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徐清浅惊恐的抬起头面上闪过一丝慌乱,若这一幕被有心之人看见了如何是好?
宴会厅内歌舞升平推杯交盏,每个人都在寻着自己的一席之地,指望能在这场高端的宴会里有所收获。
北边阳台上一个着旗袍优雅端庄的女人蹲在地上泣不成声,声泪俱下。
本该优雅大方的人,此刻却因心上之人的一句话泣不成声泪如泉涌。
她抬眸撞入眼帘的是一个高贵优雅满脸清淡的男人,而这人周身的气质与白慎行不同,白慎行周身自带疏离的气场,此人虽满面清淡却气质要比白慎行温柔。
“遥不可及就没爱人的机会了吗?”她抽泣着,爱一个人本没错,她不觉得自己爱白慎行何错之有。
难道要因为遥不可及而放弃?他轻声失笑,“所以一厢情愿就要愿赌服输。”
真是傻,干巴巴地喜欢人家这么多年,而对方还是白慎行这样的男人。
白慎行这样的男人爱就爱到底,不爱就是不爱,亏她苦守多年,简直就是傻。“你又是谁?凭什么这么说我?你有什么资格?”徐清浅恼,白慎行说她是因为他是当事人,可这个人呢?他们毫无瓜葛他凭什么来指点她?他知道她这一路是如何过来的吗?你只知道我的名字却不知道我的故事,有什么资格指点我?
“旁观者而已,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白慎行爱了二十年的女人是谁。”
平白无故撞见这个一出好戏,岂有不看的道理?白慎行不爽他会很高兴。
“是谁?”她虽有过一闪而过的念头,可不敢确定。
对方轻声一笑,“GL顾言,”清冷的话语穿透她的耳膜直攻她的大脑,震惊的她久久不能回神。
原来、是真的,她真的是某个人的替代品而已。
初见的时候,她就觉得GL顾言的背影跟自己颇为相像,后来几次打招呼发现真的很像,她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就是她,可未曾想过真的就是。
她惊恐的抬起头;“你说的是真的?”对方耸耸肩;“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为何告诉我?”徐清浅不傻,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其中的规则跟残酷,如今有这个一个人站在自己面前告诉自己真相,她就不信他是纯好心。
“因为我想看场好戏,”这样的庆功宴实属无聊,莺莺燕燕环肥燕瘦胭脂俗粉实在是没什么看头。
“我还能告诉你,白慎行爱而不得,”对方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感情这个东西一直都是相互追逐,你的爱而不得他人的弃之如敝履,你的解药她人的毒药,你捧在手心上的东西指不定在他人看来一文不值。
徐清浅震惊不已,她的爱而不得既然是她的视若无睹。
这样的心里落差她怎能接受?
她爱了那么多年底的男人,怎能被人如此嫌弃?
无奈之余只得闷头苦笑,笑这个世界太不公平,笑姻缘胡乱搭配。
笑白慎行也是个可怜人,她要问清楚,为何,为何会对她捧在手心里的人视若无睹。
她摇摇欲坠的起身,越过男子,迈步朝宴会厅去。
“如果我是你,一定会先去趟卫生间,”徐清浅跟顾言比起来气场上就输的一塌糊涂,如今若是这般满目苍痍的前去,于顾言来说,只怕就是个笑话。
顾言那样的女人,看不起的人会始终看不起,只有强者才能当她的对家。
徐清浅错愕回头,见他满目清冷,好像刚刚那声提醒不过是出于人道主义,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这边,陈墨从台上下来端着酒杯穿梭于宴会之中,与投资商和同行推杯交盏,应接不暇,虽不喜这样的场面却还得耐着性子慢慢来。
半场下来已然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而这边,白慎行被几个投资商跟导演缠住,几人站在一侧缓缓的交谈着。
眼神时不时的寻着顾言的身影。
顾言的目光倒是未脱离过白慎行,从他下台,在到去阳台,她看的一清二楚,原想起身过去,可行至阳台前,便见有人先她一步好整以暇的靠在外侧,见此、顾言嘴角上扬,心底缓缓沉下去,看来这场宴会注定不太平。
歌舞升平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去跟白慎行打声招呼,”顾言将手中的酒杯缓缓放在侍者的托盘上,提着裙摆摇曳着过去。
