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有节奏的敲门声不紧不慢的响起,染白敲了三下,
里面才传了一道疏冷清透若冰雪的声音,只是简单而淡漠的一个字:“进。”
染白单手搭在门把手上,一手拿着文件,直接推门进去。
果然,
那人在坐在办公桌前,他漂亮手指懒懒的支着白皙额角,睫毛很长很长,宛若蝶翼栖息,侧颜是棱角分明的俊美,单手扣在黑色鼠标上。
“什么事?”傅瑾甚至连眸都没抬一下,冷淡地问。
不管是扣在白皙手腕上的透着微冷秩序的腕表,还是整理严谨的银白袖口,亦或者说是黑白简约冷色调的办公室以及干净自律的办公桌,都无时无刻不在透着冰冷疏离的质感。
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人,的确有相应的能力和气场,来撑起这个律师事务所。
染白指尖在办公桌上轻轻敲了两下,言简意赅:“重做的文件。”
听到熟悉的声音,傅瑾指尖微微顿住,他懒懒抬眸,淡而冷的视线就落在了面前女孩的身上,那视线像是冰冷平静的湖,深不见底。
傅瑾没先接过文件,而是抬起白皙手腕,长睫微垂,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低奢腕表上的时间。
将近夜十一点。
冷峻清贵的男子这才慢条斯理的抬起眼睫,顿了两秒,他随手将拿着的纯黑色钢笔扔到桌面上,整个人就懒懒地往后靠了靠,邪异又冰冷,无端透着一种嚣张而压迫的气场。
“你怎么还在公司?”他问的漫不经心,好像只是随口一提。
“公司没规定员工必须在几点下班吧?”染白挑眉轻笑,“况且你不也在吗?”
“这是重做的文件,提前整理好了,看一下?”染白指尖轻轻敲了敲文件夹。
“现在,下班。”修长高挑的青年面无表情,他墨色碎发搭散在额头,长睫遮住了那双凌冽的眸,薄唇轻启,听不出什么情绪,“我说明天上午八点给我。”
染白:?
提前都不行?
这人什么毛病?
像是看出了染白所向,傅瑾轻轻笑了一声,他白皙手指扣在黑色领带上,慵懒松了松领口,微微露出半截弧线冷硬漂亮的瓷白锁骨,薄唇勾着玩味的弧,意外带着点痞气,“提前一分钟也不行。”
“懂?”他嗓音干净低磁,清透中带着点漫然,此刻尾音轻挑,懒懒的意味,落在人耳边,酥酥痒痒的,像是猫爪挠在人的心尖上。
“公司哪条规定有这个?”染白平淡问。
“我说有就有。”他看着她,漆黑狭长的眸深不可测,情绪平平。
俊美矜贵的青年,五官是带着点立体的深邃,眉墨如画,睫毛很长,鼻梁高挺,是那种千万人当中也挑不出来的那种。
但是这种极致的美,是带着攻击性的锋芒毕露,流动着惊心动魄的美感,让人看着就知道难以接近。
也难怪事务所里有人会说,像傅瑾这种高冷到极致的人,就应该天生站在神坛上,被人当成高岭之花,只能仰望,而不能亵渎。
任何一种轻慢冒犯放在他的身上,都像是一种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