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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妃。”

叶子垂下眼,她什么也不是。她就是这个怪物口里说的蠢,妃子,只怕还没等到当妃子的那天就已经被人陷害死了。

“皇子妃?”

那怪物陷入沉思,好半天才哦了一句然后发出一阵怪笑:“你是楚承南那小子的女人,好呀,好呀。”

她笑了起来,叶子不明白她说的好呀是什么意思。

“女娃儿,若这个男人能当上皇帝你又能收住他的心,可谓是有福喽。”

叶子心中酸楚。她怎能收住楚承南的心,那个冰冷对她的男人。没有半点怜惜。

“不过可惜啊,可惜,你被送进这里只怕是十年八年出不去咯。嘿嘿,还是留下来陪我这个老婆子吧。”

她紧紧的靠着潮湿的墙壁,连叹息都不曾有,像是死了一般沉寂下来。

叶子卷着身子,紧紧抱着自己。外面有牢头送饭进来,她伸手出去不意被抓了一把。

“好滑,皇帝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她吃了一惊赶紧将手缩回来。外面的人笑得猥亵。

“敢不敢上?老李。”

粗壮的声音让叶子打了个冷颤。

“那可不行,若让人知道了小命都不保。”

另一个声音道。

“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你都不懂。再说了,这个女人已被送进天牢里,世上哪有人进了天牢还能出去的道理?”

天牢?叶子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她不是被送进赵仁府的临时监狱吗?怎么会被打入天牢?这是犯了重罪的人才进的地方,据说除非遇上国庆,否则天牢的人是不可以恕罪的。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没罪,我没罪,放我出去……”

她拚命的摇着那关着她的木笼子。

“啧啧啧,是不是被吓傻了,我说怎么有人进了天牢不叫冤的,刚开始还以为是个哑巴,看来待会办事的时候得捂着她的嘴了,可惜啊,听到叫声才有意思呢。”

“那可不行,……娘娘说了要做得利落,万一出了差子为这事掉脑袋可不划算……”

她惊魂未定,隐约听到什么娘娘什么的,也知道他们要做些事,却是什么事,有什么算计……

那两人叽哩咕噜了许久都未讨论出个结果来。

“哼,要杀人便杀人,竟是使这般手段,果真是无耻至极。”

那怪物嘲笑了一句:“丫头,你大事不妙啊,嘿嘿。可怜我又得孤零零的了。哎!”

牢中看不见阳光,那片黑暗中是叶子揣揣不安的心。

“别犹豫了,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皇夏贵族的女人那个销魂滋味只怕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叶子瑟瑟发抖,她总算听懂了他们的意思。他们对她竟然有那种令人发指的想法。

“啧啧,这群兔崽子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看来你真的是惹了不南该惹的人。娃儿,告诉老生,你到底惹了谁了?”

叶子不再避讳,如果真的要召这些粗鄙下三烂的人之手那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她用颤抖的声音轻轻的吐出三个字:“夏玲珑。”

“夏玲珑。”

怪物重复了一句,摇了摇头:“没听过。果真是时移事亦,很多人老生都不熟了。”她停了一会儿突然问道:“那夏玄武跟她可有关系?”

叶子淡淡回答:“是家父。”

“你父亲,那夏玲珑?”

叶子又道:“是我的异母姐姐。”

怪物阴阳怪气的说道:“看来你们又是为了争一个男人了。”半晌没听到叶子的回答那怪物自己笑了起来:“女人啊女人,总是为男人头破血流,而男人们只会在身边的消失一段时间过后再寻找新的目标。”

两人正说着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叶子发出一声惨叫,她的头发被人拖住,小小的身子无情的被拉出了监狱。

重重的摔倒在地,两个难听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果然是好货。”

一个长相猥琐的精瘦男人伸手来扯她的衣襟,另一个稍微胖一点的拉住他:“听说是楚承风的女人……”

那个精瘦男人猛然收了手:“楚承风的女人,你是说是皇子妃?”

他好像才知道叶子的来历似的,脸上出现一丝惊恐,歇了一会儿又变得阴狠起来:“没办法,楚承风的女人也没办法,违抗夏妃娘娘的命令一样要死,你我都在刀尖上混饭吃的人,谁都是咱的爷,进退都是死……”

叶子难以置信的张着大眼,她听错了吗?夏玲珑叫人做的,是夏玲珑叫人扔她进天牢,不是楚承风,也就是说这件事可能楚承风根本就不知情。她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却浑身无力。

“两位大哥,这些都给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

她不想死,她要见楚承南,她要见他。她取下手上和身上的玉佩器物交给那两个人,精瘦的男人一把夺了下来拿在手上掂量了两下嘿嘿笑着:“你不用急着送,爷俩要的还多着呢,这些迟早是我的。”

他将那些东西一股脑塞进自己的腰间然后看向较胖的男子:“还愣着干嘛?还不动手。”

叶子尖叫着后退,满眼尽是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她究竟做了什么夏玲珑要这样对她?

怪物在牢里叹息一声,从身上扯下两块破布堵了耳朵。

如果这一切可以过去,那就请快点。

叶子听到自己衣服被撕裂的声音,痛苦的转过头,那快要闭上的眼睛忽然于幽暗中看到一点明黄色的光,当那光越来越近时那人已在眼前了。

“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熟悉的声音自头顶响起,那原本令她发抖的粗壮声音变得细小而卑微,她听到他们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自己则被人扶了起来,身上立刻披上了一件披风。

“楚承南。”

她双目含泪,然而楚承南连看也没有多看她一眼。

“太……楚承风……楚承风饶命啊,楚承风饶命啊。”

那两人在地上不住的瞌头,赤焰看了一眼那两个卑微的人,像是地沟里肮脏又龌龊的老鼠,浑身散发着酸臭味,叶子全身抖得厉害,看来是被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