明明不远的距离,由于她的起身,曼妙的姿态强大气场引来了不少人的视线,提着裙摆款款而至的她犹如一只高傲的黑天鹅,在这个宴会里步生莲花的朝白慎行迈过去,周围原本浅声交谈的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幕。
原本热闹的氛围突然冷却下来,白慎行跟几位投资商缓缓转头,便见顾言摇曳着朝自己这边走过来。
他面上露出一抹罕见的微笑,让在场的众人看花了眼,如此一幕,美女身姿摇曳,气场绝佳的男人满面春风。
顾言缓缓停在白慎行跟前,端起台上的酒杯朝他缓缓道;“恭喜白董、在事业上又更上一层楼。”
她说的客套,白慎行却听出了顽皮的意味。
他举杯,与她碰杯;“还得感谢各位的支持。”“都说GL顾总是汉城商城上的一枝花,如今看来确实是这样,”原本跟白慎行交谈的投资商见顾言过来,便拉着她入了这个行咧。“各位抬爱,”顾言浅声道。
“这白董跟顾总站在一起真是般配,气质气场都相投,”说着不经意间表露出来的羡慕之情让白慎行在心底狠狠得得瑟了一下。
“是啊!也不知道这两人是约好了还是故意的,连衣服都穿的颇为相似,”有人打趣儿道。
当初白慎行跟顾言在一中的那个帖子他们可都是看见了的,如今两人站在一起这般般配道也觉得是理所当然,更何况他们今日穿的衣服好像是情侣装。像白慎行这样的男人,也只有跟他平起平坐的女人才能配得上的,放眼望去,这诺大的汉城貌似没有人比顾言更合适了。
顾言侧目看了眼白慎行,浅笑嫣然道;“白董故意的?”白慎行心情颇好,哈哈大笑;“有意的。”两人之间的冷幽默让围在一起的人都笑出了声。
顾言不经意的侧目,便见到北阳台出来一个人进了卫生间,不过片刻的功夫,便见有人也出来了。顾言端起杯子缓缓喝了一口酒,掩饰住自己上扬的嘴角。“若顾总能跟白董在一处,那绝对是汉城的一段佳话,”有人应声附和道。
白慎行在汉城算的上是个领头人物,自然多的是人讨好他,话语之间都依着他的心情来,可私底下大家怎么想的,她跟白慎行两人心知肚明。这汉城多的是人不想她跟白慎行在一起,若真是在一起了,只怕这汉城商场只能唯他们独尊了。顾言浅笑,转头颇为正经的看向白慎行;“要不?白董跟我凑合凑合?”
既然你如此说,那我便依着你的路子来,。
白慎行眼里尽是宠溺的笑容,怎会不知道顾言是在故意撩拨这群人的动荡之心。
“可行,”白慎行一本正经的给出两个字。
众人只觉得心里汗如雨下,不过是随口一说,只希望这两人别当真就好。“那、明日明证局见?”顾言轻声问到,面上尽是玩味。
“好,”白慎行直接给出肯定回答。
“年轻人就是爱开玩笑,”一位稍微年长的男士在下面打着哈哈到。“就是,就是,”众人附和。
“这可不是玩笑,近日家里逼得紧,我与顾总气场相投,成为一段佳话也未尝不可,顾总觉得呢?”白慎行端着酒杯向着顾言缓缓道。
“未尝不可,”顾言点头,满脸认真。
众人汗颜。
顾言本就不喜这种场合,走过来完全是因为见白慎行一直在寻着她,过来露个脸而已。
闲聊几句,便找了处隐蔽的地方坐下来,而白慎行还是被围在中间,与一拨又一拨的人聊着。
许攸宁也觉得无聊,不喜跟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们寒暄,只跟着顾言坐着,不料刚刚那一番露面,很多人寻着顾言而来,于是乎,她与白慎行两人均被商场上的人士团团围住,刚刚还在幸灾乐祸的顾言这会儿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顾总,”一到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顾言闻声嘴角微朝,缓缓转身,对他颔首道;“许总。”许溟逸在汉城商场也算得上是分的了一杯羹,能在这里见到他不足为奇,更何况她刚刚已经见过了。
“顾言业务繁忙,”许溟逸挑眉道。“顾总跟许总认识?”外人问到。
“我与许总妹妹是好朋友,自然是认识的,”顾言轻声开口,告诉许溟逸许攸宁今日也在这个场子里。明显感到他周身一颤,顾言轻扬嘴角,这年头除非是她自己愿意,不然任何人都不能拿她怎么样。“我到没想到攸宁那丫头回来,”许溟逸平静道。
“是呢!我也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许总,若是知道、断然是不会带许攸宁来的,”你来我往的话语谁不会说?
