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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外,夏叶子躲在暗处,忽听房内一声冰冷的怒吼,梦蝶跌跌撞撞的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看着梦蝶惊慌逃走的样子,夏叶子捂着嘴大笑了起来。

翌日,楚庆承乾还没有起床,女眷管家便在门口敲门。“王爷……”

楚庆承乾缓缓睁眼,冷声道:“何事?”

女眷管家轻声说:“夏姑娘说王爷……说王爷操劳一夜,让奴才送补汤来。”

楚庆承乾起身,微微皱眉,“进来吧。”

女眷管家应声推门而入,她低着头捧着补汤走了过去。“王爷,这是夏姑娘亲自煎的补汤。”

楚庆承乾接过她递上的补汤,神色严峻的看着碗里灰糊糊的汤水。“她说什么了?”

女眷管家轻咳一声,道:“夏姑娘说……昨晚是王爷的……咳咳……昨晚王爷操……昨晚王爷操劳一夜……要保住元气,所以调制了这碗……这碗……”

说到这里,女眷管家有些说不出下去了。

楚庆承乾微微皱眉。“说。”

“调制了这碗【屹立不倒】汤送给王爷……”说完,女眷管家快要钻到地缝里了。

闻言,楚庆承乾迟疑的又看了一眼碗里的灰状粘稠物,她能有这么好心?莫不是什么巴豆之类的?

“知道了,放在那吧。”楚庆承乾把药重新放回她手中,起身朝外走去。

女眷管家应声把碗放在了桌子上,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马成从门外开心的跑了进来,它率先跳上了床,不见楚庆承乾,它就更加放肆的在房间里窜来窜去,忽然,它停在了桌子旁边,鼻子灵敏的嗅来嗅去。

它站起来,用爪子拨了拨桌子上的碗,碗倾斜下来,碗中的汤药全部流在了地上。

马成舔了一口汤药吧唧吧唧了嘴,随即大口的开始吃地上的汤药……

门外,楚庆承乾看到马成正在吃碗里的东西惊的一怔,随即立刻上去拉住了马成。

马成嘴上沾着灰色的汤药,嘴里吧唧吧唧的还在咽,楚庆承乾紧张的看着它,眉头紧皱。

他紧紧的盯着马成,生怕它突然倒下,马成冲他摇着尾巴,嘴巴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突然!马成猛然一个抽搐,痛苦的倒在地上嗷嗷的叫了起来,楚庆承乾紧张的抱起它,却吓的一窒。

楚庆承乾面色骤然变冷,冷声喊道:“来人!”

家丁听到声音赶紧冲了进来,一看到王爷怀里的马成那副景象,吓的均是一怔。

“把它绑在后院,去找太医!”楚庆承乾把马成交到他们的手中,冷然命令道。

众人把马成抬了出去,楚庆承乾看了一眼已经脏乱的衣衫,一把褪下朝转身走进了浴池。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门口,赵建国请示道:“王爷!末将有事求见。”

“进来吧。”楚庆承乾淡淡闭上眼,冷声道。

赵建国赶忙走了进去,只见楚庆承乾正倚靠在浴池边,他的目光瞥向楚庆承乾浸在水里的身体,表情十分为难,狗言又止。

昨夜,他看到他为王爷找的那个女人惊慌失措的从他房间里逃出来,他上去询问,那梦蝶竟说……竟说王爷是个废人!

所以,他便想到了那一次被俘虏时的景象。

这些年来他一直跟在王爷身边,王爷也一直都没找过女人,他早有疑惑但是没有多问,如今被梦蝶一说,他不得不担心。

难道,那一次王爷出了什么事?还是……因为那样的经历,王爷留下了心理阴影?

本来只是有所怀疑,结果,刚刚他看到马成的那副景象,听闻家丁说马成是误食了王爷的药才成了那样,他就不得不相信王爷是真的出事了,不然,他为何要吃那种药?

见赵建国迟迟不说话,楚庆承乾冷然道:“怎么不说话?”

赵建国为难的攥着拳头,低声道:“王爷……那年我们被俘虏……王爷为末将做的事,末将很感动……”

“后来末将也明白,作为一个男人,其实……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屈辱也好,某些象征也好……那些根本不算什么……”赵建国说的小心翼翼。

楚庆承乾闻言,缓缓睁开眼睛,“那个女人跟你说什么了?”

赵建国一怔。“王爷……您……”

楚庆承乾转身冷冷看向他。“你相信她的话?”

赵建国迟疑道:“可是,王爷这些年来确实也没有找过任何女人,没有和任何女人发生过……什么……”

“谁说本王没有……”楚庆承乾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有……只有那一次,在地牢,和那个他此生最痛恨的女人。

但是,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不能让赵建国知道。

赵建国听楚庆承乾这么说,眼睛一亮。“这么说……王爷有过?”

楚庆承乾淡淡闭上眼,没有说话。

赵建国见他默认,心里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不过……王爷,那昨日您让我找女人来,为何又没有让梦蝶侍寝?”

楚庆承乾沉默片刻,淡淡道:“本王也不知为何……对她没有一点反应。”

赵建国闻言一惊。“什么!王爷,这……不行,王爷,无论如何还是让太医为您看看吧。”

楚庆承乾睁开眼,沉默许久,他点了点头。

正午,太医刚为马成诊治完又急匆匆的赶到了德武王的书房,看到德武王,太医吓的连头都不敢抬,他早听闻上次刘太医死在德武王府的事,根本没人再敢来德武王府。

若不是赵建国一再请求,他才不会来。

“王爷……太医来了。”赵建国走上去轻声道。

楚庆承乾放下手中的书,抬眼看了一眼太医,太医吓的手一弯跪了下来。“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

“谢王爷!”太医起身走了上去。

楚庆承乾伸出手腕,太医恭敬的把脉。

寂静片刻,太医摸着山羊胡子沉吟。“嗯……王爷的身体是没有问题的,请问王爷,距上一次召宠妾侍寝有多久了?”

楚庆承乾回想了一下,上一次……上一次产生反应的时候是落水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