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靳安璃离开学校,于相思园门口,靳安璃下了车后,直奔莫少秦公寓,因为中午时她打过电话给莫少秦,他说他下午会在家不去公司。
客厅内,莫少秦站在一堆己报废的废品垃圾中,面目狰狞,眼神阴鸷地望着空气中的某一点。
叮咚——
突想的门铃将他飘游的思绪拉回来,狰狞的面目阴鸷的眼神转向门铃响的门口,神清渐渐归位,面容温缓下来,眼神也恢复了往日的温和,目光扫过身边的一切,轻皱目光。
叮咚——
俊脸再次望向门口,思索着这个时候会是谁来,完全忘记了靳安璃曾经打过电话给他,想不出来,他直接走过去打开门。
“小璃?”他意外。
“莫大哥。”站在门外的靳安璃一见门开,便笑着跟他打招呼。
“你怎么来了?”想到屋内一切乱七八糟的情况他有些不自在,高大的身躯挡在门口那里,门板也关小一点,尽量不给她看到屋里的情况。
“我打过电话给你呀!”她边说边自大衣口袋里将手机拿出来向他摇了遥,说完精致小脸朝他身后的屋内歪了歪脑袋,“不请我进去坐坐吗?一向有礼的莫大哥可不会这样凉着客人噢。”
他回想着她说的话,他好像真的有接到过她的电话,对于她方才说要进去坐坐的话,他有些吱唔,“不如我们出去坐吧……”
“莫大哥,外面那么冷,我可不想再出去了,而且,你这里不是正好有现成的地吗,干嘛舍近求远?”她说完走上前轻推开门板。
莫少秦想拦拦不住,只好松开握着门柄的大掌。
靳安璃一走进去,被眼前的情景给吓了不小的一跳,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狼藉,像是被小偷光顾过。
“莫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呀?”她转回头问他,却见他神色微变了又变,不禁觉得疑惑。
“没什么。”他将门关好,折回去,将沙发上的一些东西直接扫到了地板上,然后拍了拍,“坐这里。”
“噢……”她点点头走过过去,有些犹疑。
“找我什么事?”他边将木质茶几翻过来,然后坐到了上面去,目光定定凝着她问。
她看了眼他,微垂下眼小脸,颇不自在地说,“我是想来问问你,昨晚……我大哥是不是来找过你?”
听到她的话,他的怒气隐隐中又回到了身体里,但他却用力压抑着,语气与平常无异,“是。怎么了?”
得到他的回答,她便确定是真的了,那么,她就算真想跟莫大哥在一起根本不可能了,以大哥的脾气,不给搅得翻天覆地才怪,只怕到时候他直接对外公布他们之间的关系,与其这样,不如——
“莫大哥,上次我跟你谈的事情,我考虑清楚了,谢谢你帮靳氏,求婚的事……就听你的吧,算了。”
“算了?”他眉心立动,身体里的怒气瞬间加倍增长,胸口隐隐起伏着。
听到他的话里似乎含着丝怒气,她下意识地抬起小脸睇他,意外捕捉到他来不及掩饰去的带着怒气的神色,心中暗惊,娇躯不禁微繃,就怕他突然生起气来。
“你刚刚是不是说算了?”他神色变得阴郁,重复问了遍她。
她睇着他,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莫大哥,她觉得哪里不对劲,说他在生气,可是有些不像,说他没有生气,好像又有一些。
“你跟你大哥一个样,说话不算话!”他语气突而重了起来,隐隐含着怨怒,睇着她的目光由温和变得微阴。
“大哥怎么了?”她不解,发觉他脸色一下子便不对了,吓得她水眸眨了下,微繃着的娇躯往沙发里退了些。
看着她防备的动作,他的心受伤了,怒气更炽,霍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睇视她,“一个多月前他离开西城去M国,说让我好好照顾你,不就是将你让我的意思吗?现在呢,他回来了却不让了,还说什么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你呢?明明答应了我的求婚,现在却又说算了,你们两个都在耍着我玩是不是?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戏耍!”