你许溟逸想阴我,那也得你有这个能耐。透过许溟逸远远的看见徐清浅从洗手间的位置出来,像是看见了顾言径直向她走过来。
眸底闪过一丝自私,快的任何人都看不见。
许溟逸见看向他身后,便转身见徐清浅来势汹汹,他嘴角轻扬,孺子可教也。“许总认识?”顾言漫不经心啊开口道。
“不认识,”许老大毫不在意应着。
顾言端着酒杯漫不经心的转在手中玩耍着,眸光撇向许攸宁,只见她像是看见了徐清浅的到来,也缓缓起身朝自己这边走来。
见到自家大哥颇为惊讶;“老大、你怎么也在?”“恩,刚到。”许老大撒谎不打草稿。
“那一会一起回去。”“好。”
与自家老大说了几句便将眼眸投向顾言身上;“她来做什么?”本就在阳台上听了些什么,这会儿她越过人群来势汹汹的走过来是什么意思?
这是要撕逼的节奏?“攸宁,陪我去那边见几个人,”许溟逸说着搂着许攸宁的肩膀准备带离她。
怕祸及家人?
她及时开口,“许总今日不是带了女伴?喝酒的事情就不要带上自家妹妹了,”哪有哥哥带着妹妹去应酬喝酒的道理?“你带了女伴我就不去了,”许攸宁本是想去的,一听闻他有女伴就没什么想法了。
许溟逸听闻顾言这风轻云淡的声音不免心底一沉,好手段。
周遭的人早已散去,只剩他们三个人靠在这处台子上浅聊着,外人觉得万分和谐,只有顾言跟许老大两人知道,他们之间早已暗潮云涌一触即发。
顾言知道许老大的手段,所以才会将许攸宁留下来,看看许溟逸会如何做。
她手肘搁在小吧台上,手里把玩着酒杯,似笑非笑的看着许溟逸。而许溟逸此刻在心底思忖着该如何应对这次的事件,他不是一个没有手段的男人,可这些手段在顾言面前既然毫无半点用处。
这点,他是不安的。
在顾言未回来之前,白慎行他都不曾当作对手对待过,可顾言的出现,竟让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能力。
就好比此刻,她漫不经心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让他觉得无比心虚。
“许总带的女伴可是吴家的女儿?”
顾言笑脸莹莹道,谁人不知吴家老爷子当年在军队是一把好手,外人可能觉得许溟逸跟吴家女儿走在一起没什么,可顾言知道,这其中的问题大了。
“顾总消息倒是灵通,”许溟逸轻回。
“许总的事情断然是要上点心的,”顾言缓缓的摇着手中的杯子,不深不浅的跟许溟逸聊着。
许攸宁站在一侧对他们说的这些高深莫测的话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听不懂在说什么。“倒是难为顾总了,对我如此上心,”只怕有人知道要闹翻天了。
“应该的,”顾言巧笑嫣然道。
时时刻刻关注对手的动向是必然要做的事情,上点心也是应该的。徐清浅此刻面如死灰来势汹汹的朝顾言迈步过去去,她心中千万分不甘,不甘就这么输给顾言,不甘就这么让白慎行毁在她手上。
此刻的她早已失去理智,只想问清楚一二。
“顾总,”她端庄优雅的站在顾言面前轻声喊到。
“徐小姐,”顾言漫不经心应到。
“有些事情想与顾总聊聊,不知能否移步,”她说的不卑不亢,顾言佩服她的这份勇气,被人当了炮灰还能这么激情满满。
顾言大手一挥做了个请的姿势,许攸宁微微拉住她,顾言只轻声在她耳旁耳语了几句,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照办就是了。徐清浅带着顾言到休息间,顾言毫不客气的端着酒杯坐在沙发上。
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等着她的言语。
“我不明白顾总明明有那么多追求者为何还要扒着白慎行,”一进门徐清浅直奔主题毫不拖泥带水。
顾言挑眉,想必是受气了这会儿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
现在的徐清浅最后的一丝理智早就被白慎行摧残的所剩无几了,只要事关白慎行她就像个疯子似的,毫无任何理智跟智商可言。
以往能在麦斯混到一姐的位置靠的不仅仅是手段,还是智商,顾言以为自己能遇到个劲敌,这会儿倒是觉得无聊的厉害。
“我倒是想知道是谁告诉徐小姐是我扒着白慎行的,”她漫不经心的语气再一次重伤了徐清浅。
为何他们两个人为了同一个男人,在心情跟语气方面确是大相庭径,她高雅的像个公主,而自己像个市井妇人?
