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雨已经察觉到女儿有些不对劲,于是料定她是嫌弃药苦,面上不由的浮起了一抹忧色。
便是嗔怪道:“玉儿告诉娘亲…你是不是没喝药,把药撒了?”
酒玉儿更是心中一紧,娘亲怎么知道她没喝药的?莫非她偷偷监视过自己?
那她以前做的事,娘亲都知道了?
不不不……不可能!她每次都很小心翼翼翻墙出府,又仔细检查了身后有没有跟踪的小尾巴。
娘亲不会知道的,一定是她自己太过紧张,放松放松。
酒玉儿不停给自己洗脑,最后终于说服了自己。
娘亲只是担心她,并没有察觉什么东西。
这样想着,酒玉儿也稳了稳心神。
“哪有?我喝了药,黑乎乎很苦的!”她佯装镇定。
林芳雨狐疑的瞥了她两眼,见她又恢复以往神情,又点了点头,轻声嘱咐:“按时吃药知道吗?我此行去宁城,多则半月,少则七天,在这期间好好休养身体,不要到处乱逛。”
酒玉儿点点头:“知道了。”心里清楚她娘亲这次是必定要离开几日了,便又道:“娘亲路上注意安全,早日回来。”
听到满意的回答,美妇笑笑,松开手,“嗯,一定早点回来。”说完便上了马车,临近车帘之时向她摆了摆手:“回去吧。”这才进了马车里。
车夫一手持着马鞭,狠狠一甩,高壮的黑马立刻飞奔了出去。
目送着林芳雨离开,酒玉儿转过身,一边垂头丧气的走,一边又小声的愤愤责怨道:“娘亲走了,爹爹也不来送一下,县衙的事能比娘亲还重要么?”
以前爹爹可是一分一刻都舍不得娘亲,现在娘亲要出远门,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可爹爹居然冷漠到连送都不送!
她爹爹如此变化,不用想肯定也是因为那个小废物和他的贱人娘亲。
酒玉儿踢着小碎石子,越想越气,意识全放在为娘亲生气的事上,一时间没有注意到脚下身旁大树延伸出的藤蔓,猝不及防的重重摔在地上。
“彭--”与地面发出一声闷闷的碰撞。
“啊!好疼!”着一身粉色罗裙的少女痛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又气氛又委屈。
爬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扫视了下四周,只有远处背对着她洒扫的几个小婢女。
吐了口气,幸好没人看到她这副狼狈模样。
要不她还真有钻进地缝里的打算,少女目光瞥到脚下,只觉得这一莞绿藤十分碍眼,接着便报复性的在那上面重重踢上几脚又碾压。
把它当成酒浊一般大骂:“小废物,小杂种,小残废。踹死你,踹死你!”
良久,少女终于是累了,停下了动作,细细藤蔓也已经被蹂躏的支离破碎,她这才解了气。
看着藤蔓如此破败,酒玉儿脑海里下意识的就把它想像成了,如同被她亲手虐待的酒浊。
只见那苗条少女忽然扬起了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开心事一般,唇角微微勾起开始轻轻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