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盘谷外,各势力齐聚,他们之中的各个代表正聚集在临时搭建的帐篷之内议事。
“我们虽然来了这涅盘谷,可是涅盘谷本身就有毒雾,而且现在不知哪位大能又部下了阵法,我们根本就进不去呀!这可改怎么办?”沈族长老沈臣枫唉声叹气道。
“是呀是呀!我们该怎么进去呢?难道我们来到这里便只能坐以待毙吗?”
其他的一些小族的代表也纷纷抱怨开来。
一身紫色华服,头戴玉冠的女子不疾不徐地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看到帐内戏台一样的场面,微不可察地皱起了眉。
众人见女子走近,皆是一脸震惊和惶恐。
原因不是其他,而是这个女子确实是有人困惧的资本。
这名紫衣女子命苏冷烟,整个人就如她的那个名字一样,冷漠,嗜血,残暴,无情,不过,也不能说她真的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因为她自小与她的妹妹苏雪鸢关系极好,也极其疼爱那个被称为第一废材的侄女,听说当初有人故意羞辱苏雪鸢,说她放浪形骸,结果只是一夜的时间,那个人的整个家族就都被屠了,就连那些畜牲都没有放过,当时整个大陆都为之震颤,可是怎奈何人家是苏族堂堂大小姐,自身实力也是不凡,又岂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比的,况且她还是灵渊第一大族凤族族长凤竹清的小姑子,这简直就是逆天的身世。许多想要借此挑事的人那还有这个胆子,不被抽筋拔骨就不错,他们还在这个世界上多活几天,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呢。
苏冷烟径直走到上首位置坐下,许多人即使心中不服,但也不敢发做,他们可不想就这样被这个女魔头给宰了,她的手段他们可是一点儿也不想领教。
苏冷烟一甩宽袖,看着底下诸人,嘴角带笑,只不过那笑怎么看都怎么冷,让一众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劝你们速速离去,要不然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苏冷烟顺了顺垂在自己胸前的长发,眸子寒凉似刀。
众人听言,皆是不忿,他们奉家族之名来到此地,除了想看看究竟是谁能有这般能耐之外,还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收归,若是不从,那便杀。
不出世的天才对于任何一个家族来说都是一种潜在的威胁,那些一个个眼高于顶的愚人自然不想他们受到任何的挟制,如此一来,便只有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这个方法最为适当。
如今,他们若是就这样回去,定然难平众怒。他们来之前可是都接了死命令的,若是办不好的话,他们恐怕就要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可是,他们也害怕苏冷烟这个女魔头啊!听说死在她手上的人死相极其恐怖,能让一些穷凶极恶的杀人狂都感到恶寒。
帐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针落可闻。
“苏姑娘的口气还真是大呀,本尊倒是要看看苏姑娘究竟有如何能耐,竟能如此猖狂!”
如此狂妄的口气,让人觉得很不舒服,苏冷烟也是眉头一皱,眸子相比之前而言,更冷了几分。
一股狂风卷过,卷起了帘子,未等众人回过神来,一个身穿黑衣,眸子阴毒的男人已经坐在苏冷烟身旁的上首位置。
“是聂嵘聂大玄尊!”一人惊呼道。
众人看去,发现真的是近来在大陆上销声匿迹的聂嵘。
苏冷烟端坐于高台,连一丝目光都未曾施舍给聂嵘,只是浅浅地饮了口随身携带的酒。
聂嵘看着苏冷烟视她如无物的样子,目光阴毒如吐信的毒蛇,“苏姑娘,年轻人还是不易太过轻狂为妙,钢极易折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相信苏姑娘也是明白的!”
一旁的吃瓜群众感受到二人之间不太正常的氛围,皆是抖了抖,这两人是要搞事情的节奏啊!
众人一脸菜色,一个女魔头就已经够折腾的了,怎么现在又来了聂嵘这个超级大魔头啊!他们可不想成为他们刀下的亡魂啊!谁来救救他们啊!这样下去可是会出人命的啊!
要说这片大陆上人们最惧怕的是谁?定然非聂大玄尊莫属了。这位聂嵘玄尊可比苏冷烟这个女魔头可怕多了,虽然苏冷烟杀人成狂,可她向来不杀老弱病残,如果没有人惹到她的话,她是不会随便出手的,一般只有人动了苏族或是苏雪鸢还有凤锦桐,她才会发怒,而她一旦发怒,那必然就是一场血雨腥风的大灾难。
而相比至少杀人有点原则的苏冷烟,聂嵘简直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杀人魔王,在他成尊之后,之前得罪过他的,就没有一个好下场的,据说就连他自己的亲身母亲也没有放过,被他活活折磨而死,就因为当时他的母亲抛弃了他。身体发肤皆受之父母,可聂嵘居然如此残忍地虐杀了自己的母亲,简直就是禽兽不如。此事传出后,各势力皆派人征讨,可是聂嵘身为古族的客卿,有古族之人护着,他自身的实力也是可以和各族族长比肩的强大存在,这件事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虽然近年来没有再传出关于聂嵘虐杀谁的言论,可他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定格了,如今,看着两人正准备大打出手,他们心中还是希望苏冷烟能胜的,要不然以聂嵘的残暴心性,若是苏冷烟在此处出了什么事,他必然会杀他们灭口,栽赃嫁祸于他们的。毕竟这次古族表示不会派任何人来的,聂嵘这次的到来完全是出其不意,完全没有任何人知道。
众人面如死灰,仿佛已经预料到他们凄惨的命运。
苏冷烟喝完酒,优雅地擦拭了下嘴角,闻言嗤笑一声:“聂大玄尊还真是狂妄的让人发笑啊!不知前后有多少次败在我的手里,居然还有此等底气来到这里与我叫嚣。”
此话一出,吃瓜群众惊了,聂嵘的脸更是一阵红,一阵白,就更调色盘一样。
苏冷烟冷笑,看着聂嵘的眼底尽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