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而低沉的喘息声中,凶手学着染白刚刚的动作,沿着她唇线咬着,舌尖轻舔着法医唇角,抵开她唇齿,吻意青涩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迷乱蛊惑,力道血腥又疯狂,寸寸碾压间带出迷离性感的矛盾沉沦。
这是他的主场。
又是“咔哒”一声,冷脆如薄璃。
手铐被蔚然轻抚着扣在了法医手腕上。
两个人的手,彻底被手铐扣在了一起。
“我很喜欢。”长久的沦陷中,青涩和冷硬碰撞出最迷乱的性感,似恶魔诱人,他在染白耳边低低的笑了一声,语调冰冷而缱绻,以绅士的优雅说:“多谢款待。”
法医眉梢往下压了下,泛着霜雪般的冷意,那双眸宛若冬夜寒江,似乎可以将人冰封在其中,她骤然用力抬起那只被手铐铐住的手腕。
因为两人铐在一起的缘故,染白一旦动作,蔚然也必将随之而动。
凶手随着染白的力道抬起手来,冰冷的银白手铐将两人死死铐住,泛着冷光,在这样的气氛下隐隐生出荒唐的暧昧。
蔚然很是中意两人被铐在一起的模样,他颇有些爱不释手的轻抚上温度冰凉的手铐,懒洋洋的轻佻恶劣:“怎么办,法医大人也被铐上了。”
“很开心?”染白冷冷瞧着蔚然的模样。
“有点。”他慢条斯理的回答,似真似假。
说着,蔚然漫不经心的晃了晃手腕,手铐碰撞发出冷脆冰凉的声响,染白被扣住的手也随着他的动作摇晃。
蔚然的模样像是找到了一个新的有趣的玩具,一时间爱不释手的把玩,看样子有些新奇的兴味,染白每一次面无表情的随着凶手的动作而微动,手腕在半空中摇晃着,她控制住力道,直接把人往自己面前一拽,声音泛沉:“无聊。”
染白眉梢是压不住的冷淡烦躁,她本来想找手铐的钥匙,谁知道凶手却悠长呵笑,那只没有被铐住的手把玩着一个冰凉小巧的物件,散漫问:“法医大人是想找这个?”
那是手铐的钥匙。
蔚然刚刚从染白口袋中顺走的。
染白冷淡瞥了一眼,很快收回实现,嗓音平静:“先生以为我一定要用钥匙开手铐吗。”
“是不需要。”蔚然懒懒散散的挑眉,他拖着尾音,语调斯文又轻佻,带着点邪痞,“那我……”扔了。
剩下两个字还没有说完,就湮灭在唇齿间。
染白单手直接扯住了青年黑色领带,力道冷狠,把人拽到自己面前,低眸咬上凶手。
是真的咬在他颈线血管的位置。
蔚然动作一顿。
他是可以有所拒绝的,但是他没有。
“啪嗒——”一声。
手铐的钥匙自指尖脱落,掉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但是没有人去理会。
染白扯着凶手领带,白皙手指缠绕着黑色质感,衬出冷然禁欲的色泽,在蔚然微抬下巴时,呼吸交错间薄唇上移,沿着他颈线狠狠咬了一口他唇角,很快渗出血来,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凶手隐忍而暗哑的闷哼了声。
却没有推开染白,反而疯狂又迷乱的选择加深,他半靠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一缕月光漏进来洒在青年身上,忽明忽灭,曲着一条长腿,黑裤衬着线条笔直,蕴含着力量与美感的欲望。
蔚然被手铐铐住的那只手随意搭在了曲起的膝盖上,就着那样的姿势压吻。
喘息声急促又性感。
染白以最粗暴的手段强行毁坏了那一副扣住两人手腕的手铐,又在青年耳边轻声说:“先生,你吻技不行。”
被拆开的手铐无情砸落在地面上。
法医在下一秒,直接把蔚然系着的黑色领带扯开,缠绕在指尖,那样的动作惑人又冷欲,偏生本人气质高冷禁欲,有种矛盾的勾人。
“不行?”蔚然暗哑的笑,音色蛊惑,几分玩味的放肆,“那我们法医大人怎么喘的这么厉害?”
染白平静又淡冷:“这种吻法,谁都会喘。”
蔚然半靠着手术台,懒洋洋的模样像是浑身都没了骨头似的,长腿曲起时露出的一截脚踝白皙,他眼眸因为接吻的缘故而潋滟,此时肆无忌惮的盯着染白时,有些晦暗深沉的危险感,轻笑时几分漫不经心的玩味:“但是没有法医会和罪犯接吻。”
染白面无表情的将那扯下来的领带一圈圈的缠绕在凶手腕间,牢牢捆绑住他双手。
蔚然任由着染白的动作,垂眸看着她绑住自己,低唔了声,很不正经的痞气:“原来我们法医大人还喜欢这种玩法?”
染白没理会蔚然的话,直接绑死,然后才淡冷的站直身来,退后一步,那一身白大褂被她严正的抚平皱褶,重新变得一丝不苟的冰冷感,半垂着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凶手。
夜色愈发昏沉幽暗,解剖室中没有开灯,陷入一片死寂的黑暗中,唯有几缕皓白清寂的月色从半开的窗投落进来,在地面上铺了一地清辉,明明灭灭的勾勒着那人的轮廓,沐在月光中。
他微撑坐起来,慵懒懒的靠着那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手术台上,曲起一条笔直修长的腿,模样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的淡然,气场却格外的冷血危险。
染白从来没见过凶手这幅模样,黑色风衣敞开,雪白衬衫凌乱的很,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遍布压痕和皱褶,银白的扣子解开了好几颗,领带被抽出,领口又被人扯开,锁骨线条一览无余,泛着莹润的如玉光泽,点点红痕斑驳点缀着,令人遐想。
往下看的风光半遮半掩在衬衣中,愈发显得又禁又欲的勾人。而衬衫下摆不知何时从腰带中滑了出来,腰带上的金属纽扣色泽冰冷,隐约可见劲瘦漂亮的腰部线条。
尤其是他衬衫衣袖松散向上挽起了一截,双手手腕被黑色领带捆绑在一起,尾指戴着的那一枚钻戒冰冷莹润,冷白肌肤在摩擦之下泛着红意,白皙肤色与纯黑领带相互映衬,连指骨色泽都显得苍白几分,交织出视觉上鲜明而强烈的反差。
这般模样,凌乱却不狼狈,反而有种凌虐而野性的美感,透着暧昧的勾魂。
法医默不作声的看着他,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又似乎没有。
蔚然察觉到染白的目光,懒散抬了下眸,刚好撞在法医视线中,四目相对,他微勾起唇。
“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