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正在感慨叹息着,忽的一人摸了摸有些发疼的额头。
牢头收回弹过那人脑瓜蹦儿的手,督促道:“嘀咕什么呢?还不快给犯人发粮?饿死他们,我们也得死!”
狱卒立马应声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们马上就去!老大休息一会儿!嘿嘿嘿。”
说着,几人就立马消失,准备饭去了。
彼时。
刘四儿驾着马车,已经行驶了好一段的距离了,酒越田在马车厢里叹了一口浊气,心里依旧忐忑不安。
回想着林芳雨的神情不像是在撒谎,浊儿真的没有死!
那到了刘居之后,他见了浊儿应该怎么说?浊儿会原谅他么?这些天来的所作所为,他自己都看不下去!
当初真是瞎了眼,对变得乖巧懂事的浊儿漠然置之,却对那对狗男女的小杂种百般宠爱,纵容!
不止一次自责过了。每每想起浊儿受的委屈,他的心里也是十分痛苦不堪。
尝试过了追悔莫及,接下来他一定好好对待夫人和浊儿。
又想起浊儿那张懂事又隐忍的笑脸,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强撑笑意的脸。
酒越田心中一百万个悔恨,好在老天爷只是给他开了一个玩笑,让他再次失而复得。
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思念很久的宝贝儿子,心脏就抑制不住激动,砰砰的狂跳。
山明水秀的刘居……
二楼药房里。
酒浊拿着捣药杵在一个小罐子里捣药,徐醒儿一手抱着一只白色的猫儿,一手从袖口里扯出手帕,为酒浊擦汗。
酒浊投去一个灿烂明媚的微笑,令少女不由得脸一红,羞涩的低下了头,一张坑坑洼洼青包浓重的脸上还有一小片儿红色胎记,配合着羞涩的表情,没有美感,反而有些滑稽。
楚暮心不在焉的秤着药量然后打包,一会儿偷瞄一下两人,一会儿撇撇嘴,露出一副小怨妇的表情,嘟着嘴巴鼓着腮帮子,低着头嘟嘟囔囔着:“哼,还不承认,明明就是喜欢二少爷还不敢说!你们俩倒是郎情妾意,把我放到一边。”
“哼,丑丫头,丑丫头,丑丫头!没良心的丑丫头,一见了二少爷就贴上去,还忽视我!哼!”
却不想自己嘟嘟囔囔的小声嘀咕,却是落在了酒浊耳朵里。
她洗髓成功之后,五官更加清明了,连一些细致微小的,她都能听到。
更何况,楚暮的声音虽不得大,却也绝非入微,因此酒浊听的十分清楚。
听着那人的独自哀怨,酒浊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却是并不打算理会那哀怨的小男生,温柔有礼的醒儿被人悄悄爱慕呐!
不知道……
偷偷抬眼望去,徐醒儿已经一脸疑惑的凑到楚暮面前,微微皱眉问道:“楚暮嘀嘀咕咕在讲什么?”
楚暮一愣,身边陡然间站出了一个少女,惊得往后一跳,一时间有些紧张,磕磕巴巴的辩道:“没………没什么!我说,我说,呃……我说马上就把药给称好了,呵呵,等弄好了,就可以让刘大夫炼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