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临河被带了下去,神女殿就只剩下了凤竹清和凤十。
“凤十,你也先下去吧,我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
“是。”
凤十退了下去。
凤竹清跪倒在蒲团上,虔诚地对着神女雕像祈祷着。
神女啊,若是我的坚持和一意孤行终将酿成大祸的话,那么就请将所有的罪责都归结到我身上吧。
莫要牵连那些无辜的人,更不要怪责我的女儿。
万籁俱寂中,灯火明明灭灭,神女雕像眼里似有紫金色光芒一闪而过。
……
翌日,灵渊大会如期举行。
先开始的是各族弟子之间的比试。
凤族这边派出的是凤止、凤胥和凤宴,结果自然可想而知,完全碾压对方。
灵渊大会就这样如茶如火的举行着,转眼便到了少主大比。
此时,各族少主皆已在场上候着,却独独不见凤族少主上来,这这不免让那些有心之人找到了议论的话题,场上大多数人已经按耐不住性子,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时候,一名身着黑衣,头戴紫金发冠的男子突然现身于中央祭坛之上。
百花宫宫主白桦看见宫辰越出现在场上,眉头狠狠一跳。
总感觉宫辰越这个蠢货又要给他惹事了!
“呵,凤竹清,你们凤族这是没人了吗?堂堂灵渊顶级世家,居然连一个少主都派不出来,这是要让我们这些人笑掉大牙吗?”
昨日被凤竹清在众目睽睽之下那般羞辱,以他那高傲的性子,自是无论何都要出那一口恶气的。
白桦感觉到旁边从凤竹清身上传来的冷意,顿时感觉自己连气都喘不上来。
“宫辰越,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般对着我说话?”
凤竹清虽然依旧面容平静,但是眸子里的怒火,那可是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了的。
宫辰越下意识想要回嘴,可是想到了什么,眸色顿时变得阴沉可怕。
“凤主……”这短短两个字用力的就好像是从牙缝里面硬生生挤出来的一样。
宫辰越虽然心里百般不愿,但还是不得不喊出了这个称呼,谁让凤竹清的地位比他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呢。
昨天虽然情况紧急,他濒临昏迷,但那不代表他没有听到白桦的那一番话。
白桦已经决定要放弃了他了,一旦白桦放弃了他,那他便就跟一只过街老鼠没有什么区别了。
从一个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落到人人皆可欺凌,那样的落差,他扪心自问,承受不住。
可是骨子里的傲气,不允许他在受辱之后,还能够若无其事的继续与凤竹清侃侃而谈,委以虚舌。
是以,他出口了。
反正白桦已经放弃他了,他也根本就不指望白桦能够回心转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既然已经没有了退路,也没有了选择的余地,那他还不如现在就把他所思所想的,都发泄出来呢。
一直被凤竹清牢牢踩在脚下,没有翻身的机会。这是宫辰越顺遂一生中最大的败笔和耻辱。
宫辰越紧紧攥住双拳,才能堪堪忍住想要忤逆凤竹清的冲动。
为了亲眼见识凤竹清的狼狈,他必须一直待在场上才行。
他决不能因为一时气愤,就浪费了这样大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