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清目光滑过酒越田,落在那少年头侧的一把刀把漆黑的匕首上,即便是隔着刀鞘也能感受到那刃匕首的锋利森寒。
刀,真是把好刀!
刘云清并未拒绝,点了点头:“好。”
“那浊儿就留在这里了,越田先告辞!”微微点头算是行了个小礼,酒越田出了门口扬长而去。
门外,车夫已经等的焦急,目光瞥到一抹蓝色身影,立马迎了上去,两侧看看却见只有酒越田一个人,二少爷并不在。
想必二少爷留了在刘大夫这里养伤,车夫一脸笑意:“嘿嘿,大人,二少爷洪福齐天,平安康乐,就是不知道过几天是我们来接二少爷回家,还是等着二少爷自己回家?”
酒越田本来不悦的脸上待听到这些话后,更是染上了几分森寒,阴鸷的看了那个马夫一眼:“给我住口!”
马夫吃瘪,他不过就是随口一问,大人何至于这么生气?摸了摸鼻子,:“是。”
酒越田一脸气愤的上了马车,他来刘云清这里就是个错误,本以为带浊儿来这会相安无事,却没想到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竟然连个尸首,都不能带回家,好好安葬。
一心只想离开这是非之地,酒越田冷道:“回府!”
只听一声尖细脆亮的鞭响,又听马儿一声吃痛的嘶鸣,马夫驾着车便掉头离去了。
彼时。
刘居,行医治病的一室,躺在病床上的虚弱少年听声音远远离去,一双眼睛毫无征兆的陡然睁开了。
与刚才未吐黑血之时深受折磨的惨烈模样相比,少年的脸色已经没有那么惨白了。
似乎是吐了那口黑血之后,他的眼睛也逐渐恢复清明,耳边也不会一直嗡嗡作响了。
刚才在生死边缘之下徘徊了一遭,酒浊的一张俊脸溢出了不少冷汗。
刘云清见乖徒弟醒来,立马弯下了腰:“浊儿,师父有很多疑问,想听你解疑,但我知道你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生大死,现在没有力气说话,你安心休养,师父在这里一定会护你周全,谁都欺负不了你,过些时日浊儿又能活蹦乱跳了。”
酒浊眨眨眼睛表示认可。
刘云清却忽然伸手去解酒浊的衣服,边道:“师父先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不然感染化脓就糟糕了。”
却见酒浊费力摇了摇头,猫儿收到少年的指令,立刻站了起来,一双爪子拍下了刘云清的手。
要她赤身裸体,被一个比他大三十多岁的男人看,她……还真的做不到。
刘云清收回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浊儿,你就是太害羞,跟师父有什么好害羞的,师父以后搓背的时候还想让你帮忙来呢。”
酒浊顿觉惊雷轰炸,师父……不是认真的吧?
瞧见乖徒一脸讶然慌乱,刘云清便是哈哈一笑。
“嘿嘿,小徒弟,老是这么害羞,日后娶了媳妇怎么办,总是要脱光衣服的。”
此话一出,酒浊更觉额头有三条黑线,他都这副生病模样了,师傅还有心情调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