缓缓调节自己的心绪,告诉自己不能慌张不能失了身份,不能让情敌笑话。
“谁告诉我的很重要?倒是顾总是否有点太过火了?”徐清浅收挒了自己那份紧张不安狂躁的情绪缓缓对顾言道。
顾言挑眉,倒是个聪明人,知道如何收复自己的怒火。
“哦~徐小姐倒是跟我说说我哪里过火了?”顾言轻声应到。
那声哦~让徐清浅内心狠狠一颤。这种君临天下的气势她这辈子都修行不来。
“既然不爱何不放手?”既然不爱白慎行为何还要霸着他?有的是人想对他好一辈子。
虽不知那人跟她说了什么,可看这架势顾言也没打算让她心理舒坦,撕逼这回事儿,除了对着干就是对着怂了,那就玩玩好了。
“我为何要放手?放手让白慎行去爱你?爱你什么?爱你贫穷的身份?还是这满天飞的绯闻?还是说爱你跟男人的艳照?徐小姐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是身份地位比得上我还是家事背景比得上我?”她虽语气清谈声音委婉,可在徐清浅听来这些话字字珠玑字字句句都足够将她踩下十八层地狱。她面色苍白站在她面前摇摇欲坠,那些过往她本忘掉了,可今日;顾言这么冷面无情的撕开她的那些过往,让她鲜血淋漓。
见她这模样心中生出一丝不忍,可也仅仅是一瞬间而已,当初对待刘子珊的时候觉得自己残忍无情如今对待徐清浅的时候既然还有这种感觉。
她身为一个女人,从那种境地举步维艰的过来,如今却将同为女人的徐清浅逼到那个位置上,何其残忍。
可现在的徐清浅是在挑衅自己,是在跟自己示威,而且这个对象还是她老公,这样的事情她绝不不允许。
更何况她跟白慎行两人正在尽心尽力的维持这个家庭,又怎能让那些心思歹毒之人来从中破坏?
“都说GL顾言心狠手辣,今日看来你配得上这四个字,”徐清浅声音略微颤抖。
顾言端起酒杯浅酌一口;“那是别人抬举,论心狠手辣这四个字怂恿徐小姐的那个人更适合。”
徐清浅一滞,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顾总可知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爱而不得?”我对白慎行爱而不得,白慎行对你爱而不得,爱情就是一个相互追逐的过程,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顾言嘲讽轻笑;对着徐清浅字字句句道;“所有爱而不得无非就是你不够优秀不够资格与对方站在一起,不然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多的爱而不得?”你若是家事背景与之相匹配就算是对方不爱你,也会在更深层次上考虑你,若对方考虑不到你,证明不远不及他想要的。
“你有什么?你那残破不堪的过往比我好的了几个钱?你我之间无非就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徐清浅恶狠狠的看着顾言道。
她恼怒,她努力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是被她说成不够资格。
顾言微微抬头,这女人、倒也是有几分性子,可她说的话,却是那么不堪入耳,她那残破不堪的过往连白慎行都不敢轻易提起,如今倒是让一个下了线的明星说出来了,真是好笑。
“我是跨国总裁,而你是戏子,你觉得你我之间的区别在哪里?”不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徐清浅倒是个恋旧有义之人。
“戏子又如何?戏子就不能追寻自己的幸福了?”她怒嗔。
顾言不语,倒是一声嘲讽的笑声将徐清浅推倒了怒火的边缘。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砰、酒杯与地毯接触发出的闷响声,顾言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处于暴怒边缘的徐清浅。
她真的很好奇,那人跟她说了什么既让她如此暴怒。
顾言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将杯子的红酒缓缓的转动,鲜红的液体顺着杯面缓缓的流动着。
顾言这漫不经心的态度更显得徐清浅是如何不堪。
“不知徐小姐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顾言缓缓的说到,你羡慕我拥有白慎行在这里耀武扬威,何不花点时间去想想自己自身的原因。
从进来到现在顾言表现的还算客气,除了偶尔嘲讽两声并没有其他有失身份的举动。
“白慎行与我的事情顾总可听说了?”徐清浅看过网上的帖子,知道白慎行跟顾言之间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可顾言出国多年,白慎行不也是将当成了她的替身?
