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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眼神中突然升起了一丝希望看着夏叶道:“真的?”

夏叶点点头,然后看了眼楚承孝,这厮真是越来越懂她的心思了。

然后夏叶和老伯就坐在衙门口谈起了这件案子,夏叶听老伯原原本本的说了这个案子,然后才让老伯击鼓鸣冤,递了状子。

在回客栈的路上,夏叶一直在考虑,根据这个老伯的意思,这个钱大贵是因为一时做生意发了财,所以开始蛮横起来。

以前也不过就是个烂赌的酒鬼,不知道怎么着一夜之间就暴发了,一跃成为了牙关县的富贾。

夏叶对这个突然一夜之间暴富的事情也是很有怀疑,究竟什么生意,可以让一个人一夜之间暴富?

因为第二天才开堂,所以夏叶一整天都在思考老伯提供给她的细节。

老伯的女儿是要因为受不了钱大贵的骚扰才跳河自尽的,这个说来说去似乎都不和钱大贵有直接联系。

不过幸亏,夏叶还像老伯打听了她女儿跳河的地点,夏叶准备去那里找找线索。

“承孝,我想去城东的河边看看。”

楚承孝点点头:“好,我陪你去。”

于是两个人又出了客栈,去城东的河边了。

来到城东河边,汪洋的河边看不出一丝奇怪,然后夏叶就开始沿着河边四处寻找。

这城东河这么大,只可惜夏叶不知道老伯的女儿是从哪个地方跳河的,不然就可以仔细找找了。

“叶子,你看。”走在前面的楚承孝突然招呼夏叶上前,夏叶赶紧跑了过去:“怎么了?”

“这一块泥土的划痕是新的,而且这里的草又被压过的痕迹,说不定这里就是那位老伯女儿跳河的地方。”楚承孝推测道。

“有道理。”夏叶根据划痕推测,这个地方确实有点像跳河的位置,所以赶紧在四周找了找,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

于是夏叶又重新研究这难不成老伯的女儿是坐在河边想了一会又跳河的,又或者老伯的女儿其实是被人推下去的,再者是被人拖到河边又丢下去的?

看来事情果然不是那么简单,夏叶开始扩大了搜查范围,突然夏叶好像听到什么哭声,然后走过去看了看。

发现河边一颗树旁,一个男子一边哭一边在烧纸。

“阿红,是我对不起你,这是给你烧的纸,你好好安息吧。”

“是谁?”夏叶朝树下的人叫了声。

树下的人一看到夏叶,慌乱的用脚踩灭火纸,然后转身就要跑,多亏了楚承孝把男子抓住了。

夏叶走过去看着那堆未烧完的火纸:“你在给谁烧纸?”

“我在给谁烧纸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是谁,赶紧把我放开!”男子挣扎道。

“老实点,不要别怪我扭断你的胳膊。”楚承孝钳制着男子道:

然后夏叶就发现了,在那堆未燃尽的火纸中,有一块纸,似乎和这些火纸不一样。

夏叶翻开火纸,然后拿起那块未烧完的纸看看,纸是叠起来的,夏叶拿来一块残角,上面落款是一个红字。

信里的内容却是被烧了个干净,只剩下一竖半横一个残字:“这是一封信?”

男子慌乱的看着夏叶手里的碎纸,然后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你别管我们是谁,你这纸可是烧给阿红的?”夏叶问。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男子否认道。

“别装了,你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阿红是老伯的女儿,这个男子怎么会烧纸给阿红?

“你认识阿红?”

“我…我不认识。”

“你撒谎!”夏叶看着男子,然后问:“你跟阿红是什么关系?”

男子摇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赶紧放了我。”

见男子嘴硬,夏叶对楚承孝道:“把他带着给老伯看看,看老伯认不认识他。”

楚承孝点点头,然后抽出一条麻绳绑住了男子的双手,带着男子去找老伯了。

通过老伯上次在衙门前提供的地址,夏叶和楚承孝押着男子到了老伯家。

一个平常的小屋外,门口还种着各种颜色的话多,夏叶轻扣了扣门。

然后里面传来老伯的声音:“谁呀?”

“老伯,是我。”夏叶应道。

过了一会,老伯开门出来,看到夏叶和楚承孝后没有惊讶,但是在看到出城下押着的男子后愣了一下:“牛娃?”

“老伯,你认识他?”夏叶问。

老伯点点头,然后让夏叶他们先进了屋里。

“他叫牛娃,是我们这里一个孤儿,从小没有父母,由我们街坊四邻一起照顾。”老伯解释道。

夏叶看了牛娃一眼,又问:“那他和你们家阿红熟吗?”

“牛娃和阿红的年纪差不多,所以从小一起长大,但是后来阿红再大一点,因为男女有别就没有在一起了。”

老伯说完又道:“我只有阿红一个女儿,膝下无子,牛娃平常就会来帮我劈柴挑水什么的,就像自家儿子一样。”

“你们,怎么绑了他了?”老伯看着手被绑起来的牛娃问。

听老伯这么说来,这个牛娃应该跟老伯家的关系不错,只是为什么这个牛娃刚才却不承认和阿红认识呢?

夏叶把在河边看到的事原原本本告诉给了老伯,老伯听后愣了一下:“你说,牛娃去河边给阿红烧纸去了?”

“是,我们发现他之后,他居然还不承认认识阿红。”夏叶道。

一直不说话的牛娃突然道:“我又不认识你们,不知道你们是好人还是坏人,为什么告诉你。”

“牛娃,你为什么去河边给阿红烧纸啊?”老伯问。

牛娃低下头,眼睛红润道:“大伯,我跟阿红一起长大,她就这样死了,我心里难过,所以就去河边想给她烧点纸钱,怕她在阴间里难过。”

老伯听后眼眶也湿润了起来:“李讼师,牛娃这孩子心眼实,可能是看到你们后害怕。”

看来他们是抓错人了,夏叶看了眼楚承孝,然后让他把牛娃放了。

“老伯,门口的花是谁种的?”

记得刚进门时,门口的那些花开的还真是鲜艳呢。

“是阿红生前种的。”老伯说道。