“莫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心慌地站起来,小脸布满焦急,一时心急之下,一不小心便将靳司炎曾经跟她说过的话说了出来,“大哥会这么做完全是想告诉你,你喜欢我,就算我跟你在一起交往,我也不会喜欢上你,在你第一次跟我求婚时我不是明确拒绝了你吗?我没有要答应你的意思,是你一厢情愿,后来因为靳氏的原因,我觉得是不是只要跟你在一起,你就会帮靳氏渡过难关,我承认我是带有目的性,心思不纯,完全是为了大哥而伤害了你,可我也别无他法,我想帮大哥,所以……我爱的那个人还是我大哥,真的很对不起。而且,大哥会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是他的最好的朋友,也是他弟弟,他不希望你再执着下去而误了终身。”
“你说什么?我是他弟弟?”莫少秦震惊,靳司炎是怎么知道的?他竟然知道?他意然知道!知道他还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真的把他当小丑一样吗?
“莫大哥,你不是……也知道这个事实吗?”她小心翼翼地小声问,问完见他脸色突而阴沉下来,头皮一阵发麻,呼吸一窜脚步慌乱地后退好几步,呼吸更因为心底涌起的害怕而变得有些急促,心跳怦怦怦地狂跳不止,一手轻捂于胸口想压下没有规律的心跳却压不下去。
“看来他什么都跟你说,他还说了什么,嗯?”他边部边朝她走近,高大的身躯瞬间罩住她因为他的靠近而变得微颤的娇躯,“跟莫大哥说说,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也、也没什、什么。”她抖着声音回答,小脸一点点变白,眼前冷漠又阴鸷的莫大哥她从来没见到过,那双眼好像会吃人的妖怪,感觉下一秒自己就会被他吞了。
“没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他利用你来戏耍我,你不生气吗?你不是应该生气的吗?他明明知道很多事却装作不知道,他就是个心理阴暗的伪君子!他曾经想把你让给我,一个多月杳无音讯,你这么冰雪聪明不会不明白,而你还是原应谅了他!他甚至把你当成姜小璃的替身,你竟然依然对他初心不改死心踏地,他接近你完全是有目的性,你却不当一回事地又原谅了他,我该不该说你这是在犯贱!就他那样的人你竟然原谅,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光了吗?值得你在他那棵树上吊死?我对你一往情深你却视而不见,一次拒绝我,两次怀着目的性地答应我,现在竟然反悔说算了,你们都觉得我是那么好说话,连感情都可以说算就可以算了的人吗!”莫少秦越说越激动,神色也越来越阴沉,眼神里面明显地布上了一层狂鸷。
她听着他说这番话,他每质问一下,她便摇一下头,心里才明白一向温和的莫大哥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不对,他己经不是当初那相温和有礼的莫大哥,他早就变了,只是她依然把他当莫大哥。
“你说的通通都不对!他把我让给你我当然生气,我很生气!但是我爱他,他只是有重要事情也是有原因的才会这样,所以我原谅了他!他把我当成姜小璃的替身我更加生气,所以我到现在都没有原谅他!我拒绝你或者答应你都是因为我就是爱他,不管他对我做了什么,又或者我原不原谅他,我依然爱他,谁叫他是第一个走进我心里的男人,而你不是,就算你是第一个我认识的男人,我想我也不会爱上你!我也不准你再说我大哥是心理阴暗的伪君子,他不是!他做事光明磊落,他作为你的兄弟完全是为了你好,为了你他连我都能让,你还有什么对他不满意的?为了你他甘心被你算计,你还埋怨什么?因为是你,他才愿意接受你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他对你比对二哥三哥都要好,你为什么还要心理不平衡怨怼他那么多!”
莫少秦因为她的话而心绪复杂,可更多的是对靳司炎的愤怒,他竟然什么都知道,包括自己背地里搞他的公司,而他却忍而不发声!
