍个邻居。”

那少妇便娉娉婷婷的走了过来,站在了他身边。

隋叔笑着说:“刘睿,这是我二丫头,隋月,轻易不回家来,也在市里工作。你们都是年轻人,以后互相照顾扶持下吧。”说完又对隋月道:“小月,这就是我早跟你提过的那个刘睿,好家伙,这小子可是了不得,给市委,那可是咱们云州官场的大红人啊。你可得好好跟他交交。”

有了隋叔的介绍,刘睿与隋月就互道你好,互相打量起来。

借着路灯的微弱灯光,刘睿看到,这个隋月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就算稍微大点,估计也大不过李青曼,身量较高,体态苗条,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下身是一条黑色的西裤,俏生生的看上去很有股子淑女气质,留着一头波浪卷发,额头前的刘海儿很重很茂密,却也很美很有型,脸型较圆,五官标致,乌溜溜的大眼睛上戴着一副红色丝框眼镜,这为她增添了几分温婉知性的味道。

如果美女标准分为十档的话,刘睿认为,这个隋月应该可以列在八档之上,心里非常讶异,就以隋叔这么一个猥琐的老家伙,能生得出这么漂亮这么有气质的女儿来?

隋月还是比较矜持的,只对刘睿说了声你好,就再也没说别的什么。

隋叔介绍道:“刘睿啊,我这个闺女可是咱们市二中的特级教师、国家级骨干教师、教务处副主任、英语年级组主任,在市里教育系统也很有名哩。”刘睿听得暗暗好笑,心说我又不会小看你女儿,你何必要把她头上所有的头衔全部列出来呢?道:“哦,原来是教师。”心中却很纳闷,她身为教师,出入却驾驶着奔驰这种豪华车,这也太招摇了吧。隋叔又摇头晃脑的问道:“对了,你们俩到底谁大呀?刘睿你属什么的?”刘睿报了属相。隋叔道:“那小月比你大一岁,你得叫姐。”刘睿心里对他这套封建家长似的做法很是不以为然,却也不愿意当面显得没有教养,就只好硬着头皮对隋月叫了声:“姐。”

你还别说,这声姐叫出来还真管用。隋月利马就不矜持了,对他一笑,道:“不要客气。”

她这一笑,温婉中透着矜持,甜美中别有几分娇羞之意,当真是牡丹开花、拨云见月,令人眼前一亮。刘睿看得眼睛都直了,忽然间觉得,她这笑容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皱眉想了想,竟然想到了,道:“姐,你是不是也入围今年的十大优秀青年评选活动了?”隋月蹙眉道:“你怎么知道的?”刘睿见自己猜中了,暗暗为自己的记性叫好,笑道:“因为我在评选活动网站见过你的照片。”隋月这才恍悟。

隋叔惊喜地说:“是吗,小月,你入围十大优秀青年了?这可是个名誉呢,你务必得夺到手里边。有了这个名誉,以后学校提拔领导的时候就会优先考虑你。”隋月淡笑道:“这个可不是我想夺就能夺到手的,一切随缘吧。”

隋叔叫道:“啊,对了,刘睿在市委上班,这个什么评选活动应该是市委宣传部组织主办的吧。刘睿,你在宣传部肯定有朋友,你别说没有,要是没有只能说你混得太失败。这么着,你找找朋友,在评选的时候多给你姐投几票,让她一定被选上。”

刘睿听了他的话,暗皱眉头,虽然心底很乐意帮隋月这个新认的姐姐搞搞黑箱操作,可让他这么一说,又弄得有点不痛快,心说你的脸怎么那么大呢,吩咐我干这干那理直气壮的,弄得我好像是你女婿似的,你也不扪心自问一下,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隋月道:“哎呀爸,你怎么这样啊,这种评选,选的上就算,选不上就拉倒,干吗强求?还麻烦刘睿,你这不是让他难做吗?”说完歉意的对刘睿一笑,道:“刘睿,别听我爸的,他老糊涂了。”

隋叔不高兴地说:“我怎么了,我这也不是为你好吗?再说了,也不是麻烦刘睿,他也不是外人,一个小区的邻居,客气什么?”