所以你顾言、也并非独一无二不是?
你高傲个什么劲儿?
“耳熟能详,”顾言轻微点头,虽面上毫无波澜,可内心此刻已经是动荡不安了。
她倒是要听听徐清浅是怎么说的。“顾总出国多年白慎行也并非非你不可不是?”她傲娇。
“继续,”她冷声道。
熟识顾言的人都知道,她要恼了。
可偏生此刻的徐清浅不懂,只是一味的说着。
“虽然我是你的替身,但好歹也替过,顾总离开的那些年,在他身边是我,不是你。”“一个替身而已,也敢这么猖狂?白慎行是上了你了?还是娶了你了?”顾言冷嘲的声音让整个休息室都冷冽了下来。
虽然她知道这件事情不过是外界传文,也知道白慎行和徐清浅并没有什么关系,可此刻,她听见徐清浅说出来,还是有些恼怒的。
她在挑战自己的权威,在觊觎自己的男人。“那你呢?你不过就是一个过去式,你凭什么说我?”徐清浅始终觉得她跟顾言是同一种人,不过都是过去式而已。
“凭白慎行爱我,”简短的五个字让她溃不成军,若是前面那句话让她摇摇欲坠的话,那么这句话足够让她瘫倒在地了。因为他爱我,所以我肆无忌惮,而你呢?一厢情愿到死不过也是白瞎。
“徐小姐一厢情愿到死不过也是白瞎。”
顾言是厉害的,这么多年身处高位跟历练不是白混的,能不经意间将人气死,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说的每一句话都足以将对方狠狠的推向谷底。
让他们在谷底挣扎求生。
“而我、就算伤他到死他也会趋之若鹜。”
顾言说这些话无疑是想刺激徐清浅,没有其他层面的意思,看到她面目可憎的神情,顾言便知道,她已经在绝望跟愤怒的边缘徘徊了。她本可不应了徐清浅的要求,不与她来这休息室,可一想到有人想看戏,那就可怜可怜他,让他看看吧!“你简直就是心思歹毒,”徐清浅恶狠狠的望着顾言,恨不得冲上去撕了她。
她视作掌中宝的东西既然被她这么玩弄,她怎能不气?
怎能不气?
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既然被面前这个女人这般羞辱,她如何能做到稳如泰山不愤怒不冲动?顾言的漫不经心气定神闲更衬托出徐清浅的面目可憎横眉怒目。
“你简直就是个侩子手,”徐清浅撕心裂肺的喊着,若不是一丝理智尚存,她真的要上去撕了她。
“侩子手又如何?法律不照样拿我没办法?”她傲娇。
“你会有报应的,”徐清浅恶狠狠道。
“报应?”我顾言这辈子的报应都集结在那八年完成了,你现如今来跟我说报应?什么报应?“像你这样横空出世的小三才会遭报应,全家死绝。”最后四个字她咬的极为重。
全家死绝多么狠毒的话语,徐清浅瞪大眼睛愤恨的看着她。
“你混蛋,”徐清浅猛地俯身将放在桌面儿上的花瓶恶狠狠的砸向她,顾言一把挡开,花瓶哐当一声落在地板上,四分五散。
她猛然起身,满面怒火,刚刚的漫不经心跟气定神闲早已消失不见,俯身一把扯起徐清浅的手臂,将她扔在一侧的地板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我一般不对别人心慈手软,看你可怜我不与你过多计较,徐小姐要是不怕死,大可以试试,我有的是法子慢慢玩儿死你。”顾言恶狠狠的语气让她猛然一颤。
以顾言的身份地位弄死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可顾言没有这么做,她深知爱一个人没有错,谁都有爱人的权利,而徐清浅的现在就是她的曾经,她有些不忍下手。
顾言离去,徐清浅趴在地上狠狠的哭着,似乎要将今晚受的所有委屈都发泄出来。
在顾言面前,她简直就是个跳梁小丑。
原以为是场谈判却不料人家根本就没将她放在眼里,不过就是可怜她而已,她何须人家可怜?就算再不济,她也在麦斯一线上混过,如今被人这般无视踩在脚底下,她怎能甘心?
南柯一梦是他,碧落黄泉是他,魂萦梦绕是他,尽在咫尺是他,她的人生只有白慎行啊!
