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才想了想,回答道:“哦,我是在南城门那里见到罗前辈的,看他的情况似乎是刚从其他地方过来的,并且是第一次来到我们古兰城的样子,当时我看罗前辈的样子还算和善,这才胆敢上前想要做生意的,最后不仅真的做成了,还把我们的院子给租了出去。”
说完还笑了起来,许是对自己此次的揽客很是满意。
“哦,这样啊,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位前辈是刚才下界飞升上来的呢?”
听到这个说法,阿才顿时小声的惊叫了起来,“飞升?不可能吧?新飞升之人不都是要加入那些监察队伍的吗?还有可以自己离开的?娘,您搞错了吧?”
“有没有弄错,你还是仔细去探听探听的好,或许那罗前辈真的有办法满足那里的要求也说不定呢。”妇人还是觉得疑惑重重,然后又突然的问道:“阿才,那前辈除了告知你他姓罗,可有告知全名,他是人类还是精怪修炼有成?”
“啊!!娘,我哪里知道这么多!我也只知道姓罗,其他的可没敢问,也不好意思问啊,毕竟是比我修为高那么多的前辈,问太清楚了也不好。”
“好了好了,可能是娘想多了,不过你明天还是到南城门那里打听打听,免得大家担心,即便有什么问题,我们也好跟罗前辈提个醒。”
“好的娘,您也快点休息吧,夜太深了,我也要修炼了。”
“嗯,好的,你也别修炼太晚了。”妇人说完,很是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这声叹息充满了对于自家儿子很是歉意的叹息。
重新躺下后,妇人脑海当中又浮现出那褐色麻衣青年男子进入到自己这狭小偏房的那个情景,以及那张看着似乎挺平凡又不平凡的面孔,紧接着脑海中又想起了另外一张中年面孔。
夫妻两人琴瑟和鸣的一幕慢慢在脑海中如同电影般回放,一行清泪不直觉的流了下来。
同时,她回想起了丈夫曾经对自己所讲过的关于下界的故事,特别是故事当中丈夫身边的一个能人。
哦不,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的精怪。
那是一颗萝卜修炼有成的精怪,因为这精怪的存在和帮助,这才让自己丈夫有机会飞升到灵域。
而自己丈夫因为在不得已之下最后对那精怪做出了很不道德并且很不讲义气之事,以至于即便飞升了,丈夫也是经常的为此闷闷不乐。
而丈夫口中所述的那精怪化成人形后的模样及装扮,为何与那罗前辈越想越觉得像呢?
不会真这么凑巧吧?
妇人越想也觉得可能,心中欣喜的同时也相当的害怕。
如果真是那人的话,可否祈求对方前去援救自己的丈夫?可是两人其实已经算是仇人了,求救有用?
不过转念一想,虽然两人有怨,但是毕竟在一起几千年,总应该是有些感情的。
即便对方真的要报仇,肯定也是想自己亲自动手,而不是看着自己的目标被别人先一步给杀死了。
而等丈夫被救出,或许凭借当年的感情,再把原由一一述说,是不是还有一丝转圜的余地呢?
自己已经如此了,或许这辈子已经没有指望了,但是自己的阿才年纪还小,还没见到自己的父亲,父亲就陷入危险之地了。
等救出丈夫,结果无论如何,阿才都会比现在更有指望,而不像现在,让自己拖累了这本该心无杂念去修炼的孩子。
也本该不止于目前的这个修为才是。
想着想着,泪水继续流了下来。
对于自己娘此行纷乱不定的心绪,一有时间就快速进入到深度修炼状态的阿才一无所知。
他家老娘的这一计划甚至有很大可能会改变他未来的走向。
……
多康城主站在大厅当中,正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这受伤而回的手下。
“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以你的实力,为何还会受伤,对方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刚飞升上来的仙境界精怪,何德何能把你给伤了。”
下面的一个黑衣人对多康城主深深的鞠了一躬,这才回答道:“大人,我并未看到对方,不过从居住在周围的那些人口中已经确认过,那萝卜精确实是住进去了,不过奇怪的是此时它并未住在那院子当中,之前那人离开之后似乎也没有他人居住过的样子。”
“因为感觉实在是太过于奇怪,属下两人正想偷偷潜入查看,却没想到碰到了厉害的阵法,那萝卜精也是狡猾,竟然布置了那等相当高明的阵法,几乎可以说是阵法高手的杰作了,但是大人,精怪可有能学习到高阶阵法的?”
“竟有此事?对了,你不是和李老一起前往的吗?他呢?为何没有一起前来汇报。”
“禀告大人,李老受伤比较严重,他冲进去之后正好踩在了一个蕴含空间之力的阵盘之上,因此受到的伤比我要严重许多,不得已先回去调理了,由属下前来汇报,李老让我跟大人说声抱歉。”
多康城主慢慢的摆摆手,“不必这么麻烦,受伤了先调理为重,原本也只是想让你们前往探查一番,如果能沟通就先沟通,把对方纳入到我们的队伍当中,不过如此一来,我对它也更感兴趣了。”
“一颗萝卜,竟然也能够修炼有成,还可以布置出蕴含空间之力的阵法,还真是不可思议啊,有此良才,生命精华已经是次要得了,他本身才是我们所需要的”
黑衣人连忙点点头表示赞同,“大人说的是。”
接着又问道:“那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做?”
多康城主只淡淡的看了眼下面这个自己最忠心耿耿的属下,摇摇头。
“你先回去恢复吧,接下来的事,我让多燃去做即可。”
“小姐?这合适吗?实在是太危险了。”
“嗯,没什么不合适的,你们小姐修为也不低,差的就是经验,这次正好要让她去历练历练,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还能出什么事情?这样都无法应付,以后我又如何放心让她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