刘睿听得暗暗咬牙,心说,行,有你这句话,以后我也不跟你客气了,笑道:“嗯,是不用客气,这事我看看,争取让姐选上。”隋叔笑眯眯地说:“就是嘛,看刘睿多给面子。”说完又道:“这事办妥了,让你姐请你吃饭,哈哈。”

刘睿陪着笑客气一番,心里却在思虑,以后可得躲着这位隋叔点,不然被他碰上就是事儿。

次日早上,刘睿去接老板白旭光上班的时候,在贵宾楼外面遇上了宾馆副总经理刘晓眉,就停下来问堂侄女刘小娜被孤立那件事。

刘晓眉叹道:“唉,就是欺生呗。你肯定早也知道,宾馆里边这些服务员,没有一个是没背景没后台的,因此很多人就自以为有了依仗,内部拉帮结派,对外欺负新人。偏偏你那个侄女又长得漂亮,据说也挺聪明的,好像还特别受总经理器重,就更招人嫉妒了呗。”刘睿感叹地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果然啊。”刘晓眉道:“女人天生就小心眼,也爱勾心斗角,要不然我一般不跟女人交朋友呢,我就喜欢跟男人交朋友,爽快,心眼少,肚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

刘睿道:“那这事怎么办?”刘晓眉道:“你侄女好像是董总直管的,这事我也帮不了什么忙。你不是跟董总很熟嘛,干脆你抽个时间找她说说这事吧。”刘睿点点头,道:“找她说容易,可我就担心,她一个总经理也不好处理这事。她能怎么办?难道逼着所有人对我侄女好吗?肯定不能,而且还会产生更多的矛盾。”刘晓眉眼睛一亮,促狭地说:“你是在为董总着想吗?”刘睿道:“没有,我的意思是,这个问题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刘晓眉道:“你去跟董总说吧,她肯定有办法。”刘睿点头道:“我抽时间再找她吧。”

这天上午,省里传来了消息,省公安厅将会派一个副厅长过来担任云州市公安局的新局长,也同时接替冯海亮留下的市委政法委书记的职务。

这个消息传来,有人欢喜有人悲。欢喜的人以市领导班子与市委组织部为首,因为省里采取直接空降的方式任命市公安局长,就省得市里再为此考察干部、开会讨论拟任人选等等浪费时间;悲伤的则是那些与任命市公安局长有直接或者间接关系的人们,比如市公安局里某几个副职领导,他们本来是有机会再进一步的,却被省里无情的拦阻了。再譬如市公安局一些中层领导干部,本想着某个副局长提为正局长,那就会空出一个副局长的位子来,自己本来是有希望填坑的,省里如此一搞,也就直接没有机会了。

当然了,不管有人欢喜还是有人悲哀,省里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是无法更改了,所有人都只能认命。

这件事对于刘睿没有一丁点的影响,他正在处心积虑的准备去市火车站“钓”黑恶警察。

他给陈晨拨去了电话,询问她有没有帮自己打听到关于火车站派出所那些黑恶警察们的一些内幕消息。

陈晨对此非常无奈,道:“我是真想给你打听出来,可是问谁都是一问三不知啊。”刘睿道:“你别嫌我烦,我是实在没有朋友可以委托帮忙了,只能抓住你不放。你多辛苦辛苦,再帮我打听打听吧。”陈晨道:“那你再跟我说说,都想知道些什么。”刘睿说:“简单描述下吧,三种情况:第一种,类似好万家超市老板李正正那样的黑恶商贩,有类似的商贩你留意一下;第二种,火车站派出所那些黑恶警察们曾经所做过的无良勾当;第三种,警察与商贩之间存在勾结的事情,你也帮忙留意一下。我想知道其中一些细节,然后好把那些黑恶警察钓出水面。”

陈晨一个年纪轻轻的韶华美女,怎么可能对这种事感兴趣,偏偏刘睿求过来了,也不好拒接,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答应了是答应了,却加了一句:“我愿意帮你,可未必能打听到,你得先做好心理准备。我要是实在打听不到,你不能说我没帮你。”刘睿道:“晕,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是那种人吗?就算你这回不帮我,我已经感激你感激得不行了。真的,我老说请你吃饭,可是一直没时间,唉,你也别说我太小气。”陈晨笑道:“你没时间是吧,我有时间,改天我去市委找你,看你请不请。”刘睿笑道:“好啊,你什么时候有空就过来找我吧,我请你在食堂二楼餐厅吃一顿,叫上张慧一起……”