“他以为他是天神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是,我很佩服他的能力,很羡慕他有颗高智商的脑袋,他把一切都洞悉地一清二楚,却隐瞒不说把我当小丑一样耍着玩,他有把我当兄弟吗?他根本就是——”
她蓦然冷声喝断他的话,虽然娇躯在一直微颤着,但是为了帮大哥她豁出去了,“你闭嘴!是你先知道他是你哥你却一言不发,他是后来才知道,是你把大哥当小丑似的耍着玩,不要总觉得是大哥欠你,他什么都不欠,是你的父母欠你,是他们给了你生命然后又抛弃了你,你该怨怼的人是他们,该感激的人也是他们,不准再说我大哥的坏话!”
她话落,他没有再说话,双掌紧紧握成拳状,手背上青筋凸起并微微跳动着,身大的身躯紧紧繃着,像两头被拉至极尽的弹簧,紧繃得下秒就会爆发弹力伤害到人,而他的眼神却变得有些浑浊起来,有种神智不清的错觉。
望着仿佛充满狂鸷而又危险气息的他,害怕徒然侵袭了她的身心,微颤着的娇躯在倏然间转身,细而修长的双腿跟着朝门口狂奔。
莫大哥好可怕!
察觉到她的动机,他长腿一跨,长臂一伸,在她奔至大门前及时揪住了她的长发,然后用力一揪,往客厅里面一甩!
“啊!”
碰!
她被甩回客厅,娇躯撞上了木质茶几,纤背更是狠撞上了茶几边沿,痛得她小脸刹时白透,皱着小脸痛呼出声。
“你想去哪?”他浑身阴沉,长腿一步步朝跌坐在地板上的她跨近。
她又慌又害怕地跪着爬到茶几后面,“莫大哥,我要回去,让我出去!”
“回去?”他阴冷勾唇角,“你没听到我方才说的话吗?我对你一往情深,怎么会放你回去?”
“可是我不喜欢你,你不能强迫我喜欢你——”
碰!
他脚下突然一脚踢飞脚边的障碍物打断她的话,惊得她娇躯一缩,抖得更加厉害,水眸恐慌得大睁着,眼睁睁看着他走近,她连一下都不敢。
他来到她面前,蹲下,眼里迷乱的神情被她看得一清二楚,说出来的话更是令她心惊胆颤。
“你得留下来陪我,就像你陪他一样。”
见他大掌伸过来,她惊得弹跳起来躲开,抖着声音说,“莫、莫大哥,你…你病了……我们去医院好不好?”边说边伸手拿出手机要打电话。
他看到迅速起身冲过去一把抢过,“今天你必须成为我莫少秦的女人,反正你都这么犯贱了他的话令她惊得浑身发凉,撒腿再次朝门口跑,却还是被他给揪住。
“不!不要碰我!莫大哥!你病了,去医院好吗?我们去医院!”她害怕得浑身颤抖,眼泪失控地掉了下来,挣扎的力气根本没有他的大。
“我没病!你们全都有病!”他阴狠地咬牙切齿,“你们一个个都有病,全都不正常!”
“啊!”她身体失去重心,惊慌大叫,娇躯摔到地板上时,身上被重量压上,定睛一看是他压上了自己,他的大掌还由她的大衣下摆摸了进去,她恐惧得瞬间大哭出声。
“莫大哥,不要,求你不要这样对我!你清醒点,我是小璃!莫大哥!”
“我为什么要放过你,你们一个个都把我戏耍着玩!”他边说边摸着她细滑的纤腰小腹,另一掌用力扯着她的衣服。
“不,不要!”她惊恐得激烈摇着头,水眸瞪得大大,双手怎么也推动他壮实的身躯,哭着喊不可能被听到的求救,“大哥,大哥快来救我……”被泪水迷蒙的水眸四下扫着手机,发现安就在自己的头顶侧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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