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绫纱右手微抬,柳腰微弯,作起舞之势。
如梦似幻的淡紫色衣袍,宽广的长袖口有一道妖治的艳红色连云花纹,长长的黑发在风中凌乱飞舞,毫无瑕疵的脸妩媚妖娆,一双动人的眼眸如月下一河潋滟的水,惑人而深邃,眉间一弯淡淡的绯色印记衬得整张面容显出几分高贵与傲然之气。
忽然间,她突然就静了下来,妩媚之色淡去,一双眼眸变得沉静幽邃,看不出一丝波动,像两泓万年不化的冰湖,微微扬起的嘴角却勾勒出一道微笑的痕迹。
紫绫纱蓦然动了,身影蹁跹,若仙若灵,仿佛水的精灵般从梦境中走来。
阳光之下的女子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铃铛簪子握起舞动,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妩媚矫健。
铃铛声清泠泠如珠落玉盘,手中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此时凤锦桐的笛声骤然间又从舒缓转急,紫绫纱不慌不乱,转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
紫绫纱玉手挥舞,数十条淡紫色绸带轻扬而显,整个祭坛上仿佛泛起了蓝色波涛。
她整个人那绸带之上,纤足轻点,衣决飘飘,宛若凌波仙子,动人惑心。
不过这时候众人可没有观赏舞蹈的心思,个个都沉醉在笛声中,也就只有高处的长老和有族长清醒着。
这时候,苏雪鸢已经清醒了,看到场上的情况,狠狠地训了他一顿,并且惩罚了他一顿,至于惩罚的内容是什么?估计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是什么虎狼之意。
“凤竹清,你是要气死我吗?你这脑子到底是什么想的,小桐要比试,你就让她上去,您知道紫绫纱这女人到底有多危险吗……你就让她这样上去,小桐要是出了什什么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苏雪鸢气得都快要语无伦次了。
凤竹清这家伙也忒的靠不住事了,她不过就是晕了半会儿罢了,居然就闹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气死她了。
凤竹清无奈。
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自家这容易叽叽歪歪的娘子,平时有事没事的,都要和他叨叨上一顿。如今被他放在心尖线上的女儿出了差错,她知道之后会放过他才怪呢。只是这女儿做的事情,为什么到了最后要归结到他的头上,他这个做丈夫,做父亲的也太难了。
想到这里,凤竹清不由得开始怨怼自家女儿,可是自家女儿也没什么错呀,而且他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真心的怨怪她?只是心里不舒服罢了。
凤竹清叹气,嫉妒自家女儿在妻子心中的至高地位,可是这又能怎么样?他这个做父亲的,难道还要和自家女儿计较不成?
到时候女儿没说些什么,自家妻子倒是要飞上天了。
他心里那个气呀!
没有人知道表面温和雅致的他心里是如何腹诽,也是,他向来以温雅待人,很少流露出什其他的表情,更别提什么气氛和嫉妒了。
只能说,这人在面对女儿和妻子的时候,是对外人不一样的,有着七情六欲,有着喜怒哀乐。
不过也是,越是温和的人,心里便越是淡薄。
与他无关的人,他向来不会放在心上,更别提说是让那些人影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