刚说到张慧,小丫头就来了,手里拿着一摞公文,走进屋里后径自放在了办公桌上,看看白旭光的房门紧闭,低声问道:“处长,听说要开始结对扶贫了?”刘睿把手机放下,道:“是啊,你有什么想法吗?如果想去双河县九坡镇西山村做驻村干部的话,我这就批准了。”

他这话自然是逗弄小丫头,事实上,秘书一处七个人,谁也抽不开身,也就是说,一处根本就派不出驻村干部,想要结好对扶好贫,只能另辟蹊径。

张慧却不知道这一点,吓得俏脸一白,惊惶的道:“啊,别,可别,我一个人去怎么行,要去就你……你陪我去。”刘睿故意一本正经的说:“我跟你一块去了,谁陪白书记?”张慧表情悻悻的道:“那我也不去,你派别人去吧。”刘睿这才笑出来,低声道:“逗你玩呢,咱们一处这次不派驻村干部过去。”张慧惊喜交加的说:“啊,是吗,为什么呀?”刘睿说:“因为咱们一处谁也抽不开身。”张慧奇道:“那还怎么扶贫啊?”刘睿皱眉道:“是啊,我也正发愁呢,每个月蜻蜓点水似的去上那么一趟,显然是不会有效果的。”

张慧点了点头,拍拍那些公文,道:“看看吧,省委办公厅新发来的。”刘睿随口问道:“有要紧的吗?”张慧憨笑道:“没,跟往常一样,都是嘴皮子功夫。”刘睿低声道:“我已经想好了,从明年开始,让处里对你特别培养,争取让你尽快入党。”张慧惊讶得张大了嘴巴,道:“为什么呀?”刘睿心说傻丫头哦,苦笑道:“这还有为什么?当然是为了你更好更快的发展啦。你到现在还看不明白?不是党员的人能有前途吗?”张慧想了想才明白,他这是提携自己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声道:“有没有前途都无所谓了,只要让我跟着处长就行,嘻嘻。”

刘睿知道,张慧家里还算富裕,要不然她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开上轿车,而且她这个人也没什么大志向,有个铁饭碗,能打发日常时间就行,以后嫁个老公,就更不用发愁生计了,对于她这样的女人来说,在市委工作只是一项工作而已,并没想着能在官场上走多远。可饶是如此,自己作为与她有了肌肤之亲的上级领导,也愿意尽可能的提拔她,让她今后走得更高更远。能发展得更好,为什么不抓住机会呢?佯怒说道:“怎么能这么想呢?啊?你也太不知上进了吧。你看看市委宣传部郑部长,你再看看市政府李婧李副市长,哪个不是女人,哪个不是高官?你要向她们俩学习啊,争取以后做大领导。”

张慧让他说得非常羞愧,讷讷的点头道:“哦,好,我知道了,我错了,我改正错误还不行么?”刘睿看她娇滴滴的样子非常可怜,忍不住心软,道:“既然进入官场了,那就要一心一意往上爬,要不然庸庸碌碌的有什么意思?当然,我也不强迫你的想法,你自己怎么喜欢就怎么做吧。回去忙吧。”张慧歉意的看他一眼,道:“我听你的还不行嘛。”刘睿暗叹口气,想到官场对女人的残酷,道:“你回去再想想吧,我不逼你。”

在中国,有两种女人最好在官场混:一种是类似张慧这样的女人,胸无大志,之所以进入官场只是找个打发无聊时光的工作而已,用“误入官场”形容也不为过。这样的女人,没有目标,没有欲 望,也就没有了各种烦恼,因此在勾心斗角、派系林立、凶猛黑暗的官场丛林里生活得有滋有味,非常快乐;另外一种就是类似李青曼那样的女人,高官子弟,顺应父辈的心意进入官场发展,不管自己有没有目标,从来都不用担心如何走下去,因为父辈已经给她们安排好了升迁路线,她们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就得了。这样的女人,在官场同样是无忧无虑、开开心心。

在国内官场,混得最累最苦最凄凉的就是郑燕燕、李婧、金蕊这样的女人,目标远大,很想爬得更高走得更远,偏偏没有足够的实力支撑自己去达到目标,因此为了达到目标,就要费心费力费神,甚至有的时候还要献身。可悲的是,大多数情况下,大多数的女人,就算给领导献了身,事后也很难得到提拔。

你想啊,领导既然能跟你上床,就也能跟别的女下属上床,上过的女下属多了,遇到提拔机会的时候选择也就多了,对于一个位子,当然一次只能提拔一个了,因此绝大多数的女人都是白白献身。前年网上不是有个写日记的烟草局局长嘛,他上过的女下属几乎达到局里女干部职工人数的一半了,可是最终又提拔了几个?

