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建造年久,宅院有一种特别苍老的古旧阴暗的感觉。寝室的门虽然是开着的,门上却挂了一层细细的竹帘,遮挡了外面照进去的光。
厉晟璟掀帘而入时,视线立刻就感受到了内外差别的黑暗。在那一瞬间,他根本看不清楚房间里面有什么?
顷刻,一柄轻薄的黑色长剑陡然从帘后挑起,微微晃动的剑尖直取厉晟璟的咽喉。
厉晟璟眼睛虽然看不清楚,身体的却早已感觉到危险所在。当即一个侧身闪躲,手中的长剑呛然的一声拔出半尺,雪亮的剑身正好将那一下挡了回去。
他浑厚的内力,还反震的偷袭的人手腕一抖,本来挥舞的圆润的招式霎时出现了破绽。
“下去吧,你不是厉公子的对手。”
苍老的声音旋即传出,厉晟璟也看清楚了。室内正中的一张扶手藤椅上,正坐着一身黑色衣衫,神情肃穆的国师大人。
他须发皆白了大半,看起来很是苍老。
实际厉晟璟知道,这位国师大人,并没有外面看起来的老弱。
一个黑色的身影拿着剑迅速消失,国师随后伸手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示意厉晟璟:“厉公子,过来坐下吧!”
“不必了。”厉晟璟合好佩剑,对国师的示好并不在乎。站在门边直言了当道:“我今天来,只有一件事要说清楚。我已有妻子,绝不会再另娶他人,请国师大人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国师听得神情未变,淡淡道:“你说的妻子,是那个江初月?不,她不是你的妻子,羽儿才是。”
厉晟璟看着他自以为是的样子,气的简直想骂一句老匹夫。强忍着怒火回应:“国师大人什么时候竟有了当月老的爱好?我观羽儿姑娘手脚整齐,脑子也正常,也不聋不哑的,怎的就嫁不出去非要强塞给我了?”
“呵呵……”国师被嘲讽,却并未生气,反倒微笑了起来。缓慢的回话:“你现在的脾气啊,和你爹当年倒是有几分相像。只是你爹没你的能耐,你把忠平王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啊!”
厉晟璟的神情当即变得凝重了,他曾师从忠平王一事,一直都是秘密的。极少有人知道,没想到眼前讨厌的国师竟然直接说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厉晟璟仔细在记忆中回想着,他记得清清楚楚。眼前这位国师,是前任国师精心培养的大弟子。对方复姓独孤,是个性格与名字一样孤僻的人,整日沉溺在国师府中研究各种典籍,鲜少与外人交往。
应该不可能知道他的事情才对。
独孤国师面对他的疑惑,并未解释。反手从袖中抽出了一卷泛黄的东西,丢在面前的桌上。才招呼厉晟璟道:“过来吧,过来看看你就明白了。”
厉晟璟瞧着那东西似乎很是眼熟,当即心念一动,快速走了过去。伸手触及,只打开了一点点,就明白了那是什么了?
“你怎么会有这个?”他目光霎时死死的盯住了那东西,满眼难以置信。
“老夫不光有这个,还有别的。”
独孤国师说着,又从袖中掏出了两样东西放在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