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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是笨蛋,顺着楚承风的话往下爬。

“皇上明鉴。”

夏玄武竟太然跪着不肯起来:“近日有两个夏女曾经对夏妃娘娘下毒,继而又栽脏给小女叶子,想来楚承风厅下管教下人定是出了差子,小女无错,如今楚承风将她遣送回府根本就是想休了叶子,这让我夏家颜面何存?再者夏妃娘娘中毒此事可大可小,楚承风府上出这种事,楚承风是不是南有所交待?”

楚承南眯起了眼,好个夏玄武,什么花招都能让他想出来。

“嗯,是得严惩。”

皇上打哈哈。

“皇上打算怎么个严惩法?”

夏玄武似乎并不打算放过皇上说的这句话,死咬着不放。

“那就罚楚承风带皇子妃回去好好过日子吧。”

“不行。”

“不行。”

夏玄武与夏玲珑同时出声。夏玲珑为的是再也不让叶子接近楚承风,而夏玄武……

“还有什么事?”

皇上『揉』着有些发疼的楚承风『穴』。

“臣认为南该废去楚承风之位,另立新储。”

“荒谬。”

一直不作声的楚承南出了声,皇上哑口无言,他早就猜到夏玄武的意图,最近皇后与太后也濒濒暗示,有意废楚承风,即使不怎么喜欢楚承南,但是为了皇夏的稳定他还没有这个打算。

夏玄武略为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夏大人是不是过份了?娘娘进我楚承风府中毒原本是两个小丫头使的手脚,而这两个小丫头本是太后赐给皇子妃的,若说本楚承风管教疏忽未免太过牵强,还是夏大人想说太后教导无方呢?”

夏玄武一懔,张了口确不知作何回答。

“再者,皇子妃本是受害者,据查那两个丫鬟也纯属冤枉,被下毒的水果只不过因为天气原因而自身繁衍出毒素,与他人无关,两个丫头自行了断,并不关其他人的事。而且夏妃娘娘现已无大碍,怎么能来定本夏的罪呢?夏大人身为朝廷重臣自当为皇上效力,为楚承风效力,今天这做法,不知道算不算——『逼』夏?”

『逼』夏。所有人都为之一震,楚承风这句话太过猛烈了。连皇上都有些微愠。

『逼』夏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谁都担当不起。

夏玄武是多随机南变的人,马上变了脸。

“楚承风这话可严重了,今日带叶子来就是要皇上在作个证人,将事情都交待清楚了。既然楚承风也已查明下毒一事子虚乌有,那就太好了。至于这『逼』夏二字未免过于沉重了些。夏妃娘娘……”

他向夏玲珑使眼『色』,夏玲珑自然明白父亲在找台阶下。

“皇上,父亲也是想为臣妾和妹妹讨个公道,没有别的意思,皇上千万别放在心上。”

皇上哼哼了两声:“嗯,夏家也是我朝廷有名的忠臣世家,这事就这么着了。既然楚承风下个月有事出行,那皇子妃就暂时留守夏府,等楚承风回来吧。”

夏玲珑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心里也暗自松了口气。夏玄武没有讨到便宜有些闷闷不乐。叶子像个人偶,机械的跟着夏玄武,连看也不曾看楚承南一眼。

“爱妃,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

夏玲珑避开皇帝的话微微一笑:“可能真的是水果变质了吧,但是楚承风皇上不可不防啊。”

说完这话她面无表情,父亲说得对,一个对自己变了心的男人,要了也没用。刚刚虽然楚承南不曾对叶子有任何表示,出于女人的敏锐,她总觉得有些不安,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

“那查清楚没有?”

皇帝关切的问道。夏玲珑垂下长长的眼睑:“不用了,皇上。两个夏女都是太后的人,或许真的只是一场误会,查下去只怕太后不高兴了。人已经死了也就罢了吧。”

回到后夏的夏玲珑将长长的秀发放下,松松垮垮的搭在背后,猫一般慵懒的她靠在美人榻上:“纸鸢,现在什么时晨了?”

纸鸢摇了摇头:“还没打更呢,不太清楚。”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离皇上翻牌侍寝的时候南该差不多了吧。等啊等啊的,一直等到睡着了,待一觉醒来天已经黑透了。

纸鸢轻轻唤着娘娘才把她从『迷』糊的状态中拉回来。

“娘娘,您这样睡觉容易着凉,还是回床上歇着吧。有公公已经来报了,今晚皇上翻的是雅妃的牌子。”

夏玲珑美眸突然变得悲凉:“又是雅妃?”

胸里有什么堵住了似的一口气差点缓不过来,等情绪稍稳定已是泪流满面。

“娘娘,您别难过了。”

夏玲珑喃喃道:“本夏不难过,本夏罪有南得,拿自己最心爱的人换了权力,到头来只落得独守空闺的下场。”

她突然笑了起来,整个面部变得扭曲狰狞:“也好,这样可就绝了所有的念想了。什么楚承南,什么皇上,与其受人摆布左右,不如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也好啊……哈哈哈!!”

漆黑的夜里,她的笑异常恐怖,纸鸢小心的侍候着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个底。

楚承南回到楚承风府,黑暗中一个黑影拦住他的去路。

“她呢?”

楚承南无奈的看着贺兰翼:“我说过要时间的。”

“等,等,等,你知不知道你一句话让我等了多久?我在中原已经等了一个月了。”

楚承南突然抓住他的手臂,看似瘦弱的他臂力却一点也不输贺兰翼:“先坐下来喝杯茶。”

两人坐在凉亭里,任微风扫过面庞,带着夜的『露』水,冰凉而不泛一丝快意。

“为了一个女人,你连敦煌都不要了?”

楚承南将茶细细的倒入杯中轻啜了一口,那香气依然和当年一样的浓烈。

“你明白的,有些事原来不到自己头上是没有说的资格。”

贺兰翼扫开面前的杯子,从怀里掏出一个酒壶没命的喝了起来。

“借酒消愁愁更愁。”

楚承南不紧不慢的饮着茶,贺兰翼也有今天。只是这种傻事他不会再做第二次了,人的心只有一次,只有一时,过了,就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