刘睿心中暗想,比起那个淫 乱不堪的烟草局局长,自己已经算是非常优秀的领导了,毕竟始终没有带着张慧上床,哪怕她已经存了献身的心意,自己也不过只是跟她亵玩了几次罢了。当然了,她对自己的情意也并非来自于想要升官的欲 望,而是一种纯粹意义上的爱慕。也正因于此,才能看到这丫头一颗水晶心的宝贵。毕竟,在官场里边,像是她这样单纯的女孩子可是很少见了。

到了下午,陈晨那边打来了电话:“原谅我吧,我实在是什么都打听不到。”美女站务如是幽幽的说道。刘睿大度的说道:“没关系,其实我总是幻想着通过钓鱼的方式来揭露黑暗现象,本身就是一种道德的滑坡,也体现出了我做事不动脑子的缺点。这种事,本来就不能那么做。”陈晨讶异地说:“你在安慰我,还是在安慰你自己?”刘睿苦笑道:“我在自 慰。”陈晨扑哧笑出声来,笑声有些邪恶。刘睿解释道:“自我安慰,对不起,我用了缩略语。”陈晨道:“原来你这么逗呐。”

刘睿叹道:“可是这件事,不通过钓鱼的途径揭露,还能有别的什么办法呢?”陈晨随口说道:“你要是想知道车站派出所警察跟李正正勾结的内幕,那就去问李正正啊。”刘睿道:“李正正被火车站公安处拘留啦,我根本见不到他。再说,就算见到了,他肯跟我说吗?那不是自掘坟墓?”陈晨道:“你直接问,他当然不肯说了,你换个方式问啊。”刘睿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见不到他呀,再说了,他也认识我,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断断不会告诉我真相的。”陈晨道:“你见不到他,可以见到他的女朋友啊。”

刘睿微微一惊,道:“他女朋友?你认识?”陈晨道:“嗯,认识,她没事就去超市里面找李正正要钱,我经常过去买东西,就跟她认识了。”刘睿奇道:“你觉得我能从他女朋友嘴里掏出内幕来么?”陈晨道:“怎么掏与掏不掏得出,是你的事,我就不管了。”刘睿觉得她好像在提点自己,就是只要注意掏的方式,是可能从那个女人嘴里掏出东西来的,问道:“你能找到他女朋友吗?”陈晨说:“据她自己说,是在华联商场三层开了一间美甲屋,我要看到她,就肯定能认出她来。”刘睿非常高兴,道:“这件事你容我细细想想,等定下来我再联系你,说不定到时候还要请你带我一块过去找她。”

陈晨叹道:“我发现我好像已经被你缠住了,当初张慧让我给你买票的时候,我真不该答应下来。”刘睿呵呵陪笑道:“我只缠你这么一阵,好不好,这事办完了我就再也不耽误你工作了。”陈晨道:“嗯嗯,那样最好,不然我就让你缠死了。”刘睿失笑道:“我有那么恐怖吗?”陈晨忽然话锋一转,道:“你总是有时间跟我打电话,张慧却总是忙得要死不活的,你们这些当领导的,是不是都把工作交给下属做,你们整天喝茶聊天打屁呀?”

刘睿气得笑了出来,道:“陈晨同志,你难道不知道嘛,我给你打电话其实就是在工作呀,我每天工作不比张慧轻松多少。”陈晨纠正他的话道:“我可不是你的同志,反正你就是闲,闲得要命。”刘睿说:“你说我闲,干脆这样吧,我请你来市委我的办公室呆一天,让你看看我每天的工作内容,如何?”陈晨道:“这个主意不错,我看可以考虑。等我哪天实在无聊了,就去监督你干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