更何况,她手里还拿着她爱的男人,而顾言丝毫不在意他。
这边,许攸宁站在宴会厅左右观望都不见顾言的人,正想着要不要去寻着白慎行跟他说一声的时候,顾言款款而至,摇曳着妙曼的身姿朝自己走过来。
“你没事吧、?”见她出来许攸宁迎上去。
这个徐清浅到底是个人物既然能让顾言主动跟她走。
她挽着许攸宁浅笑;“没事。”
不过就是个小啰啰而已,登不了大雅之堂。
还不至于放在心上。
“你再不来我就要去找白慎行了,”许攸宁心理万分焦急。
找白慎行?不急、她也会去找他。
视线寻着白慎行的身影投过去,他像是注意到似的,转身、对她缓缓一笑。
顾言勾唇,拉着许攸宁到一侧坐下。徐清浅对白慎行的爱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完全是没有理智的爱情,这样的女人要么不搭理,要么一击致命,可顾言此刻却是心软了,因为她觉得自己当初举步维艰孤立无援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过来,断然是不能在将别人推下去,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离开休息室的时候她就开始后悔了,不应该的,若是由着她蹦哒,她与白慎行苦心建立起来的婚姻感情,会不会因此大打折扣?
若真是这样,只怕倒时候后悔莫及。
“小事,”顾言端起一侧的橙汁猛喝两口,将心中冒出来异样的情绪给压下去。
“人家都到你面前来耀武扬威了,还是小事啊?换我我就手撕了她。”许攸宁气呼呼道。
坚决不能让那些图谋不轨之人破坏顾言的家庭。顾言无奈笑到;“不怕脏手啊?”“脏手也要撕,脏一次手总好过她以后在你面前瞎蹦哒强,”许攸宁向来直接了当,特别是对付这种人的时候恨不得马上就解决了他们。
而顾言、虽说经历了那么多,似乎还在保持这最后的理智跟底线。
“她没这个机会,”顾言万分肯定。
在自己面前蹦哒,她还没到这个层次。
“我们家老大来你怎么也没跟我说呀?”许攸宁一脸不爽的瞅着顾言。
顾言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他会来啊,”麦斯的事情她不插手。“好吧!”
白慎行将眼光投到顾言身上,只见她坐在一处跟许攸宁低声交谈着,好歹也有个说话的人,他微微放心,不至于担心她无聊。
随即便将目光转到会场上。
许溟逸搂着女伴在场上推杯交盏,注意到只有顾言一个人出来,便知道徐清浅只被她完虐了。
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他就不信徐清浅不能给她添堵。
而顾言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许攸宁,想的却是许溟逸。
他想给自己添堵,她又怎能如了他的意?且不说白慎行跟徐清浅在阳台上说了什么,就单单是许溟逸靠在阳台边上听墙角虽然白慎行出来他进去,然后徐清浅出来,她就能猜到事情的起因跟经过是如何。
徐清浅那样的女人既然爱了白慎行多年都未告知过他,就断然不会茂茂然的做出什么激动的事情,她今日来寻自己,不过也是被人当成了炮灰,你想玩儿,我奉陪到底。
我顾言从未输过。“感觉陈墨都要累死了,从一开始就跟着经纪人满场转悠,”许攸宁端着橙汁漫不经心的咬着吸管跟顾言说到。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一线明星不是那么好当的,既然想坐上这个位置就必然要承受别人不能承受的东西。
“还是平民好,明星光环太厚重了,”许攸宁发表意见。
顾言轻声失笑,估计也只有许攸宁这没心没肺的孩子才会这样想了。
有多少人挤破了头想上去啊!
徐清浅在休息室抽泣到浑身无力,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难捱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么多年她爱白慎行一如既往,一直不敢前去打扰,以为像他那样的男人只可远观不可亵渎。却不想,她并非不可亵渎,只是对你来说他是高不可攀的存在而已。
她熬过了多少个夜不能眠的夜晚,她做了多久的心理建树才想着在今天将自己的心意表达出来,他答应与否,最起码自己不后悔就是了,可谁知道,她的男神,却被别的女人不屑一顾弃之如蔽履,她怎能甘心?
哪怕顾言比她优秀千倍万倍,可不爱白慎行这个缺点是她永远不能接受的。
凭什么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到头来被她如此嫌弃?“你怎么在这儿?”
------题外话------
不言:顾总、你咋不亲手撕了她?
顾言:不急,温水煮青蛙才好玩
不言:社会我言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